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逐云——惑水
惑水  发于:2012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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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一会儿是那贱种愤恨的神情,一会儿是他颤抖的孬样,江玄阎坐了起来,想到自己终究是过于仁慈了,那贱种居然还活得好

好的,他又复躺下,寻思着如何折磨这贱种。

夜幕愈加深沉,街道隐约传来打更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一阵狗吠声,仔细一听又似消失了,春风楼依旧灯火辉煌,大部分人已经

就寝,不时就传出一阵淫语浪笑,嬉戏怒骂。

一间下等卧房内,不断传出微弱的哀叫呻吟以及男人低喘。

俩人不知换了多少回,到最后尹云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他整个人摊在床上,后庭已经失去了知觉,俩壮汉弄到天灰蒙蒙亮了才

沉沉睡去,睡到中途一人醒来又弄了他一回。天大亮时才骂骂咧咧离去。

尹云醒来的时候已是日近中午,一动身,扯了后面的伤口,他疼得皱起了眉头,他每日都要起来拖地的,但今日老鸨开门见到房

内一片狼藉的样子也顿时生了一丝怜悯的心思,便让他继续睡着。

尹云慢慢起身,小心的不去触碰到身后的伤口,他艰难套上裤子,一瘸一拐端着个盆子去向厨房的张大叔要了一盆水,又艰难的

回去,打开柜子,从角落拿出一盒金创药,他慢慢脱下裤子,用布沾了水,小心翼翼往身后慢慢擦拭。

这是别的小倌教的,说要及时处理,否则后面会更痛苦,一不小心拉到了伤口,血又流了出来,他急忙压住,过了好一会儿,血

不留了才放开。

他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平日里能躲尽量躲,躲不过时只能咬牙顶着,每一次总会受伤,不知为何,那些人看到他的身体总会变得

像野兽一般疯狂。也逃过几次,总会被追回来,打的遍体疼痛异常,那些龟公打手总有法子的,让他皮不破损,却承受极大的痛

苦,想着又碰到了伤口,摇了摇唇,止住即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又继续压住伤口。

砰的一声。

江玄阎一脚踢开门,毫无防备的,尹云看到凶神恶煞的江玄阎惊惶站起,后面的伤口没了压制血液便喷涌而出,顺着细白的发颤

的小腿留下,双丸伴着茱萸微微颤抖,他惊恐地一步步往后退,江玄阎望着这贱种,说不出的厌恶,尹云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丝不

挂什么都没穿,急忙扯了扯衣摆,想遮住自己的羞处,江玄阎走近了去,瞧见他身边一盆血水,一条破布在那贱种手上滴滴答答

地流着血水,冷笑一声,他慢慢地在屋内藤椅坐下,一双星目冷冷的盯住尹云,瞧他,孬得跟什么似的,抖得连狗都不如,尹云

咬着唇一步步往后退,在前面留下一个又一个血脚印,终于退到没有后路,只好紧紧抓住床沿,脚下顿时汇集了一摊血。

江玄阎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朝着尹云步步靠近,尹云惊惶加剧,因失血头脑又是一阵眩晕,他乱舞着手:

“不……不要过来……坏人……啊!”

江玄阎一把扯住那尹云的衣领,拎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叫我不要过来?!”

一把重重的甩了下去,尹云在床上疼得缩成一团,脸色苍白的厉害。他艰难的坐起来,又见到江玄阎眼中的怒火,倒吸了一口气

,挪移着一步步往后退去,江玄阎存心要折磨他,靠近了去,尹云惶急丢了枕头过来,江玄阎一把接住,另一只手扯了他的腿拉

了过来,压在身下。

“不要——!”

尹云对这姿势怕了极了,惶急中更是带了哭腔,死命挣扎起来。

那江玄阎本是无意,见到尹云在他身下挣扎的厉害,有一处没一处地碰到他的下腹,丹田竟生出一股热气来,那江玄阎素来也是

修身养性的,对房事不大热衷,虽未娶妻,房里的两门侍妾倒也能满足需求,此刻,他那处意外的紧绷的厉害,顿时恶心生起。

身体比思想来得快。

冷哼一声,毫不留情贯穿了他。

尹云全身冒着冷汗,颤抖着,已是张不了嘴,连呼吸也呼吸不了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发直了。

他的手有气无力的举了起来,无力地推了推身上的庞然大物,又立刻垂软了下来,摊在床沿。嘴唇颤颤的噏张着,绝望,无助,

孤苦弥漫了整个脑海。

一遍又一遍的侵略。

当回过神来,身下的小人已经不再发抖,向下一看,贱种衣裳散乱,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四肢摊开了来,江玄阎拍了拍他的脸

,居然晕过去了。没用的狗杂种。

整好衣裳,推开门走了出去。

脑中残留着折磨贱种的快感,可不能轻易放了他,江玄阎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老鸨——!”

