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小琴,博诚言家里的女佣,“小琴?”
“雨太大了,我跑着回来的。”女佣小琴手里一大把白色玫瑰花。“但还是全身湿透了。”
“对哦,下雨了,诚言出门没有带雨伞,晕……他是怎了?”班长纳闷博诚言的突然不细心。“平时,他不会这么马虎的啊?”班长让出地方给小琴进门。
“博先生有出门吗?我没看到他人啊。”小琴全身湿漉漉的抱着花,进门叫大厨拿个盆子出来等花,花滴水严重。
“什么?”班长吓到了,难道我刚才看到的不是博诚言?是鬼?
博诚言不坐电梯,改跑楼梯,博诚言住这里久了知道等待电梯上下的痛苦,所以走安全楼梯是最安全,最快的选择。博诚言拿出手机,拨打洛的电话,洛的电话通之后,博诚言马上说,“你有要人命的任务不,我需要。”
电话那头,洛慢慢的回博诚言,“你要的不是马上死去的人命,你要的是他们还未到期的寿命。”洛清楚博诚言要什么。
“你帮不到我?”博诚言不告诉洛博康已经出事。“要是你帮不到我,我能求谁?现在我没有多少这方面的朋友了,只有你,能帮我这个。”
洛沉默了。
“拜托,你要是帮我这一次,以后,我……”
“在……”洛告诉博诚言一个地点,“那里有很多吸毒犯事的人。”
“谢谢。”博诚言挂断电话。
博诚言挂断了电话,洛拿电话离开耳朵,看着自己的手机,“我还没说完呢。”对于博诚言不好的态度,洛不生气,只是无奈,靠着床头板,“别太狠了,你还是个孩子。”对洛而言,博诚言还处在学习期。
“什么哦?”杨毅翻身拥住洛。
“没什么。”洛拉被子,躬身亲吻杨毅的唇。
杨毅拥住洛的脖子,“嗯……”
灰暗的酒吧里,掉着几个可反光的装饰球在舞池顶上,闪着不少光点,改善了沉闷的气氛,妖娆的钢管舞者,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无尺度的妩媚,别提这里的吧台女有多骚,衣服不多穿几件的她们跟来玩的女士们一样,没有特别的防线,只有不被人发现的内心在这痴狂、混乱的烟酒里享受着醉生梦死的快感,醒来,那是在玩乐之后。
一位喝醉过量的男子,摇摇晃晃的拿起啤酒瓶,开口一声安静之后,在座配合的停止喧闹,看向男子,男子一时有领导者的风范,说了一大堆废话,接着敬大家的高举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半瓶之多,拿开酒瓶,欢呼声起,在座的,是不是认识的都拿起自己点的酒喝起来。博诚言浑身湿透,走在这家酒吧的地下回转廊里,沉重的脚步声与他此刻的心情一样,难以辨别自己来这里是对还错。拉开保温用的塑胶链子,男女搭配的场所里,乌烟瘴气,喝酒的,吸烟的,猜马的,玩五、十的,赌牌的,形形色色中,博诚言看到每个桌上都有吸食毒品的工具,猖狂的场面,让博诚言咋舌。
第一百一十章:小姐抽搐着,白了的面庞
博诚言从没遇见过此等景象,“进来毒品不是查得很严吗?怎么……这么明目张胆?”
一位年轻人吸吸鼻子,走进博诚言,“我说大叔,嘶嘶……啊……你要是不是同道中人,你干嘛来这?”
博诚言看他和别人的样子,好年轻,“你们多大啊?”
“我……16,他们……我不知道。”年轻人刚吸食的毒品像要发作了,恍恍惚惚带着点傻气。
“什么?”16?太年轻了,博诚言看看他们的样子,“你们这么年轻,为何要这样做贱自己?没有想过父母的感受吗?”博诚言看他们这么年轻,杀他们……自己实在下不了手。
“父母?哈哈……哈哈……”年轻人狂笑,转身面对跟自己一样年轻的人大声说道,“大家注意了,这位大叔问我们父母,呵呵……哈哈……我们的父母?”很多人听年轻人这么说都笑个不停,博诚言不懂他们在笑什么?同样,跟博诚言说话的年轻人也不知博诚言来的目的,他回头看博诚言,一把抓住博诚言的衣服,狠狠的,“我说大叔,没事不要到处走。”松开博诚言的衣服,“啊……你衣服是湿的啊?”看博诚言衣服光亮,谁知下雨天都无钱搭公车的虚有其表,“没有钱就别出来玩,瞧你这样……我以为是有钱人呢,哼……”看不起博诚言,年轻人转身走进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博诚言站在这,看他们吸食毒品后,狂野的在舞池里摇摆,现场画面是这般模糊(因为烟很浓)这般不堪入目,青春是年轻人的资本,他们可以挥霍,可以放纵,但请不要让自己的家人操心。博诚言叹气,自己的心还是太软,他们是不对,但……他们是生命,别人的权益,博诚言是不可以轻易剥夺他人生命与他人权益的。满脸忧愁的博诚言沮丧的离开了酒吧,面对门外陌生的环境,走进忙忙大雨里,博诚言是泪洒雨中,想要救博康,自己的心却不够狠。
