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闻不如一见钟情 上——剑走偏锋
剑走偏锋  发于:2012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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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艳阳高照的天不知道何时开始乌云密布,颜瞻从乐音中回神的时候,窗外已经下起雨来。

北京不像成都,雨水不大,晴天居多。洗衣服从不怕晒不干,也从不会睡醒起来感觉潮湿、憋气。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颜瞻忽然很想念故乡。在这熟悉的雨声中,颜瞻停下了找寻灵感,换而拨弄着吉他,不自觉的哼唱起陈升的那首老歌,《思念人之屋》。

“住在窗台上的薄荷草,它在醒来时就迎着光。如果会说话,我想它会说,啊,这样的天气只能思念人。独自走在雨中的小黄狗,它在散步的路上来拜访我,想起她曾说,如果想到我却找不到人说,就和它聊天。But,don't talk to a dog at raining days。So,don't talk to a dog at raining days。我想它有自己的寂寞,所以才孤独的走在雨中。Hello,baby dog。是否你要借把伞。she is gone。I am living in the house of missing you……”

许久,他都没有唱过这首歌了。妮子最后听他唱的这首歌。她说:嘿,你不要去找独自走在雨中的小黄狗,你是永远快乐的熊猫仔。我是你的黑眼圈,我们永远在一起。烟熏妆哦……超时髦……

我不是熊猫仔,我是薄荷草。而你就是每一缕光。你活在我的生命中,有光,就有你。

啊,来写一首光之歌好了!颜瞻笑得很温暖。

我想你,找不到人说,就和音乐说。

第四章

任伟把一锅糊掉的粥倒进马桶时,门铃响了。把手很烫,他随手就把锅扔进了洗手池,并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指尖才去开门。

大概是查水表的,差不多到日子了,这个点儿也差不离。任伟这么想着,没套Tee就开了门。

然而,门外站着的并非抄表工李大爷,而是那失踪多日的颜瞻。只见这人背着个大包,左手拎着琴箱,右手拎了只西瓜。

颜瞻看着任伟,任伟也看着颜瞻。

“你钥匙掉了?”任伟皱眉。

“……没。”

“那瞎鸡巴按什么门铃儿!闲的吧!”

“感受感受……一直没按过。”颜瞻偏不说自己没手开门,任伟也不给他台阶下。

丢下一句“精神病儿!”任伟转身进了客厅,可心里竟掠过一丝踏实的感觉。失踪半个月的癞皮狗回来了。他本打算颜瞻再不露面,就把他东西打包寄给向晓冉,然后换锁。爱回来不回来,说你两句就这操行啊?

颜瞻笑嘻嘻的跟进门,按门铃前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了,任伟要是不让他进门,他就破门而入!没想到还挺顺利就又蹭进门了,看来厚着脸皮回来不失为明智之举啊!

也不搭理颜瞻,任伟回了卫生间,把那只烧糊的锅拎出来,去了厨房。他饿了,却没什么胃口,想着煮点儿白粥,结果弹琴竟忘了这事儿。

把粥锅扔进水池,用百洁布蹭了几下,任伟糟心——一时半会儿绝对刷不出来,且,泡个三天都不见得能刷出来。

“喂,你都不问问我去哪里啦?”

正发愁,颜瞻探进来一脑袋,笑嘻嘻的问。

任伟没回头,臊眉耷眼对付糊锅底。

颜瞻又蹭进来一点儿,“跟你说话呢……”

“去哪儿了?”任伟不耐烦的问。他知道他若不问出口,颜瞻准会缠他到死也让他问出来。省省吧,目前没这个力气跟他纠缠。

“没去哪,嘿嘿。”

“没去哪儿你让我问!”

“你想知道啊~要不干嘛给小冉发短信嘛~”瞻仔嬉笑。

任伟真想抽他。再加上锅底怎么也刷不出来,更是令他怒火中烧。于是他开了龙头,将锅泡上,扒拉开颜瞻去了客厅,“你不就躲小冉那儿去了嘛!背着琴回来,你又没带琴走!当谁傻啊!小冉那王八蛋还不说实话,睁眼说你没去,说的跟真的似的!”

