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穿越)上+番外——夜雨穿林箭
夜雨穿林箭  发于:201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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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笑道:“莫非和我很像?我还没听薛大哥说过,如此说来,以后娶妻了一定要带来我看看。”

薛老爹翻了白眼看天,叹口气起身道:“差不多时辰了,去吃饭吧,吃完就去叫老哥一起走。”

33、计将定

薛老爹三人赶早入了城门,直奔县衙而去。

击鼓鸣冤,县令升堂,证人陈老哥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县令大人摸着胡子不语,下面跪着几人摸不着头脑,你看我我看你,又去看一旁站着的小秀才。

小秀才行了礼大声道:“家仆薛寅松没未杀人,如今县令大人已经听取人证,还请大人抬手放人!”县令捻了几遍胡子,又和师爷叽咕几句,师爷跨步出来道:“此人证非是官府找的,而是你们自己找到的,所以真实性还需待进一步证明,你们且先回去,等三日后再来县衙。”

小秀才只得应了,想要探监,却被拒绝。

薛老爹本来满怀希望,如今被这盆冷水泼得身处冰窖,扯着小秀才嘶声道:“这却是为何?不是已经有人做证了吗?为何还不放人?你跟他们说啊!这不是人证吗!”小秀才叹口气忙扶住薛父:“薛伯伯勿要急,只是多等三日,等他们确认人证身份即可放人。”

薛老爹盯住小秀才,确定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并未带了一丝谎言,这才慢慢松手起身往外面走。

小秀才想劝慰,感觉有心无力,只得求救的看向陈老哥。

三人出了县衙,无精打采的回家,小秀才一早托付了儿子在英子家,先去接了出来,长辉问道:“阿坝呢?你们不是去接阿坝回家了吗?”

薛老爹听了转身快步往后院走去,只管给牲口添草,秀才抱了儿子进屋坐下道:“阿坝有点事没有办完,还要再过几天,长辉想阿坝了吗?”

“想,”长辉答着看向爹:“为什么阿坝要过几天才回来?”

“因为……因为阿坝去做很重要的事,阿坝在县城里有个同乡,他们有事求阿坝帮忙,所以阿坝只好去帮忙,然后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他还特别说要给长辉带糖哦。”

“真的?”长辉眼睛瞬间亮了,“带什么糖?是上次的喜鹊糖吗?”

“可能是吧,阿坝说要保密,不能跟你先说,所以爹爹也不知道。”小秀才有模有样的编了一通瞎话,哄着儿子先出去玩。

薛老爹过了会也就想通了,不就是三天么,很快就会过去的,等三天过去,他还是要去县城接儿子,只要有证人,儿子照样会无罪释放的!

想到这里,薛老爹全身又充满了力气,他分别给牲口切了不同的草,又忙着洗米做饭。

少了一个人,三个人突然都感觉没了润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大部分沉默寡言各忙各的事后的第三天,薛老爹一早来敲门叫秀才吃早饭然后去县衙。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老爹心情也很好,他早早喂了牲口督促小秀才吃完饭,两人锁门进城。

一改往日的沉闷气氛,薛父一路上不停的讲儿子小事的糗事,比如上树捉鸟挂破了裤子捂着屁股回家啊,比如偷摸下河洗澡被人藏了衣服只得光着身子半夜摸进村啊,总之一路上两个人不停的说笑,很快进了县衙大门。

师爷出来证实无罪,让牢头带他们去领人,薛老爹跟着秀才走进牢里,只见薛寅松趴在地上,一身的灰土破烂衣衫,竟是用过刑。

小秀才不依,指着牢里趴着的人问牢头:“这是怎么的?我们已经有人证明清白,为何官府还对他用刑?”

牢头斜了眼睛道:这小子进牢的第二天我家老爷提审,他出言不逊,辱及官身,自然就挨了板子。少在此地咋咋呼呼,领了人赶紧走!”

小秀才没办法,少不得雇了辆驴车装人。薛老爹扶他躺下,心如刀绞,取了水囊轻声叫道:“老虎,老虎。”

薛寅松睁开眼睛看见爹担忧的脸,笑道:“我没事。”薛父绞着眉头:“这叫没事?你看你,后背屁股都差点开了花,我看没个十天半月的你休想起来。”

雇的驴车不大,装两个人已经有点挤,小秀才见他能说话便掀了帘子到外面车架上去同车夫一起坐。

薛老爹问道:“你怎么出言不逊了?害的挨一顿好打!”

薛寅松不放心的看看帘子,示意老爹低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故意的。”

“故意?”老爹提高了一个声音,一脸不解。

“嘘,小声点,”薛寅松低声笑道:“对,我故意的,我进了一趟监牢不能什么好处都得不到,所以故意跟县官对着干,那县令也是好脾气,被我几次大骂都不动怒,最后骂到他娘了,他才愤然掷下红签打我二十大棍。”

薛老爹摸摸儿子的头,担忧的问道:“老虎啊,没被打傻吧?我真不信这世上还有想挨打的人,莫非你被妖怪附体了?”

