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纹(穿越 生子 第二部)下——落叶归途
落叶归途  发于:2012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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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

或许是雪蟾生肌粉的功效,又或者是有了孩子的缘故,那个幽深之处竟美妙得像在吸人精髓一般。江诀眸色一沉,一伸手掰开李

然的唇,深深吻了下去。李然想也未想,张嘴就咬。

这一咬才发现下颚根本使不上力,江诀的另一只手正牢牢钳着他的下颚,唇舌搅着他的唇舌吞吐纠缠。

李然抬腿又蹬,江诀却已从他口中退了出来,乘着他抬腿的机会,捉着他的腰臀使力往欲望上一摁。两相作用,那个滚烫的东西

近乎全根没入。

李然有整整十数秒没能缓过气来。身下抖得全然不受控制,许久后才找回呼吸,胸口连着小腹一阵阵地剧烈抖动,语不成声:“

混——”

江诀一张嘴含住他的舌,堵住他出口的谩骂,腰上动得生猛可怖。

天巧香的味道在鼻端萦绕,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混合着酒味和荷香,刺激着原始欲望的本能。

李然到后来全然没了反抗之力,唯有茫然地半躺在凤座上,张着嘴急促呼吸。身体的反应再诚实不过,头皮发麻到战栗,下半身

软得像泥,却还会本能地抬腰迎合,将自己往刀尖上送。

江诀熟悉他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点,像是故意要惹他情动,一波波地变着花样冲击,或快或慢,或深或浅,或激烈或柔和,星眸牢

牢看住他,动情呢喃:“小然,你真好,真好……”

肉体相交的声响似被放大了千倍万倍,划破静寂无声的夜色,应和着荷塘飘来的阵阵蛙鸣,淫靡得令人无地自容。

望月阁之所以被称为望月阁,皆因阁顶选用了镂空顶板,空洞呈星月状,月色如水泄下,清辉便会铺满阁楼的角角落落。

如烟如雾,灏邈如蕴。

在这一天一地的伏月清韵下,身下之人面如莹玉,眉目秀婉至极,却有英气内敛,目中如蕴纳朦朦烟霭,迷离不尽,江诀只觉得

恍然心醉。

他一使力将李然从座上抱起来,搁在镂空观景长椅上,目色如三春柔波,低声恳求:“抱着我,求你。”

李然阖眼半躺着,头搁在美人靠上,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

江诀也不恼,径直屈膝跪下,一手抄臀一手抄背,就着下跪的姿势继续抽动,激烈更甚方才。他气息急促,像个初尝情欲的毛头

小子,单纯急躁得完全不像平常那个他。

疯狂冲刺里,李然依然咬牙抵抗。

“喊出来……求你了……”

并未像往日那般得到妥协,江诀一发狠,按着他的腰臀就往血脉贲张的欲望上送,目中有火焰跳动,炙热又凶狠,存心逼他求饶

。李然本能地反手扣住美人靠,全身没有一处不在打颤,末了终是闭上了双目,任由清夜从眼角滑落,欲望是本能的,无关情爱

,心里却空得全没着落。

灭顶的冲刺后,江诀喘着粗气吻着他的眼睑,深情令人心头绞痛。李然全不知是何种滋味,只能任由一波波的热液撒进体内,昏

昏欲睡之际,又一次次被折腾得醒过来。

如此,竟是一宿不停歇。

……

新进妃嫔的封位很快就定下来了。

林氏长孙女林晓月,姿容之娇艳,较当年的辰妃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说选秀当日是江诀亲自留的牌子,特赐丽为封号,可见此女

容貌之美,风头之劲。

其余氏族女子大多封美人,都是正三品的高位。

王朵儿因伴驾有功,被擢升为从一品妃,特赐封号昌,寓意深刻,得宠之盛与那位艳冠后宫的丽妃不相上下。

一时间,北烨后宫百花齐放,风头各劲,尤以丽昌二妃最得人艳羡。

朝堂上亦是一片和睦之态。封侯的诏书是与封妃的册文一同下的。王林两族分得半数爵位,得尽天子恩宠。

为表天子恩,庆祝王氏林氏封妃封爵之喜,大赦天下的诏书一道接着一道颁了下来。一时间,昌丽二妃成了北烨最得宠的妃子。

正宫之主则日渐被冷落下来。

凤宫门可罗雀。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南琉璃然的大笑话,李然却出奇平静。

自那晚后,江诀便禁足凤宫了,常日宿在承乾殿,帝后二人却俨然又成了陌路夫妻,连面都见不上。

这一晚,李然沐浴完从内殿出来,竟然见到江逸在挑灯看书,不禁一愣。

江逸平日里虽也好学,但如此勤勉,却是真的怪异,甚至连李然靠近都不知道。

李然走近了,见他在读国策,神色肃然有别往日,又是爱怜又是无奈,伸手挠了挠他的头,道:“傻小子,该睡了。”

李然走近了,见他在读国策,神色肃然有别往日,又是爱怜又是无奈,伸手挠了挠他的头,道:“傻小子,该睡了。”

江逸摇头,神色坚决,什么也不说,依旧在盯着书看,聚精会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点蜡烛看书伤眼,明天再看。”

李然想伸手把那本国策抽过来扔到一边,孰料江逸竟不依,抬起稚嫩的小脸望着他,道:“儿臣读完这一篇再就寝。”

李然皱眉:“是你们太傅布置的作业?”