“本来就没去嘛!我住的酒店啦!你发了短信小冉才喊我去的,我就顺手借了琴,嘿嘿。”颜瞻嬉皮笑脸的跟去了客厅,“呀~你连我没带琴走都知道啊?呦~去我房间看啦?不会以为我就这么走了吧?是不是心里小小难过了一下下?”

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这就是了。

任伟怒,吼:“扯鸡巴蛋!我刚才正准备给你行李打包,直接寄给向晓冉呐!”

颜瞻全不在意,继续笑着说:“脸好了喔~不难看喽~”

任伟在沙发上坐下,他也紧黏着坐下。

“你该不是因为脸花了才躲出去吧?”任伟崩溃。

“就是呀~那么丑,你要是老看着,准要嫌恶的~”

“别贴着我,你丫不热啊!”任伟捂脸。这丫什么思维啊!这话说的让任伟闹不清他俩谁才是Gay了。你至于嘛你!

“不热~外面挺凉爽的!”颜瞻这话不假,他今天教完课出来,晚风清清爽爽的吹拂在脸颊上很是惬意,于是他走了很久才搭公车。然而,紧挨着任伟也确实不凉快,可是你看,他都这么久没见他了,他又这么Sexy的只穿了条仔裤,扣子都没系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热!”任伟挪了一下。

颜瞻摆出一副很受伤的脸,眼巴巴的看着任伟。任伟招架不住这套,于是颜瞻也挪了一下,再次贴了上去而没被任伟扔出去。

任伟没招儿,只得看着地上的西瓜说,“去,把瓜泡上去。”

“泡?为什么啊?”颜瞻眨眼。

“废话!不凉啊!”

“哦喽~”颜瞻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抱着西瓜去了厨房。

任伟刚摸过烟点上,就听见颜瞻跟厨房里喊:“锅子咋啦?”

“煮粥,糊了!”任伟回了一句,仰躺到了沙发上。有些累,也防止那膏药回来又贴身上。

“你还没吃晚饭啊?”颜瞻探头出来。

“嗯,没。”

“早知道回来时候给你带份套餐了,我吃了。”

“没事儿,不怎么饿,一会儿吃瓜吧。”

“那怎么行嘛~想喝粥是吗?我给你煮~”

“锅糊的,刷不出来。”

“安啦,还有蒸锅呢,一样的。白粥吗?”

“嗯。”

“好,那你等我一下。”

任伟仰头向后看了看颜瞻,看他消失在厨房门口。

人果然都贱,你上赶着别人被鄙视,又鄙视上赶着你的。呵。

“你丫那薄荷草我给你剪了,长太长,都快成垂曼植物了。你一走没人浇水,倒下来再不起立。”任伟叼着烟,看着天花板说。赶紧说了吧,别一会儿又惹那人瞎陶醉。

“哦喽!”颜瞻一边洗米一边应声,心里美滋滋的。他还是挺惦记他的植物们,放不下心。但他笃定任伟会管。看看,没错吧。嘴上说什么要把他行李打包送走,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仅去他房间巡视,还照顾他的花花草草。

“剪下来的没扔,我泡空酒瓶里了,居然还活着。”

“因为是草啊~很坚强的!”颜瞻心花怒放,声音都透着欢快。

“对,跟你一样,杂草。”任伟够过烟灰缸,碾灭了烟蒂。

“俺不是杂草!”

听着颜瞻吼出来,任伟哈哈乐了。

不一会儿颜瞻从厨房回来,冰凉的手按在了任伟脸上,“给你降降温,粥要煮一段时间呢。”

由于任伟横躺在沙发上,颜瞻就出溜到了地上,背靠着沙发,脑袋枕在了任伟的胸口。

“狗皮膏药。”任伟真服了。虽然没推开他,但嘴上进行了攻击。

“嘿嘿。”颜瞻傻笑。

“2!”任伟又丢出一句。

“嘿嘿。”颜瞻还是傻笑。

换谁也不想再骂了——徒劳。

于是颜瞻心满意足的赖下了。

“烟递我。”躺了一会儿,任伟用胳膊肘捅了捅颜瞻。

“好~”颜瞻探身拿了烟和放在上面的打火机递给任伟。

“烟灰缸!没点儿眼力劲!”

