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秋飞 上——第六
第六  发于:2013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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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件事很容易的就作罢了。不过有一个自愿来服侍的人,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这个人,就是春香!

春香自请服侍飞影,就跪在飞影的门外。

“你抽什么疯?你闹得还不够吗?”小何子怒。

第六十八章

小何子在外面呵斥春香,飞影虽不忍,却因为没想好到底要不要以真面目面对春香而迟迟没能做声。朱允炆是压根不想理的,虽然韩量已经说通了他,让他不再计较飞影同别人合欢之事,但并不代表他愿意看着有个男孩一天到晚的纠缠着飞影。春香愿意跪,自去跪,岁数更大地位更高时间更久的他都受过,何在乎这一轻半点?

春香跪了多久,小何子就骂了多久,无奈春香像聋了一样,就是不起身也不做声。小何子又不能动粗,何况是他春宫的人,虽说飞影因他被伤了,但到底伤人的是那朱公子不是这春香,谁能不护短呢?所以小何子多少有点心疼。

“你这么跪着管什么用?大太阳底下折磨自己呢?你跪死了也没人心疼。你到底为什么来这跪?威胁谁呢?还是还想怎么的?”小何子这个急啊,他不是说话弯弯绕的人,偏偏当着人又不能直说,直直把他给累死。

经小何子一说,春香似乎开窍了。对啊,他这么跪着,谁知道他要干嘛?于是春香开始解释,一边解释一边对着紧闭的门扉磕头,“这位大人,”春香不知道该管朱允炆叫什么,但看对方的架势,恐怕地位不低,就以大人称,“春香错了,春香不该纠缠秋护法,春香不该惹您生气,千错万错是春香的错,春香在这里给您赔罪了。春香以后不敢了,春香只是想帮着您把秋护法照顾好,毕竟都是春香累得秋护法受得伤,等秋护法伤好了,春香一定躲的远远的,再不敢纠缠了。求您看在春香真心悔过的份上,成全春香吧!”

春香也不敢再嗲声嗲气的自称奴家了,不过一口一个春香也听得众人耳朵疼。

朱允炆实在没耐心听清他在说什么,习惯了春香说话方式的飞影却当真有些心疼了。顶天了春香也不过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孩子,孩子任性使小性子在所难免,因为这个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他的错,却也不全是他的错,怎么能全让他承担呢?春香的头在外头石板上磕得“碰碰”作响,就像砸在自己的心上。飞影有时看着春香时常会想,如果自己没有遇到陆鼎原,没有被陆家老爷送去习武,是不是自己现在也会像春香一样,靠出卖肉体为生,甚至还不如他?毕竟春香虽张扬但至少知道变通,可自己死硬的脾气却只会倔强到底。

所以飞影勉强撑起虚弱不堪的身子,扯开略显沙哑的喉咙,向外面回道,“春香,你进来。”

“飞影?!”朱允炆不无惊讶的,难道这飞影当真对春香别有心思?

飞影挥开朱允炆的搀扶,不再看他惊疑的眼。难道帝王家的人都是如此多疑吗?

“秋护法……”春香隔着远远的,就站在外间门边,没得允许不敢径自往里间走。尤其那个可怕的人皱着眉立在床畔,让人一看就知他并不欢迎自己。

“把门关上,进来吧!”飞影半个人隐在垂挂的床帐中,让人看不清面貌。

春香依言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小何子在门外干着急也没有办法,他可不敢去惹屋里那个朱姓瘟神。

“过来坐。”看春香远远得躲着朱允炆站在桌子边,飞影将朱允炆推开,拍拍自己的床铺边缘。

朱允炆虽很不乐意,但到底没有拂了飞影的意。飞影已经两天多没说过话了,他守着他却连他的声音也听不到,这无疑是一种变相的煎熬,所以借此朱允炆也想多听听飞影说话;而且他祸闯这么大,飞影肯不肯原谅他还是回事,他可不想将事情变得更糟。

春香别看在门外说得一套一套的,进来就怯了,朱允炆他怕,飞影他又何尝不怕,以前敢拗着性子和飞影撒娇,那是仗着他和飞影有过肌肤之亲,可如今因着他人被伤成这样了,他那有不怕的道理?

可在看到飞影的一瞬间,他把所有怕都忘了。“喝!”春香倒吸口气,整个人呆在当场。

“春香?春香?”飞影把手在春香面前晃了又晃,可春香一点也没有回神的意思。

第六十九章

飞影无奈,求救的看向朱允炆。朱允炆看着飞影投过来的眼神,心头一荡,回给飞影一个安慰的笑,然后板起面孔,用力一咳。仅仅是威严警告似的一声咳嗽,便吓得春香一哆嗦,立刻回过神来。飞影更无奈了!

