风流“种”在佞臣身(生子)上——妃宝
妃宝  发于:201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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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关心过我们?”张清正见到如此嬉皮笑脸的儿子,只能无奈还是无奈,“这个给你。”将手里的一卷圣旨递出去。

张耿疑惑不解的接过去,问道,“什么呀?”

“你的赐婚圣旨。一个月之后成婚。”

“什么?!圣旨赐婚?”张耿见他爹一脸的平静,心里踹踹不安的问道,“您不会是骗我的吧?”

“嗯?!”张清正轻哼一声,抬眼望了望圣旨道,“你爹我即使是丞相,但是又怎能拿着圣旨骗你?”

“也是哈。”张耿摸摸脑袋,想起一事蓦地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爹道,“皇上给我赐婚,是谁家的小姐?先说好不是美人,我才不娶呢!”

“这婚不是你娶不娶,而是你嫁不嫁!”

“爹您还没到六十呢,怎么糊涂了?我,”张耿指指自己,坚定的开口,“站在您面前的可是仪表风流的张公子,乃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怎么会是嫁人呢?嫁人那不是女儿家的事吗?”

从来没有如此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直以来便是打着、骂着、恨着。今天看他如此嬉笑,张清正反倒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反正如此顽劣之儿,能让有人管着也是好的。“哎……”轻叹一声,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儿子,说完最后一句,“不管怎样,爹无话可说,你也好自为之吧。”便转身离开了。只剩下,墙角边上,张耿手里拿着圣旨,暗自揣测着爹刚才的言行。

“不对!肯定是爹受了极大的打击!要不然怎么今天他既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甚至……”刚刚爹临走之前的那一眼,好像有着诸多的无奈一般?低头看看圣旨,此刻看来却是有千斤重压在手里,迫不及待的摊开一看,继而只听见一声惨叫传遍了整个丞相府。

所有的下人都看见一向风流韵雅的公子,一大清早便是很没有形象的犹如一阵风从他们面前跑过,口中还不停地喊着什么——“爹呀!您不会是答应了吧?爹呀!您这一定跟我开玩笑的?”

跑的太快,迎面走来一人,刹脚不住,硬是把她也撞到了,一时之间,竟然是人仰马翻,手忙脚乱。

“夫人……夫人?有没有事?”七巧赶紧扶起夫人,担心的问道,见夫人摇头才对着他们少爷责备道,“少爷怎么如此不小心?”

“娘……”张耿爬起来,也顾不得自身便是拉住舒展眉担忧的问道,“可是撞到哪里?”

“没事。”舒展眉摇头,当目光所及看见掉在地上的圣旨之时,便明白了,“你爹已经告诉你了?”

“娘!!”张耿拉着舒展眉的手,不停地摇着,平常嬉皮笑脸此刻全变了,只是一个撒娇的孩子,“娘,爹会不会是骗我的?您告诉爹,说耿儿以后绝对好好读书,不再常常跑出去寻欢作乐,娘……”

“耿儿,”舒展眉拍拍张耿的手背,温和的说出利害来,“你若是不嫁,我们便是抗旨,抗旨不遵就要株连九族!耿儿,你也已经长大了,难道你就忍心顾国家之社稷于不顾?顾亲人性命之不顾?”

“娘所说道理,我都知道。只是……”张耿皱着眉头说道,“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要学做女人一般!这不是羞辱于我嘛!更何况,这要是真成婚,也应该是那位王爷嫁给我吧!明明他生的一张女儿脸。”

“耿儿!”舒展眉柳眉轻蹙,轻叱一声,“莫管什么原因道理,你也是要嫁的。”末了,轻叹一声说道,“娘怎么会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

“那……爹……呢?不用说,从他刚才的态度上便可以看出,爹一定是答应了?”见他娘没有反驳,张耿便确定了,“爹还真是忠心!哼!”说完也不顾身后之人的喊声,拂袖离去。

舒展眉望着怒气冲冲离去的儿子,也只能是担忧在心里,但愿耿儿能安全渡过此关才是。她盼了二十年,总想着有一天能看见自己的儿子成婚生子,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她亲眼看着自己把儿子‘嫁’出去?!这心中的痛与难过,又是谁人能解呢?

“少爷……你就别再看那道圣旨了?再看它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飞走。”七巧望着自家少爷劝道。

“七巧呀,你说这位王爷到底想干什么?为了得到紫玉箫?也不对,明明他到手了却亲手送还,说明他不是为了这个,那是为了什么?”张耿盯着那道圣旨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或许王爷是喜欢少爷呢?”七巧话音刚落,便听见‘噗通’一声,“少爷?!”

张耿站起来,揉着自己摔的疼痛不已的屁股连着几个“呸!呸!呸!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我?!简直是天方夜谭!”

