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色下场(第一部 穿越)——九涩
九涩  发于:2013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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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昇,你看他那下巴!都要贴在演讲台上了!”然后又指着教导主任那双绿豆大的眼睛说,“他那眼睛怎么不去动个手术,你说早上起来发现眼皮都长在一起了怎么办?”说完就自顾自的倒在椅子上大笑,人就是这样,感觉好笑的时候就会越想越好笑,后果就是收不住了……

会议室虽然不是绝对的安静,但凡顾有人说话,都尽量压低声音,想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还真是第一个。附近的学生都看了过来,觉得说的有道理,又不能不给教导主任面子。

不过讲台上的教导主任也不是吃素的,这个学校的学生向来以叛逆和家庭背景出名,什么样调皮捣蛋的学生没遇见过,上次欢送会还被一个学生丢了大白菜呢!“这位同学说的不错!”他放下演讲稿笑眯眯的看着青涩,“他用的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夸张比喻,虽说不合原理,却突出的表达了场景感,是一个非常生动也是各种文章中管用的比喻手法……”一番转移话题之后,演讲继续……

青涩不是故意的,所有后来再说话也刻意的放低了声音,也尽量不去看讲台上‘奇形怪状’的男男女女。直到李璐出来讲话,作为文艺部会长,各种晚会活动她都首当其冲。何昇身躯一震,顿觉抖擞。青涩鄙夷的看了一眼双眼放光的何昇。

“这要是都像李璐这样演讲还有点意思。”青涩不感兴趣的打了个哈欠,

“你说的那是脱.衣.舞俱乐部!”

“得了吧!”何昇反驳,“那些人怎么跟李璐比?我有种预感,她还是个雏儿。”俊逸的脸上露出色迷迷的表情,着实让人寒战。青涩眼睛一转,想起件事,顿时来了精神。

“那你就去追她呗,我听说她还没有男朋友。”如果他能追到李璐,那小妞就没有时间总是粘着夏潜了。“消息绝对准确,李璐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生!”

“真的?”何昇有点狐疑的看着青涩,后者勾着何昇的脖子笑的神秘,深邃的眼半眯着依旧神采飞扬,丰满的唇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头发扫在何昇的脸颊上,入鼻的是一股清爽洗发水的问道,不知为何,何昇的心漏跳了半拍,回过神的时候青涩已经放开了手。

“不会假的,你要是能追到李璐,我请你吃一个月大餐。”未达目的的浪费不是奢侈。

“……呵呵。”何昇只是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却也没有再正眼看青涩。

美人的带来的连锁效益就是好,讲台下掌声雷动。看着李璐的退场,青涩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夏潜身着白色衬衫,浅色牛仔裤从一边走了上来。相比于一向花花绿绿其他学生的穿着,他可谓‘朴素’到极致,但也干净的让人眼前一亮。

黑发自然而然的散落在脸颊,嘴角淡淡的弧度洋溢着一种自信和谦逊,台下的女生小声的尖叫起来。青涩心里很乐——叫吧,你也也只能用这种没用的方式表达对夏潜的好感了!哈哈哈,你们都没机会了!之后又觉得自己的眼光十分不错,作为优秀夏潜的男友,也无异分外优秀……

夏潜的声音很柔和,声音没有大的刻意,没字每句却珠圆玉润铿锵有力,女生在台下感叹着散发自己的雌性荷尔蒙,三年级学长都面露赞赏,学弟则一脸的崇拜。看到夏潜这样的受欢迎,他多少有点吃味,落在何昇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看这些有什么意思?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不可靠。”何昇一本正经的说,“我看你比他好多了。”青涩顿时哭笑不得。

夏潜站在台上,发觉自己从未有过的紧张,这种事对他来讲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唯一不同的是,那无数的注目中参杂了一束来源青涩眼中灼热的视线,那个牵动了他心跳的人。他大大方方的回看向青涩,像是一种热情的回应。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青涩身边的何昇用一种惊诧的眼神在他们二人身上扫了几圈。

第十七章:庆祝老婆高升

演讲随着激烈的掌声完美结束,夏潜却觉得诺大的会议室中只有自己和青涩两个人。一下台,夏潜便被众人围在一起,无非就是庆祝他成为会长。寒暄了一圈之后,夏潜才借故离开,来到青涩的寝室。虽然他们都住在校外,却都没有撤销宿舍的费用,两个人的宿舍和床位依旧没有变动。

寝室里。

“你说你这次怎么弥补我浪费的时间!”何昇显然对那场枯燥乏味的演讲会‘念念不忘’,而李璐瞬时出现又瞬时消失更给了他一种看AV来劲之时发现满屏幕全是马赛克的感觉,那种刺激深深的打击了他那颗血气方刚的心灵,“你不是向来对这种场合没好感吗?特别是那种道貌岸然的学校干部!”

