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酿+番外——木木迟默
木木迟默  发于:2012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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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真是贪婪啊,瞧!”柳姬随手拉开莫离身上配的那块莲花形玉佩,“这个不是吗?找妓子过夜,老爷都是出手很大方的

,啧啧,你可真是赚了!”说完,柳姬看着莫离震惊得表情,大获全胜,笑着扭着腰摇着扇子离开了。

听了柳姬一席话,莫离全身发抖。轻轻抚着玉佩,是的,每次两人亲热后,聂震宇都会留下价值不菲的物什,就算当场没留下,

第二日一定补偿回来。第一次醉酒后留下的是这块莲花形玉饰,第二夜是几套质地好的衣服,第三次是一只精美古朴的发簪,第

四次……

“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以色侍人的妓子,呵呵,真是可笑!哈哈哈……”迷迷糊糊回到房间,应经觉得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了,妓子好像没必要向恩客解释什么吧,真是讽刺啊!

迷迷糊糊的就又哭出来了,泪水模糊了双眼,把脸埋在枕头里,任泪水沾湿枕巾。

“不,不是,那是她的片面之词,不是的,震宇在乎我的,我明明感觉得到。”突然,从枕巾里抬头,“我要亲自问个清楚,对

,问清楚!”

赶紧下床,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只见忠叔夫妇站在门前,也不知多久了。

莫离情绪激动,一时说不出话,忠婶见他满脸泪痕,不忍心,轻轻叫了声:“莫离,孩子,你没事吧?”说着进屋来,扶着莫离

“忠婶,忠叔,你,你们来啦!”莫离赶紧收拾好情绪,随便拿袖子胡乱擦一把脸,哽咽着说着。

忠婶看了忠叔一眼,扶莫离坐下,轻声说:“怎么了?”

“忠婶,我是不是错了,他,他不在乎我,也不相信我的。”莫离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

“哎,我早说过的,哎,别难过,日子长着呢,听婶的,别哭了。”说着,掏出手绢给莫离擦泪。

“忠叔,您来,有什么事吗?”莫离站起来。聂忠一般很忙,不怎么来,倒是忠婶待他如亲子。

“哎,”聂忠看着他叹口气,“以后账房不用去了,那里有人了。”

“对不起。”莫离知道忠叔很是提拔他,可是自己让他失望了。

“没什么,我走了。”忠叔说完就要走,刚出门,又说:“莫离,你是肖家村的吧!”

“忠叔?”莫离被那句话镇住了,呆呆呢喃着,两眼望着聂忠。

“哎,连我都不知道,老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说完,摇着头就走了。

见到莫离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忠婶赶紧说:“莫离,别这样,肖家村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忠婶,您先回去吧,我没事的。”莫离抬头看着忠婶,勉勉强强笑了一个,“真的,忠婶!”

“好,那你一个人好好休息,什么事情都别想了。”忠婶站起来,“对了,你要是想离开,我帮你说说,香儿也是我说的情。”

“谢忠婶,不用了,我,我没那么脆弱的,真的。”很感激,莫离诚恳地说。

“那就好,别委屈自个,知道吧!”忠婶叮嘱一番离开了。

终身离开后,莫离终于又崩溃了。原来他知道的,知道他们两家有怨,知道自己来聂家别有用心,在这一年里,沦陷的全然只有

自己一个,他一直都很清醒。亏自己还想找他解释,全然没有必要,这么卑劣的栽赃事件,手法却并不高超,要想瞒过精明的聂

震宇简直是笑话。可是他并没有查问,可见根本没必要解释了。就算没有这次事件,聂震宇也会很快丢弃自己吧。

真是讽刺啊,前几天还在这里,自己的床上,意乱情迷说爱自己,现在就对自己不管不顾。

想着以前两人的种种,聂震宇温柔的笑意都带着满满的嘲弄,仿佛在对自己说:“真是傻啊!”

“呜呜……”想着以前,莫离心如刀搅。甜蜜的画面霎时化作条条带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全身上下,仿佛要勒紧骨子里似地,

让他动弹不得。渐渐地,莫离沿着墙壁滑在地上,全身贴着地面,没有了生气一般。

“老爷,已经告诉他不用再去了。”聂忠回到书房,在聂震宇身边说。

“嗯!”聂震宇没说什么。继续手中的事情。

“老爷,是老奴的疏忽,没在意他的出身。”聂忠有点惭愧,“不过还是老爷英明,知道他的身份。”

“哼!竟然想来这里捣鬼,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聂震宇冷冷说道:“明日还有一桩大买卖,你去准备一下。”

“是!”聂忠应着就出去了。

“啪!”的一声,聂震宇狠狠摔碎了茶盏。腾地站起来,在书房内来回走动着。脑海里总是浮现着莫离的样子:醉酒时候的娇羞

可爱、亲吻时候的矜持羞怯、算账时候严肃认真以及那天在账房里的孤独绝望。每副面孔在面前轮流替转,唯独没有找到他心存

暗算的脸。其实也知道莫离这次是被陷害,可是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到此为止!

