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色下场(第三部 穿越)+100问+番外——九涩
九涩  发于:2013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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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夏潜一转身,衣摆袂扬,不冷不热的离开了。面对青涩大呼小叫又粗鲁的言语他才没辙!多亏自己有先见之明,随身伺候的就是觉成和觉益两个人,不然被传出去了,自己的脸面真就没处放了!

按规矩,觉益是会留下伺候的青涩的,看青涩面色不佳,觉益主动走上前去,扑通往地上一跪,“将军您这是哪里的话啊!陛下对您怎么样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心知肚明,孙子?孙子这不在这跪着呢吗?”

“……”青涩眉毛一动,强词夺理的话都说不出了。

觉益心里一颤一颤的,心道,看来自己算是摸透了这位主子的性子,服软呗!要不然怎么说这御龙殿的差不好当,虽然油水多,但同时要伺候两位主子,偏偏这两位主子普天上下是没人开罪的起的!觉益心里暗下决定,自己再做两年,没事儿多偷出时间来陪着青涩打麻将,积攒了资本,趁早告老还乡!

五十四:攘外治内,怒斩旁支

一路上,觉成都小心翼翼的观察夏潜的脸色。心里也奇怪,他就不懂,虽说青涩的长相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但这脾气秉性,着实不敢让人恭维。陛下怎么就对这个人这么上心?这一年来,两个人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吵上一架,分别转过身,再回头,就跟没事儿的人一样。

青涩带兵出征,夏潜心里还惦记,难不成陛下还真打算一心相系了?

夏潜临危正坐,环顾了一圈朝堂之上。说起来,朝中文将武将不乏少数,但这样一个不缺的上朝还是罕见。先不说一些武将常年在外,一些文臣也总是内讧抬杠,时不时的要告病几天避避风头。

他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朝堂之上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近日来,众位大臣可有听说付都统边境失职之事?”说着,神色一凛,狭长的凤目扫过众位大臣,剔透又蕴含了无数压迫力的注视,“昨日,朕得来消息,说泗阳已经连取我夏寰两座城池,好一句失职将自己的错误推的一干二净!”

他沉声说,眸子里划过一丝震怒,偏偏还轻笑了一下,众位大臣顿时都觉得汗毛束了起来。“对此,众爱卿可有什么看法?”看众位大臣忐忑的神情,夏潜的笑意越发的真挚了。“方尚书,你说!”夏潜心知这些个老奸巨猾的文臣没几个愿意主动开口,干脆指名提问。

方尚书也没敢抬头,似乎都听见了指尖敲打在桌案上的声音,“回禀陛下,泗阳近年来几欲进犯,着实没有将我朝放在眼中,如今又一举夺下我们两座城池,我朝自然不该坐视不理。只是……”

“只是什么?”夏潜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心知这人是要将打和不打放在一起侃侃而谈,最后做出决定的自然不是他,一旦出了什么事,也碍不着自己的关系!

“只是我朝现在国势平稳,若挑起战争必将使得百姓流离失所,若与泗阳交好,倒也是一向对策。”

夏潜笑着点头,见方尚书露出如获大赦的表情,瞬间收起了笑意,手掌一挥,桌案上的奏折悉数落在地上,啪啪的声响直接打在了方尚书的心上,“说的很好!”他冷笑着评价,站起身踱步到方尚书面前,手里还捏着一张自己看了就刺眼的奏折。

“你是在跟朕搪塞吗?”说着,手指移动,奏折不客气的丢在方尚书的身上,根本就不用下任何力道,就够要了方尚书的半条小命,“你是不是闲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过的太安稳?”

方尚书一听腿都软了,再看夏潜,一双眼暗沉与怒气交杂着闪过,衬得俊雅的面容越发无情,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强作镇定的说,“陛下恕罪!”

“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夏潜还没说够,一边漫不经心的踱步一边厉声呵斥,“这句朕最喜欢听!现在朕问你,若没有连年征伐,我朝如何有今日的强盛?若曾经没有使得百姓不安,又用什么换来了今日的太平盛世?!”说着,白皙的手指指向方尚书,“看看你奏折上禀的是些什么?”

方尚书听了打开奏折,上面是自己劝慰夏潜广纳贤妃,并指责青涩种种不是的奏折。想起这件事,夏潜就不禁从心底升出一股怒气,青涩能佯装不在乎,自己眼里可容不得半点沙子,“什么时候开始,朕的家世也由得你们指手画脚!”这句你们,自然是指那些有幸没有被夏潜揪出来做范例的大臣。

“回禀陛下……这件事,老臣是万般思量的,毕竟您是一国之主,繁衍子嗣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两年来,您从不宠幸任何其他的妃嫔,这……这恐怕不妥!”方尚书一鼓作气的说完,对这件事还是十分坚持的。

夏潜听了眯起眼,负手而立,眸子中寒光乍现,“祖上的规矩?先皇在世的时候你也敢跟他提祖上的规矩!”说着,手掌便拍在了桌案上,‘碰’的一声,“朕的话就是规矩!”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这种狠戾的气息与独权,虽不常见,但却跟先皇如出一辙。

“近年来,青涩处处带兵征伐,为我朝立下战功无数,写奏折的时候,心里就多掂量掂量。”夏潜这话说的直白,脸上写着,朕就是偏袒了,就是摆明着让你们闭嘴了!“至于后宫之事,你们也不用再说,朕这一辈子身边只可能有青涩一人。”说完,也不顾众人嗔目结舌的反应,径自坐回到龙椅上。

他悠闲的靠坐在那里,嘴角是往日见惯了的一抹浅笑,他轻声道,“王刺史,说说你对泗阳的看法吧!”