“哦喽。”颜瞻又把烟灰缸递了过来。

任伟不再说话,颜瞻也不说。客厅的钟摆滴答滴答的走着。

“喂。”半晌,颜瞻开了口,“彭勃最近也缠着你吗?”

“没。”任伟吐出一口烟,看着烟雾向上弥漫。

“哈哈,那我没白挨揍~”

“德行。”

“嘿嘿。”颜瞻笑,扭脖子费力的看向任伟。

“你丫不能起来啊!也不怕抻着!”任伟这叫一个无奈。

“你以后就算……闲的,也别找他,行吗?”颜瞻认真的说,“他不好。”

任伟本想顶回去说:跟你有屁关系!但思量一下换了词:“咸吃萝卜淡操心!”

“啥意思?”颜瞻不明白。

“没意思!”

“呃。”

任伟又不搭理颜瞻了。可颜瞻要理任伟。

“……我可以给你当按摩棒,总之别再理他了!”颜瞻终于离开了任伟的胸口,换而转过身来认真的盯着任伟眼睛看。

他那副认真的架势呦,给任伟逗乐了,“哈哈哈哈……”

“我说真的呢!”颜瞻的脸气鼓鼓的。

“啊哈哈哈哈……”任伟捶着沙发扶手乐。

“你笑什么啦!”颜瞻被任伟笑得直抓头。

“你丫知道按摩棒是什么嘛!还当按摩棒!”

颜瞻先是点头,再是摇头,接着脸就红了,像啄木鸟一般点个不停。

“就说你2吧!”任伟起身碾灭了烟蒂,将烟灰缸放到了茶几上,“小小少年,去看看粥吧,别扑锅。”

看着任伟走过去开音响,颜瞻顿感自己被嘲讽的不善,起身就跟了上去,“有那么可笑嘛!我行!”

任伟回头,对上的是颜瞻认真的眼眸。

“你行个屁啊!毛儿都没长全!”

任伟这句话会这样脱口而出一点儿不奇怪——颜瞻本就二十刚出头,再加上那张娃娃脸……确实没治了。任伟想,这一定也是他对颜瞻设防不起来的绝对理由。他再怎么缠着他,也跟孩子缠着大人没什么区别。

“哎呦!我操!”

任伟猛地被颜瞻从身后扑上来,一个重心不稳就栽床上了。因为无话可说,他本想进屋躺会儿等喝粥,实在没料到会来这么一下儿。

“你丫嘛啊!”任伟想翻身回头痛骂颜瞻,却被这只熊猫压的死死的。

“要疯吧!起来!”

他不懂颜瞻嘛意思。刚俩人又不对付了——任伟嘲笑完颜瞻,剩下熊猫仔自己立客厅。

“干仗是怎么地?你丫下去!”

颜瞻不动,就会压着任伟,任伟往起挣拨,他就用手按他的脖颈。

气死他了——你行个屁啊!毛儿都没长全!

这话实在太侮辱人了!熊猫仔已经是成年熊猫了!

“小丫挺的,我告诉你啊!别招我真抽你!给我下去!”

任伟直到这会儿还以为颜瞻要跟他打架呢——不能小看这孩子,急了没征兆,说动手就动手。他可不是没见识过。

颜瞻死按着任伟,就是不放他起来。正下决心想豁出去,结果任伟提供了催化剂——你小心老子急了让儿童福利院给你丫领走!

你才儿童!

