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刘恂摇摇头,说,“昨天我闲着无事,就下载了《咸湿太监俏皇上》。”
严畯一口豆浆喷了出来。
刘恂看着黄色桌布上布满的豆浆汁液,皱起眉头说:“你是故意让我想起它的情节吗?”
严畯忙拿纸巾去吸豆浆,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没想到哎呀,你继续说!怎么就不去呢?”
“因为我看了这个片子后,根本就不想见你了。”刘恂答。
严畯一时懵了。
刘恂又说:“那个皇帝的原型真的是我吗?我简直不敢相信。又爱哭又爱闹,戳一下都要碎的样子,随处也可以发情,扭着屁股求欢小至牙签粗至手臂都能塞进去”
严畯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陪着笑说:“你看得真仔细”
说完他又后悔了,见刘恂一记眼刀飞过来,立马噤声不语。
刘恂突然满面忧愁地说:“你喜欢的哪里是我呢?我实在不是那样的人。”
严畯一听这话,就觉得有点怪异,但直接开口就说:“龙袍play的idea确实来源于你,但那些怪异的剧情我都是为了恶整夏桑菊才闹的!”
刘恂愣了愣,呆呆看着严畯。
严畯又十分凝重地握起刘恂的手,说:“我当然是爱你的,爱你原来的样子”
说着,严畯渐渐将头凑到刘恂面前,嘴唇越贴越近,刘恂有些发愣,竟然没将他推开,眼睁睁地看着严畯在鼻尖紧贴的距离打了个酒嗝。
“你给我——滚!!!!!!!!”
“对不起啊!我也是控制不到的!”严畯就差没跪地求饶,“我哪知道隔了一夜还能打得出酒嗝啊!”
“你就喝吧,喝死你好了,一辈子抱着酒瓶过活吧!”刘恂将严畯推出屋子。
“我不是靠菊花高潮的,用不上酒瓶啊!”严畯挡着要关上的门,死活不肯离开。
刘恂一听这话更是光火:“你满脑子都是那档事吗?”
“不,我满脑子都是你”严畯叫道,“和那档事!”
刘恂这下真的不知是好气还好笑,半晌说道:“滚。”
严畯巴巴粘着门板说道:“不滚不滚!是不是我滚了你以后就不再见我了?就算电影也不找我合作了吗?”
刘恂皱眉,说:“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如果题材适合,我一定不会公私不分。”
严畯依旧贴着门板,说:“但你就像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工作之外什么话都不说,还一脸冷冰冰的吗?”
“我是没那个皇上这么满面春风的了。你要说是那是冷冰冰,就是冷冰冰吧。”刘恂依旧致力于将严畯推走。
严畯说:“能跟你见面却又还要板着脸,不是更折腾人吗?你明知我是多么爱你的!”
“爱我?那你能爱我爱到戒烟、戒酒、拍电影时别把剧情老往GV方向带吗?”刘恂很尖锐地问道。
“这最后一点那是艺术,你不懂!”严畯又说,“不过戒烟戒酒我可以答应!”
“那你戒了再来找我吧!”
“慢着,你记不记得我一开始是不怎么喝酒和抽烟的!”
刘恂想想,说:“是有这么回事。”
“念书的时候,我只有去导片子的时候才抽烟喝酒,”严畯急急忙忙地解释,“上学期间从没喝酒抽烟!只从毕业了,才猛喝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恂愣了愣,问:“为什么?”
“因为那些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严畯大声叫道,“不和你住在一起,我就太寂寞、太难受了!”
一旦没有刘恂同住,又想起自己苦恋的感情,严畯不禁心有戚戚、J如刀割。
刘恂皱眉,说:“你是想和我同居吗?”
严畯愣了愣,说:“差不多这个意思。”
刘恂说:“所以你以前烟瘾酒瘾一犯就捉着我和你一齐看A片撸管?”
“不,是色瘾一犯无法排解就抽烟喝酒。”
“啊,所以你是打算烟酒过度致阳痿根治色瘾?”
“不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严畯捉紧刘恂的手,说,“我们撸管吧!我保证不会再酗酒抽烟了!”
刘恂说:“我要为了让你不抽烟酗酒就和你上床,凭什么?”
严畯垂着眼皮说:“那倒是,让你发现了这个,你一定把我当变态吧。”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刘恂义正词严地答,“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是个变态。”
严畯突然就怒了,说:“你既然由此至终都当我是变态,我不如就别装什么君子了!我要做变态的事情!”
刘恂竟然很好奇:“好啊,你要做什么?”
严畯突然全力往前一推,将门撞开,刘恂一个措手不及跌在地上。他还没起得来,就听到门嘭地被关上了,严畯的身体就压了上来,刘恂条件反射地去推开他,双手还没碰到严畯就被一把捉住。这长期烟酒的严畯居然还很有力气,一手就将刘恂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摸向他的裤头,将他的皮带脱下。
“喂!你想怎样!?”刘恂一边徒劳地挣扎一边瞪眼看他。
严畯冷哼一声:“当然是做变态的事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最变态的部分。”
说着,严畯阴冷一笑,凑到刘恂耳边说:“你怕了吗?”
