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特看上了一块半人多高的珊瑚礁,在罗素的帮助下将它从泥沙中挖了出来,俩人一个抬头一个抬尾,费劲地将这个收藏品从神奇海里拖上了露台。
十几分钟的海下旅行让罗素兴奋不已,但体力也达到了极限,一上岸坐在那儿都站不起来了,索特忙取了兽皮将他裹了起来,还想抱他进屋,被罗素拒绝了,歇了片刻自己站了起来。
回房间冲了个热水澡,罗素才感觉好了一点,换了衣服出来,索特已经从烤箱中拿出了雪鱼,摆好了餐具,坐在骷髅头桌子旁边等他吃饭,大珊瑚被擦去了水渍,立在门口,像个奢侈的衣挂,更像是两个人某种甜蜜的默契的象征。
坐在桌边,看着对面英俊高大的鸟人,罗素忽然对自己的婚姻有了一点真实感,虽然他也拿不准到底什么是婚姻,什么是爱情,但这样的开始,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开始。比起他的上一任女友,索特的素质显然高了不是一点半点,两个男人的相处,也更自然更随便,起码索特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说“你猜嘛~”这种一听就让人脊背发凉蛋疼菊紧的话。
白天漫长又短暂,很快就消磨了过去,夜幕降临,星辰闪耀,萨热纳瑰丽的紫色光环挂在天边,预示着美好OR尴尬OR邪恶的新婚之夜终于到来了。
冲完澡的罗素躺在索特手工制作的大床上,虽然这床看起来很粗粝,其实每一根木头都打磨的光滑细腻,藤条编织的床垫柔软而富有弹性,毛绒绒的兽皮褥子温暖舒适,还带着索特身上独有的气味,只有毛毯因为太粗了有点扎人,于是罗素非常怀念自己的羽绒被。
浴室里沙沙的水声停了,索特披着浴袍走了出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水太热了,脸颊有点红。他从另一边上了床,规规矩矩地躺了下来,盖上了毛毯的另一头,然后发指令关了灯。
令人不安的静谧,黑暗中只听到两个人略为急促的呼吸声,躺了半天,索特忽然道:“我睡不着。”
难道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还是唱催眠曲给你听?罗素黑线:“那你看会娱乐节目?”
索特道:“也好……你也一起看好么?”
废话,离这么近我不看也不行啊,罗素没好气的道:“随便。”
索特邪恶地笑了笑,道:“那我们看新婚指南吧。”
“……”于是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基友和基友看钙片的结果,那是显而易见的。
索特温柔地吻着罗素的嘴唇,舌头勾着他的,和他交换炽热的气息,魁梧修长的身躯轻轻覆在他身上,胳肘撑着床垫,双手却牢牢握着他的手腕。没有办法,这两个细瘦的小东西太碍事了,总是言不由衷地试图推开他。
有些人总是天赋异禀,包括各个方面,索特一开始还有点手足无措,很快就长驱直入无师自通了,果断关掉了碍事的新婚指南,体内流窜的雷电已经完全支配了他的意识,就算闭着眼睛他也非常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占据这个精致的身体。
罗素被他吻的又别扭又迷乱,虽然从心理上还完全没做好承受性事的准备,生理上已经完全激动起来了,只觉得下腹越来越热,内裤里的东西突突直跳,像是把布料都要顶破了。
然后布料就真的破了,当然他的JJ还么有这么强大的杀伤力,是索特的手帮了他的忙。
索特粗鲁地扯掉了罗素的内裤,握住了那个粉红的小巧的东西,上次看还是软绵绵乖乖的,现在已经调皮地立了起来,滚烫滚烫的,像是个神奇开关,一碰就能引来身下之人销魂的战栗。
三百年的老处男不是盖的啊,有谁能比他更善于打手枪呢,一周两次有木有,一月九次有木有,一年一百多次有木有,两百年……(喂计算器呢?)