颜瞻放了手,可绝不是要放开任伟,恰恰相反,他给他翻了过来,而后两手一手一边儿按住了任伟的手腕。任伟酷似做广播体操的伸展运动——双臂上举。不同的是,这体操是躺着做,站不起来。

“你……”

‘你要干嘛’四个字儿只容他说了一个,嘴就被堵住了。

颜瞻的吻毫无章法可言,他只会遵从本能一通狂亲。任伟的眼睛瞪得活像铜铃,你加个把儿直接能摇。

妈逼啊!你想招呼俩熊猫眼是吧?省时省力来个烟熏妆是吧!

任伟给气坏了,可活见鬼的是——胳膊抬不起来。不是使不上劲,是使劲也白搭。

哎呦喂!他哪儿来这么大劲?

道理其实十分简单,常年弹钢琴的人手腕特别有劲儿。可惜,任伟不能够知道。

那乱七八糟的吻弄得任伟想骂也张不开嘴——他哪里是亲人啊,简直跟贴膏药似的!光剩结实了!

这一通狂亲任伟是怎么也挪不开脸,他向哪边挪,颜瞻的嘴唇就跟到哪边儿去——非一般的执着。

且,一开始还就是唇碰唇,这会儿有恶化的趋势——舌头钻进来了。

靠嘞!

颜瞻的吻格外执着,吻得任伟要背过气儿去。

任伟的手腕一直绷着劲儿,想趁颜瞻哪怕放松一下给丫弄下去,奈何颜瞻比他还绷着劲儿,那手上的力气只见加不见减。他现在要是再不知道颜瞻想干嘛他就是智障了。可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干瞪眼啊!

任伟越想越气,想踢身上的熊猫,可熊猫死压着他,有些个分量。平时看不出他有几两肉啊!

两人别着劲,任伟累颜瞻当然也累。可再累他也不撒手,再累也使劲儿亲。

问题是两人不能一直这么下去,这么下去准要亲死人。这时候颜瞻瞅见了床另一侧随便扔着的肩带。

任伟看见颜瞻斜过去的眼珠了,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那根肩带。他当然知道他想干嘛,于是不禁骂出了声:“你丫敢!”并同时懊恼极了——东西乱扔的弊端这会儿显现出来了吧。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儿,你打死他他刚才也不会去换肩带!倒霉催的!

颜瞻敢不敢呢?他当然敢。你从他的动作就知道他敢……他正努力把任伟的手腕往一起拉。

任伟是绝对拼了,卯足了劲儿不让颜瞻得逞。

可这时候,拼的不仅仅是力气,还有决心。

显然颜瞻比任伟更有决心,当然,也更有劲儿,他得手了——不仅把那双手腕并到了一起,更加利用那条肩带将任伟的双手捆在了床头上,还打了个死结。

任伟已经把颜瞻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但什么作用也不起——得了逞的熊猫是终于放过了他可怜的嘴唇,可祸害别处去了。

这个别处还是要命之处——任伟左边的乳首特别有感觉。

本来刚刚那通亲惹起的反应刚让之前那场搏斗送走,这会儿又回来了。

各种脏话被一声“嗯……”所代替,这动静可委实刺激着了颜瞻。

任伟绷着劲儿的身体泄了劲儿,越是舔弄他胸前的小小颗粒他越是没劲儿,于是颜瞻更加大胆了起来,本来按着任伟胯部的手向内侧移动,隔着牛仔裤抚上了任伟下面那话儿。

那东西勃起了,这会儿被牛仔裤紧绷着很不舒服。就更别提有人来抚弄了。

任伟这个懊恼唉——大抵真是许久没做过了,反应竟如此亢奋。这叫哪门子抵抗啊!

颜瞻摸了一会儿,一边摸一边啃咬着任伟挺立的乳首,任伟都有些疼了,却抑制不住的持续兴奋。

他喘息着、闷哼着,惹得颜瞻再也把持不住。他暂且放开任伟,直立起上身,仓促地解着衬衫的扣子,脱衣服基本上接近于扯衣服了。

任伟看着颜瞻,看他脱了衬衫看他去解裤子扣。皮带的金属头撞击着牛仔裤的铜扣发出轻微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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