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忽然有些苍白,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皮肉中。
她的嘴唇微微发颤,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来。
“滚,你给我滚出去!”
因为愤怒,她美丽的脸上顿时有些发红,仿佛更增添了几分艳丽。
邵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出去。
安塔利亚的脾气自然是很不好的。
邵有的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捅她的马蜂窝。
弗朗西斯科因为维克多的事情,许多天都没有来城堡,虽然并不是十分在意,邵也禁不住有点落寞。
相比邵的郁闷。
雷纳德和弗瑞德里克一起坐在厨房里,刷碗。
克劳黛特好像奴隶主似的坐在小凳子上,很没形象的剔着牙,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棒。
“给我快点!两个人动作慢的像猪!”
容貌可爱的少女恶狠狠的骂道。
那张脸还真的跟她的性格极度不相符合,雷纳德想着,也不知道弗朗西斯科怎么受得了这种未婚妻的。
弗瑞德里克恨恨的瞪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克劳黛特,又郁郁的看着自己手背上被打出来的红痕。
兄弟两个好不容易当厨娘刷完了碗,克劳黛特才“善良”的放过了他们。
“手给我。”在城堡外的石阶上坐下,雷纳德取出怀中的小铁盒,从里面沾了些奇怪的、类似动物油脂的药膏抹了上去。
弗瑞德里克静静的看着,觉得手顿时也没那么痛了。
“雷纳德。”金发少年忽然低下头,轻轻地道,“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摔倒了,妈妈就会吻一下我摔痛的地方。”
雷纳德皱眉,“你后来说这么做影响你的男子汉气概。”
“……”弗瑞德里克叹了口气,抬首笑道,“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那种日子去了?”
“……”雷纳德没有说话,他总觉得,弗瑞德里克的那个笑容有点难过。
“过去我总是抱怨城堡里的日子太过无聊,我想要变成骑士去战斗,可是现在,我又有点怀念过去了。”
雷纳德垂着头,却慢慢握紧了弟弟的手。
“啊,只是随便说说,别在意。”弗瑞德里克一下子站起来,打着哈哈,“走吧,回去了。”
“弗瑞德!”
他转过头去,雷纳德低下头去,在少年肿起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弗瑞德里克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莫名,最终化作一丝流露在嘴角的淡淡微笑。
他不客气的在雷纳德头上敲了一下,笑骂,“笨蛋,少做这种有损我男子汉气概的事。”
两个少年却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部都被在城堡内的某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邵扒开瓶塞,猛地喝了一口纯的威士忌。
“你还在偷窥人家?”克劳黛特将哥哥的午饭送进了他的房间,一脸鄙视的道,“你们男人居然也这么不干不脆的。”
“克劳黛特,幸好有弗朗西斯科娶你,否则你绝对嫁不出去。”
恶言恶语换来美丽妹妹的抹布砸了一脸,邵也没管它,就是很没形象的挂了一块脏抹布在脸上,直到克劳黛特难以忍受的将之取下。
“你觉得,兄弟两个一个十岁,一个十四岁在卿卿我我的,是不是太过了?”邵好像自言自语似的道。
“怎么?嫉妒了?弄个变形术,你也可以变成小时候的样子去跟他卿卿我我。”克劳黛特贼笑道,“但是,那个时候你们谁上谁就说不定了。”
邵顿时一脸黑线,“弗朗西斯科告诉你这个的?还有姑娘家说话注意点。”
少女一脸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
“不过这样也好啦,如果你对人家出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那个小鬼,然后你就是第二个。”克劳黛特得意洋洋的道,“女人最了解女人,安塔利亚到时候会让你们俩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被她一说,邵更是心烦意乱,没好气的道,“就你这样也是女人?我养头母牛也比你温柔。”
被气疯了的克劳黛特顿时抄起家伙就开始往自家哥哥头上砸。
同时,在欧洲的中心——罗马。
教皇亚历山大三世打开了大主教乔万尼寄来的急信。
“发生了什么事,yourholiness?”一个神父看到了教皇脸上担忧的神色。
“是伊卡洛斯,他失踪了几个月了。”
“难道是……”
教皇烦躁不堪的摆了摆手,“我不知道,如果是黑巫师下的手,那孩子没可能还活着。”
神父皱眉,“如果是那些邪恶的家伙,那些黑巫师一定会向我们示威,但目前看上去没人这么做,伊卡洛斯大人一定还活着。”
教皇的眼中依旧平静。
“恕我直言,大人,”神父忍不住道,“伊卡洛斯大人的身份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我知道……”教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些年来,他感觉到身体正在走下坡路,然而,那个虔诚的侄子,却一心只是想要变成强大的战士,却不明白,真正的力量,只有在极端的权力之下才能得到施展。
“告诉乔万尼和帕尔斯诺,无论以什么为代价,都必须找到伊卡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