薛寅松扯着嘴角笑,不小心牵了伤口,痛得倒吸一口气:“爹,你别忘了上趟你喝醉,可是大耍酒疯,在……”

“啊,啊,啊,我相信你,你是老虎!”薛老爹赶紧捂住儿子的嘴道:“你是老虎,可你怎么会傻得想要挨打?”

薛寅松勾勾手指,等老爹附耳过来轻声道:“回去之后,长辉就跟着你睡,这不是快到冬至了么?酿好的酒取出来,再买一斤山楂和二两蜂蜜泡上,我冬至有用。”

绕是薛老爹这样的九九十八弯脑子也转了一会才明白,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道:“老虎,你这是要……”

“嘘……”薛寅松赶紧制止,又道:“你只管去准备酒,晚上领着孩子睡觉,别的不用你操心。”

薛老爹有些担忧:“你现在有伤在身,如何能行房,人家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爹如何是好!”薛寅松翻个白眼:“你忘了我小时候和人打群架,伤了内府吐了几口血都没死?”“血吐出来就好了,如今你这打得那么惨,竟然连血都没吐,可想而知那淤血都积压在内府里,若不及时散去,才是最大的内伤!”

“爹,挨打的时候我运了内劲,所以别看皮肉伤得厉害,但是身体里面一点事没有,否则我如何能跟你说那么久的话?你听我声音,像是重伤内府的样子吗?”

薛老爹这才回过神来,好半天才道:“我这是急惊风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想想还是不保险,又劝道:“老虎啊,若是身体没好,咱就不逞那个强了,那秀才摆在哪里又不会跑,几时圆房都可以,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这年纪轻轻的还是别留下病根。”

薛寅松恩恩几声,敷衍点头,薛老爹又劝道:“我出门前曾过问秀才,人家对你根本没那个意思,我说老虎崽啊,这男人始终还是靠不住,还是找个女人过日子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只管说,实在不行爹舍了这块老脸给你上门提亲如何?”

薛寅松斜了眼睛:“薛大勇,十五年前咱们可说好了的,我以后要找男人过日子,你当时一口答应的!”

“你是说要找小枝那样的!可小枝从小怕养不大,一直穿的女装!”薛老爹提起这事就愤愤不平。

“那我可管不着,反正你当时一口答应了。”

34、难抉择

因为车上有个伤员,驴车一路行得慢,等回到陈家村已是午后。薛父跳下车和秀才商量:“西屋床小,我晚上又睡得死,怕碰着老虎的伤,要不让老虎睡你屋,让长辉跟我睡?”

小秀才忙道:“好,那便抬进东厢房吧。”说着去找英子爹帮忙。

三人抬了薛寅松进屋躺好,英子爹见他被打得厉害,忙拉过薛父道:“你去村里看看有没有卖牛肉的,买了大块的给他贴上,能生肌去腐。”

薛老爹点头谢谢,心道这小子恨不得在秀才床上睡一辈子,如何肯用生牛肉?还是算了吧,只让他好好休息,先去灶房做饭才是正经。

薛寅松因为还起不得床,只能趴在床上吃,长辉自告奋勇的拿勺子喂阿坝,小秀才见他还算喂得仔细,便由他去了,自去和薛老爹去堂屋吃饭。

因为身上盖了被子看不到伤势,长辉以为没太大的伤,于是悄悄嘲笑他:“阿坝,你是懒虫,大白天的还躺在床上不起。”

薛寅松毫不为意:“阿坝受了伤所以才躺在床上,你不信掀开阿坝的被子看看。”长辉过来掀被子撩开衣衫,见了那一条一条的紫黑痕迹吓了一条:“阿坝,你要死了!上趟大娘家里有个丫鬟也是这样,打了没几天便死了。”

薛寅松笑道:“阿坝是神仙,不但不会死,而且这次伤好了后,以后会更厉害!”长辉不信:“真的?”

“当然真的,阿坝几时骗过你?”薛寅松笑道:“你把碗拿出去吧,我有些倦了,要睡一会。”虽然能抗但到底是伤得重了,薛寅松有些昏沉沉的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下午薛老爹先去买了山楂和蜂蜜,细细切了和蜂蜜混合,又取了上次酿的酒,开坛倒出两斤,再混合封好埋下。

能做的他都做到了,虽然不愿意也没办法,薛父叹了口气,这死崽子从小主意大,自他娘死后一直是他管着家,做饭洗碗洗衣……虽然才六岁,竟然能顶半个大人用,有时他下地回不去,老虎还能给他端个水送个饭,从小这孩子就懂事很少让他操心,可娶媳妇这一件事就能让当爹的一夜白头!看来不是不操心,是积累到一起,一次操个够啊!

薛父不情愿的按儿子的意思做了山楂酒,然后挑了桶去地里浇水,进冬以来就一直没下过雨,地里的苗才窜了一指高,不续点水后面容易干根。

等老爹把两亩地都浇了个遍,到家已经天黑了,小秀才和长辉在灶房里烧饭,只见灶孔里火苗都窜了一尺高,两个少爷也不知道抽根柴,长辉还在旁边跳:“爹!爹!爹糊了!快加水!”