“秋……秋护法……”春香俏脸一红,对着面前美丽不可方物的人儿,怎么也止不住的热气往脸上冒,舌头更是打结了。

看着春香似乎更紧张更拘谨了,朱允炆冷哼一声。

春香又是一抖,赶紧低垂下头,不敢再看飞影了。等他的视线从飞影脸上离开了,症状似乎也稍稍缓解了,终于知道开口说话了,“秋护法,都是春香不好,我是来照顾您起居的,如果您不嫌弃……”

“春香,这样的话就别说了,我只问你,你可愿就这样以色侍人下去?”

只听飞影的声音,春香却不再紧张了,苦苦一笑,答道,“哪有人天生愿意以色侍人的,但春香不会别的,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承蒙何总管当初能看上春香,带春香到广寒宫来,已经是春香莫大的福分了。”

“如果我愿意教授你功夫,你可愿学?”飞影的声音不大,却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一样闪在春香耳边。

“秋护法?”春香猛地抬起头,却在看到飞影的容貌后红着脸瞬间地低了下去。

“你可愿意?”飞影又问了一遍。

春香这次可不敢再抬头了,只喃喃地道,“愿意,自然是愿意的。”

“……”朱允炆不知道飞影到底是什么心思,只能看着。

“那好,你先回去吧,从明天起,你每天晌午前过来,我传你武功心法。”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春香说着就要跪。

“别,”飞影身子虽伤了,内力还在,用暗劲儿一托,春香自然跪不下去,“师傅不敢当,如果你要不嫌弃,我到可以收了你这个弟弟,只是我的出身……”

“英雄不问出处,承蒙秋护法不嫌弃,春香哪敢挑剔,秋哥哥在上,请受春香一拜。”春香这下拜的实,飞影也没拦着,受了。

“春香,既然你我已经兄弟相称,为兄也不瞒你,为兄本名单一个‘飞’字,你……”

“飞哥哥!”春香反应也快,迅速改口。

难怪陆鼎原、韩量叫他飞影,而旁人一律叫他秋影,原来还有这一节。朱允炆暗暗记下,以后要叫他“小飞”。

“你去吧!明日准时过来。”飞影轻轻一笑,不料这一笑正巧被抬起头的春香看到,于是春香又石化了。

“咳咳……”朱允炆只好故技重施。

“飞哥哥,您的脸……”春香别开脸,不知道该怎么问。

“嘘……这是秘密哦!”飞影难得俏皮一回。

“秘密?”春香笑开了,他也有和旁人共有的秘密了呢!

“如果你让别人知道……”朱允炆威胁了一半,却被飞影瞪住,于是半途改口道,“你自己掂量。”

“春香知道,春香一定不会说出去,如果春香泄露半点,您就将春香的舌头割了去。”春香单手立誓。

第七十章

到会讨巧!原本想说“让你不得好死”的朱允炆在心里冷哼。

“去吧,明日过来。”飞影听到外面有些声响,估计是主子他们过来了。

“您……您当真不用春香伺候?”春香偷看朱允炆,实在不觉得这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儿。

飞影才摇头,就听到陆鼎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站这儿干嘛?”问的自然是小何子。

春香有些惊慌失措,对于韩量和陆鼎原,他始终是有些怕的。“那,那我先走了。”

“咄咄”就这当儿,陆鼎原已经敲门了。

春香去开门,见了陆鼎原就要跪,“主子。”

“免了,你去吧!”他的事陆鼎原自会问飞影。

陆鼎原独自进去,仍旧将小何子留在了外面。

小何子这个急,怎么了这是?怎么就不让他进?伤这些天了,连复诊都不让,怎么让他给秋影治疗啊?

“怎么样?秋影可好?”小何子没办法,只能问出来的春香。

春香脸一红,喃喃道,“已经能坐着了。”

“伤的又不是你,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小何子拿春香撒气。

春香怎么能说是因为想起了飞影的长相?于是拿另外一件同样让他心跳加速的事情来说,“秋护法收我当干弟弟了。”

“啊?”小何子傻在当场。这下要给春香另派去处了,不能再让他在春宫后院待着了!小何子心下合计,这让春香住哪儿好呢?

“伤怎么样了?”屋里,陆鼎原问的直白,这下不敢看人的换飞影了。朱允炆在一旁看着,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刚刚春香在的时候,他也不舒服,但到底飞影也没同意春香伺候他,这是颇让他高兴的一件事,说明飞影还是很信任依赖他的嘛!但前一刻和后一刻鲜明的对比,让朱允炆知道,飞影仍然是非常在意陆鼎原的,这让他不是很舒服,但因为当初韩量提点过,所以他也不好表现什么。

“好多了。”飞影喃喃地答。

“韩公子怎么今天没过来?”朱允炆直接插话。

经朱允炆一说,飞影也才发现韩量没有跟来,不禁疑惑的看向陆鼎原。

“他最近窝在药炉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陆鼎原说话已经越来越有韩量的现代风格,很多词听得旁人一头雾水。