总之熟能生巧业精于勤,说的就这件事了。
罗素释放出来的时候感觉史无前例地爽,果然基友是萌物啊,打灰机神马的放在别人手里真是另有一番风味啊哈哈哈哈……
不过杯具很快就来了,因为索特放松了手肘,滚烫的带着战栗的身体贴上了他的,压的他略微有点胸闷,当然胸闷不是问题,抵在他腿上的神器才是大问题啊……罗素内牛满面,现世报这么快就来了,不能让爹喘口气咩?
来而不往非礼也,天朝青年有恩必报,罗素的手探下去握住了索特的神器,一阵无法言喻的失落OR妒忌OR羡慕OR恐惧油然而生,真大啊,不但大,还热,不但热,还硬,不但硬,还跳……
人比人气死人啊……Again
上下撸了两下,索特的鼻息粗重了起来,然而他却伸手阻止了罗素,而后用膝盖强硬地分开了他的双腿。
一股凉气从脊椎骨一下子蹿了起来,不良的预感用上心头,他、他、他不会今天晚上就要爆老子菊花吧,给点缓冲好不好,洞房花烛夜有木有,这么大个东西塞进去,血流成河不吉利啊大哥!
“喂你……”
反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在了嘴里,索特咬着他的舌头不放,强劲的双手屈起了他的小腿,继而握住了他的脚踝,不断上推,一直扛上了自己的肩膀,因为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罗素几乎能感觉自己可怜的膝盖已经触到了耳朵。
瑜伽啊,真是神物,老子练了这么多年,感情就是为了这苦逼的一刻啊……罗素继续内牛。
22、蜜月不要太凶残 EP03
在罗素以为自己要被拗成两段之前,索特终于松开了他的舌头,直起身半跪在床垫上,而后伸手在床下摸出一盒软膏,开始往指头上涂。这是他刚刚在新婚指南上学的,还好床下抽屉一直备着上好的冻伤膏。
罗素想想他要把那东西捅进来就浑身打颤心慌气短,舔了舔嘴唇,哀求道:“那个,我们商量一下,能不能不、不那个,今天我……”我不舒服?我拉稀了?我来了大姨夫?
还没想好借口,索特就再次压了上来,然后粗壮的手指开始缓慢而温柔地推进他的身体。
禽兽啊,罗素再次内牛,不过想想也能理解,都是男人咩,这种时候说什么“明天发货哦亲”之类的他能听进去才怪,换了我我也听不进啊……要是个女人就好了,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啊……等等,女人的话轮不到我被爆菊花吧?噢~NO!逻辑思维啊请回到我的身上来。
比之于罗素的紧张,索特其实更加紧张,如果罗素需要克服的只是自主反应,他还要克服天然反应——从接吻开始他的汗毛就一直没有落下去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鼻血涌上来一次又一次,还好房间里没开灯,不然罗素就能幸运地看见传说中的“一脸血”了。
交配什么的,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啊,索特苦逼地想,然后就感觉指头被夹的好疼好疼,然后就幻想要是自己的JJ能像罗素那么小就好了,这样一切都能容易一点。
(真是活该被雷劈的愿望啊,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你不知道药房里卖最快的就是增大增长XX神油咩?)
“你、你、你够了没有?”罗素被他的指头折磨的又痛又痒,忍无可忍地催促道,“行了你来吧,我准备好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此时此刻他烈士附体,从容就义。
索特被他这热情的邀请激的血脉贲张,感觉浑身如火烧一般,眼前一波一波白光闪过,握着他纤细的脚踝往上一推,整个人就这么压了上来。
“喀喇”一声巨响,罗素感觉身体一轻,还没来得及享受他苦逼的初夜,就彻底失去了意识,昏过去之前不禁感叹好神奇,为什么发出剧痛的不是菊花,而是胸口……
床榻了。
当初为了有一张结实的大床,索特选的都是最实在的原木,所有连接处都没有用铁钉,而是直接用契合打胶的方法固定,那叫一个坚不可摧。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还是错了,因为他没有把变身这档子事算在内,变成蝠魟龙后他的体重要增加整整十倍。
再结实的床,它也毕竟只是床,而不是装甲车啊。
在插入前的一瞬,他的克制已经到达了极限,刚刚接触到罗素那柔软的所在,就感觉浑身一阵电流倏然蹿过,脑子一热果断变成了龙,而他可怜的老婆,被狠狠压扁以后,华丽丽滴昏倒在了一堆碎木片里。
怎么会这样!