刘恂浑身僵硬,却瞪着他说:“不!”
严畯强行将刘恂的裤子扯烂。刘恂因为常年穿着长裤,因此双腿分外白皙,又十分修长,却不会有夸张的肌肉,看起来十分美味。严畯啧啧两声,又拿手指挑起刘恂的内裤,然后微笑着说:“白色内裤啊?”
刘恂冷哼一声,脸却已经红透。
严畯将刘恂的内裤缓缓脱下,然后握到手中,邪魅一笑说:“哈哈!我现在就拿着你的内裤到厕所去手yin!你的内裤喔!而且还是去你的厕所喔!在你家厕所用你的内裤来手yin,而且我还不会关门喔!呵呵呵!是不是很变态啊!哈哈哈哈哈!怕了没有?哈哈哈哈哈哈!”
第六章:要内裤呢,还是要我呢
看着脸笑得跟菊花似的严畯,刘恂突然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怒意,一时恶向胆边生,抡起花瓶往他的脑袋砸去!
听着破碎的声音,看着被满面血的严畯,刘恂才突然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
“天啊!”刘恂捂着自己的嘴巴,说,“天啊!我都干了什么?”
严畯抱着头倒下。刘恂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救护人员拍门的时候,刘恂才突然记起自己没穿裤子,但时间无多,他一边匆忙穿起裤子,一边站起来开门,于是救护人员就看到一个人一边拉裤链一边开门的景象。不过人命关天,救护人员无暇多想,一走进门,就见到一个猥琐的男子满面血地紧紧揪着一团棉布类物体。
救护人员忙他送上救护车。到了医院的时候,医生打算掰开他的手,却发现死也掰不开。医生心想:“莫非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为甚么他会宁死也揪住?”
看着严畯紧紧攥着自己的内裤,情急之下没穿内裤的刘恂实在压力山大。
医生说:“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能解释一下吗?”
刘恂说:“花瓶砸了他。”
“花瓶砸了他?”医生皱起眉毛,“你是说花瓶因为私人原因主动攻击他吗?”
“没事,我自己砸的!”严畯的声音突然冒起,“我想探究一下电影艺术!”
医生回过头,看着严畯,说:“醒了?”
“醒了。”严畯答。
医生颔首,仔细上前打量他,又掀起他的眼皮,叫他转动眼珠,然后又拿起听诊器听他的心跳,最后还为他把脉了一番,探了探他的鼻息。
刘恂忙问:“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答:“据我推测,他果然是醒了。”
一位护士经过,说:“布医生,隔壁房叫你。”
医生说:“行,我马上过去。”
布医生指指自己的名牌,说:“喏,这就是我的名字——布吭嗲。有事联系我。”
“吭嗲?”
“是啊,看起来是不是很像西药名?我可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中医呢!”布医生说,“我看他留院观察几天就没事了,行啦,再见。”
说着,布医生就跟着护士到了隔壁房了。
刘恂在病床旁坐下,定定看着严畯,他面带笑容,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倒是刘恂心怀愧疚,说:“对不起,严畯。”
严畯笑着说:“没关系啊!毕竟是我做了坏事在先。你这个顶多算防卫过当!”
“不,那并不是防卫。”刘恂低着头,说,“我是在生气,我是主动伤害你的。”
严畯大咧咧地说:“没关系,是我伤害你在先的!”
“你没有伤害我,顶多算猥亵我的内裤吧。”刘恂瞟了瞟严畯手中的内裤。
严畯很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说:“你要觉得愧疚,要不这样吧,你就把内裤送我了,行不?”
刘恂一张脸突然涨红,十分僵硬地站了起身,说:“你说喜欢我都是假的吧?你看你喜欢内裤还多一点!”
严畯说:“你怎么了你?我要不喜欢你我干嘛喜欢你的内裤啊?我神经病啊我?”
“你本来就是神经病!”刘恂说,“你不是神经病是什么?你喜欢的不就是那种可以随意蹂躏的男人吗?你看看你导的那些GV,哪个不是小媚娃啊?都软得跟妹子一样了!证明你喜欢的都是那种类型吧?我性格沉闷又古板,一定让你很厌烦吧?只是我的样子长得符合你的口味,所以你才幻想我!你才拿着我的皮囊去代入别人的性格,是这样吧?”
“哦,我明白了,”严畯严肃地说,“你以为我是颜控?”