是的,他聂震宇不怕冒险,但是,养虎为患这种蠢事还是不会做的,莫离的身份像是一根刺,随时都可能被扎伤。

站定后,深深吸一口气,随后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坐在书桌前。

第十七章:毅然转身

莫离在房里关了两天,流尽了几乎所有的泪水,眼睛干涩,头晕乎乎的疼得厉害。第三天打开了房门,脚步虚脱的打水把自己浸

在水里彻底洗刷了一遍,穿上自己原来的衣服。

走到厨房里,见到忠婶,忠婶赶紧给他端来一碗小米稀饭,呼噜噜填完肚子,抹抹嘴,沙哑着嗓子说:“忠婶,能不能让忠叔给

我安排个事,打杂什么的,我还是聂家的仆人!”

看他说的倔强,又表现得满不在乎,忠婶知道他是在勉强自己,可又不忍旧事重提:“好,我问问他,要不今天你就去厨房后堂

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好,我这就去!”

聂忠给他安排了个杂活,跟着师傅修修外墙,给庭院除除杂草,厅里搬搬家具什么的。莫离虽说年纪小,以前也是少爷,可现在

肯吃苦,做的也很好,一起的仆人都还挺喜欢他。

有的时候也会遇到聂震宇,现在他把自己的身份牢牢记在心里,努力控制着。刚开始见到时候心里还像是突然空了一块似地紧张

激动,但渐渐地就越来越麻木,像是一个正常的仆人见到主人一样低眉顺眼,任劳任怨。

时间就像是流水一样,转眼间莫离已经是二十的青年了,这些年的杂事工作让他变得黑了点,手掌上也像其他人一样长了一层茧

,身长没有长多少,但是脸庞已经透着成熟,身体也清减了一些。

下午的时候做完花园里盆景的摆放,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汗水沿着眉毛流到眼睛,让人睁不开眼。望着渐渐西下的夕阳,莫离

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五年前,怀着一定要夺回祖业的理想自愿为奴五年,五年后终于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付出过就有回报,不能实现的理想就是幻

想,就如自己当初的目的,就如自己的爱情。

和大伙吃过饭,回到房里,莫离打好水,洗了个澡。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从床板下面取出一个包裹摊在床上。仔细地打开,里

面的物品映入眼帘,死命盯着那些东西,莫离只觉得眼眶发涨,心口发疼。“原来自己这里竟还有感觉的啊!”莫离攥着胸口的

衣服,自嘲的低喃。

第二日一大早,莫离就找到了聂忠,这些年来,聂忠夫妇对他颇为照顾,心里很是感激。

“忠叔!”莫离“噗通”一声跪下来。

“啊,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快起来。”一边的忠婶急忙来拉他。

“忠婶,这几年来,你们待我如亲子,是我的恩人,莫离无以为报,以后定当结草衔环!”说着,急急叩了三个响头。

“好了好了,快起来!”见他这样,忠婶眼眶都红了,赶紧扶起他。

莫离站起来:“忠叔忠婶,我今日就要离开聂府去找我的家人,希望他日还能见到你们。”

“好说好说,你要好好的,看你这几年都成什么样了。”忠婶心疼极了,终于哭出来了。

“你的契约到期了,离开后好好照顾自己!”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忠叔也忍不住插了句。

“谢谢,忠叔,我……”莫离说着,面露哀伤,拿出一个包裹,“这个,请您,请您交给聂老板!”

聂忠看着那包东西,有点疑惑,可还是点头应了。

莫离消了契约,就背着自己的行囊一步一步踏出聂府的大门,走到门外,他停了一会,紧紧攥着双手,疲惫的闭上眼睛,强迫自

己不要回头:再见了,忠叔忠婶!再见了,聂震宇!再见了,我的爱情!

随后大踏步向着城外走去。

聂忠白天忙,没怎么见到聂震宇,到了晚上才得空。

“老爷,这……”聂忠递上来一个包裹,那包裹不大,但是却有点沉。

“什么这是?”看着包裹上老旧的素布花形,聂震宇皱着眉头。四年过去了,他也越发成熟,浑身透着逼人的贵气。

“老爷可还记得肖莫离,他要求我转交给老爷的。”聂忠如实回答。

“哦,放着吧。”

聂忠走后,聂震宇放下茶杯,盯着那素布包裹。还真是个很土的包裹,就像四年前的那个酒坛,不知里面有什么。

一层层掀开包裹,里面东西很是杂乱:几件旧衣服,样式也有点旧了但料子不错;一个古朴发簪、一个莲花形玉饰、几颗猫眼儿

、祖母绿宝石,还有其它的东西,物品都不大,但个个都是价值不菲。

拣起那只发簪,聂震宇记得它,这是在首饰店里看到的,自己很是喜欢,可是颜色上却与衣服不太合适,立刻就想到了莫离穿着

那件竹纹衣服的样子,就给买下了,在一次亲热后送给了他,可是他却觉得太过贵重并不常用。

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聂震宇把发簪放回去,将东西包好,放到一个小暗格里,暗格中还躺着一个粗笨的酒坛。

看着那酒坛,聂震宇自己都有点震惊了,竟然不知不觉中收集起他的东西,酒坛,包裹……

想起莫离那晚拿着酒来到房里,穿着竹纹衣服,配着莲花玉佩,整个人清新淡雅,让人心动。想着想着,聂震宇强烈地思恋莫离

“来人!”

