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直接点了一个看上去50来岁的人，问道：“周文，你说说，你想这么办，说的好，那么就按你说的办。”

周文赶紧上前回道：“李老，你问到我跟前了，我也就说了，你看现在这环境，我们迟早不是被丧尸咬死就是饿死，保不齐还得冻死。形势逼人，x国尽然愿意人道主义救助我们，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李老不等他最后那句话说完，就打算砸东西了，最后是手上实在没有低着，这才挥了挥手，就这，那位年进50的老干部，都吓的倒退了一步。“什么叫人道主义，他那是让咋们拿主权去换。拿国家去换，你个卖国求荣的，脑袋被狗啃了……”

周姓干部被这么直接的点名带姓的骂，心里也恼了，“李老，你说你都70老80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商量着就好，你还出来干什么。”

李军上去就揪住了周姓干部的衣领，“你说什么呢，就你还打算说点什么人话。”

周姓干部吓的不轻，后面被自己说动的那些人这会都躲在后面，没一个出头帮忙的。只好扯着喉咙囔囔：“你干什么，现在没王法了吗。”

江奇笑了，李老正一脸严肃呢，转过头瞪了江奇一眼，江奇赶紧解释：“他祖国都不要了，哪里还有王法啊。”

李军听了，手上的力气更重了，那周姓干部都快被勒过去了。李原这才说了一句：“小三，放手，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如果要走我没意见，但是走出去这个地，你们就不是中国人，我们也就没有义务保护你们，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以后自己负责自己的。”

周姓干部大力的深呼吸着，看着会议台上的李家人气愤不已。干好这会，外面传来军队的踏步声，整个院子被包围了起来，李原开了口：“着院子从今往后就是防守重地，你们也不要想着能过来捞点油水什么的，部队从今天开始驻扎在这楼里，你们自己看着办。”

周姓干部还打算煽动群众，谁想，他叫了好几个人的名字，都没有人搭理他，最后他一个人冲了出去。

他一走，人群里就站出来一个人，“李老，我们也不想出卖国家主权，但是您也知道，现在这环境，没吃的，没喝的，天气还冷得厉害了，底下那么多人就等着，等着饿死，冷死，这总不是个办法。”

李老头还没说话，李原先抢过了话头：“我说了让你们放心，就算是这些士兵全都累死了，饿死了，也会有你们的份，但是……我说好了但是……你们得出力才能有吃的，别想着坐享其成，那些吃的用的都是士兵们用命换来的，你就直接和下面的说，有付出就会有回报，我保证有吃的，有用的，但是他们也得做事情才能得到这些吃的和用的。我们会制定严格的制度，以保证劳有所得。”

那人还欲说点什么，李老头发话了，“都说了，吃的用的，我们负责，你们只要这么交代下去，如果那天我们拿不出东西，你们尽可以在反悔。”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妥协了，陆续的出了大门。李老头：“你今天这话也太大胆了，这么可以叫部队扶付起整个聚集地的食物问题，他们都去弄食物了，谁负责治安，和守城。”

李原看着江奇说：“我希望这个任务以后都由江奇挑起。”

江奇虽然觉得压力挺大，但是也符合自己的意愿。李军倒是上前抓住了江奇的手：“这么能叫奇奇一个人担着。”

李老头也被李原的话弄得呆愣的片刻，脸色更加难看：“你怎么能这么不服责任，这不关是对聚集地这么多的人不负责任，你知道江奇愿不愿意，你太欠考虑了。”

李原也知道这时候把江奇推倒前面去顶着太不人道，但是这时候他没有别的选择。“爸，我不是让江奇一个人去，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异能研究院吗，现在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不过江奇还是主力就对了。”

江奇站出来说：“没事，本来我就打算这么做。”

李老头现在看着江奇已经完全没了隔阂，这才像老李家的人。在看旁边皱着眉头的李军，心里不经想，难道是自己抱错了孩子。

62.

刚商量完事，外面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处理那批物资来了，江奇看着这些东西被士兵们一袋一袋的往外拿，心里有种孩子出嫁的感觉，回过神后，李强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李原也说去安排一下一起去东塘的人走了。江奇看着就剩下自己、李军和李老头的会议室，说：“送叔叔回去吧。”

李老主动伸出手让江奇扶着，三个人出了门，还没走到大厅就碰到了扛着罐头箱的雷文，李军：“你也过来护送分配食物。”

雷文被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高速行走的脚步顿了下来：“是你们。”

江奇问：“张晓波呢，没跟你一起。”

雷文避开一个过来的士兵，几个人转移了一下阵地，这才接着说：“晓波被安排分配种子去了。”

李老看到两个人跟着眼前的士兵一直说着话，于是插嘴：“你们有事就忙吧，我一老头子还是认路的。”然后抬手松了两个人的掺扶，自己走了。江奇有点纠结，最终还是任老人自己走了。

