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魄云魂(养成系小皇帝和摄政王叔和一个受的小白文)——银笑
银笑  发于:2013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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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赵煊在书房发奋了整天,路过严鸾夜宿的天禄阁时,已是亥时,却见里头灯火还亮着,不由摒退了内侍,只身进了门。

严鸾果然还未睡下,只披了件长衣倚在桌边看书,发髻松散,面色倦乏,颇为萧索无聊的样子。乍见他,顿时一惊,便要跪拜。赵煊帮快几步阻了他,携着入座,问道:“先生怎么还未睡?”

严鸾笑道:“许多年的毛病了,夜里难眠,随便看些消遣。”却不再抬臂去拿桌上的书,只在膝上搁着,宽袖低垂,牢牢掩到手背。

赵煊只瞥了一眼,心里便又现出许多不堪的情景来,顿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带逼着自己平顺了气血,才想起严鸾确是早有这不寐之症,刹那间,忽鬼使神差地闪出个念头,在脑中电光般划过。不由脱口道:“叫刘太医开张方子罢,太医院煎来便是。”

那夜交藤的药方效用甚好,喝下不久便会沉沉睡下。严鸾犹豫了片刻,又听赵煊道:“白日里事物又多又杂,全靠先生看顾总掌,先生还是睡足些好。”这便只得答应了,垂首道:“多谢陛下挂怀。”

两人又叙了几句闲话,赵煊要离开了,严鸾送到门口,忽听他道:“先生,自你调去吏部,不再来天禄阁值夜,这阁子我还是头一遭进。……外头天凉,先生莫送了。”说罢快步下了石阶。门口候着的大太监丁喜行了礼,将门紧紧关住了。

到了第二日深夜,太医院院使刘中理悄然入宫,直进了皇帝寝殿。赵煊站在窗边,既无茶水,也无书册,只是枯站着,垂首沉思。听通报说刘太医到了,方回过神来,头也不转问道:“送过去了?”

刘中理俯首跪地道:“太医院太监小罗子亲见的,已饮下了。”

赵煊仍旧直着眼睛盯住窗棂雕花:“方子稳妥么。”

刘太医磕了个头道:“陛下放心。本就是治病的方子,臣只稍作添改,必定万无一失。”

赵煊点点头,一旁侍立的丁喜便弓了身,将刘太医带出殿去,尖声细语道:“刘大人,这事情皇上可挂心,您千万守着些您那张嘴。”刘太医连连应了,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大半个时辰之后,一盏被夜风吹得左摇右晃的宫灯进了天禄阁。两人径直入了暖阁,丁喜将灯烛点上,又从袖中抽出一支青色细香,就着烛火点了,栽进一只拳头大的香炉中。一手托着走近了幔帐,将帐子撩开一条细缝儿,将香炉举了进去。

轻烟袅袅飘落,散进帐里。这香有安神之效,只是助人睡得更沉,难以中途惊醒,并非致人昏迷。赵煊在一旁僵硬地坐着,透过床帐缝隙,盯着被中露出的一只手。

很瘦的一只手,静静搁在那里,一动不动。五指曲着,松松搭在被沿儿,手背上隐约可见微凸的血管,再往上些,是白色的亵衣袖边。

那只香很快燃尽了,赤红的一星火头消失在灰堆里。丁喜伸颈朝床里瞧了瞧,才捧着香炉退了出来,麻利勾起床帐,缩着脑袋行礼退下了。

一声门扇合拢的闷响之后,屋里顿时静得可怖。赵煊站起身,清晰地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血液冲撞着,将呼吸声也打乱了。他一步步走近床边,慢慢坐下。

半晌,赵煊的喉结滚了滚,低下头来,握住了近在咫尺的那只微凉的手。

他的手在出汗,一阵阵微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身体,竟有了种令人战栗的兴奋。他小心将那只手托起来,轻轻撸下衣袖。时时缭绕眼前的那梦魇般的情景,瞬间有了真实的印记。曾经目睹的红肿已经变成一道道青紫,蛇一样缠紧在腕上,杂着已经结痂的擦痕。

赵煊不可遏抑地颤抖起来,绝非恐惧,而是胸中突然有了股强烈而怪异的情绪,促使他低下头,吮上那只手腕,慢慢舔舐,沿着伤痕一圈圈舔过。吮 吸的声音深夜里被放大了千百倍,清晰地刺进人的耳膜,舌尖感受着粗糙的擦痕,便不由自主地辗转舔吮,直到薄薄的皮肤下透出淡红的血色来。

