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条件。”顿了顿,“其实他们也没想错,后来确实也是这样。”
看静安不愿多谈,长歌也便没有继续往下问。
迟迟没有人来宣召,静安倒也不着急,只是带着长歌四处游览,长歌从未到过周国,只觉得此国处处建筑宏伟,道路宽阔,行人
如织,大气非常,和赵国的小巧精致截然不同,确实当得上是天下第一强国。
这样又过了半月,终于有皇宫的人来宣旨了,他们两人连忙收拾一下,跟着使臣进宫。静安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长歌顺着他的
眼神看去,却是一个高大英武,器宇轩昂的男子,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为他俊美的容貌平添了几分妩媚。使臣急忙上前跪下,“
微臣参见太子。”
周应并未立即让他平身,而是诧异地看着眼前呆立的男子,在他看来,这个男子身形纤细,浅绿衣衫上系着的白色腰带让他的腰
肢看起来不盈一握,少见的柔美容貌和雪白的皮肤更是让他显得雌雄莫辩,此刻他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剪水双瞳里泪珠盈盈欲坠
,一见便让人心生怜意。
长歌见静安已经完全失态了,连忙走上前隔开两人,“赵国国使见过太子。”周应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两人平身,静安借着长歌
的掩护擦干眼泪,也上前行礼,只是刚刚哭过,声音听起来软软的没有什么力度。周应满怀疑惑,但也不好多问什么,虚应一声
,带着两人进到内殿。
静安此刻已收拾好心情,条理清楚地讲明来意,双方都是聪明人,不消几刻便谈好条件,想到张启德有救,静安心中一宽,瞥见
周应,又只觉几分酸涩涌上心头。
回到行馆,看着长歌想要安慰自己却又找不出词儿来的苦恼模样,静安再是难受,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我没事儿了。”
“只是想到自己养了四年的可爱宝宝,如今却对面不识,心中有些难过而已。等回到赵国,就什么都好了。”
看他仍是情绪低落,再想到自己也是他含泪让长殷送走的,如今长大,却只能装着什么都不记得,长歌不由长叹一声。
翌日一早两人便准备出发回国,却有太子府的人前来,说是太子邀请静安过府一聚。
长歌本不放心,但想到周应倒是不会作出什么对静安不利的事来,只好让他一人赴会。静安到得太子府,被带到后院凉亭,周应
坐在亭中,看着静安远远走来,今日他换了一身墨绿衣衫,头发并未像昨日那样用金冠束起,只是用一根玉簪挽着,几缕发丝垂
在雪白的脸颊旁,更添几分柔媚。
见过礼,静安坐到周应对面,正想着说些什么。“昨日看见本宫,为什么要哭?”静安没想到周应竟会这样直接问出来,语气又
十分地温柔耐心,并不像外界传言得那样不可一世,不由愣在那里,片刻之后几缕绯红袭上脸颊,垂下眸去,好半晌才应道,“
是静安失态,静安敬太子一杯,请太子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一口气喝下杯中的酒,不小心呛住,静安连连咳嗽,周应连忙起
身为他抚背顺气。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想到在他面前连连失态,静安莫名地觉得羞赧异常,大失镇定,竟然起身就想往外走。
周应哪容他如此,一把就将人拉回身来,却见他脸色酡红,显是已经醉了,心中怜意更甚,横抱起静安放入怀中,柔声问道,“
为什么看见本宫就哭?”
静安本来柔顺地伏在他怀里,此刻仰起头来,一双水眸写满哀伤,“你不记得我了……”话音未落,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周应心中一痛,俯身轻吻他颊上点点泪痕,“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你那时候好小好小,”静安比出一个长度,“好可爱,我一抱起来你就冲我笑。我把你抱回宫,整日整日地闹着你玩,你也不
哭,后来慢慢你就会走路了,最喜欢围着我转,后来又学会了说话,第一句就是叫我,你一直叫我安安,安安,声音又软又甜。
”讲着讲着泪珠儿又落下来了,“后来,皇兄一定要把你送回来,我不让,你本来就是我从追兵手里救回去的,怎么能让你再回
来,可是大家都不听我的,不听我的!”
静安越哭越凶,“再后来,我抱着你,亲手把你交到周国使臣的手上,你那时那么小,却好像什么都懂,你哭得声音都哑了,一
直拼命地喊我,安安!安安!”
周应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他,静安像是要把所有不能在赵国表现出来的伤心全部发泄出来一样,哭得声嘶力竭,他本就醉
了,再加上哭得这么凶,小半个时辰之后便累得睡过去了。周应把他抱回自己卧房安置好,一面派人去行馆通知长歌,一面派人
将薛齐请过来。
薛齐看着周应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有些胆怯,虽然当年是他将太子从赵国接回来,又极力扶持他登上太子之位,但他虽颇具才
干谋略,却是越大性子越喜怒无常,行事大凭心性,全不受人拘束,就连皇上有时也拿他没办法,此时突然宣他过来,又不言语
,薛齐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地跳。
“你知道这赵静安个人么?”