“……”接下来,夏潜从头至尾都心平气和,却让每一个人都上万分的小心。一边站着的觉成心里就纳闷了,早晨两个人不还大吵大闹吗?他哪里懂得,自家人吵架是自家事,转过头还是要一致对外!

让夏潜没想到的是,一向不理朝事的青涩正带着夏治在纱帘后偷听的有来有去,青涩照惯例的傻笑,心里何止是心满意足。夏治则一脸人小鬼大的感叹,“舅舅,父皇那句‘朕说的话就是规矩’简直太有威慑力了!”说着,越发与夏潜相像的面容露出了几分犹疑的神色,“舅舅,你跟父皇在一起?”

“你问这些做什么?”青涩毫不在意的说,“我们当然要在一起!”他说的理所当然。

夏治听了点点头,扬起眉毛,与青涩的神色如出一辙,“那我也要跟你们在一起。”夏治也傻笑,想,舅舅和父皇都是美人!

“……”青涩无语的感叹,谁说自己和夏潜不能有孩子的!这事儿还得感谢青玉,什么叫外甥多似舅?这就是自己跟夏潜的结合品呐!

回程的路上,青涩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治心里也好奇,瞪着眼睛问,“舅舅,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刚才朝堂之上众大臣的提议。”

夏治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十岁有余,有些事心里也是明白的,虽不透彻,一知半解也算得上,“是指我朝要出兵讨伐泗阳的事?”说着,眼珠一转,“舅舅,您认为打还是不打?”

“当然是打。”他心里清楚,近期夏潜一直对这件事有所打算,

“那有几分胜算?”青涩转过头,看夏治已经开始忧国忧民的脸便有些好笑。

他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怎么说事关天下大势,也不能误导了夏寰未来的国军,“从局势上讲输赢都没有万千把握,但我相信,夏寰必胜。”

夏治听了人小鬼大的点点头,“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懂?”青涩一脸不屑的说,终于有一天,他也能道貌岸然的教训人了!

“父皇说过,舅舅最大的优点就是盲目自信!”夏治一脸坚定不移的说。

等到夏潜回到御龙殿的时候,就见青涩冷着脸坐在椅子上,见了自己也不抬头,夏潜心里就奇怪,这人也不能是为早上的事生气,难道说谁又惹恼了他?他也不问,径自坐在一边,悠闲的提笔练字。

如他所想,青涩坐不住了,大步走到桌案前,趾高气昂的质问,“你为什么与夏治说我的坏话?”

夏潜不漏声色的一笑,手腕一转,收回最后一笔,才悠闲的将笔挂在玉架上抬起头,“你说哪句?”

“……”

五十五:任凭笑闹,不成箴言

——哪句?青涩不禁在心里哀嚎,夏潜到底说了多少自己的坏话,怪不得夏治总是用一脸鄙夷的神色对着自己摇头!“说我盲目自信的那一点!”

夏潜听了,无辜的看着他,“我有认真说这一点是优点。”说着还摇头感叹,“我很难再找出其他的优点了。”青涩暗中撇嘴,一看自己说不过,干脆的转移话题。

“泗阳的事你到底怎么看?”他心里也惦记着正事,打还是不打,才举足轻重。

“我决定三日后亲自带兵征伐。”他说,既然与泗阳一战已成定局,他想要亲自坐镇,边境此番情况不容乐观,泗阳的兵力也不容小觑,他别有深意的看了青涩一眼,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这次,你就留在都城吧。”

青涩听了见夏潜似乎有话要说,不禁收起一脸放肆的笑意,临危正坐。

“两年的时间,我用来讨伐泗阳,三年的时间,我会静心培养夏治,五年后,我带你离开这里。”他轻笑着说,温柔如水,一双眸子像星辰般生辉。

“什、么?”青涩一字一顿的问,甚至戏剧化的用尾指挖了挖耳朵,“去哪?”

“带你离开皇宫,从此不问朝事。”青涩怔了怔,似乎不敢相信他说什么的样子,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说。

“你别乱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跟我离开,毕竟这里是你一生的心血。”说着,裂开嘴巴孩子气的笑了起来,半个身子都快要趴在桌案上了,“夏潜,你是不是非常爱我?”说着,看夏潜轻笑着眯起眼,自鸣得意的摸着下巴,“就像你爱我到可以放手这一切,我也爱你到可以驰骋沙场,为你,也为我们夺得这天下。”他说,深邃的眸子如火般灼热。

他勾起嘴角,看夏潜不说话,便将夏潜搂在怀里笑的神秘,“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一旦我们承诺的什么,就证明有不好的事发生!”

