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的小乖(生子)——神农本草经
神农本草经  发于:2012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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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出生在富贵之家,却因为身体残缺而成为连下人都不如的存在,

甚至被当做礼物送出,谁知道迎亲路上新郎被杀,

自己吓得昏过去,醒来后,看见了一生纠缠的男人;

他出身显赫,却喜欢做山贼,手下的一次失误,带回来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冷血冷清的他,竟对小猫一见钟情,想要呵护他一生一世,

谁知道明明喜欢自己的小猫咪竟要离他而去,看来这“小乖”还没学乖……

又是强攻弱受,而且这一篇的受很弱,而且攻很宠受。最后有生宝宝。

绝对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甜文,但是绝对不是小白,

过程嘛……啥也不说了,大家吃肉吃肉

主角:长空龙翔,云半夏

配角:长空凤翥,聂情,柯然

楔子

崴嵬国,是山地与丘陵之国,以山多而险峻着称。它与南面千岛国、西面诺塔国三足鼎立,矗立一方。

崴嵬国因着山多,一种行当便应运而生,那就是——“山贼”。

官府屡屡大举剿匪,那些不成气候的帮派往往能被轻易剿灭;但有一帮山贼,别说能叫商队闻风丧胆,就是官府也从不敢打它主

意,那就是“麒麟庄”。

“麒麟庄”崛起不过十年,却就已经从一开始的劫富济贫的区区山贼,变成现在三国中最大的杀手集团;“麒麟庄”高手如云,

只要你出得起它开的价,只要你想杀的人是麒麟庄也感兴趣的人,那么那人便是藏身在皇宫大内,麒麟庄也能替你铲除心头大患

第一章

漂亮的少年坐在花轿中,穿着与身份不搭扎的凤冠霞帔,打扮得像个即将出嫁的女子般。

少年脸上是呆滞的,眼泪还挂在眼角,透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悲切;花轿外居然媒婆花娘、鼓乐唢呐一个不少,似乎并不知道花

轿里头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队伍前头骑着白马、身穿大红蟒袍的男子身材高大壮硕,像是会些武功的样子,只是喜气洋洋的脸

看起来有些猥琐的感觉。

迎亲队伍刚刚出城不久,正走在狭长的山路间——这种山路在崴嵬是很常见的,翻过这座山,下午就可以到邻城,也就到得了新

郎付安华的府邸——今晚,四十二岁的付老爷就可以迎娶他的第三房姨太太了。

为一个姨太太而亲自到邻城迎亲,除了要表示对新娘娘家——常州首富云家的重视,更因为自己是真的被这个小家伙迷住了,他

要确保能安全无虞的娶到小家伙——毕竟这次他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一个男“妻”。

没错,虽然对外宣称自己要娶云家幺女做姨太太,其实自己娶的是云家的小儿子!云家向来不重视这个小儿子,外人不但从未见

过他,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知道云家有五个孩子,最小的一个因为是丫鬟所出,所以是云家的污点,不能轻易提起的

禁忌话题。

付安华就是抓住这个盲点,才能顺利娶得心上人。

骑在马上,付安华想起半年前偶然在云府后院看见做女子打扮的男孩,只惊鸿一瞥,就叫他念念不忘,即便后来得知美人是男儿

身,也不曾断了独占的念头,甚至于不惜血本高价买断真丝货源,掐住云家绸缎坊的命脉,才得以借此提出要娶云家幺儿的荒唐

想法。

不过看云老爷的样子,哪怕自己不耍心机,也乐得将幺子“送”出。

无论如何,自己终于抱得美人归了!想到男孩娇媚动人的脸,付安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脸上笑得越发淫邪,满脑子都是今夜

的绮丽幻想。

半夏坐在花轿中,脸上的泪水早已干透。他轻抚着自己的左腿,脸上尽是悲苦。

都是这条腿,从前连累娘不再受宠,如今竟要自己做别的男人的小妾!