江逸看得认真,直觉就是摇头:“太傅不曾让儿臣念。”

李然暗自吃惊:“不是?”

江逸点了点头,视线不离书页:“是儿臣自己想读。”

李然垂眸盯着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看了会,一把将他从凳子上抱起来。

江逸伸手要拿那本国策,却被李然拿起来丢在了一旁。小家伙急了:“爸爸,我的书!”

“明天再看。”

江逸哀嚎:“只剩两三页便能读完了呢。”

“国策这么枯燥,你也看得进?”

江逸脸色一肃,正色道:“爸爸,我想快些长大!”

小家伙神色郑重,李然不觉失笑,挠了挠他的小脑袋,掀开被子将他放进去,淡笑:“长大?你还早着呢。”

他将江逸裹在怀里,摸着小家伙的小身子道,“长大没什么好,有爸爸在,不怕。”

这一日正午时分,日头正盛。丁顺小跑着进来,见了李然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千,道:“殿下,丽妃在外头求见。”

“丽妃?”李然皱眉,丁顺抿了抿唇,呐呐道:“是林家长孙女,姓林名晓月,进宫后封了丽妃。”

“是她……”李然想了想,挥了挥手,“不见。”

“可……”

李然斜眼望他一眼,那一眼充满警告。丁顺张了张嘴,终是不敢逆他的,打了千出去打发人走。

第二日,颇得圣宠的丽妃又来请安,李然依旧不见。

第三日,还是不见。

如此这般,不出十日,男后嚣张跋扈难容宠妃的善妒之名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了开来。

第七十七章

再才见到江诀已经是半个月后,这一次李然竟然没有给他闭门羹。

江诀常日不见他,一见后不禁大愣:“怎么瘦了这么多?”

李然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避开他探过来的手:“有事?”

江诀苦涩一笑:“无事,只是想来看看你和孩子。”

李然不应,转身就走,江诀跟着进去,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开口问:“听闻丽妃多次求见?”

李然有片刻的惊讶,然后就了然笑了,笑容冷得没有温度:“你想问什么?”

江诀沉声一叹,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道:“朕知晓你心中不喜,但也不必如此冷脸待她,随便敷衍一两句打发了就是。”

李然冷嗤,眼前这个人,从前曾信誓旦旦说,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他静养,现在却已是物是人非,竟然为了个女人,反过来上门

找他理论。

他勾唇冷笑:“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孤男寡女见面,你就不怕传出什么难听的?”

江诀被噎得哑口无言,哀恳:“再给我些时日可好?只需数月。”

“话别说得太满。”

江诀面上有一瞬间的难堪,盯着他瞧了许久,终是起身,再次居高临下地垂眸望下来,道:“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朕得空再来

。”

这事之后,男后不喜于当今天子的消息再次在宫中疯传开来。宫人们每每谈起,都倍感世事无常,多少替那废太子掬一把同情泪

……

王林两家自封爵封妃后,气焰之盛,朝中已无人能遏其锋芒,甚至连殷尘这个当朝一品辅相都得忌让三分。

倒是军中添了一成粮饷,赋税却减了两成,很让人欢喜。

日复一日,到了仲夏时分。

这一日,李然正伏在案上写东西,丁顺小跑着进来,舌头都在打颤:“殿、殿下,太子殿下……”

李然直觉不妥,一把踢开椅子起来:“什么事?”

“太子殿下日间用的药膳出了些问题,殿下莫急,巧馨已经去传李太医。”

李然眼前一晃,只觉得寒从脚底生。丁顺见他面色不好,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额头上一层层的汗珠子直往外冒,只

晓得呐呐进言:“殿下莫急,太子殿下必定不会出事的。”

李然哪里还待得住,拔腿就往外跑。

方到门口,嬷嬷就抱着江逸急匆匆进殿来了。江逸无知无觉地躺在她怀里,印堂发黑,脸色泛青,小身子微微抽搐。

孩子那晚还躺他怀里,小大人似地摸着他的眼睑让他不哭,逗得他哭笑不得。短短数日,竟成了如今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李然只觉得一双眼被刺得生疼。

李然从嬷嬷手中接过江逸,朝外头大喊:“李远山!人呢!李远山!”

正好,巧馨拉着李远山并他的弟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李远山匆匆打了个千上前来,翻开江逸的眼皮一看,见孩子的瞳孔已在微微扩张,不禁一凛:“阿魏、藏红盐、昌莆、香旱芹、

青木香、消石、硼沙、毕茇沸水煎熬!快!”

这是一味解砒霜、铅丹等矿物毒素的药引。李然不明白,李远山的小徒弟怎么可能不晓得?