薛齐一听就愣住了,“知道,赵国静安王,当年就是他将殿下从反贼手中带走,后来赵国以殿下归国作为条件,取得两国边境本
属我国的楼兰城。微臣还记得,就是他将殿下送回微臣手上的。”
“这么说来,他救本宫就是为了和我国谈条件?”
“这个……赵静安当时年幼,好像很舍不得殿下的样子,微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好了,你下去吧。”
回到卧房,周应伸手轻轻擦去静安眼角的泪痕,想到每次见到自己时他都会流泪,想到自己莫名地总是对他温柔以待,总觉得这
个人是要好好护着的,心中默道,如果你骗我,那我也认了。
一梦醒来,天还未亮,周应只觉得自己从未睡得如此舒坦过,嗅着怀里静安身上散发的熟悉淡香,周应不自觉地凑上前去含住他
的唇瓣,轻轻舔弄,静安在睡梦中温顺地张开双唇,方便周应的舌头探进去,两人唇舌交缠,一吻完毕,周应想要好好疼爱这人
的欲望无法抑制,干脆将静安亵衣全数褪下,手沿着他光裸的身子慢慢下滑到臀缝处,探进娇嫩的蜜穴里,静安呻吟出声,身子
却是更紧地向男人贴近,周应不再忍耐,拿过床边的香膏细细润滑蜜穴,旋即转过静安的身子,从身后缓缓进入他的体内,静安
只觉身后这人气息非常熟悉,让自己觉得很安心,再加上第一次醉酒,头仍是晕沉沉的,干脆放松身体,由着男人疼爱。周应的
欲望被柔滑娇嫩的小穴紧紧包覆着,顿觉身在仙境,再也不想放开身下这人,恨不能一口将这柔美温软的人吞进肚里,日日与其
欢爱,再不分离……
周应要了静安两次,夜明珠下只见他雪白臀瓣间粉红色的蜜穴微微张开,有些红肿,自己的精液慢慢从里面溢出来,周应看得喉
头发干,但总算还是顾虑静安的身子,取过面巾为他清理干净,重又将自己的阳物顶进小穴里,满足地睡过去了。
静安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头有些痛,试着动动身子,感觉到蜜穴被男人的阳物充满,心中一惊,回过头才发现周应正目光灼灼地盯
着自己,垂下头去,自己雪白身子上布满了浅浅红痕,“你……”静安说不下去了,声音也微微发颤,淫靡的记忆回到脑海里,
记起自己是怎样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男人是怎样吻遍自己全身,怎样进入自己身体……静安想要坐起身来,却被男人更紧地拥
进怀里,阳物进入得更深,静安挣脱男人的拥抱,用力地打了男人一巴掌,“啪”的一声响起,静安惊呆了,他这才想起,眼前
的男人是天下霸主周国的太子,即将登基的周国皇帝,自己只是一个小国的闲散王爷,竟然敢如此对他。静安垂眸,再不敢看他
,昨夜如果自己有丝毫反抗,以周应的个性,是绝不会强人所难的,此刻自己却要来怪责别人,静安心中苦笑,是自己本性淫荡
吧,周应有什么错呢。
越想越对自己失望,静安起身跪到周应身前,“静安胆大包天,冒犯太子,请赐静安死罪。”半晌没有得到回答,静安却也不敢
抬头看,突然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周应拿丝被裹住他,抱到身前,执起他的手抚在刚刚被打的脸上,“本宫要你一辈子留在
身边,再不准见其他人。”静安惊愕地抬头,“你……”
“昨晚欢爱之时本宫已将育子丹放入你体内,此时,这里应该已经有本宫的孩子了。”周应轻轻抚弄着静安胸腹处,“本宫昨晚
就已决定,如果你顺从地与本宫共享鱼水之欢,那就必须一辈子留下,并且为本宫孕育后代。至于赵国,你就不用回去了。”
静安喃喃自语,“你不介意我曾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吗?”
“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常常被男人疼爱,因为你浑身散发出一股媚人的情色。”周应在静安耳边轻轻说道,“长得这么
柔美,性子又太过温软,在强势的男人面前只知道顺从,赵静安,你生来就注定是要被我这样的男人宠爱的。”
静安身子一颤,并没有言语,柔顺地倚到男人怀中,任男人的吻落下……
长歌得到从太子府传来的消息,立马赶回赵国将事情禀告皇帝。长殷听完之后并未说话,静默好半晌,然后挥挥手要他下去了,
此后赵国便仿佛从未有过赵静安这个人,没有人想提起他,更没有人敢提起他。
一年后。
周国皇帝寝宫。
贝贝还在沉睡,宝宝却突然依依呀呀地哭叫起来,静安连忙停止摇摇篮,将他抱起来哼童谣哄着,周应走进来,便见到这副场景
,上前将两人一起抱进怀里,宝宝哭一会儿,又沉沉地睡过去了,静安起身将他放回摇篮里,还未转身便被男人抱到榻上覆住,
撩开衣袍含住一颗艳色乳珠吮吸起来,静安柔顺地任男人亲吻,抱住男人脖颈,想一想,还是问出口,“你……仍是没有厌了我
吗?”