“要不然那么多得千金小姐,王爷不说别人,偏偏说少爷您呢?”

张耿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怒道:“你问我,我问谁呀!”

11.请帖

“老爷,夫人,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张清正先让管家喘了口气,才问道,“说吧,什么事?”

“是……是王爷……”

“王爷?王爷怎么了?”舒展眉急切的问道。这边管家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便听见一道慵懒含笑的声音传进来。

“难不成本王是妖魔鬼怪,竟然让丞相大人府上的管事如此慌张?”

众人抬眼望去,入目便是一袭如月白衣,悠然的踱步走进,凤眸微微上扬,漫不经心的瞥过管事,最后停在张清正的身上,唇角的笑意似是从来没有消失过。再往后望去,又是一人,一身利落绛紫,背上一把弯刀,刀柄上刻着繁杂的花纹,这是象征着一个家族的雕饰。

张清正和舒展眉见到来人,赶紧起身相迎,“王爷来访,未曾远迎。”

“客气。”嘉裕拱手笑道,“本王不请自来,叨扰丞相和夫人了。”

“哪里。”张清正笑着拱手相迎,“王爷请上座!夫人,你不是说一直没有机会让王爷品尝上次的普洱吗?”

舒展眉笑着行礼,“臣妇这便去。”

“哪敢!哪敢!”嘉裕见她行礼,这才刚坐下的身子,赶紧站起来,“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论理也该是本王行礼才是。”

被他这般一说,舒展眉不好意思的一笑,“王爷这样倒是让我们夫妻不知该如何了?就是耿儿生性风流,尚无定性,以后怕是给王爷您添麻烦。”

“谁给谁添麻烦还不知道呢!”伴着声音,走进来一人,一袭的蓝袍,长发用玉簪束起,其余的长发披散在肩后,犹如子夜的双眸此刻正狠狠的瞪着嘉裕,平常见惯了的风流姿态,此刻倒是所剩无几,却是多了些禀然正气。两道浓密剑眉,斜飞入鬓,倒是有几分的像张丞相了。

“耿儿?”舒展眉轻声呵斥突然出现的儿子一声,才颇有点尴尬的扭头望向嘉裕王爷道,“耿儿年纪尚小,不懂事。王爷千万不要见怪。”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嘉裕一双凤眸斜瞥张耿一眼,对上那双警告的眼眸,一张妖孽的脸上笑意更深,“耿儿既然已经是本王的夫人,那以后教导一事便是本王的事了。

本王一定会让两位放心。“

张清正听着前面的话还是比较顺耳,但是最后的两句话,尤其是‘夫人’,这心里面听着就是不舒服的很。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心有灵犀,颇为尴尬的笑道,“皇上倒是有一位很好的太傅。朝廷有如此杰出人士,老臣也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爹?!”本来还在生气的张耿,听了这话,突然转头惊异的问道,“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要卸甲归天?您可是当朝丞相,两代为相呀!”

“我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张清正喟然长叹一声,对着嘉裕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吾等也该退了。”

“丞相放心!”嘉裕此刻望着张清正的眼神是从没有过的坚定与霸气,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秋澜,狂傲不羁,“它日,我秋澜定会还他一个盛世江山!”

这一刻,就连是张耿也震撼了,为他的不羁,为他的狂傲,还为他的自信与霸气!不再是惯见的慵懒如月,而是势在破竹的苍龙之姿!

但是,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悄悄地往后退,脚都已经挨着门槛边了,忽听一道慵懒之声,喊道——“耿儿这是要是去哪?”

不说还好,一说就把所有的目光的都引来了。爹的无奈,娘的担忧,还有那人不怀好意的笑……“哎,”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张耿就快要呕死了,却也是只能无奈地说道,“我能去哪?我只是觉得你们在一起应该话会多些,我……我只想出去散散心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话说完,就见刚才意气风发,此刻玩世不恭的嘉裕王爷踱步,轻盈的走来,对上那双含笑的凤眸,不自觉得想后退,却没有料到本来自己就已经到了门槛边了,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屁股着地,“啊!”一声,却被拉入一个暖暖的怀中,还带着麝香之气萦绕鼻尖。更有那灼热的呼吸洒在耳畔。

“怎能这般不小心?”嘉裕紧紧揽住怀里的人,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不出意料的看见一抹嫣红在耳垂,忍住心中的笑意,眼神却是紧紧盯着那里,“耿儿是不是觉得本王的怀里比较舒服?”这话本来想着说完之后,会被一把推开的,但是,呵呵,怀里的人总是那么让他意外。只见他就着刚才的姿势,微微抬头,四目相对之间,火光迸溅。那原本无措的手此刻慢慢地上移,轻松自若的环住嘉裕的脖颈,张耿也就比着他低了一点,这般拥着刚好,他一低头,便能感觉到那片温热。软软的,却让他欲罢不能。就在他一时怔愣之际,怀里的人却已经退开了他的怀抱。抬眼望去,看见一双调侃的眼眸。只听他说道。

“可惜了……你若是女子,”张耿遗憾的对着嘉裕说道,“我定会娶你为妻!”