雷文看着江奇李军：“你们现在都做什么，你们应该来军队的，在大围村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入伍了。”雷文觉得江奇和李军不应该在这座办公楼里浪费才能。

李军和江奇都想起了那一段，江奇问：“柴想怎么样了。”

雷文脸色不是很好：“他病情恶化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物资紧缺的厉害，他伤口在路上的时候几度撕裂，现在已经开始化脓了。”

江奇听到雷文的话心里徒然一抖，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一到聚集地就想着自己的破事，尽然都没想过去看看。李军知道江奇的想法，马上问雷文：“柴想现在在哪里。”

雷文说：“在军营里，你们要去看的话，现在人最少。”又有一行士兵走过，雷文赶紧跟上：“你们去军营帐篷就找得到。”

江奇和李军出了大楼就往军营那边走，两个人都没找到认识的人要到车，最后只能靠着既定的方向步行，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楼房间隔，他们一路看到的就是无助的老弱妇孺，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恹恹的，没了精神，孩子也没了活泼的动作，全都靠在老人的怀里站在楼下有阳光的地方，衣物并没有多到能够保暖。只能在今天这样有阳光的天气下出来晒晒太阳获取一些温暖。

两人的经过掀不起一点波澜，人们变得那么麻木。江奇看到一个孩子一直在咬自己的手指，咬的都破血了，还不满足，直到血都流了出来，孩子这才停下了撕咬自己手指的行为，一个劲的吸允着伤口上的血，整个过程脸上的表情都是渴望，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抱着他的老人一直看着远方，都没阻拦孩子自残的行为。

江奇看不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饼干递给孩子，刚刚脸上还完全麻木的孩子，都没有给江奇反应的时间，就扑了过来，等江奇终于松开了拿着饼干的手，小孩已经连包装袋都咬了，旁边晒太阳的老人和孩子全都用着渴望的眼神看过来，很多小孩甚至直接跑向江奇，江奇被无数只小手揪住了裤腿，那力气大的，让江奇感觉到了受不了的疼痛，江奇一个劲的说：“没有了，已经没有了……”李军拖着江奇就跑，两个人狼狈的落荒而逃。有几个孩子甚至于因为太大力的揪着江奇，而被拖倒了。江奇还想扶，最后还是放弃了。

江奇心慌的厉害，空气里的灰尘和氧气突然那样难以忍受，肺就像老旧的机器发出呼哧呼哧的运动声。两个人一直保持着速度，没敢再停留，直到看到军营的帐篷为止。李军看着江奇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表示：“我们能做的有限，只能尽量做到最好。”

江奇明白，缓过气息后江奇说：“去看看柴想吧，不要耽误下午的活动。”说完直接向前走去，李军跟上。

军部的居住环境尽然只是一片帐篷区，这让江奇和李军都很吃惊，但是军部需要维持治安和护城的工作，住在这最外围是最为方便的。还有可能的原因就是里面已经没有多余的住处了。军队一直都处于最艰难的环境中。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公公出来晾着他的笑脸，尽管军营人已经所剩无几，但是还是看到不少人出来晒太阳。江奇刚过去，就看到一个士兵拉过来询问：“有事吗。”

李军表达了想见柴想的意思，士兵并不认识柴想，于是只是指着帐篷区的一个方向，说道：“那边是病患区，你们可以去看看。”

江奇和李军过了很多帐篷，里面什么都没有，等两个人终于看到绣着十字印章的医用帐篷区，柴想就直接坐在太阳底下，看着这边，眼神空泛。江奇和李军走过去，叫了好几声，柴想这才回过神。“是你们啊。”

江奇不知道该说什么。柴想笑了笑说道：“怎么想着过来了，雷文他们都不在。”

江奇最后只能问了问雷文他们的情况，然后一脸黯然的和李军离开，他实在是不愿意在柴想面前表露自己的感情施舍，那是对柴想的侮辱。他能看到柴想眼睛里的灰暗。

心里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做的事。

李军怕江奇专死角尖，说道：“我们这次出去多弄点医疗资源，柴想会好的。”

江奇不经说道：“当时我们进来的时候明明是放了不少的食物和药物在车里的，他们为什么不给柴想用。”

李军：“物资一旦到了这里，什么都得平分，得看轻重缓急，还有人员错漏，很多原因，柴想没有分配到也不稀奇。”

江奇：“我不想我弄得物资最后连亲人和熟人都救不了的，还有那些孩子和老人。我都怀疑他们有没有吃到东西。”

李军：“我们能做的不多。”

江奇：“不对，是我们没有努力去做。李军，我不想说那些物资是我弄来的就是我得，但是我想我做得事情是有回报的，是能撼动我自己的。要不，我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李军沉默，食物的分配，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积分换取，这样等价交换，很平常，但是那些老人孩子和病患怎么办，现在的情形并不容许他们太有爱心，李军想到：“这样吧，我们最多能够做的就是多创造一些他们能够参与进来的工作，好让他们也能够得到赚取积分的机会。这样他们也会得到价值的体现。”

江奇想想也对，这样他们有事做，也不会对未来没希望了。“那……”

李军抢过话头：“那种事情交给我哥他们去处理就好，我们把想法说出来，他们的行动力比你我都好。”

63.

