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兔子 上+特别篇+19问——习炎
习炎  发于:2013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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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惨叫,再望过去,那烟雾缓缓飘散,一个人影从半空之中摔落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提了口气,定睛看过去。

看到那情景的人,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摔在地上的,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只是一团血肉。

再抬头望,御逸仍飘在空中。

素黑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光泽,紧紧的贴在他纤细的身上。一滴一滴带着腥臊味的液体顺着他的靴子滑落,掉在地上那摊血肉之中。

越然仰着头呆呆的望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伸出手,冲着天空叫道,“兔子……回来……”

72.陛下,抱我……

早朝的时候,越然第一次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面朝臣的嘴一张一合,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的脑海之中仍然不停的闪现着天亮之前的事情,一幕一幕,不停的回放。

下了早朝,他仍和往日一样,直接回到了祥轩殿。可这次他走到大殿门前,却迟迟迈不开脚步。

“陛下,为何不进来?”

大殿中响起的,是越然熟悉的声音。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令他无比愉悦的声音。是他的兔子的声音。

“陛下……”

御逸缓步走出来,晨光照在他的脸上,全无血色。

越然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仔细端详着。

“御逸……为何又不听朕的话了?朕不是让你……睡到朕回来么?”

“我听到陛下的脚步声,这才起来的……”御逸浅笑着,轻声说。

越然拉起他的手,两个人回到寝殿。越然放下龙榻的幔帐,脱了身上层层的龙袍,钻进龙榻之中,然后伸出手,冲着御逸召唤。

御逸也脱了刚刚披在身上的衣服,拨开幔帐,躺进龙榻。

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望着彼此的脸,许久,都没有说话。

光线透过幔帐的缝隙,照在两个人的腰际,这情形,让越然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他今生都不能忘记的夜晚。

“御逸……”越然伸手,轻轻抚摸御逸的脸颊。

“陛下?”御逸仍是浅浅的笑着。

“你的眼睛……颜色变回来了……”

御逸下意识的抬手去挡眼睛,却被越然一把拉住。御逸轻声问,“陛下……怕么?”

“怕。”越然答道。

御逸的心一下子抽紧,手也颤抖起来。

越然拉过御逸的手,吻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心口,接着说,“你摸摸看,朕的心,还在不在了?”

御逸皱着眉头望着越然,颤抖的手紧贴着越然的胸口,感觉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陛下的心……还在……”御逸颤声说。

“可是那个时候,差点就没了。”越然低声说,“朕是一国之君,朕以为,朕很勇敢,朕以为,没有什么事情能压倒朕,可就在不久之前,朕才知道,朕的胆子很小……”

“陛下……”御逸努力压制着自己声音的颤抖,说,“陛下若是怕了,我……我……”

越然望着御逸,轻声说,“你要怎样?”

御逸望着越然,眼中泪水越积越多,眼看就要掉落下来。他突然紧咬住嘴唇,抽出手,转过身去,背对着越然,缩起了身子。

越然舒了口气,从背后紧紧抱住御逸,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兔子,你是不是又想说,朕若怕了,你便离去?”

御逸用手挡着脸,过了许久,才吸了口气,说,“陛下若是想赶我走,我也只能从命……”

越然挑起嘴角,扳着兔子的身子,面向自己,又扳开他的手,看到他脸颊还有泪珠不停的落下。越然抬起身子,轻轻吻在那泪珠上。

“御逸,你和那鼠妖打斗的时候朕就后悔了。”越然叹了口气,低声说,“朕好害怕,怕你有什么闪失,怕你旧伤复发,怕那鼠妖使出你所过的什么旁门左道的招法。你们飞起来,又被烟雾包裹住的时候,朕的心好像都停了,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掉下来的时候,朕真怕……”

越然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才接着说,“朕真怕,掉下来的是你……”

御逸皱着眉头静静听着,眼中,泪水还是不停的涌出。

“朕真是傻瓜。明明知道你的伤还没有痊愈,明明知道那鼠妖有千年的道行,明明知道其中的凶险……”越然越说声音越高,他那表情,是深深的自责。“明明都知道的!可朕却还是让你去了!朕……没有保护你……没有保护好朕的兔子……”

“陛下……”御逸终于忍不住,紧紧的抱住越然,痛哭失声。

越然紧咬着牙,轻轻拍着御逸的后背,待御逸哭声弱了,才轻声说,“兔子啊……朕知道,你是神,有天佑,有法力。朕虽然是一国之君,可说到底,也只是个人。朕要保护你,若对方是人,哪怕是千军万马,朕也可以力敌。可对方若是其他,朕真的怕……兔子……答应朕,在朕无能为力的时候,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御逸抬起头,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陛下,莫怕。兔子是兽神,兔子……很厉害的……陛下不准再……小看兔子了……”