云府家大业大,主子云海年轻时风流成性,一次酒后乱性让房内丫鬟有了身孕,哪知孩子出生后左腿上竟有一片硕大的诡异胎记

,甚至是个左腿不良于行的跛子;向来薄情寡义,只喜欢美人,前四个孩子都异常出色的云海,毫无悬念的讨厌这个幺儿,连带

孩子母亲一并失宠;虽然云府新降麟儿的消息不胫而走,但云海从不承认,外界也就只知道他有了第五个孩子,却无人知道是男

是女。

半夏轻轻靠在花轿壁上,温柔的握紧手中的半块玉佩,这是娘给自己的“嫁妆”——娘是世上唯一期待自己降生、唯一不嫌弃自

己的人;十五年来的悲苦人生,若不是有娘相依为命,恐怕会过得更艰难吧。

所以那个人才会以娘亲为要挟,硬逼自己嫁给一个男人。

为了让留在云府的娘活下去,自己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半夏揪紧了衣裳,心中懊悔不已,原以为偏院只有自己与娘亲,于是也就习惯捡娘亲年轻时的衣服穿,怎知就被付安华这衣冠禽

兽看了去。想起付安华经常欺他无依无靠,数次对他上下其手,半夏就知道付安华看上的,不过是自己的皮相罢了。

生性单纯,却因为十多年受人欺辱,所以唯独对察言观色异常敏感,半夏知道今后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生活。

闭上眼睛,感觉轿子越发慢了,半夏心想该是进山了吧。

那么,离那人的家又更近了……

就这么摇晃半晌,忽然外头一阵嘈杂,轿子被狠狠摔在地上,半夏给吓了一跳,只听得见外面惊叫哭喊声一片,还有刀剑相击的

声音!

半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良久才想起掀开盖头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左腿的不便,加上惊吓,半夏摔在地上——顾不得

疼痛,他爬出轿外——可只一眼,就被外头的景象给吓得不轻——

花娘鼓乐们早已惊叫着逃命去了,付府的大批侍卫,在短短的时间里被杀得一个不剩;付安华高大的身子还挂在马背上,手中的

剑尚未完全拔出鞘——而他的头颅却已被一个青年揪着头发提在手里了!

“啊——”

看见付安华那血淋淋、死不瞑目的头颅,半夏忍不住惊恐的失声尖叫,随即更是被吓得昏阙了过去!

半夏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着雕花的乌木床顶和薄如蝉翼的帷幔,脑子有些混乱;忽然发现帷幔外的圆桌旁还坐着几个男人,

半夏更搞不清状况了。

“所以?你就把她带回来了?”身材修长,长着一双凤眼的英俊男人隐忍怒火的问对面的青年。

脸上还有些稚气的青年老实地点点头。

男人终于忍不住爆发,额头上青筋暴冒,对青年吼道:“放过那些花娘乐手我也不怪你了,可你居然把暗杀对象的新娘带回来,

还有胆子跟我说怕她给野兽吃了?!搞清楚,我们是杀手,不是大善人!常琎瑜,你真的是我们麒麟庄排名第五的杀手吗?你要

不要我把你的脑子掏出来洗一洗再放回去啊你!”

男人腿上坐了一个可爱的男孩,见男人气得不轻,连忙伸出粉嫩的小手轻轻揉着男人的太阳穴,关切的说:“凤,别生气,庄主

马上就过来了。”

男人一听更加头疼,轻轻拉下男孩的小手握在手中,低头对他说:“小情,解决付安华这种小人物的小事还要惊动大哥,连柯然

都被大哥派去善后——我看琎瑜少不了责罚,连我都要一顿臭骂!”

“看来你已经有觉悟了?”随着一道低沉的男声,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相当高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瞟了一眼不知所措

的常琎瑜,又把视线转到怀抱爱人的弟弟身上,“长空凤翥,你最近是不是太惬意了一点,要不要我亲自替你管教手下?”