这小子也甚是沉着,打开医药箱从一格格的药盒中依次取药,头也不抬地喊:“烧水生火!”

丁顺已经去到殿门口了。

李然摸着江逸冰凉的手脚,整颗心也跟着一分分凉下去。他突然觉得有些厌恶,厌恶这皇城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砖瓦和每一

堵宫墙。

药很快就来了,李远山拿汤勺往江逸嘴里灌,

“殿下,太子殿下——”

汤水灌不进,李远山急得双手直颤,李然一发狠,捏着江逸的鼻子掰开他的下颚:“灌!”

“殿下?”

“灌!”

李然双目赤红,见李远山愣得全无反应,一把从他手里将汤药夺过来,望一眼丁顺:“捏着鼻子!”

丁顺只得照做。

这么一碗药灌下去,江逸喝得上吐下泻。李然抱着他,全然的无能为力。这么小的孩子,需要经过多少磨难,才能长大成人,才

能不需要为他担忧?

他轻轻抚着孩子的背,神色前所未有的茫然:“不怕,爸爸在这儿呢……”

“殿下,让老奴替您抱会儿吧。”

“不用。”

“殿下……”嬷嬷背过身去抹了抹泪,回头朝李然强笑,“李太医是国手,必定不会教咱们小殿下出事,殿下莫急。”

李然不应,许久后才哑声道:“我知道,你也别担心。”

待李远山拔去最后一根银针,伸手拍了拍李然的胳膊,李然才意识到自己已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太久,久到手脚僵硬也没意识。

老嬷嬷拿帕子替孩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有着劫后余生的感恩:“殿下也擦把脸。咱们小殿下得神佛护佑,轻易不会出事的,您

安心啊。”

李然茫然地抬头望她一眼,良久后才有些灵魂回窍的感觉,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子,比了个无事的姿势。

巧馨从外头进来,拿着寝衣,双眼红肿。

李然跟嬷嬷搭手,给江逸换了干爽的衣服,盖上薄被,摸了摸孩子的手脚,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见一切无恙,这才沉沉舒了口气

李远山将李然请至一旁,低声道:“殿下,是黄丹粉。分量不轻。”

“黄丹粉?”

“这本是一味除疟疾治痈疽的良方,太子殿下前日里着了寒凉,有些脾虚生痰,臣在太子的药膳中就用这一味。但用得适量,并

不会出差错。倘若分量有所偏差,便会……致人性命。”

他措辞小心,李然眼中有冰冷的锋芒一闪而逝:“你怀疑药被动了手脚?”

李远山呐呐应了声是,思索须臾,推心置腹道:“太子殿下乃是陛下独子,亦是我朝根本,可出不得任何岔子,尤其是对殿下而

言。”

最后一句说得极轻,也极缓。李然微怔,李远山的言下之意他听出来了。

江逸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对江诀而言,眼下还能称得上独一无二,可依照他如今宠幸昌丽二妃的热度,想来不久就会从独一

无二变成可有可无。

李然有片刻的失神。连外人都同情他境况凄惨,可见是真的惨淡。

刹那的情绪波动后,他收拾了心神,将所有的杂念摒除在外,沉声问:“能接触到药的都有谁?”

李远山想了想,道:“药是臣亲手抓的,不会有差;煎药之人皆是殿下近身,也不该有失。臣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破绽。”

“药碗和药罐呢?”

“也一并检查过,并无异样。”

凤宫有暗卫看守,寻常人如何能潜进来投毒?

李然眉眼紧缩,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李远山先行告退。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巧馨拿着个煎药罐进来,神色为难:“殿下,这药罐该如何处置?”

李然正想挥手让她丢了,冷不防想到一事。

“给我。”他招了招手,巧馨将药罐递给他。见他盯着罐子里里外外细瞧,巧馨有些犯疑:“殿下在瞧什么?”

“药渣呢?”

“李太医已拿去检查。殿下,可是有问题?”

李然指了指罐盖:“为什么包了块布?”

“哦,这样可以收住药性。”

“让李远山来。”

李远山很快就来了,李然将药罐盖头递给他:“看看,有没有问题。”

李远山有些纳闷,但还是拿起来细瞧,然后解开包着盖头的布团,凑近了闻了闻,不觉纳闷,又闻了闻,神色一变,急忙以食指

在盖子拓了拓,翻开手指一看,不禁一怔。

“殿下。”

“是不是有问题?”

李远山颔首,低声道:“盖子里头涂了黄丹粉,虽然只是薄薄一层,但每次蒸煮都会融一些到药中。久而久之,太子殿下必然…

…”

“如果不是你在药里下了黄丹粉,逸儿就会慢慢中毒而死,是不是?”

李远山神色一肃:“正是。”

李然狠狠一掌拍在案上:“不管是谁,都要拿命来抵!”

第七十八章

江诀赶来时,江逸因服了药还在昏睡。小脸虽然苍白,却已不复之前的铁青色,李然就坐在床沿。

江诀从未见过他那样无奈痛苦的神情,目中一刺,震惊之外,几乎不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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