越然挑起嘴角,望着御逸说,“朕何时小看过兔子?从来都没有。”

御逸也浅浅笑着,长叹了口气。

“兔子,那句话,再说一遍给朕听。”越然摩挲着御逸的腰,低声说。

“……纵是……相伴陛下一生一世……又有何妨……”

越然微微闭上眼,抱紧御逸,在他耳边说,“再说一遍,朕没听够。”

御逸轻伏在在越然耳边,又轻声说了一遍。

越然用脸颊磨蹭着御逸的脸颊,仍说,“朕还是……没听够……”

“陛下……”御逸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抱我……”

越然猛的睁开眼,直直的看着御逸,半晌,才开口问,“你说……什么……”

御逸面颊绯红,皱着眉头说,“陛下莫非是不肯?”

“不!”越然忙吼道,“朕肯!朕肯!朕当然肯!”

越然一边说一边慌乱的起身,起来之后又有些不知所措,手在空中比划着,额角也渗出汗珠。

就在越然慌乱的时候,御逸伸出双手揽住越然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

柔软的唇,轻轻碰到了一起。

此时,越然才有了真实感。他的兔子,真的主动要他抱了……

“御逸……”越然微微抬起身,苦涩的望着御逸,低声说,“御逸,朕喜欢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朕。这一生一世,你是朕的……”

“陛下……”御逸皱着眉头,也低声说,“只要陛下不赶兔子走,这一生一世,我都是陛下的兔子……”

“朕怎么会赶你走呢。朕怎么舍得赶你走呢。这么美丽的兔子,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只了……”

说着,越然拨开御逸的衣衫,低下头,轻柔的吻上他柔嫩的肌肤,一寸一寸,不肯放掉分毫。

御逸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越然吻上了他那微微挺立,他才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躯,弱弱的说,“陛下……别……”

越然抬起脸,望着御逸说,“怎么?你又不肯了么?”

御逸用胳膊肘支着上身,咬着下唇,红着脸,摇了摇头。

越然满意的笑了一下,用手拨弄着那里,看着御逸的反应。

“嗯!嗯……”

御逸身体震了一下,咬紧了嘴唇。

“不许咬嘴唇。”越然皱着眉头说,“咬伤了嘴唇,看朕不罚你。”

御逸松开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就在他吸气的时候,越然冷不防的用手指肚摩擦了一下他那里顶端最柔嫩的地方。

御逸瞬间睁大了眼睛,整个身子向后弓起。

越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手握住他一条腿,大大的分开。那最为隐秘的地方,一下子变得一览无余。

越然用双腿担住御逸的腿,揽住御逸的腰身,让他保持着向后弓身的状态,然后把手指送到他的嘴边,轻声说,“良素给的药膏已经用完了,朕忘记让他送来,所以只能你自己来了……”

御逸的头向后仰着,粗重的喘着气,犹豫着伸出舌头,舔上越然的手指。

待他将越然的手指都舔了一遍之后,越然才心满意足的用另一只手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昂然。他用那被御逸舔过的手磨蹭了几下,便迫不及待的进入了早已敞开之处。

御逸闷哼一声,紧紧了抓住越然的手臂。

越然按住御逸的腰身,纵起愉悦,享受这无比的触感。

“嗯嗯……陛……下……太……啊……受……不了了……啊……”

御逸终于扣住越然的手臂喊叫起来。

越然粗重的喘着气,更加卖力的动作着。

“不……不行了……啊啊……啊……”

御逸紧闭着眼睛,突然颤抖着一挺腰,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全溅在了越然的身上。

越然放开御逸的腰,俯在他的身上又动了几下,也哼了一声,释放出来。

御逸皱着眉头,大口喘着气,微微睁开眼,看到越然望着自己,眼神有些迷离。

“陛下……?”

越然挑起嘴角,低声说,“朕……还要……”

73.巽营议事,兔神苦心

话分两头,再说那些与越然一起看到了御逸除鼠妖的巽营兄弟。他们按照越然吩咐的,处理了悄悄处理了鼠妖的尸体,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巽营。一进大门,就见到越鸣和越永两兄弟迎了出来。

越永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拽住统领尤柏的衣襟,大声道,“然弟让你们进宫了?是不是御逸出什么事儿了?”