“我真没有用,做什么都是只有心,没有力。”博诚言闭起双眼抬头,任雨水洗礼自己,盼望博康能得到神的救赎。画面剪切,博素言听博诚言话的呆在博康身边等博诚言回来,博诚言吩咐佣人买的花被佣人用瓶子装好,摆放在客厅,佣人摆好花进到厨房帮大厨做事,没注意到未打开的套花塑胶套自己掉了下来,花慢慢打开,速度很快,就快要散落,班长在浴室洗澡,家里的气氛跟以前一样没有差别。回到原画面,博诚言站在雨中很久很久,突然,博诚言站着的地方,雨,突然停了,博诚言侧身看是谁,原来是在自己刚去的酒吧里里面的跳舞小姐,她高拿着雨伞为博诚言遮雨,微笑着。为何博诚言会知道她是跳舞的小姐?那是因为她忘记把胸口的号码牌拿下来。
“你这样会感冒的。”小姐拿着雨伞的手动动,示意博诚言拿着,可博诚言没有动,小姐微笑,“我家离这里很进,你拿去吧。”主动抓博诚言的手按在自己握着的雨伞把手上,“拿好哦,明天要是雨停了,记得还给我,不要亲生,人生是很美好的。”
那位小姐对博诚言说完,将雨伞给了博诚言,自己跑在雨中,渐渐被雨水盖住。博诚言看看她跑过的地方,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雨伞,从之前的无意识到现在的猛回神,“她以为我……要自杀?”博诚言轻笑,“的确,他要是真走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博诚言很谢谢此时还会有第二人发觉自己的感受,“原来,在酒吧里的人,不全是无药可救的败类。”人之初,性本善,为了生计,很多不同的人会选择不同的方式生存与堕落,看似很坏,其实,这并不是最糟糕的,真实展现好过会暗里藏刀。博诚言抓紧雨伞把手,自己是不需要雨伞的,为了明天不再见到她的面,博诚言决定要吧雨伞还给那位小姐。既然想到还人家雨伞,博诚言就往小姐走的方向跑,不一会,博诚言踩踏的地面,浅浅的水涡流着淡淡的红,博诚言用雨伞遮住打下来的雨水,弹跳的水面因为博诚言拿着的雨伞遮挡后,浅浅的水面一下静了下来,博诚言低头看清楚是不是红色。看清楚后,地面上不但有红色,还红一片颜色上去,博诚言跟着红色的痕迹,一直走,红色从小小的一点到一大片,博诚言不用耐心求证那个是什么,沿着它,博诚言快步跑,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博诚言看到一双黑色高跟鞋,磨破的丝袜,裙子沾了少许泥巴,撕破一边的衣服,倒在地上的她博诚言认得,即便他们见面这般仓促,单方的对白是这样简短,博诚言还是能认出她是那个给自己雨伞的小姐。她侧躺着一边手捂着脖子,难过的呼着气,看见博诚言,正要向博诚言求救的张嘴,嘴里因喉管破裂,涌出的鲜血,红得发黑。
博诚言没听见她说话,但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博诚言丢开雨伞,蹲下身子,帮她按住脖子。“放轻松,我会帮你的。”
大雨中,小姐抽搐着,白了的面庞,妆容全毁,口中的血弄得脸到处都是,卡住呼吸,提不上气的僵直,博诚言想要帮她通气,可她已经不行的瞳孔放大,眼鼓鼓看着博诚言,博诚言皱着眉,不是博诚言不帮她,博诚言是医生知道这样情况的她是没有希望救治的,凶手残忍的隔断的她的大动脉,只需要40秒,被害者只有归天的份。博诚言无能为力的看着她死去,“对不起……对不起……”不论是不是博诚言的错,博诚言重复着道歉,小姐抓紧博诚言的手,最后一次抽搐,她断了气,而博诚言的手还帮她按着伤口,“对不起,对不起……”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济于事。博诚言咬牙,“你放心,他不会走远的。”博诚言慢慢松开手,手掌上鲜红的痕迹因为雨水的冲刷,渐渐散去。博诚言不走有灯的路,转走进狭窄的走道里。
黑夜不是博诚言的弱点,黑暗里有什么,摆放着什么,博诚言是看得一清二楚,这里的地势对博诚言来说很好,很多老房子,死路很多,博诚言不用兜兜转转的找,因为能走出去的就一条小路,博诚言只要一直跑一直跑,快到一个转弯,博诚言脚步放慢,靠着墙,仔细的听道这么一段对话。
第一百一十一章:博诚言的怀抱
一个人说,“真他妈的背,下这么大的雨,打劫到的唯一个人还他妈的是个穷鬼。”
另一个人说。“那不是,包里除了个手机就是廉价的化妆品,带回去给我马子用都嫌寒酸。”
第一个人又说,“就是,气得老子我拔刀给她狠狠的一下子。”
“啊……哥哥……你不是说好不伤害人的吗?”一个幼稚的声音颤抖的说,“她……她受伤了,我们要回去。”
“回去?你傻帽啊你?”第一个人凶狠的打了那个说话幼稚的人一巴掌,“他妈的,老子干了这么多事,你就没学会点什么?我有你这样没种兄弟,还真他妈丢脸。”
“呜呜……哥哥……”孩子哭着,吸吸自己可怜的鼻子,“她……她要是死了,我们……”