索特惊呆了,看着躺在碎木片里毫无知觉的罗素,一股寒气从心底里冒了出来,瞬间席卷了他脆弱的内心。
“罗素!”索特轻轻唤了一声,没动静,他马上变回了人形,开灯,将赤裸的罗素从地上抱了起来,平放在一边的兽皮地垫上。
还好他反应的快,在刚变身的一刻就飞了起来,虽然后脑勺在屋顶磕出了个大包,但好歹没有压断罗素的肋骨,只是造成了轻微的昏迷。
摇了两下罗素就醒了过来,眼睛里呼呼转了会儿圈圈,淡定地问:“你射了吗?”
“……”索特有点拿不准他是太敬业了还是在嘲笑自己。
罗素撑着胳膊支起上身,左顾右盼,惊讶地问:“床呢?”
“我明天会把它修好。”索特故作镇定。 = =
罗素有点回神了,摸了摸屁股,哦,一切都还健在,瞬间有一种柳暗花明大难不死的感觉,高兴地道:“我们还是在床上做的比较好,我这个人很传统呢。”
“好。”其实罗素没事索特已经谢天谢地了,真让他再接着做他也没那么禽兽,两个人多少都需要一点情绪上的缓冲。
于是在这个萨热纳美好的夜晚,新郎和新郎苦逼地睡在地板上,罗素遭受重压以后精神不济,很快就独自睡了过去,索特在“抱着他睡”和“抱着他睡”之间纠结了一会,邪恶地关掉了恒温器,然后顺理成章地把老婆搂在了怀里,在炸毛和触电中自虐般地失眠了一宿。
尽管如此,第二天起床他还是感觉像打了鸡血一般充满了力量!爱情的力量!
为了满足老婆“在床上做”的愿望,次日一早索特就飞去雪山下的原始森林里伐木了,当天就带回三棵粗壮的针叶乔木。虽然对他来说搞家具只是一个指令的事,但床这么重要这么私密的情趣用品绝对是要自己做的。
更何况上一张还是他自己压坏的,被人问起来可怎么说的出口哟。
强悍的男人偏执起来是令人抓狂的,罗素本来想问问他那天为什么会忽然变身,让那么一张结实的大床彻底报销掉,但看看索特的脸色还是算了,这家伙像是跟自己较上了劲,日夜赶工做着大床,连他想搭把手改个木板什么的都决不允许,一脸倔强地表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定要独立完成任务。
说起来,他这小男孩一般别扭要强的2B模样还挺招人疼的,罗素傻笑着蹲在雏形已成的大床上摸下巴,招来索特无比怨念的羞愧又温柔的瞪视。
“我饿了。”索特被他笑的发毛,停了手,气呼呼道,“午饭要四菜一汤外加甜品,水果要红浆果。”
这外强中干撒娇般的语气让罗素笑的都要出表情纹了,跳下木板,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拍拍他肩膀:“好好干!奖励大大滴有。”
看着罗素离去的背影,索特歪嘴笑笑,老婆的奖励什么的,最邪恶了……
刚要接着干活,索特忽然听到一阵风声,回头,只见卡顿这大尾巴狼悠哉悠哉飞了过来,轻飘飘落在露台上,蹲下,似笑非笑地歪头看着他,道:“你还好吧?”
