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城言眯眼，“好紧。”难受是一定的，第一次就是这样吧，博素言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第一次能进去，算是可以了，“该死，挤得我痛……”

“嗯……”博康难受得要命，“嗯嗯……嗯……”眼泪水都要掉了，但还是好想要博城言抱自己，手抓博城言的手不愿意放，“嗯嗯……嗯……”

“爸……别……”死硬来是不成的，博城言想停下来，但要怎么说呢？突然手机响了，不知道是谁的，因为大家都调了震动，着是为了不碍事，不过现在不是碍事，是来的刚好，博城言停下，“等下，我看一下电话。”

博城言拿东西的时候转动身体，博康难耐的拉扯博城言身上未脱的衣服，“啊……嗯……”

“爸，别拉……”拜托，我也不好受啊。博城言看手机，是博康的手机在亮，博城言拿起手机，“爸，是你的电话。”拿手机给博康，压低身体。

博康现在哪有心思接听电话，手拍开博城言拿电话的手，“别理他……嗯嗯……我要……”博康拉博城言的衣服。

“电话啊，别玩了。”博城言不想耽误到博康的工作。

“嗯……”博康是很不高兴了，不过博城言要自己接电话，博康只好接听电话，拿着手机，按接听，“喂。”博康和对方说了一会话，博城言看着自己，不做动作，博康手掌摸博城言的脸，挂断电话，丢手机在一旁，撑起身子吻博城言。

“什么事？”

“没什么事。”博康搂着博城言的背。

博康会说实话？博城言看是难咯，“爸爸。”

“好吧，明天有货早到，要我去早点点货，发书给订单的人。”

“哦，这样要早点睡觉了。”博城言要起身。

“城言！啊……”博康闷哼，博城言退出还真快，跟关灯的动作一样，博康想说停住的时间都没有。博城言拉被子，搂住博康，亲吻博康的脸，动作一气合成。博康想哭的表情，博城言均匀的呼吸，夜安稳平静，天亮得太快，博城言起身打理好自己，拿出博康的衣服，做好早点，叫博康起来。

博康傻傻的穿好衣服，坐在餐桌前吃东西，博城言跟平常一样。博康突然发现，博城言的态度像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不管是不是博康想错，晚上那件事，工作和私生活，博城言是公私分明还是不想过性生活，博康心郁闷极了，丢下筷子就是不吃了，不是故意抗争，起身拿东西要走。博城言看博康这样，放下筷子拉住博康，“爸。”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上班呢？“吃完再走啊，还早着呢。”

我吃不下，“我……”博康不能直接说，“我要点很多的单子，不然不好发货。”

“那我送你到公司。”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博康拿开博城言的手。

博城言有种被丢下的感觉，博城言的手掌离开博康肩膀手臂的衣服，博康手掌离开博城言的手背，消失的热度，博康转身的轮廓，博城言湿了眼眶，又是那可恶的关门声，“我又做了什么？”博城言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回到餐桌前，坐下，动作似乎粗鲁了些，撞上桌子，震动桌面，摇摆。博城言注意到博康吃剩的东西，“根本就不吃多少东西嘛，我真的做错什么让你生气到吃不下东西么？”博城言想着，尽量回想自己所知的所有细节。

博康一到图书馆，找出所有订单，看什么书是要送货的，什么书是打电话的。弄好这些，整理书本的员工刚好到，货车五分钟后到门口，整理书本的男人们开始搬书，博康细细点看书本，将名字记录下来，点书，算好本数叫搬运工送货，附带签收的本子给他们，交代好，转接别的事。

博康不休息的干活，可把那些当搬运的人累惨了。看不下去的同事，走过来，“博康，你去歇息一会，我来。”

“没事，我行的。”

“不是啊……”

“你没有我熟悉这些单子，毕竟这些是我在负责的。”博康不会让给他做的，停下来就意味着胡思乱想。

“好吧。”同事离开。

博康拿着手上的单子左右看，手指点着书，安排摆放的地方，不够人手，就自己上书架的梯子，代替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做起搬运整理书本的员工。

第55章

同样忙碌的博城言，每一件事结束，就会有一个情节出错，博城言同事摇头，拉博城言出门，到天台换换气，博城言无力的靠着墙壁，博城言的同事拿出香烟，递香烟盒给博城言，博城言摇头，博城言同事拿回香烟盒，抽出一只烟，放嘴里，点着它，呼出烟雾，风吹的方位，烟雾飘向博城言。

博城言同事，“不好意思。”换一个位置站，“你没事吧。”

“我……”博城言想了一会，“我爱人，对我有意见。”

“你太忙了。”笑笑，“我也是，但又有什么办法，繁忙是生活里的一部分。”

“不是的，我再忙，每天都会回家做饭，照顾他。”