“我这不是换换口味吗!”他一巴掌排掉何昇挥舞的爪子坐在床上,“我也想体会一下阶级领导的日常生活。”

何昇竖起中指,“体会个P!”他骂,英挺的眉毛揪在一起,“体会领导生活直接找你爸去啊!说!你最近都做些什么?”他越想越奇怪,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他们玩了这些年,何时如此生分过。青涩正想着如何打哈哈,寝室的门被推开了,

“夏潜!”他喊,然后从床上站起来,“今天的演讲不错!”他说,实际上他根本没记住一句演讲的内容。“这是我好哥们何昇!”他指着站在一边的人介绍。

“见过。”夏潜只是谦逊的笑笑,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青涩才发现,这人平时的浅笑就是一层疏离的保护膜。这两个人看上去对对方的兴趣都不大,只是随便的寒暄了几句,难免乏味。

“等下请吃饭,一起去吧。”这话自然是对青涩说。

“人多吗?”他有点介意,如果都是夏潜的朋友,自己就不好到场,如果饭局中夏潜还要顾虑自己,其他的人也难免就会照顾不周。

夏潜笑的温柔,眼中沉溺了一种了然的情绪,“赵琦也去,你们应该谈得来。”青涩打了个指向,

“好。”那个瘦弱的男生欺负起来也有点意思。一旁的何昇只是不留痕迹的皱皱眉,沉默着离开。见好友离开,他全无顾忌,直接把夏潜扯进了寝室,吧唧一口亲在夏潜的脸颊上,

“恭喜老婆高升!”他说,裂开嘴角大大的笑了起来,像是一个刚刚得到糖果的孩子。

“老婆?”他蹙眉,对这个称呼不满。

“亲爱的?宝贝?潜潜?”他掰着手指头一一例举,“你喜欢哪个?”

“哪个都不喜欢。”有人毫不留情的打击,但看那张故作失落的脸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亲爱的吧。”他选了一个起码听上去不那么奇怪的称呼。青涩拧着眉深思,

“我觉得宝贝也挺不错。”夏潜认真的摇摇头,

“这个称呼还是留给我寝室的室友吧。”

——他还惦记喝多的那次!青涩定论,这种记仇的人是万万惹不得的。

晚间七点,夏潜的朋友一齐现身在王朝门口。夏潜平日里低调,但该花的钱也一分不少,这里有以后要共事一年的学生会成员,还有一只欣赏他的三年级学长,请客的地点不能寒酸。说白了,就算挂上学生会这样一个看似无私的名头,但也不外乎‘仕途’上那套小九九。

李璐一路上陪在他身边,宛若一对金童玉女,不少人都开起他们的玩笑,青涩只是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不出一点在意,倒是和那个文弱的男生赵琦说的热火朝天。

“为什么你长的又小又瘦啊?”

“……我发育的晚。”赵琦苦着脸说,找了一圈,实在不能换位置,只能受着一年级学弟的摧残。

“不是吧!”他一脸不可置信,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又矮又瘦的样子又说,“那你发育的也太晚了!”他啧啧感叹,“不是要等到二十五岁之后二次发育吧?”

赵琦就是再文弱也是有自尊的,被学弟寒碜了一个晚上,小宇宙顿时爆发,“我几次发育碍着你什么事了!你非要戳我的痛楚吗!”他声音不小的说,青涩撇撇嘴道,

“你一肚子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是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吗!”一桌子的人都笑了,李璐远远的看着,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很是可爱,

“赵琦,你也太没出息了,在一年级学弟的面前‘破功’!”夏潜淡笑着说,

“青涩坐到我这边来吧。”他笑的文雅,“你再继续留在赵琦身边,这人的内分泌失调就一辈子都调理不好了!”他说的一本正经,完全一副为赵琦着想的样子,眼中的算计估计只有青涩一个人看得出来。青涩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那神采飞扬的样子让在座的不少女生都愣了一下,纯情的芳心不禁蠢蠢欲动。

“青涩,你上次在球场上说有女朋友是真的还是假的?”李璐很喜欢这个学弟,见在座不少优秀的女生都蠢蠢欲动,便生出了几分拉红线的心思。

“当然是真的!”他点点头,左手在桌下不安分的在夏潜的腿上蹭来蹭去,“我老婆很漂亮的!”在座的女生露出失望的表情。夏潜适时的转移话题,并且丢掉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并私下里丢出一个‘你给我安分点’的眼神。

一顿饭吃了有将近两个小时,这些人轮番跟夏潜敬酒,饶是他酒量再好也有些担不住,青涩几次想要阻止,但想想自己的酒量还是别说话,清醒一个也好,起码能照顾另一个醉鬼。饭局过后,一帮年轻人并不打算就此安分,直冲夜色,嘴里嚷着必须好好让夏潜出一次血。话虽然这么说,但在场的各位家世都不差,兴致来了就怎么高兴怎么玩。

俗话说的好,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这是句有多重含义的词语。

一帮人来到KTV包厢之后又上了好几打啤酒,然后轮番上阵去唱歌,这回青涩留心的坐在夏潜身边,看在场的人不注意就把夏潜面前的啤酒倒出去,但这人还是喝多了。脸颊透着粉红色泽,一双凤眼总是似笑非笑的样子。有女生来邀请他一起唱歌,他也不含糊。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唱功不说多好,起码不跑调,这就让在场的各位女生对他又加了一层好感。唱完一首,他转过头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青涩,那双眼在彩灯的映衬下五光十色,有种虚幻的感觉。“你也来唱一首!”他勾了勾手指轻笑着说。