忽有两支手指动了动,迷茫又轻微,却在这一片死寂中显出突兀的活气来。赵煊的嘴唇急切地沿着脉搏的跳动移向五指微蜷的手心,在柔软敏感的手心里轻轻磨蹭。

这是双拿笔的手,手指细长,有几处在笔杆上磨出了薄茧。也曾拿过戒尺,手的主人结结实实跪在地上,打在手上的力道却极轻,仅是告诫,并非惩罚。那手指间也曾捏过筷子,哄着年幼的新君吃饭,只是年月隔得太久,童年的记忆浸在水中一般,朦胧摇荡着看不真切。

赵煊伸出舌尖来,在手心舔了舔。引得手指又无意识地屈了屈,凉丝丝的指尖触在脸上,轻微滑动着。赵煊扣住那只手背,将脸贴紧了温热的手心。他闭了眼,摩挲着那只手,小声道:“先生……我错了……”忽又攥紧了它,“可我改不了了……”

自然没有人回答。严鸾微偏着头,睡得正沉,墨黑的眼睫覆下来,衬得脸上愈白。还有几丝睡乱了的碎发,贴在颊边。赵煊将他那只手重新放回了被中,呆呆地凝视了一会儿。起身解去了外衫、退了靴袜,方爬上床,捏住被子一角慢慢掀开,矮身钻了进去。

被中暖热,秋夜里正寒,恍然有种由秋入春的颠倒感。赵煊翻身覆在他身上,却不敢压重,用手肘撑了,轻轻与他贴着。身下的人陷在柔软的枕褥中,触手温热,胸口随了呼吸轻轻起伏。

赵煊伏低了些,贴上他的胸口。隔了单薄的丝绢亵衣,比之肌肤相触,更多了份隔靴搔痒般的滋味。另一份心跳清晰地印在胸口,不紧不慢,不轻不重,次次都敲在心尖上。赵煊只觉骨头里阵阵发痒,他咬住嘴唇,埋首在严鸾的颈窝里,叫自己仔细听那心跳,周身笼在渴慕已久的熟悉气息里,不多时便有了醉酒似的醺然,热意在血脉里乱窜,渐渐管不住自己。

终于重重喘息了一口,抬头咬上眼前的喉结,含在口中贪婪地吮吸。下身直挺挺抵在严鸾腿间,已全然立了起来。赵煊焦灼地在被中摸索着他的手,一把抓住了,自解开的亵裤中拉进去,胡乱按上硬热如铁的下身,嘴唇在他白皙颈间反复碾磨,促声唤道:“先生……先生……”

严鸾喉中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偏转了头,细密的吻便一路游移到耳后去,啮住薄薄的耳垂,在齿间咂弄。赵煊将手紧紧覆在那只手背上,带着它笨拙地弯起手指,握住已经胀得发疼的那处,两人的手交叠着,一起上下套弄。敏感热涨的顶端一遍遍擦过柔软的手心,被指上的薄茧断断续续磨蹭着,拇指上套了只玉戒指,带着冷硬的边棱,不时擦过炙热的下身,一点凉气激起熊熊欲火。赵煊只稍一想这是谁的手,便觉得五脏六腑都燃起火来,顺着血肉四处漫烧,简直要叫他灼成灰。

滚烫的硬物渗出粘液来,将手心蹭得一片湿滑,他挺起腰,一下下用力抵磨,却丝毫缓解不了内里的焦灼,反是火上浇油,逼得他困兽一般粗重喘息起来。汹涌猛烈的快感吞噬了魂魄,浑身落尽油锅里,被满腔无处宣泄的郁气煎熬。

理智轰然崩塌,赵煊腾地跪坐起来,一把扯住被子远远扔到了床尾。他急促地喘着气,手指近乎痉挛地撕扯着亵衣系带,几乎要将软薄的丝物撕破,直到那身体全然光裸,毫无遮护地袒露在他面前。

灯火实是昏暗的,身下的躯体却隐约笼着一层莹白的柔光,衬着花色繁复的枣红锦褥,只似一段冰雪,看去居然有些刺眼。严鸾面庞平静地沉睡着,柔顺到了极点。亵衣已被褪到臂上,露出光裸的肩头,下衣也被扯到膝上,腿间的私密处全然暴露出来。赵煊的眼睛直勾勾盯住这身躯,目光一寸寸烙在上面,几乎要灼出伤痕。下身愈发硬热,直挺挺胀得生疼。