“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你再跟我说这些,我就把你卖给鸭店里的啊妈,现在喜欢上小孩的大叔可是排着队等着呢……”
“不要……哥哥不要……”
“你既然要卖,可否卖给我?”博诚言现身,慢慢走近他们。
“你谁啊?”领着个小孩子的男人问。“买我弟弟?哈哈……好啊……先开个价。”
“不要……不要卖我!我以后听话。”小男孩流着眼泪。“我以后真的听话。”
“住嘴!”做为孩子的哥哥火气的脱去小男孩的T恤,识破T恤,用T恤布料分别绑住小孩的手跟脚,“你过来,带他到那边去,省得他闹。”叫站在旁边朋友,绑好孩子的手脚,小孩哭喊着,被哥哥的朋友抱到那边远远的角落丢在垃圾桶边,很快,雨声盖过了孩子的哭喊声,从这点,博诚言知道,他和孩子的距离很远,哗啦啦的大雨中,走回来的男人(同伙),笑脸依旧,他们同样水湿的脸,却有着不同的表情,博诚言没有听清男人(小孩的哥哥)的说价声,悲凉的剧情是这般真实,“为何要这么逼我?”博诚言发觉自己快要被世道的龌龊逼疯了。“为何?”人性的贪婪,博诚言无法看透,每一次真实再现,博诚言的心都会痛,残酷的社会,低贱的人命,从有价值到空架价值,活着是享受还是受罪?博诚言不是佛,无法宽恕他们,博诚言更不是神,净化不了他们,“我要如何是好?”挣扎着,想要脱困的灵魂,却无情的囚禁在悲惨的泥沼里。
“你他妈的,搞什么?给不给钱?”孩子的哥哥拔出刀。
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光,拍打在刀身上的雨水,弹跳,发出轻轻的通鸣声,博诚言听得好清楚,他们看不透博诚言在想什么,嘴上嚷嚷着钱的问题,一瞬间,博诚言速度夺走对方的刀,省略打斗的给他们两人各来一下致命的一刀,博诚言站着,他们其中一人倒下,一人靠着博诚言慢慢滑落在地上,博诚言木木的看着黑暗的墙角,冰冷的雨水,触动着博诚言脆弱的心,松开刀子,染红的手掌,“我做了什么?我……”杀了人。博诚言轻轻眨眨眼,雨水交集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落下一滴,仿佛是泪水,此悲痛,非所博诚言愿也,睁眼,并非如梦幻灭,此刻博诚言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嘴唇合不起来,嘴角一边要高起的抽动着,“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什么叫笑比哭还要难看?博诚言试办着,从一开始的单纯、善良,到之前的善恶分明,如今,要如何形容?抛去人性的善良,穿上自我防备的盔甲,像刺猬一样面对是真非真的现实,仿佛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生在虚幻,活在现实,“父亲,请原谅我,请您原谅我。”博诚言双膝跪地,双手叠加,回扣,握紧,闭眼,抬头,深呼吸……
家里——
佣人和大厨做完事早早离开了,班长不太舒服的洗好澡吃点东西近卧室早早休息了,不开灯的房子里,放在茶几上的白色玫瑰花瞬间变成了鲜红色,艳丽得像血一样,一片花瓣如血一般落在黑色茶几上,不动了,摆在窗口边的莲子汤轻轻震动着,水色从淡淡的黄变为清清的水。
手术室里——
博康突然深呼吸醒来,缠绕住博康的针管,拉痛了博康,“啊……”手术台上高瓦数的几个大灯,让博康很不舒服,撇开脸,“啊……我在哪里?”好痛!博康用力扯掉轧在自己身上的针管,“呃……啊……”深呼吸,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好痛,“我是怎么了?”
博康吱声,博素言被吓住了。
博康撇开脸的角度刚好面对着博素言,博康慢慢睁开眼。“素言?”
“爸爸?”爸爸您不是死了吗?怎么会……难倒刚才是假死状态?
“素言,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博康突然痛苦的说不出话,手掌按着胸口。
“爸,不要用力按胸口,”博素言上前拿开博康按着胸口的手,关掉手术用的大灯,“你刚动完手术,情绪不能过于激动的。”博素言安抚博康,要博康保持平静的心态,而自己因为博康的醒来,心情一下廓然开朗。“爸……呵……爸爸……”博素言拥住博康。
“手术?”
“嗯。”博素言点头。“哥哥送你来的,手术还是他掌刀的。”
“诚言?”博康懂了,想起那场赛车,博诚言的怀抱,自己的头晕,到后来的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