还没等尤柏答言,站在他身边那个一直冷着脸身材高大的男人上前一步擒住越永的手腕,越永吃痛,松开了尤柏的衣襟。

“吕博涯!”越永瞪着眼睛大吼,“你那爪子也敢随便抓人手腕!”

吕博涯哼了一声,沉声说,“谁让你抓尤柏衣服了!”

越永瞪着眼睛刚要反驳,越鸣赶紧说,“皇兄!你着什么急啊?兄弟们刚回来,要说话也得进去说。走走,我们进去。”

跟着尤柏他们回来的几个人看到越永和越鸣这个架势,知道他们是有想问的事情,于是其中几个没有跟着他们去议事厅,趁着越永他们不备,偷偷溜走了。越永一路上都死盯着尤柏,越鸣则盯紧了无影朱凡正。

来到议事厅中,越永急急忙忙的跑去关了门,然后坐回桌边,压低声音问,“快说快说,昨天让你们去干什么了?”

尤柏苦笑了一下,看着越永摇头叹道,“大哥啊……”

越永兄弟五人和巽营里的人都是从小一起习武,一起长大的,一群男孩子在一起,讲的都是交情,所以巽营的兄弟们到现在私下里对越永几个人都是按照年龄长幼,以兄弟相称。

“大哥啊,”尤柏说,“你又不是不懂我们巽营的规矩,不得透露任务中的任何消息……”

越永一拍桌子,厉声说,“你少跟我扯那些!然弟让你们去值守一夜守卫而已!不是任务!不算不算!”

“这岂是你说不算就不算的?”吕博涯瞟了他一眼,冷声说。

越永一瞪眼,吼道,“吕博涯!你是不是记仇?是不是还记着上次比武输给我的事儿呢?”

吕博涯听他这么一说,也面现怒容,高声道,“你就赢了那一次,还要记多长时间啊!我早就忘了!”

两个人你不服我不愤,一句一句顶了起来。

越鸣叹了口气,凑近尤柏问,“然弟叫你们去,是不是和那兔神有关?”

尤柏皱着眉,想了想,点点头,“却是和他有关。”

越永听到他这么说,马上回过神来,狠狠瞪了吕博涯一眼,甩脸不理他,望着越鸣说,“你看你看,我料的没错吧!现在能让然弟动用巽营去守皇宫的,一定是和御逸有关。”

越鸣白了他一眼。越永从昨天听到消息开始就烦躁的满地乱转,一直嘟囔着这句“一定是个御逸有关”。要不是越鸣拦着,他昨晚也冲到皇宫里去了。

“大哥,你一句话叨念一天一夜了。”越鸣提醒说。

越永愣了一下,晃晃脑袋,又对尤柏说,“我不单是料到这一件事。要是后面的事情也被我说中了,你可就得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尤柏见他眼神坚定,又转头看看吕博涯和朱凡正,两人都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尤柏想了想,说,“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请先说你料到的那件事吧。”

越永点头道,“要是我没猜错,这件事情,应该还和上次你们追查到的那个在皇城屡屡犯案的妖物有关。”

越永说完这话,再看几个人,都沉默不语,越永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他又接着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还会去问然弟,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得先知道一件事。”

尤柏望着他问,“大哥想知道什么?”

越永吸了口气,皱着眉头紧张的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瞒大哥说,”尤柏说,“我们被三哥调去,换了侍卫的衣服假装巡夜,一直围着一个没人住的宫殿附近守着,到半夜时分,听到里面有动静我们就冲了进去,结果……”

越永听到这里更加紧张,越鸣也不禁问,“结果什么?”

尤柏摇摇头,“结果我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上次你们带来的那位兔神,我们真是小看了他。”

“御逸怎么了?”越永急切的抓住尤柏的手,大声问,“他是不是和那妖物打架了?他有没有受伤?打完了之后是不是又晕倒了?”

听越永这一连串的问题出口,尤柏几人不禁都瞪大了眼睛。

越鸣捅了越永一下,低声说,“大哥!”

越永看着他吼道,“我就是关心他,怎么了?”然后又对尤柏吼,“你们几个今天怎么都跟大姑娘似的?说句话这么费劲呢?”

“大哥你别急,我说就是了。”

尤柏见越永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正常。那天御逸和他们兄弟几个一起来巽营的时候,尤柏就发现了,越永总是想方设法靠近御逸,而越然似乎总是很警觉的护着御逸。不过这几个人到底在玩儿什么,尤柏却摸不着头脑。现在看越永急成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隐瞒了,只能见到什么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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