“哦！”惊讶，“你算是好好先生了，我呢，什么都不做，回家的时间少得可怜，你这样顾家，他还有什么意见？”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博城言伸手，博城言同事明白，拿出烟盒，博城言拿出一支香烟，“就是因为不知道我才会想着。”

“你爱人，要求真刻薄。”为他点烟。博城言吸一口，捂着嘴咳嗽起来，博城言的同事拍拍博城言的背，“不会就不要吸烟。”

“我见别人郁闷的时候都会吸烟，我以为，我也可以。”

“香烟这玩意，就尼古丁，对身体不好。”博城言的同事拿走博城言手上点着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那你还吸烟？”博城言不明白，“戒掉它吧。”

“戒掉？”博城言的同事轻笑，吸一口，拿下烟，看着两手指夹着的香烟，几分忧郁，“我也想。”

“戒烟不难的，一天少抽一支，到隔天抽一支。”

“我要是做得到，除非我不会想起他。”博城言的同事抬起手，再吸一口，“会离开我，证明他有眼光。”

“别这么说自己。”

博城言的同事抖抖肩膀，“好了，你也是，你这么优秀不用担心的。”

“嗯……”我优秀么？博城言很怀疑。

因为早上博康反常的反应，博城言早早的离开了工作室，给学校里的辛打电话，麻烦他明天要是自己不到就给自己请假。博城言想弄明白博康是怎么了，博康要是想吵架，博城言一定给他好好骂一顿自己。博城言做公车到博康工作的地方，拿出手机看，现在是下午5点，走几步就到图书馆门口了，深呼吸，整理一下心情，手推开玻璃大门，画面一改平常的安静冷清，工作人员忙碌的脚步，看书的人齐坐在图书馆提供的公共座椅区。博城言直冲着博康的工作区走，不见博康像平常一样定定坐在工作椅子上，博城言左右看。一个个高起的书架，其中一个间隔里，博康爬在书架架着的梯子上，整理书籍。

博城言眼睛一下大了好几倍，“天啊，那么高的地方。”跑过去，“对不起，让一下。”手掌推开一些工作人员，站在楼梯下，“爸，下来，爸，爸！”

博康想忽略博城言，可博城言的声音叫博康不得不去注意，博康眼看着书，“没看到我在做事吗？”

“爸，别站这么高好么？”做事？这样的事不是轮不到你负责的吗？

“一会吧。”博康一手抓楼梯，一手按在书架的一角，猛的侧推，书架梯子的轮子呼一声滚动起来，跟着顶上挂钩的路线，转接另一个书架。

博城言看得脸都绿了，“爸，下来，”跟着跑过去，博康不想博城言靠近，伸手又要推，博城言赶忙大叫，“爸！”声音失去平衡，比叫骂好很多，“下来，拜托……”博康低头，博城言慢慢微笑起来的脸，“下来好么？爸爸？”声音温柔起来。

博康思考了一下，慢慢从楼梯上下来，博城言伸手要拉博康的手，搏康一下来，突然转身跟身后的人交代事情，博城言伸出的手未免有点尴尬，博康极为不给面子的做法，前所谓有，博城言在想自己一定是惹毛博康了。博城言站在博康身边，等博康交代完事，工作人员拿过博康手里的本子和笔，上楼梯。博城言以为博康有时间理自己了，“爸爸……”

“你先回家吧。”博康从衣服里拿出钥匙，直接拍博城言的胸口，丢钥匙给他，眼睛看都不看博城言，走过博城言旁边空出的地方。

博城言按住钥匙，拿在手里，转身，“爸，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够好，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可以当我的面说，”声音响亮度让周围一直的吵杂的搬运工安静下来，“对不起，我不够聪明，不够懂你，爸，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

“你，你……”天，好大声，博康在想，在这里的人应该全听见了，好丢脸。

“爸，别不理我好不好？你离开后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我要是不懂，您可以提点我，我会改的……”

“住口啊。”博康一把拉博城言走往图书馆的休息室，关上门，转身面对博城言，“你疯了不成？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少人？”博康手掌摸头，博康是想公开关系，但没想过以这种方式开始公开。“我想我们……”

“不要分手。”博城言激动起来，抓住博康的肩膀。“我爱你，我爱你啊……”

“放手啊……”好痛。

“你要是在意人家说什么，可以不做这份工作。”

“你当我是什么啊？我一定要听你的么？”博康推博城言。

“你是我爱人，不一定要听我的，但是别丢下我，无视我啊……”

“你要是那么担心被甩，就应该知道，嗯，嗯……”

博城言突然抓住博康的肩膀，发了疯的吻博康，博康挣扎着，身体失衡，后倒，摔在地上的哐啷声，垫底的却是博城言。博城言痛苦的表情，本是博康倒在地上，博城言手撑桌子，换自己垫底，后仰的时候，后脑勺撞上桌子不算圆滑的桌角，强烈的撞击，桌脚被大大的实丁顶住，后移不了，博城言手掌按住头部，慢慢移动至后脑勺。