“哎,可惜了,可惜了。”

连着两个可惜,把张耿弄得莫名其妙,“你可惜什么?”

“可惜了,你虽是堂堂七尺男儿,却仍然是要嫁给本王为妻的!不过你放心,你以后便是堂堂正正的王爷夫人,天下人见了你都要礼让三分的。说起来,还是你赚到了。”

“你……我,”张耿指指他又看看自己,只能愤恨的放下手指,转过身便要走,偏又听到身后那道令人发指的慵懒语调。

“夫人可别想着逃走,苍双会留下来教导夫人王府中规矩的!”嘉裕说着便见刚才志气高昂的人,背影踉跄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更深。张耿呀,张耿呀!就冲着你刚才敢吻本王,你就别想再跑出本王的手掌心!

苍双一直站在一旁,此刻见自家主子目光一直盯着已经走远之人,那目光苍双当然晓得,是势在必得!暗自为张公子担忧,这世间凡是被主子盯上的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这一次……他不敢确定……

“苍双!”

“是。”收起刚才的猜想,苍双对着嘉裕拱手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可得给本王看好了。免得某人因为耐不住寂寞出去寻花问柳!”嘉裕没有言明,苍双固然知道说的是谁。

“是,属下明白!”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却是很难。

“公子要是去哪?”第五十次了。苍双心里暗叹一声,却也不得不佩服眼前之人的毅力。

张耿刚偷跑到后门,抬头便看见面无表情的人,暗叹道,“我知道,第五十次了。”

“既然公子心里明白,就请不要为难属下。”

“哎……”张耿抖抖肩膀,垮着脸转身,走了几步,忽然转身,脸上便已经是讨好的笑意了,“苍双大哥……”撒娇的声音硬是让两人都是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嗯。”苍双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轻嗯一声。

“苍双大哥,我就出去一会儿,伊奴说她想吃天香楼的点心。我答应过了,总不能失言吧?”张耿眨着眼睛,再加上脸上的笑,硬生生就是一个又哀又怨的小狗模样,“你们不都是常说,人无信而不立嘛。对不对?”

“公子也无须如此多言。苍双明白,若是我回答对,那么便是答应你能出去了。若是我回答不对,便是我们的不是了。所以,公子还是不要为难属下。”

张耿脸上的笑随着苍双的话,慢慢凝结,最终狠狠的‘哼’一声,扭头走了,还自言自语,“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属下!哎哟!”迎面碰上七巧,张耿皱眉揉着肩头没有好气的问道,“干什么,走路不长眼睛!”

“少爷,少爷!原来您在这里呀?!”七巧也顾不上刚才的一撞,反正他已经挨打的,早就练成一身铜墙铁壁了,这一会拿着手里烫金的红贴送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家的少爷说道,“少爷有了这个,保准您能光明正大的走出丞相府!”

张耿见他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疑惑的接过去,封皮上写着两个大字‘请帖’,“请帖?这是谁送来的?”

“奴才刚从外面回府,便被一个很凶的女人硬塞到怀里的。”七巧摸着自己的脑袋,疑惑的说道,“她说是给张耿张公子的,七巧一想不正是少爷嘛!所以就送来了。那上面没有写何人所约吗?”

张耿摊开手里的请帖念道:“今日午时,天居客栈恭候公子前来。”

“没有了?就这些?”

“没有了。就这些。”张耿拿着请帖反过来复过去,看了不下三遍还是就那短短的一句话,“不管是谁,我总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出去了!”

“对。对。”七巧附和的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

“当然了!公子要去赴约,定要好好准备一番!哎哟!”七巧捂着被敲的头委屈道,“少爷为何又打七巧?”

“你家公子就是这般出去也是翩翩公子!又不是女人,准备什么!”

“是、是。”七巧连连点头,心想又一头撞在少爷的枪口上了。

王爷府“属下见过王爷。”

正在批阅奏章的手顿了一下,见到来人,嘉裕才放下手里的朱笔问道,“你不是在丞相府?”

“王爷请看这个。”苍双呈上那个烫金的请帖道。

“今日午时,天居客栈恭候公子前来?”嘉裕王爷看着手里的请帖好一会儿,才轻启唇角,眼里的笑意便是慢慢地算计,“天居客栈?那人最好不要有什么花样,否则本王就会让他们有去无回!”

“那王爷之意是……现在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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