“我”
“我要是颜控我不如喜欢夏桑菊?我不如喜欢‘假炮’的那些台柱?我要说喜欢软糯的妹子我为什么不泡妹子啊?”严畯挠了挠头发,说,“我根本不喜欢妹子!我也不喜欢娘炮!那些娘炮根本就是公司的设定,是公司的路线,我怎么改啊?你以为我当时是个导演,爱拍什么就拍什么?我还靠假炮给钱我开饭交学费!”
刘恂愣了愣,沉思了一阵,说:“那你真的是喜欢我我本人?”
严畯说:“是,是你本人,不是你的内裤,除非你的内裤就是你本体!”
刘恂又说:“那你为什么”
“你想说什么?”严畯看刘恂欲言又止的模样十分着急,“难得你我今天把话说开了,就坦白说下去吧!有什么说什么,这样就算我失恋了,也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被判死刑,被你砸个脑袋开花也不算冤枉!”
刘恂踌躇一番,才说道:“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我光着下体躺在地上,你还不做变态的事?”
严畯怔住了,寻思良久,才说:“你是觉得拿着你的内裤去厕所自慰不够变态?”
“我的意思是”刘恂倒是有点说不下去了。
“行!我明白了!”严畯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说,“为了证明我对你的爱意,我决定拿着你的内裤到医院的大堂里手yin!”
“神经病啊!”刘恂一把捉住他,说,“你想因为风化罪被抓啊?”
严畯说:“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刘恂叫道:“既然你这么爱我,又神经病、又变态、又猥琐,为什么不对我下手?为什么?”
严畯也叫道:“我就是再神经病、再变态、再猥琐,我也不会伤害你!”
听到这句话,刘恂陷入了沉默之中。到底他是震惊多一点呢,还是疑惑多一点,恐怕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事实上,他竟没想到严畯居然怀着这样的想法去暗恋自己。
严畯就像是等待宣判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沉默的刘恂。只是这沉默维持得有点久了,让严畯浑身不自在,他只能自顾自地说:“我怕伤到你了真的”
“为什么?”刘恂也是一脸严肃地说,“你的技术就这么糟?”
严畯瞪大了眼睛,叫道:“我的技术怎么会糟!好歹我也是个专业人士!”
说着,严畯又补充说道:“我说的伤害,主要不是肉体上的,是说精神上的。”
刘恂沉默一下,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事,等你出了院再说。”
“哦。”严畯垂头说道。
刘恂正要往外走几步,但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妥,因此折回床边,将严畯手里的内裤抢了回来。严畯忙抓紧内裤,说:“你就留这个给我,当是个念想吧!”
刘恂一时火遮眼,一把骑坐在严畯的身上,怒道:“我整个人都没穿内裤的在这儿了!你还要个屁的念想啊!”
严畯愣了愣,突然醒悟过来:“你是愿意和我相爱了吗?”
刘恂为严畯的迟钝而窝火,突然就俯下身去咬严畯的嘴唇。严畯飘飘然地荡漾了一下,也不管嘴唇被咬破了,已经乐呵呵的,又伸出舌头往刘恂嘴里走,卷着他的舌头嬉戏。双手也不规矩地往刘恂身体乱摸,揭起了他的衣服,摸索了一阵就找到他的乳首,以十分专业的手法揉捏起来。
第七章:这真的是肉
刘恂被他弄得腰间一阵酥麻,身体也有些软了,虽然是他主动吻人,结果最后却被吻到快要窒息,真是丢脸死了。严畯松开了他的嘴唇之后,还很有余裕地去亲他的颈脖,又一路顺下来,含住他的乳首,好不羞人地吸吮起来。刘恂很想骂他,但又觉得这样被吸着真的很爽,因此也骂不起来了。
“诶,那个严先生——”
听到人声,二人的动作都顿住了。刘恂转过头去,正看到布吭嗲医生僵硬地站在门边。刘恂面上一红,想到自己居然和这个笨蛋严畯在医院里发情,实在是羞得要紧,忙不迭要从床上跳下来,怎知他的腰还是被严畯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医生”,严畯说,“能不能关门?”
布医生关上门,清清嗓子,说:“那个我就想给你做个例行的检查。”
“不用了,我现在体力很好,也很健康。”严畯答。
布医生说:“好,我走了。你们继续。”说完,布医生就默默离开。
看到布医生离开了,刘恂很气愤地说:“你怎么这样?快放开我!”
“怎么可能放开?”说着,严畯伸出舌头点了点刘恂的乳尖,又恶意地旋了一下,感觉到刘恂的颤抖,就摸着他的腰部说,“再说你也不希望我放开吧?”
“你”
“诶,那个严先生”
听到人声,二人的动作都顿住了。刘恂转过头去,又看到布吭嗲医生僵硬地站在门边。
严畯怒道:“你又来干什么?想被杀掉吗?”
“哦、不是、不!”布医生从口袋里拿出安全套和润滑剂,说,“我是给你雪中送炭来了。”
严畯怒容敛去,笑眯眯地说:“谢啦!这个算在我医药费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