“啊……”博城言眯一只眼睛。

“城言？”博康坐在博城言身上，手抖的摸博城言按后脑勺的手掌。

博城言见博康直起身子，博城言另一只手拉博康，“别看。”手掌热热的，知道自己头出血了。

“我送你去医院。”

“我自己去就好。”博城言怎能让博康知道自己不是人。

“城言，你不让我看，也不让我送你去医院，你还说我是你爱人？”

“我，我……”我怕你知道，会怕。

“我？我什么？我跟你上医院去。”博康起身拉博城言。

“我没事。”博城言忘记自己这边手有血，直接拉博康的手臂。

“这叫没事？有事的话，人是不是死了？”博康生气，起身，摸自己的衣服，拿出钱包，打开看，指尖翻找着，“我忘了带驾照。”不开车后，博康几乎忘记自己还有驾照。

驾照？“爸！你要开车？”

“送你去医院，不是我开车，怎么叫送？”

“不行。”博城言没忘记博康的车祸。“爸，我很好，真的，这些洗洗就干净了，我们不去医院。“

“你傻啊，伤在脑袋上，还不去看医生？”

“爸爸，爸爸……”博城言死拉着他，手按着门，反锁，“你不要怕，不要怕，我不是个正常的人。”

“啊？你脑袋被撞傻了？”博康更担忧了。

“不是。”博城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东看西看，一把转门裁剪书本的刀片，一半生锈了，当废铁丢在那里，闪着光，博城言跑过去，拿起，想也不想的在自己的手背上画上几刀，博康看着，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没有了，白白一片。

“你这是干嘛？”博康捧住博城言鲜血淋淋的手，眼泪直掉，不知道博城言竟有自虐的倾向。“爸爸不生气了，城言不要这样。”

“爸别哭，”博城言不是有意吓博康的，不能搂着他，怕恤沾上他的衣服，拿一些废旧的纸过来，揉成团，使劲擦被自己狠心开刀做实验的手臂，“你瞧。”丢开纸团。“我不想吓到你，但又不想你担心，我的身体比谁的身体都要来得健康。”

博城言手臂上一条条干掉的血迹，刮伤的皮肤完好无损，博康反应不同别的人，眼泪停住，僵硬着，嘴上呢喃着“造孽，造孽啊……”

“爸？”

“是我的错。”博康看博城言的脸，“爸对不起你。”

第56章

“爸？”博城言搂住博康。“我很好啊，别说对不起谁的话。”

“我……”博康手掌摸着博城言的脸，画面从彩色的绚烂转结成记忆的灰白，“我曾经是一名医生，因为一次一个病人起死回生，我的好奇，研究起生命体，失败的无数，并没有打击到我信心，新一代的抗生素出现后，我的研究被国家重视，进入研究院时候的兴奋感，到今天想起来还是那般鲜明。一个医生，摇身一变成了科学家。第三次科研成就，是更新的抗生素，同时，我遇上你的母亲，同为科研人，她比我还要疯狂，科学的发展，并没有我想像中不断前进，新的抗生素会导致新的病毒出现。恶性循环着，带有身孕8个月的她，我劝了不下数次，她依旧坚持进实验室。那天，我很忙，赶去别的国家……”博康抱住头，痛苦的表情，挤压住胸口的滋味，一次次重现，是那样真实，掠夺着，侵占着，无一漏洞，“本想赶回来的，却因为天气，我不得不等待。到达本地机场，我马上给你母亲打电话，接电话说话的人……是我的同事，他说，出了个意外，就在今天早上。”博康停下来，呼一口气，抖动着，眼泪湿了眼眶最后的地方，“你能相信吗？才2个多小时，我在飞机上，她却不在人世。”眼泪落下，在地上开了花，博康害怕回忆起这样的往事，隐瞒了快20年，现在翻出来讲，博康能承受的，不是细节，是简单的过程，“我一路赶到实验室，也就只能隔着玻璃看她一眼，她被细菌侵袭的看不到脸，尸体不能留，肚子里的孩子被研究人员掏出来，幸免了，可才8个月的孩子，还是双胞胎，你叫他们活下来？”多荒谬啊，“同事把我的孩子寄放在试管里，给他们戴上呼吸罩，营养管，希望会有奇迹。”博康心酸的笑起来，“就这么放着，世间哪有什么奇迹？我天天看着他们，一天天的发现他们越来越瘦，还发现，大孩子感染上了细菌，出现腐烂，局部凹陷。我不能让人发现，你们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不能失去，一定不能，想尽一切办法，我抱着你们回家，每一天不放弃的寻求希望，可眼下，有什么办法呢，你们开始不能呼吸了，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