——怕什么来什么!他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词语,但夏潜这样说,他也不好扫兴。

“分手时~内疚的你~一转脸~为日后不想~有什么牵连,当我工作睡觉、祷告、工作、娱乐那么刻意过好每天……”包厢里静默三秒钟,然后,

“哈哈哈!笑死我了!终于看见你出糗了!”赵琦大笑起来,露出了整个晚上最真挚的一次微笑。本来一首很悲情的歌曲到了他嘴里完全变了味,声音僵硬不说,还硬是给唱出了几分开心的意味,不禁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连歌词的意思也不了解。总结一句话,这就是情绪错误的木偶式朗诵。

“……其实挺有娱乐性质的。”夏潜看了看一脸茫然站在一边的青涩安慰。自此,夏潜又总结了一条青涩万万做不得的事——唱歌。

散场时已是凌晨,酒过三巡走路都有些不平稳,不过好在他们还找得到门在哪里。“夏潜,你可以回家吗?”李璐有些担心的问,她也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好在还有几个朋友可以结伴同行。

“还是我来吧。”李璐看向青涩有点疑惑,

“夏潜现在不是住校外吗?你知道他住哪里?”

“我们是邻居。”他说。然后扶着已经有点意识不清的夏潜离开。除了大型娱乐场所,其他的店铺已经关门,虽然有路灯点缀,但整条街道还是黑漆漆的少了份生气。

夏潜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一言不发的瞪着马路,那样子颇有点犯罪前夕的最后沉默。

青涩在路边站了十分钟,一共有五辆出租车在他面前经过,却没有一个停下。究其原因还得说最近的一件连续杀人案。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有三名司机师傅凌晨被杀。上头没少给青琛施压,最终犯罪分子定位两人。他们符合。身高一米八左右,他们符合。作案时间为凌晨1点到3点,他们符合。

“我们得用点计谋。”他认真的说,脑子里已经生成了一个不错的想法,夏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往后去,站在那家店门口。”后者照做。

他依旧站在路边,轻松的拦下了下一辆出租车,大步走上前去之后打开车门也不上车,手死死的扣住车门把手,冲着站在路边的夏潜喊,“快过来!上车!”

夏潜只觉得青涩的行为很怪异,耳边嗡嗡作响,也听不清那人喊什么,脑子里划过一丝不好的想法,有些踉跄的跑上前,却没有上车,绕到另一边打开驾驶座看着司机大叔说,

“你怎么他了?抢他的钱包了?”那双眼睛散发出一股平时并不多见的煞气,愣是唬的司机大叔半天没说出话。

青涩看皱着眉正欲反驳的司机大叔干笑,“他喝多了!”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夏潜拽上车。

“我不载你们!下车!”司机大叔一辈子为人正直,第一次被人当成了小偷,十分不满。夏潜头一歪直接睡着,青涩跟大爷似的挑挑眉,

“随便你载不载!反正我们上车了,你停这里也行,我们正好睡一觉,醒酒了就走。”

“……”司机大叔无语了,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想他大晚上的怎么惹上了这么两个瘟神!

夏潜喝多了非常的乖,不作不闹,就是睡觉。看着那张安静的睡颜,青涩的脸也柔和起来。要说那些男男女女都围在夏潜身边没感觉是假的,那种见不得台面的嫉妒他不会表现出来,男人哪能那么小气!再者,夏潜就是一个发光体,不吸引人的夏潜也就不是他爱的夏潜。

没几天,就是期末考试,青涩压着线勉强及格,虽然后脚跟还踩在线上,但老师见人家有背景,差不多的多给个一分两分,把线往后拖延一下,也让他挤进了及格的大多数人群。

正式放假前他接到了青琛的电话,

“听说你后半个学期都住在外面?”没有任何寒暄,话题直指中心。

“你怎么知道?”他反问,随即又觉得多余了,话锋一转改口道,“有吩咐?”

“……放假回家来住。”父亲的声音严肃起来,“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闹些什么,但也适可而止点!”

“再说吧。”他敷衍,然后也不等对面说些什么就挂了电话。夏潜一向睡得轻,这些话他都听到耳朵里。

“要不然回去吧。”他开口,因为刚睡醒,声音十分低沉。

“回去做什么?你能住我家?”察觉到青涩不满,夏潜也就没再劝说。

第十八章:不安于室的病态

青涩在他们交往的两个月里安分的不像话,外面朋友找尽量能推就推,开始到也觉得新鲜,渐渐的,便开始坐不住了。回想以往的日子,从来都是莺莺燕燕环绕身边,即使有女友,也总是时不时的吃点野味。管不住下半身生物的大批人群,当然少不了他。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何昇那边也催的急,动不动就电话来找,虽然赴了几次约,但玩的都不尽兴,他有私心,每次出去都想带着夏潜,好让他融入自己的朋友圈。无奈,夏潜出席过一次就再也不肯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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