(其实让一匹狼做出“似笑非笑”这种表情真的是难为他了。)
索特面无表情看着这煞风景的不速之客,没吭声,但那欲求不满绷到极限的苦逼脸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可不是来当电灯泡的哟。”卡顿从背上取下一个小包,道,“加力马长老说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公证的时候忘了交给你,你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有点健忘症,虽然专门写了备忘录,但经常忘记去看,所以你一定要原谅他哟。”
索特在工装裤上擦了擦手,接过袋子打开,只见里面有一个小药盒,还有一个静脉注射器,皱眉问:“这是什么?”
卡顿抖了抖狼毛,斜着眼道:“专门给你准备的激素干扰剂咧,加力马长老说,龙的初夜都会失控的哟,各种变形各种冲动,很容易弄伤伴侣呢。”瞅了瞅索特正在加工的大木床,猥琐地笑道,“床都塌了啊?看来加力马长老想起来的还是有点晚了,小猎手的菊花还好吧?”
索特一口血喷在地板上,真有一种想要烧了元老殿的冲动,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要忘记,有没有搞错啊!该退休你就赶紧去退休好不好老爷爷!
卡顿看着面如锅底的索特,幸灾乐祸地舔爪子,道:“初夜当天要空腹十二个小时的哦,然后事前半小时静脉注射,注射完后可以喝点水,但不能饮酒哦。”
“为什么不能吃饭啊?”索特好郁闷,明明已经让罗素做那么多好吃的了,难道要明天才开始空腹吗?那不是又要等一整天?(= =#)
卡顿嘿嘿淫笑,道:“吃太饱会精力过剩不好控制的嘛,哎呀忘了告诉你这些盒子里说明书上都写了,你可以自己看嘛,你的阅读障碍不是已经克服了吗?”
“那你还说!”索特抓狂地捞起身边的电锯往他头上扔过去,卡顿一闪,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右脚被切了个口子,尖叫道,“你太无情太残忍太无理取闹了,我可是一片好心啊……”
索特直接将整个抛光机床都抬了起来,卡顿忙飞到半空中,抱头道:“别打别打,我这就走这就走。”
“咦,灰太狼先生!”罗素依稀听见有人在外面叫,从厨房跑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卡顿。
哎哟他穿着花边围裙真是太可爱了! ~(≧▽≦)~卡顿荡漾地看着罗素,不过他为什么要叫我灰太狼?
“接着。”索特装模作样地提醒了一句,不过在这之前已经果断将机床砸了过去,机床正中卡顿,流着口水的灰太狼尖叫一声抱着机床掉下海,咕噜噜沉了下去。
“刚才你看到的都是幻觉。”索特淡定地揽着罗素回房间,“没有灰太狼,没有机床,没有人落水。”
“呃……”
“对了,午饭你做一个人的就好,我忽然觉得好饱。”索特干笑着摸了摸干瘪瘪的肚皮,对即将到来的夜晚充满了信心。
23、蜜月不要太凶残 EP04
天黑的时候下起了大雪,浅紫色带着荧光的雪花大片大片落下来,衬着萨热纳夜空中深紫色的光环,美的让人心醉。
崭新的大床摆在卧室里,比以前那张更结实更宽大,就是手感不大光滑,没办法,抛光机床从海里捞起来以后短路了,在彻底晾干以前没法用。
新郎和新郎再次躺在了床上,一人一头盖着粗毛毯,一个心怀鬼胎,一个心惊胆战。
“那我们现在有床了。”索特含蓄地说。
“……”罗素从着短短八个字的句子里听出了期盼与撒娇,也听出了红果果的欲望,纠结了半天,咬牙道,“你来吧。”
索特得令,翻身覆在他身上,胳膊撑在他身体两侧,在他带着水色的唇角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而后含住了他的嘴唇,火热的舌头再次扫荡了他的口腔,那吻毫无技巧,却充满了原始的热情与爱恋,简单,但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它神奇的力量。
罗素沉浸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情潮里,直到索特的嘴唇离开,唇瓣上传来的丝丝凉意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因为一个男人的挑逗而产生了短暂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