老鸨听闻江玄阎叫她,立刻手脚利索的跑了上来。

江玄阎没有任何表情,呶了呶嘴

“房内的这小倌我买了”

老鸨惊讶,一脸的不可置信。

“爷,您要他?”

江玄阎一皱眉

“怎地,不给?”

老鸨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刻娇笑了起来

“江大人说了,不要说一个小倌,便是要讨了我们花魁去,我们也当送上,这小云儿您若要,还讲什么卖,便是送了也是好的”

江玄阎没再理会,拉了拉衣裳,侍卫们随即跟了上来,江玄阎命道:

“回府!”

侍卫们神色一凛,整装待发,待江玄阎入轿时,随即跟上,一队人马,在春风楼各色目光中浩浩荡荡离去。

老鸨呆了半晌,回过神来,转过头对旁边的龟公吩咐道:

“将小云儿好好洗一洗,送到大人府上”

老鸨望着门缝里昏死过去的尹云,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思考了片刻,她摇摇头,一抹媚笑浮于脸上,妓倌的人命如蝼

蚁,昨日见了江玄阎看着尹云时噬人的眼神,恐怕尹云过去后不比妓倌活的好的了多少。

不知何处远远的飘来一阵隐隐约约的丝乐声,又好像有人在吟诗。

烦襟乍触冰壶冷,

倦枕徐欹宝髻松。

光景旋消惆怅在,

一生赢得是凄凉。

老鸨一呆,抚了一下云髻,低低咒骂道:

“谁道在这里念一些劳什子鬼诗!看我不打骂她一顿!”

匆匆回屋。

日头隐入云中,京城一片冷寒。

第三章:入府(一)

夜。将军府。

江玄阎正端坐在案台上查阅几日以来的信件,无非又是一些阿谀奉承之徒的马屁之词。如今各派都在积极争取他,如果得到江玄

阎的首肯,那皇位定是铁板钉钉的事儿,瑞王爷是最勤的,可惜江玄阎态度不明,不作任何表态,只把那些个人急得如油锅上的

蚂蚁,只得一个劲儿的送厚礼,拜访。

江玄阎冷哼的一声将信件丢在一旁。案台下坐着的何大人见状了然于心,他闲适的抿了一口茶,将青花瓷杯置于一旁,微微一笑

,打趣道:

“江大将军可连累下官了,最近小人可不敢回府,尽是一帮人侯着,可怜我这七品芝麻官从来无人问津,一朝与你江大将军关联

,连着守门小童都要遭殃,您说下官如何是好啊?”

江玄阎瞥了一眼何大人,冷冷回道:

“你倒是会说风凉话”

何大人话锋一转道:

“你如果再不表态,你可就是众矢之的了,这朝中之事可比打仗难做的多。”

江玄阎没有答话,只是心里暗暗想着前几日中宗皇帝将他召了去,强撑着精神说是为他接风洗尘,却一边套他的话,看来连中宗

也开始忌惮了,江玄阎不由哂笑,边关诸敌还未肃清,这厢却忙着为争皇位弄得朝廷乌烟瘴气,突厥恢复元气快,怕是要卷土重

来,届时那些个藩属国说不定也要趁火打劫,朝廷积弱,只余他的军队可以对抗强敌,其他的不堪一击。想到此,不由得皱眉深

思。

当下两人无话,一个深思,一个只是闭目享受那些人送给江玄阎的极品雪山毛峰,一副甚得其乐的样子。又见江玄阎眉头愈加沉

重,何大人便欲移开话题:

“听说你将那个小倌带回来啦,这倒是有趣,可没见你有这等龙阳之好,见你这么多年,心胸宽大的很,何故跟一个小倌儿过不

去?”

何大人果然猜的不错,江玄阎顿时脸一拉,冷冷道:

“我府内的事你无需过问,倒是你,还是赶紧想想如何向你府里那位河东狮交代今晚的行程吧”

整个京城都知道何大人惧内的厉害,何大人虽喜风月,但从来没有在外过夜,否则家里的河东狮定然不会令他安宁,何大人听完

这话果然是脸色一暗,暗道不好,这么晚回去如何解释,思来想去,立即起身,向江玄阎辞道:

“时候不早,我就不扰烦你了,就此别过,明儿带一壶杏花酿来咱哥俩再好好喝上一回”

江玄阎笑了一笑,朝他挥挥手。

“走好不送”

果然是怕河东狮,没想到这位事事散漫的主儿也有上心事情。

正想着,府内总管凛色踱步进来,作了一揖,小心翼翼道:

“启禀将军……”却不再往下说。

江玄阎瞪了一眼,冷哼道:

“吞吞吐吐作甚,说!”