“老爷,还有何吩咐?”聂忠听见他叫人,赶紧过来。

“肖莫离人呢,带他来见我。”

“老爷,这……”聂忠犹豫着:“他今日五年契约期满,已经离开了。”

“什么?五年契约期满?”聂震宇皱眉。

“当年他来茶行,签的是五年的契约,今日刚好满五年!”

“哼!原来他这些年来不离开,是因为这五年之期,真是迂腐!”聂震宇见他已经离开,心里盛怒,恨恨地说。

聂忠再次离开,聂震宇心里很不是滋味。莫离离他而去了,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很是不好,他讨厌这样的感觉,尤其是肖莫离带给

他的。

莫离已经收到家书,父亲说陵县里有张家帮忙,生意已经开始好转,让莫离到陵县与家人团聚。莫离也打算回到严家村告别凤汀

一家就离开这里。

走到两村交界处,路过李大叔的酒坊,也踏进去打算告个别。

“大叔,李大叔!”喊了好几声,才见李大叔从屋里出来,脸上还带着微怒的神色,随后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莫离没

见过,看那一身的气势,就不像是本地人,倒想是做大官的。

“莫离,你来啦。”李大叔不管身后的人,招呼莫离。

“嗯,大叔,这是,你的……”莫离有点好奇,十多年了,从没见过大叔的亲戚朋友。

“哼!别管他。”李大叔冷冷对那人哼着。

“鄙姓靳。”那人淡淡说了句。

算是认识后,李大叔便冷冷对他说:“我有客人,你请回吧!”

“好,我改日再来。”那人也很好说话,对他们抱拳,施施然离开了。

“别管他,莫离有事吗?看你精神不济啊!”

“李大叔你真厉害,我,哎,可能要离开了,到陵县去。”莫离没精打采的说着:“爹娘都要我回去。”

“那就去吧,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李大叔一边在院子里装酒,一边说着。

“我没能夺回茶庄,很没用。”莫离说到这里,深深内疚着。

“哦,怎么回事?”放下手中的活,李大叔问。

“我在聂家五年都没有能赎回祖业,聂震宇太厉害了,我夺不会的。”莫离已经丧失了信心。

“要是不甘心的话,就拼一场。”李大叔严肃的看着莫离:“穷则变,变则通!要想成功,要靠自己努力,是面对,不是逃避。

望着李大叔严肃的模样,莫离仿佛受到鼓舞一般,心里下决心:暂时不走了!可是看着李大叔刚才说教自己的样子,以及刚才的

那个男人,莫离知道李大叔也许并不是只会酿酒的。

第十八章:拜师学艺

听了李大叔的一席话,莫离回信给父母,要求等一段时间再到陵县。

在聂府里,由于心底那份无望的爱恋而心力交瘁,但离开了聂府后,莫离觉得自己一下子空虚寂寞起来。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

中到书上,可是等自己意识起来时候才发现根本没看一篇文章。

“哎,我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死心了吗,想他做什么。还是出去走走吧!”起身出门,打算找凤汀,走到半路才想起现在他们

已经都是二十岁的人了,不复五年前的年幼,凤汀也在城里做西席,怎会有空!

最后还是走到李大叔的酒坊,李大叔坐在在院子里的大树下闭目思索。

“大叔,见你难得清闲!”莫离过去打招呼,也不等李大叔说什么就在他身边坐下了。

李大叔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你以前总在我忙的时候来。”

莫离靠他近,看他这样一笑,整个人都变了。

“大叔,你的笑容很亲切,呵呵,忍不住让人想靠近!”

“恩?是吗,以前也有人这样说过,可惜,想靠近的不是我。”李大叔苦笑一下,“怎么样了,这些日子来有什么计划吗?”

莫离垂下头:“大叔,我,我没办法!”

“那想不想酿酒,恩?”李大叔看着他,“酿酒是一项技术,要用心的,想不想?”

“恩,反正没事情,大叔,你教我吧,我拜你为师!”莫离听了就来劲,拉起李大叔,“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哈,你这小子哪学来的。”李大叔哈哈大笑起来。

“咦,戏文里不都是这样吗?”

“好了好了,你这徒儿我收了就是。”李大叔眯着眼睛笑着。

“酿酒要用心,心用在这几处:选择原料、蒸煮原料还有就是发酵后的蒸煮了。”李大叔耐心讲解着,从谷物原料选择,到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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