“我去找他。”听到韩量在药炉,未免自己吃不必要的醋,朱允炆决定暂时离开。说完,朱允炆直接走了,也不用任何允不允的。

心里都知道朱允炆身份的陆鼎原和飞影谁也不会在意,没了朱允炆在,反而方便了他们说话。

“春香是怎么回事?”陆鼎原直接问飞影。

“我收了他做弟弟,传他功夫。”飞影回得也利落。

“哦?为何?”总觉得春香那孩子太有心眼,陆鼎原虽不至于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

“怎么说我和他行过房,不能给他个名分,就换个方式照顾他吧!”飞影坦荡荡。

“傻小子,和他行过房的又岂止你一人?”陆鼎原也不怕把话挑明了说。

第七十一章

看出陆鼎原对春香的不满,飞影替春香说话,“青春日短,他也不过就是求个依靠,如今我给了他依仗,相信他也不会再愿意在红尘风月中打滚。”

陆鼎原含笑看着飞影,不知道飞影有没有发现,不过他发现了。原来不管自己说什么,飞影同意或不同意,从不反驳他,可如今,飞影已经能够在他面前自如地表达自己的看法,看来飞影真的放下了。这很好,真的很好,这样他就可以放心了。看来朱允炆还是有些魅力的嘛!

“主子?”飞影看陆鼎原看着他只笑不说话,心下有些慌然,“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只是你招惹了这春香,不怕那小皇帝又为难于你?”陆鼎原主动提及朱允炆。

“他……刚刚没说什么。”飞影努力回忆了一下刚刚朱允炆的反应,好像确实不愉的样子。

“现在是没说什么,那是他心愧于你,日后你与春香日日相见,他到时真要是一负气走了……”

“走便走了……”飞影第一次打断了陆鼎原的话。话虽硬气,但以他此时急切的表态,恰恰说明了他不是不在乎!

“话自然怎么说都可以,但不要伤了心才好!”陆鼎原只能言尽于此,拍拍飞影的肩,离开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留着飞影自己琢磨琢磨。

……

“你是说飞影收了春香做弟弟?”韩量的声音还是千年不变冰霜调,也只有陆鼎原在身边的时候才能有些温度,其他人,即使是皇帝,也别想得到他的优待。“那很好啊!”

“好什么?”朱允炆发现根本不用跟韩量客气。因为他也非常不客气的从自己进门起,就给了自己一个后脑勺,非但没有停下他手里的活计,居然连正眼也不给他这个皇帝一个,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飞影自小孤单,虽入了师门,据说师脉人丁也单薄,除了他师父和他,就是一个从未谋过面的大师兄。如今认了个弟弟,就像你有个儿子一样,怎么不好?”韩量总算看朱允炆了,不过不是因为朱允炆的话,而是他手里正在做的药完成了!

“……”朱允炆没话说了,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有儿子?”

“你伺候飞影伺候傻了?你儿子都封太子了,这天下还有谁不知道你有儿子的吗?”

朱允炆气,“就是你们这种态度,老让朕忘了你们知道朕是皇帝!”

“那怨谁?”韩量哼,懒得理他,将手里的药装瓶。

“当然怨你,难道还怨朕不成?”朱允炆发现自己从小到大说话没这么直白过,是他们逼的,不过也真痛快,不用拐弯抹角的动心眼!

“……”韩量话都没回,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器具里的粉末倒入一个个小瓶子中。

“你到底在弄什么?”朱允炆很少见到韩量这么专注的样子,每次见他都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

“小心点,别不小心吸进去。”韩量一手隔开朱允炆往前凑的脸,一手将还没入瓶封口的药远远拿开。

“这到底什么?”朱允炆又问了一遍。

“春药!”韩量答案也给的干脆。

“春……药?”朱允炆吃过一次春药的亏,不禁愕然,“你弄这个做什么?”

“啧,真不上道,你还皇帝呢!”韩量觉得朱允炆有待再教育——性教育!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他一个年纪这么小的皇帝,又是皇太孙,上面有数位皇叔虎视眈眈,没登基前估计就已经明枪暗箭的了,登了基不到一年更是直接开打,他能有功夫淫靡乱性才奇怪呢!只是不知道这对飞影是好事还是坏事?好嘛,他捡了个难得干净的皇帝;坏嘛,这男人懂得情趣才怪!他心思都用在怎么守江山,怎么打仗上了!

想到这,韩量把药收拾好,直接将朱允炆捉进了主院陆鼎原特意给他预备的工房里。虽然他给陆鼎原做的玩具都放进了密室,但没完成正在做的和一些他不太满意的残次品还都留在这里。

“这都什么?”朱允炆算是开了眼了。除了“玉势”他叫得出名儿以外,其他都是他见也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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