由于军部营帐就在外围，江奇和李军老远就看到中间的土路上开了一辆车，李军说过去看看，两个人朝着路马路走过去，远远就看到张晓波打着嗓子吼：“把这些路障都搬到外面去，我们分一下地，看一下土质，种什么好。”

江奇转述了张晓波的话给李军听，李军说道：“哥效率真高。”江奇也表示同意，那边早上才得出来的意见，这会就开始实行了。两个人挥了老半天的手，张晓波那边才看到，车子停在江奇旁边，张晓波不等车子停稳就说：“你们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我刚去政府大楼那边领种子时他们都找你们呢。”

江奇看了李军一眼，肯定是李原已经找好人了，他们两个乱跑，肯定耽误了不少时间，江奇和李军都急了，张晓波和车上的司机打了声招呼，然后对两个人说：“上车吧，送你们过去，反正我们也要去领东西。”

两个人上了车，车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他们一上来，所以的人都得往边边挤，张晓波直接站在车门那，车子启动，江奇问：“你们就过来勘察土质，不是才去领得种子吗，不用去分。”

张晓波说：“我们把种子都运到那边的房子里了，有人看着，以后按照工时来算公分，不直接分配到个人手里，这些东西太宝贵了，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种，车里这几个就是我们招的农业专家，他们监督者看种什么好。”

江奇和李军看过来，车里两个人都很不好意思的说：“不是什么专家，就是对植物特性有点了解。”

江奇很好奇：“为什么不直接找一些农民。”

可能是江奇的问话太直接，那两个人满脸的尴尬，江奇没管，这种时候经验比学术更有用，张晓波说：“我不知道呢，但是上头就叫找农业专家，信息发出去了，就他们来报名。”

江奇没再说话，车里气氛怪异，到了政府大院，李强就满脸的怒容，“你们两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们到处找。”

江奇和李军挨着训就进了大楼，车里两个学着问：“那两个是什么人，怎么都找他们。”他们来报道的时候一路也看到到处找人的士兵，没想到找的就是他们。

张晓波回到：“知道他们有本事就行了，上次的丧尸突袭，还是他们其中一个给解决的。”

车里两个原本因为江奇的话还郁郁不闷，这会谁都没了发牢骚的想法。

江奇和李军直接被带到了楼顶，李原已经在那了，一看到江奇和李军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最后两个人还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被赶上了直升飞机。飞机的轰鸣让江奇不适，李原介绍其他成员，江奇也没听清楚，等飞机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江奇才缓过来，飞机上已经不再有人说话。

江奇就认识李原和李江，还有五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年纪并不小，看上去经验老道，怎么也得30来岁了。李军看到江奇的眼神，于是小声和江奇说：“这都是上尉。”

江奇虽然不知道部队怎么分配的官职，但是也知道李军不会无缘无故的加上这么一句，飞机从半空中飞过，底下很多的人都停了忙碌的身体，抬起头来看着上空，江奇再一次感慨聚集地里面的人口。

江奇还望着外面，李原已经递过来一把抢，：“听李军说你力气不够，移动的话还是配备手枪比较好，这把沙漠之鹰是我随身的，你现在拿去用吧。”

江奇一摸到手里的枪就知道，枪的主人是多么的喜爱这把枪，枪管已经被抚摸的光亮，江奇抬头看了李原一眼，回了句“谢谢”

半个小时后，江奇已经看到了厂区，他在公司网站上看过照片，认出了仓房，江奇示意等会，然后开始感知下面的情况，飞机正下方是一个啤酒厂，里面人并不多，大多都是机器生产，但是啤酒对他们来说并不是要点，江奇示意飞机往右边开去，江奇一路感知不时和李原说方向，李原就让直升机飞往哪个方向，飞机上一直直视前方的几个上尉这会都看着面目清秀的江奇，他们被通知今天的活动内容一切都是x机密，不能透露任何事情，否则就是叛国罪。他们从接到任务到现在，好奇了一个早上，在等待的那段时间，几个人就已经做了多方猜测，知道看到等待的是这两个在他们看来破绽百出的小伙子，心里的疑惑就已经转移到了任务目标的身上去了，但是这会李原既然听从江奇的指点寻找任务目标，让几个人更加茫然，很明显江奇自己都是在摸索着辨认目的地，那他是怎么确认目标的呢。于是几个人都观察着江奇。

直到江奇示意飞机停在一栋橘黄色仓房的楼顶，几个人也没有看出什么，飞机一停，几个上尉收拾好精神，迅速的下了飞机拿枪戒备，李原趁机问到：“环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