赵煊仰起颈来,窒息般深深喘息了两口,朝前爬了几步。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握住灼热的下身,慢慢送到他嘴角。尚未触及,胀痛的阳物仿佛感受得到那柔软嘴唇的碰触似的,已经开始微微抽搐。湿润鼓胀的顶端抵上去的时候,扭曲的快感猛然席卷而来,赵煊浑身战栗着,极慢地在嘴角蹭动,渐渐滑向淡红的唇瓣。

严鸾的呼吸轻轻拂过,敏感之极的顶端清晰地感受着,愈发炙热胀痛。不知梦到了甚么,嘴唇忽而微动,吐出几声含糊之极的呓语,湿热气息全吹在上面,嫩红湿热的嘴唇轻擦过顶端,竟似抿了一下。这动作极细微,赵煊却险些泄了出来,急忙咬牙忍住。青筋突起的硬热阳物跳了跳,终究只滴下一缕透明淫液,落在唇上。

赵煊急促喘息着,将射精的冲动生生忍下,勉强在唇上蹭了蹭,将那两瓣薄唇染得湿凉,便滑下脖颈,沿着锁骨一路划到胸前,留下一道道湿滑痕迹,印在干净的身体上。

身下的胸膛白腻平坦,却偏偏缀了两点嫩红,因而并不叫人觉得乏味,反而生出种并不阴柔的魅惑感。赵煊立刻想撕咬上去,用牙齿将它磨出艳红的血来,却被这想法吓回了些神智。他克制地握住下身,在一边的乳尖上反复挨蹭,小凸起被滚烫滑腻的阳物揉了几下,顿时硬涨充血,被涂上一层淫靡水光。

胸口的那粒乳尖被反复碾压着,疼痛中透出难耐的麻痒,胸口顿时浮起一片薄红,无人抚慰的另一边也兀自挺立起来,微微肿凸着,引人揉捏。

严鸾似是睡梦中觉得不适,低微呻吟了一声,扭了扭腰身。赵煊喘息蓦地急促混乱起来,疾重地挺腰磨动,由着那硬热的小点在阳物下反复刮蹭,快感在骨子里汹涌流窜。他猛然弓起腰,紧紧攥住阳物顶端,用紫涨欲爆的顶端按向乳尖,疯狂揉蹭起来,叫鲜红的硬粒将下身磨得发痛,痛中又生出无尽快意,将他直逼得爆发出来。

滚烫的浊液骤然喷溅,赵煊剧烈喘息着俯下身,咬上那张微微阖动的唇,胸中猛撞。过了许久,呼吸才稍稍平复,赵煊轻轻舔舐着严鸾的嘴唇,蹭着他的额角,混乱地喘息道:“先生……”

第十一章

严鸾胸口上已是一片狼藉,一边乳粒鲜红挺着,已有些肿,另一边却也硬着。平息了片刻,赵煊坐起身,直勾勾看了一会儿,便不由自主伸手去抚弄,自胸前滑到腰腹来,将方才溅上的白液抹得到处都是。

摸到腰上时,严鸾怕痒似的,在睡梦中扭身躲了躲。赵煊趴在他身边,只觉这样的先生格外可爱,不由咧咧嘴,低头去舔他腰侧。严鸾吐出一丝极低微的细吟,懒懒朝里翻了个身,蜷起手脚。赵煊却听得骨头都酥了,一动不动怔在那里。过了半晌,才舔舔嘴唇躺下,又拖过被子盖上。

暖和的厚被下,赵煊摸索着伸过手臂,自背后将他搂住了,又慢慢将全身靠过去,膏药似的紧紧粘在严鸾脊背上。终于算是真真切切贴近了,这才满意地闭了眼,手上犹不老实,在湿滑的胸前不住摩挲。

赵煊用嘴唇触着他后颈的发丝,听着两人的心跳,忽叹了口气,心底有个声音道:“若是日日如此,便好了。”一思及此,却蓦地闪出幅淫靡景象来。赵煊只觉有股怨忿不甘,在胸口闷着,徘徊不去。憋闷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用指尖挑了缕稠液,探到严鸾身后去。

赵煊将脸埋在他后颈,只觉心跳又快了起来。手也有些不稳,挨着细滑的臀瓣微微打颤。不禁抬头去看严鸾的脸。那张侧脸隐在烛火的阴影里,隐约可见眼睫低垂,双唇微张。赵煊咬上他的耳垂,手指抵进臀缝中,慢慢滑动。

两边的软肉敏感地绷紧了,夹着他的手指,指尖触到了隐秘的穴口。赵煊呼吸粗重起来,将沾了自己体液的手指小心顶了进去。手指湿滑,轻易便插入了,立即被软烫的内壁紧紧裹住。