夏潜听了笑容一敛,伸手推开青涩,转身低声道,“乌鸦嘴!你就不能找些好听的来说?”

“忠言逆耳利于行!”青涩一脸严肃的说。看夏潜一脸无奈的笑,青涩却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话没有对自己说尽,“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潜沉默的垂着头,想起那些被恐惧侵扰了的无数梦境,血腥,杀戮与青涩的脸来来回回的在眼前交织。想起从前见过的那个道士,难免不能释怀。他看青涩一脸认真,揣度半晌后,终是将心中所想一一道来。

当他说完那道士所有的话时,不禁微怒,青涩一脸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虽还克制,但他都看见乌黑的发丝抖来抖去。青涩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拍着桌案大笑,何止一个放肆了得?“夏潜,你说什么傻话呢?”笑够了,他才一脸无辜的看着眼前的人,“什么叫魂归故里,这话就是唬你呢!”

“……”夏潜勾了下嘴角,也希望是自己多想,转身之际却被青涩拉住了手腕,难以违拗的力道。他听见青涩习惯性的重复自己的名字,看见青涩勾起嘴角,张扬又认真的神色。

“你知道在我眼中,什么才是所谓的故里?”

他不禁转过身,略微歪着头打量青涩,“故里为何?”

“有你的地方啊!”说完,青涩自己先露出满意又自得的表情笑了起来。夏潜只冷冷的看着,这双眼,无论看过多少次,都能给他一种震撼,他总是从那双眸子中看见最纯粹的感情,开心、愤怒、爱。

他俯身,主动却亲吻那双时常会胡言乱语的唇,如此甘甜,品味多少次都不能够。晚膳自然是不用吃了。他只希望,今日所有言语都只是笑闹玩笑,不能成真。

三日后,辰时,整军待发。此次前往泗阳,共八十万大军。当日,城门大开,众大臣迎送,恭祝凯旋。整齐的步履声,踏在地面上厚重的马蹄声交相辉映。熟悉,又振奋人心的声音。青涩始终跟在夏潜的左侧,目光也从来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半分。脸上时不时闪现过孩子气的笑意,要夏潜盯着,才会稍有收敛。

一路上,出乎意料的平静,不作他想。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当八十万大军抵达边境时,泗阳竟然将驻守在那附近几座城池的士兵全部撤回!八十万大军想要浴血奋战的心竟然迎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胜利?

对此,众说纷纭,有一部分人认为是泗阳惧怕夏寰的气势,所以主动示好,但夏潜等人却不这样认为。他命人原地扎营,并没有进入溟水城。

青寒来去匆匆,亲自带人去查探前方溟水城的消息,回禀的消息更是让夏潜深深的促起了眉头,说溟水城内没有一名泗阳的士兵,只是到处可见属离百姓的尸体,手段极其残忍。夏潜握着茶盏的手不自觉的额收紧,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你不是说祁昇一向善待各国百姓吗?”青涩听了也不禁奇怪,“这种手段似乎相差太多!”

夏潜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也不说话,半晌只是冷笑,“随便他祁昇做如何心思。”干净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沉怒,虽说他不见得是一个宅心仁厚的皇帝,但也不能容忍他人残杀自己的百姓。若想要用这种方式激怒自己,那也就是司马昭之心。

他看得出,夏潜似乎不将祁昇放在眼中,心里不禁暗笑感叹,夏潜的本质远比自己要骄傲的多。

“溟水四周并不适合埋伏。”青涩靠在椅子上,也不看地图,言语间十分笃定。

“为何这般言语?”夏潜心里有些奇怪,疑惑的看着青涩,“你似乎并没有研究过这附近的地形。”

他张扬的笑开了,气势如虹,“小看我了,这些年最熟悉的地方就是溟水了!”

握成空拳的白皙手掌展开,将地图往边上一推,夏潜也不禁轻笑,“明日一早,进入溟水城。”他低声说,难掩眼中的光彩夺目,他将要讨伐泗阳,同青涩一起夺得最想要的东西。

“不再仔细想想吗?”对于夏潜的笃定,青涩难得揶揄。

“不管泗阳是否设伏,我们的人也只能打探尽此,机会也只这一次!”有一点,他没有说错,机会,往往设在最深的迷雾中,进一步、退一步、关乎成败,时间稍纵即逝,没有第二次再做思量的机会。

作为一个明智的君主,除去要深谋远虑,同样也不能缺少敢于博弈的锐气。

“夏潜,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忍!”有人又开始说不应景的话。

对此,夏潜只是大方一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说着,便留下一脸不平的青涩走向帐外,正巧,看见青枫抬头看着漫天繁星。他心里有些奇怪,便踱步到青枫身边。

“陛下?”青枫没有想到夏潜在此时出现,手腕一动收起时常摆弄的折扇,“臣失礼了。”

“无妨。”夏潜摆摆手,浑不在意,他面无表情的仰起头看了一眼,“如何?可看出什么迹象?”

向来有夜观星宿一说,若放在前世,夏潜一定会笑着摇头,今世,却由不得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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