小秀才忙拿水瓢泼了半瓢下去,锅里刺啦一声倒是安静了,可炒青菜就此就变了水煮菜。

薛父只得又叹口气,走过去接过水瓢道:“去吧,去吧,我来就是。”

小秀才赶紧放下东西,拉着长辉跑了。薛寅松见他蔫搭搭的进门笑道:“还是让我爹去做饭吧,你以前没做过这个,自然做不好。”

小秀才在书桌边坐下来,撑着下巴看窗外:“薛大哥,你说是不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以前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可如今来了这乡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废物,还好当初遇到你,若是靠我和长辉,保准给饿死了。”

薛寅松安慰他:“人各有所长,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从未做过农活自然就不会做,如果你老是拿自己的短处比人家的长处,那永远都不会赢。”

小秀才苦恼的皱着眉:“我三岁认字五岁进学苦读11年,可突然发现除了读书,我什么都不会,若是不能做官,我岂非不是要饿死?”

“不,不是这样的,”薛寅松思索着开解他:“我们的整个社会……恩,我是指天朝上下所有的人,各有各的职责,有人能种田有人能织布有人能做衣服……这是一个循环的圈,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做的事。”薛寅松皱眉思索着,这样说不太好,方向不对,可怎么能引导他往自己想的方向去呢?

小秀才也苦思,然后总结道:“所以读书人就该做官,然后让所有的人各尽其责?”

看吧!就不该说那句话,薛寅松有些后悔,忙补充道:“读书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当官,应该是启蒙开智。当读书沦为生存的手段时,才是可悲的。恩,就是这样。”

“那读了书不当官?”小秀才咬住话题不放。

薛寅松有些头痛,想了片刻道:“读书的力量在于,它能使人做正确的事并快速的积累财富,所以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做官不是唯一的途径,比如你现在有经商的天赋,经商比当官更能展示你的才能,为何要去当官呢?”

“这……商人地位卑贱……”

“不,不,”薛寅松启发他道:“你们何家不就是经商的吗?闻名秦川城的大商贾,在天朝上下数一数二,这样的地位难道还卑贱吗?”

“可在万民心中,商人始终……”

“比如你已经有钱到何家的地步,在天下广建书院,令天下贫穷人等均有入学的机会,在各地修路修桥,施舍粥饭给流民,帮助贫民脱贫致富……这难道会让人觉得卑贱吗?”

“啊?”小秀才显然没商人还有如此的发展,倒是愣了愣。

薛寅松趁机乘热打铁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读书当官,二是经商致富,你选哪一个?如果你选后者,我便愿意帮你出谋划策运筹帷幄。”

小秀才一愣,皱起眉头道:“若是我选一呢?”

“选一,你就好好读书。”

“那你呢?”小秀才诚恳的看向他,眼神中透出希冀的光。

“如果你当官,我还是在家种田,官场不是一个好地方,我不会去,也不希望你去。”

“这个……你是说真的吗?如果我当官你就留在这里种田,我若经商你就会和我一起?”

“对,”薛寅松肯定的答道。

“容我想想,我觉得我要思考几天……”小秀才有些苦恼。薛寅松笑着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你仔细想想你当官是为了什么?如果以后当了大商人能不能也做到哪些事,不就结了吗?”

“比如兴修水利,利国利民?”

“你若是当官还得等朝廷拨款,若你是商人,不是马上就可以动用款项修建了吗?”

“那……比如兴学,恩,这个商人也可以办到,那……”小秀才皱着眉头苦想,发现除了断案和收缴税银,还真没有拿钱办不到的事。

看小秀才还在犹豫,薛寅松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这点小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只给你一刻钟时间,你赶紧考虑,想好了告诉我,过了这个时间,我便不管你。”

小秀才咬了咬牙,好半晌才道:“我愿意……经商!”

35、冬至夜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泰戈尔答:你最爱的姑娘嫁给了别人。

网友A答:嫁给别人,还邀请你参加婚礼。

网友B答:参加婚礼,才发现那男人根本不如你。

薛寅松答:都他娘的放屁!

确实也是,都嫁给别人了,还关你屁事?

可眼前这可人儿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晃着,微笑着端茶送水、喂饭擦身,甚至还主要帮你扶便壶……嘘,你得压抑,不停的压抑,明明满脑子里想的就是拉扯抱推按抚摸抓挠挑拨捏握撸抹搔探抠挖扩抵挤挺撞抽操插抖拔擦……这才是人世最最之痛苦!

脑子里想的事还不能深入,因为一深入下半身就会起变化,一变化就会变异端,一异端小秀才就会起疑心……所以,它们是因果关系。

邱少云烈火中永生,董存瑞炸碉堡……恩哼,今天就是冬至了,薛寅松眉目舒展,度分如日的煎熬已经过去,胜利就在今夜!

薛老爹一早熬了羊肉汤,没买狗肉是因为老爹想起来儿子今晚欲行不轨,喝酒再吃狗肉怕他鼻血长流,所以最终还是用的温补的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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