赵煊忽然觉得血热口干,手指被软软咬着,吮吸一般缠裹着。这滋味他却从未尝过,登时横生出满心妒恨。手指在紧致内里中转了一转,将指尖浊液尽数抹在湿软内壁中,方找回些安慰,恋恋不舍地抽手出来。不料手一抽出,严鸾竟逸出一丝软声哼叫,无意识地提起腰,去挽留那手指。

手已撤走,赵煊又极近地贴着,这一下正蹭到他早已硬起的下身,当即忍不住“唔”了一声,一把又将他抱紧。这回却没了之前的安心,这般肌肤相贴地拥着,心里虽已餮足,身体却不停躁动,一团火烧在腹中,渐渐漫到身下,胯间直挺挺顶着他后腰,胀痛难忍。

赵煊咬咬牙,吮上他后颈。一手探到他股间,将炙热下身送了进去。两腿间滑嫩柔软,送了几下,犹觉不足,伸腿将他双腿绞住,缠在一处,股缝间便夹得愈紧,腰后顿时一阵酥麻。赵煊怕被发觉,并不敢真上了他,可这样反复顶弄下,严鸾昏昏沉沉在手臂下轻哼缓扭,便是假的,心中也生出种难言的满足,仿佛恋慕多年的先生当真被自己紧紧锁在怀里,肆意凌辱侵犯。虽晓得是不敬不伦,却愈发催生出隐秘的快意来。

这一场直折腾到四更。丁喜进来拿着帕子进来,用小茶壶里的水浇湿了,刚要擦拭,却被赵煊撵出去,亲自替他抹净了,又仔细系好亵衣,下了帘子。一切收拾稳妥,赵煊坐在床边,愣怔了好一会儿,方叹了口气,低头离开。

八月初,吏部提拔一批地方官吏进京,其中便有南京国子监的陈文英。又过了半月,吏部尚书严鸾入阁,朝位班次,列六部之上。新入的严大人论资历虽排在尾巴,同一日,老首辅姚廷麟却忽而致政回了乡。

到了八月中,实录已有了大概,严鸾便去请了辞,说是中秋在即,不便再住宫里。赵煊坐在桌后,用指甲来回刮着座椅扶手,抠出一道道痕迹来,却想不出甚么话来拒绝,也不敢拒绝。

自头一次做过,赵煊每隔两三日,便偷偷跑去天禄阁。前几日却终于出了意外,不知是药还是香出了问题,或是药效累积所指,第二日早上,严鸾竟未能醒来,缺了早朝,弄得满朝哗然。赵楹当时便有些怀疑,非要问个究竟,僵持了半天,只得罚俸了事。人却是午后才清醒过来,将赵煊吓得揪心了半日。自那回起,赵煊便不敢再叫人在药方里做手脚,老实到今日。

这半月里,严鸾却是眼见着日益劳乏,眼下现了青黑出来,将赵煊瞧得每每心虚愧疚,却不敢表露出来。严鸾白日里万事缠身,麻烦不断,夜里饮了药睡死过去,却也不甚安稳。更有个难于启齿的隐秘缘由,他已长久未发泄过,夜里常空虚难耐,却抵不过药力,只能昏沉睡去,天未亮又要奔忙整日。

赵煊抬起头来,勉强笑道:“先生……不陪朕过节?”

严鸾弯身一拜,笑道:“中秋祭祀便是大事了,后宫里还有陛下的亲眷等着,臣便不掺和了。”

赵煊涩然“嗯”了一声,终究准了,眼巴巴看着严鸾的袍角摇荡着,消失在门槛。

畅和楼已预好了酒席,一如六年之前。严鸾推开门扇,一抬眼便见陈文英猛然站起来,怔然看过来。

严鸾笑道:“彦华兄,怎来得这么早。”

陈文英打量他许久,方开口低道:“……你见老了。”

严鸾笑叹了一声,道:“人非金石,岂能长寿考我如今已年过而立了,怎能不见老呢。”

两人落了座,一番寒暄。严鸾只斟了一只小盏,举杯敬道:“彦华,你我竟还有对饮的时候。”说着抿了一小口。陈文英垂首道:“当年是我太莽撞,做了许多傻事,”又抬了头看向他,“这次返京,我要如何帮你?”

严鸾停了杯看他,见依旧是磊落的样子,并非趋炎附势的小人嘴脸,“彦华,我便与你直说。天无二日,山有二虎……奈何?九年前已经死了太多人,不能再乱一场。”

陈文英沉默地看着他,半晌道:“灵安,我一直不明白。这事情泼天来大,定要豁出一众性命去,为何偏是你来出这个头?就因为当年只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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