“不、不必了,大哥!”长空凤翥连忙起身,“大哥,琎瑜就是这样,杀人时够狠,救人比杀人更勤快,毕竟还是孩子,你就原

谅他这一次吧。”

长空龙翔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忽然问:“付安华的新娘呢?”

长空凤翥长出一口气,连忙快步走到床前,掀开帷幔说:“就是这女子。”

半夏听见“杀手”两字,早先的记忆全部回笼,见他们走过来,吓得连忙闭起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女子?”长空龙翔微微皱起浓眉,说:“不是个男孩子么?”

看见长年四级面无表情的大哥皱眉,长空凤翥一愣,接着便噗嗤笑出来,没遇见小情之前,自己可是御女无数,怎么可能将床上

的小美女认错呢,“哥,这副容貌,怎么可能是男子?”

长空龙翔懒得和弟弟废话,伸手在男孩衣结上一弹,新娘礼服便滑落两旁,只着单衣的纤细身子明确的表示这确实是个男孩子的

身体!

长空龙翔接着伸手想扯落亵衣,而半夏再也装不下去了,连忙支起上身,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

“求你饶、饶了我!”半夏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长相性格的男人,大大的眼睛里含满眼泪。

手伸到一半,长空龙翔有些恍惚——眼前如幼猫般瑟瑟发抖的男孩,明艳的小脸因为害怕而变得楚楚可怜,目光清澈的如同一眼

泉水,就好像任何人都能在里面留下自己的痕迹的样子,能诱发别人所有保护欲。

长空龙翔呆了一瞬间,眼中划过不明的情绪波动;而后,像是对男孩突然有了兴趣,他不带语气的问道:“你明明是男儿身,怎

么成了付安华的新娘?云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句话便戳在半夏最羞于人知的地方,他猛然睁大双眼,难堪地看着长空龙翔,直到几乎含不住眼泪,才颤巍巍地低下头,低声

回答:“付老爷有云老爷要的真丝,所以向云府提亲,要我联姻。”

没有忽略男孩称呼云海的方式,长空龙翔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问:“付安华迎娶的是云海的幺女——你是云海的儿子?或者是临时

凑数的?付安华虽然好色,但恐怕不会傻到分不清你是男是女吧。”

听见长空龙翔一直拿自己最介意的事情当做谈资,半夏下意识的筑起心墙,努力当做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我是云老爷的儿

子,付老爷也知道我是男儿身,但他并不介意我的性别,执意要……娶我。”

最后两个字,半夏几乎是挤出来的,不知是羞还是愤,脸蛋早已红得像要滴血一样。

看着半夏像被自己剥掉了最后一层保护的幼兽般,为失去最后一丝尊严而不住颤抖,长空龙翔冷硬的心竟有些不忍;这是个命苦

的孩子,与云海并不是一种人,长空龙翔心中想到。

“你很漂亮,难怪付安华费尽心机也要得到你。”

这句貌似恭维的话终于击溃了半夏仅存的自尊,他发出一声细微的悲鸣,眼泪大滴的滴落在揪着衣服的手上。

连长空凤翥都有些可怜这男孩,长空龙翔却似没看见,接着淡淡地说:“但是他不配。”

半夏以为会听到更恶毒的话,却不想长空龙翔竟说常州数一数二的富商付安华配不上自己。

呆了一呆,半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长空龙翔,正好对上男人炯然有神的眼睛——里头没有一丝轻蔑,反而透出温柔的气息。

“你叫什么名字?”长空龙翔不动声色地轻轻用棉被拢住男孩衣裳不整的身体。

“半、半夏,我叫云半夏。”本来筑起的心墙,竟因长空龙翔一个简单的动作而消弭了;毕竟是被欺负惯了,别人给出的一点点

温情就能让他敞开心扉;“我出生时,云老爷有些咳嗽,所服用的药方上有一味‘半夏’;娘亲求他给我一个名字,于是云老爷

就随手写了这两个字给娘亲。”