男人转一下身,将静安放到自己身上,“怎么了?”
静安趴在男人身上,“现在我的身子变得这样奇怪……”
男人将大手探到静安双腿之间,原本玉茎之后平滑的密处在产下双胞胎前一个月竟然出现了女人才有的雌穴,两个个孩子都是从
这里产下的。产后也并未恢复,现在这里成了男人最喜疼爱的地方……想到这些,静安只觉全身上下都烧得厉害,忍不住将脸埋
入男人宽阔的胸膛。
看他这副羞赧的样子,男人忍不住轻笑出声,将身下早已硬挺的阳物抵在雌穴穴口轻轻摩挲,“我都恨不得将你捧在手心上疼了
,你还净想这些有的没的,好了,现在还是先来好好地伺候好它吧。”男人挺挺巨物。
静安嗔视他一眼,自己掰开雌穴穴口,握住男人的阳物慢慢往里送,男人摸着两人的结合处,随即将沾满淫液的手指递到静安面
前,“这么湿,回来之前就开始想我了吧。”随即一个挺身,巨物整根埋进雌穴,大力抽插起来,静安只觉得腰肢都快给他握断
了,口中不由软软呻吟:“慢点儿……啊!……啊!……”
一觉醒来,男人早已起身上朝去了,静安动动身子,只觉私处冰凉凉的,想是男人昨夜要的次数太多了,怕自己痛,所以早早地
上了药。刚穿好衣服,便有宫女送上一直在炉灶上热着的早点,静安瞧了瞧,拣了几样稍稍尝了尝,便叫人收拾了。做完这些,
发现宝宝已经醒了,可贝贝还是熟睡的样子,静安心中疑惑,上前伸手一探,顿时脸色苍白,贝贝全身都烫得厉害,呼吸也很微
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仔细把脉,又颤抖着手写下方子,命人速去煎好药送上来,静安用嘴巴喂贝贝喝完,便僵硬着身子守
在一旁。
周应上完朝急急赶回来,搂住静安,“贝贝是怎么了?”
静安看到他才哭出来,“他中毒了,我试了个方子,可解不了。”
静安自小修习医术,师从名医纪回春,且极有天分,当年公主难产,就是他想办法才使长歌顺利被产下,此刻他也束手无策,代
表此毒甚是厉害。
“这是什么毒?”
“此毒名为醉红颜,其实是一种酒,一般人服了是不会有事的,可对幼儿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它会影响幼儿的筋骨,当年,长
歌也是中了这种毒,要解毒,只能以血换血。可是贝贝此时刚刚几个月而已,根本受不了……周应……周应……”静安勉强说完
,已是泣不成声。
周应心中各种念头闪现,伸手在静安睡穴上拂过,接住他软倒的身子放到榻上,命人仔细看护,自己则急步进入地底密牢。
牢狱深处关押的竟然是纪回春,他看见周应,幸灾乐祸到,“你也有来求我的一天啊!”
“朕可以把贝贝交给你,但是,你答应朕,十二年之后必须告诉他真相。”
“没问题!”
回到天极殿,周应将静安扶坐起来,看着他一如既往温柔的眼神,“静安,你知道的,其实最开始,我只想将你当作禁脔,等你
产下我的孩子,等我厌了你,便将你软禁到冷宫去。”
“可是,人心是会变的,等我发现的时候,似乎已经没办法放开你了,我一天比一天更宠你,一天比一天更疼你,只想好好将你
护在身边,还有我们的孩子……可是,我终究是……”
“别说了!”静安用手捣住周应的唇,“周应,我都知道。”倚到男人怀里,“没事儿,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总是相信你的。”
阳光透过殿门照进来,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被勾勒出一道温暖的金边……
“我皇下月初十将立贵国静安王为男后,特邀贵国派人前往观礼。”
长歌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抬头去看皇座上的长殷,但见他面色如常,看起来并无任何不妥。下朝后长歌连忙赶往御书房,路上听
闻大臣们议论纷纷,“周国真是欺人太甚!”,“没想到静安王竟然如此不知廉耻……”,长歌面色一沈,“竟敢背后议论皇亲
,各位大人好胆啊!来人,将这几人押下去!”
到得御书房,长殷正看着国书,长歌上前行礼,“皇兄,长歌请往周国观礼。”
“准了。摘星殿有他留下的医书,你就当做贺礼带到周国去吧。”
长歌踟蹰许久,还是没有多言,转身走了出去。
观礼完毕,又过了几日,长歌正在行馆收拾行装,有人前来宣皇后懿旨,召他进宫。长歌沉吟片刻,还是跟着去了,进到天极殿
,静安已换上便服等着他,看他进来,眼中泪光点点,红润的唇瓣微微颤抖,“长歌……”
长歌打断他的话,“敢问皇后宣臣进宫,所为何事?”
静安闻言面色黯淡下去,“没什么事……麻烦你跑这一趟,你先出去吧,我派人送你回行馆。”说完便转身向后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