说这话时,半夏语气很是自卑;他向来羡慕别人的名字有内涵,可是娘亲识字不多,自己便只能一直用这个名字。

“半夏……”长空龙翔轻轻念了几遍,对半夏说:“虽然云海很草率,但歪打正着,这名字很美,很适合你。”

半夏苍白的小脸瞬间通红起来,怔怔地看着眼前一脸自然地男人,心中莫名有些躁动和羞赧。

长空凤翥瞪大眼盯着自家大哥的背影,完全无法想象平时不苟言笑的大哥居然可以一脸严肃的调戏人家——简直是情场高手的样

子嘛!

长空龙翔伸手摸了摸半夏的脸颊——他从一看见半夏就想做的事——果然如想象中一样柔嫩;他温和地说:“这里是麒麟庄,我

叫长空龙翔,是这里的庄主;你不必害怕,可以先在这里住下,等付安华的事平息后再送你回家;我身后这人是我弟弟,叫长空

凤翥,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有些不舍的收回手,长空龙翔站起身来,对半夏说:“今天一天肯定吓坏你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对长空凤翥和常琎瑜说:“跟我来书房!”表情却已经变得冷硬了,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长空凤翥心中一阵哀鸣,他拍拍小爱人的脸,问道:“小情,能暂时先帮我照顾半夏吗?”

小情握紧小拳头拼命点头:“凤,交给我吧!”

看着爱人可爱的样子,长空凤翥心中稍稍有些安慰,转身拽起罪魁祸首常琎瑜,连忙大步追大哥去了。

愣愣地看着长空龙翔走出房门,半夏还有些难以平复。

小情试探地爬上床坐在半夏身边,轻声喊:“半夏,半夏?”

半夏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可爱的男孩子,有些怕生地回应道:“是、是!”

小情看半夏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他甜甜的对半夏说:“我叫聂情,你叫我小情就可以了;凤让我照顾

你,我们来做朋友吧!”

有些跟不上小情的跳跃思维,也跟不上他自来熟的速度,半夏只能呆呆的点点头。

“太好了!”小情发自内心的高兴起来,兴奋地说:“麒麟庄里都是些大男人,只有常琎瑜年纪小些,可是他老是呆呆的;虽然

小宁偶尔也会来找我玩,可是凤都不准我和小宁在一起……”兴奋之下絮絮叨叨地对半夏说着。

半夏安静地听着,对陌生的名字有些好奇,不由轻轻问道:“小宁?”

见半夏有在认真听自己的话,小情马上开心地回答:“小宁就是凤和庄主的娘亲啊!小宁是好人哟,经常带着小情去玩,可是凤

每次都会很生气,说小宁是惹祸精,所以都不准我和小宁玩!”

隐约能感觉到小情和长空凤翥之间的亲密,半夏不安地问:“那不就是长空夫人?是长辈的话,小情不能直呼其名吧?”

小情歪着脑袋,率真地回答:“可是小宁不许我叫她‘娘’啊,她说那样就不能做朋友了;而且凤也说没关系,小情可以叫娘亲

小宁。”

这是什么样的一家人啊?半夏越发呆愣了。

小情却像是想到什么,兴奋地从床上蹦起来,草草穿上鞋子就往外冲,一面回头对半夏说:“我去找小宁来,她见到你一定很高

兴!半夏你等着喔!”

半夏来不及喊住小情,只能看着他一头冲出屋子。

小情一走,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半夏不由得往床里头缩去,一边打量着这个屋子:乌木的大床,挂着式样朴素但质地轻柔的帷幔

;与床同色的乌木镶大理石圆桌和圆凳,同色的案几和太师椅;墙上挂着山水画和一柄古剑,墙脚摆着一个硕大的瓷缸,里面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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