管家被江玄阎的喝声吓了一吓,脸上不由得谄笑道

“这个……那小倌已经躺在房里好几天了,看样子快要醒过来了,请问将军该如何处置……”一边拿眼观察将军的反应。

前些日子,将军突然往厢房扔了一昏迷不醒的少年,打听了才知道却是个从青楼带回来的小倌,正疑问将军一向洁身自好,不喜

声色,如今竟也沉迷这兔儿爷,后来见将军却也不闻不问,那小倌经医治后也逐渐康复,整日躺在房内,现在还没醒过来,因不

知将军心意如何,管家也不敢贸然处置,那管家也是个察言观色的,却总难猜出将军的心意,无奈,只得上来犯颜一问。

江玄阎喝了口茶,冷冷吩咐道:

“支到杂役房便是,这等小事以后不要来问我”

管家顿时了然于心,嘿,竟是个不得宠的兔儿爷。于是他又是谄媚一笑:

“奴才知道。”

说完拱着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烛火慢慢暗下去,江玄阎顺手拿了灯挑子拨了拨灯芯,火烛又逐渐明亮起来,他站了起来,推开窗向外望去,整个夜景尽收眼底

,蒙蒙的夜色带上了一股凄清,在寒冬的映衬下更显得冷艳,像极了塞外的夜。

江玄阎突的想起了塞外的日子,一样的孤清,一样的凛冽。与将士们饮烈酒,大口吃肉的时日依旧在脑边徘徊,如今放眼朝野,

竟无第二可与之交心之人,除了大智若愚的何大人,剩余的皆是一群巧言令色之徒,见之令人好不烦心。念及此处,刚才所虑之

事又齐齐袭上心头,父母的大仇已报,祖宅也已从仇人手中夺回,虽是让尹尚德死的太容易些,但前几日在春风楼看到那贱种的

惨样,也已弥补了不少这种缺憾,何况现在已经将那贱种带回府中,任凭自己处置,让父母在天上看看尹尚德的报应,他定是不

会让那贱种好过的,想着脑中顿时浮起了那贱种在身下颤抖无助的样子,腹腔突发的一热,江玄阎暗骂一声该死,闭目压了压身

上腾起的热气。想来终究是自己太久没碰女人了。

定了定神,江玄阎坐回案台,向外命道:

“来人!”

立于门口的下人匆匆进来跪下

“将军有何吩咐?”

“吩咐东苑茹伶好好准备,今晚本将要在那边留宿”

“遵命。”

第四章:入府(二)

已经五天了

当尹云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五日之后的清晨,他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世界,记忆中的梦魇还未散去,他皱皱眉头撑着手坐了起

来,身后顿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痛感,但已然好了许多,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灰暗的袍子,从被褥中抽出毫无血色的手,摸了

摸自己的额头,还好,这次没害病,要不然老鸨又要随便灌他一碗江湖郎中开的药汤,丢在柴房自生自灭了,周围弥漫着一股清

幽的檀木香,他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变化

这是,这是在哪里,不像春风楼啊

一股亲切的感觉袭来,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质地高良的被褥,这一定好贵的吧,只有在零星存在于童年的记忆

中见过,就是在春风楼也只有在几间上房才能见到的好料子呢。作为一个不得宠的小倌,尹云自然是没睡过的,只是随龟公去收

拾房间时见过。

轻轻掀开软暖轻巧的被褥,惊然于房间内熟悉的华贵,相比春风楼的奢华,这里却是显得端庄大方,丝毫没有一丝浮气,雕木床

椅,墙上的字画,足边的官窑瓷瓶,厅中的苍劲古榕。尹云仿佛进入儿时的记忆一般,小脑袋左看看右瞧瞧,苍白的脸蛋顿时显

出一丝欣喜,我是回家了么,爹呢,娘呢。

混乱的记忆不断穿插,尹云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云中一样晕乎乎的,他眼光不断在房间内流转,是家呢,是家呢,记忆中的模糊

印象不断与眼前的场景相契合,看着看着,尹云脸上不断浮起一丝丝甜甜的笑意。

尹云自小被人卖入妓倌,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沦落为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倌,所受的折磨岂是常人能忍受的,此番他看着眼前熟

悉的场景,哪能不心花怒放,一颗睡了几天的昏昏沉沉的小脑袋竟未意识到其他,恍惚间以为回到了自己家中。平日的忧虑仇恨

,心惊胆颤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常少年的孩子心性。

他摸了摸花瓶,又跑回来看看古榕,回家了呢。真的回家了呢,他开心的扑到软暖的床上,小脸蛋使劲的蹭着被子,两只白生生

的脚丫隔着空气欢快的乱蹬。不时传出一两声咯咯的笑声。

咯咯,真的是家呢。

欣喜的尹云全然没有注意到进来的江玄阎。

昨儿一夜春宵,竟一点也没驱散江玄阎心头的波动,身下的女人脸若明月,肤如凝脂,美目流转,心里为什么还是空空的呢。随

意在府内行走,无意经过这厢房,却见着眼前这无法形容的景象。

江玄阎已经在他身后站了很久,面无表情看着眼前欢腾雀跃的小孩。小孩快活的似乎过了头,江玄阎顿时有了一丝隐隐的不快。

“闹够了没有?!”

尹云一个激灵,回过头,门口站了个欣长的身影,尹云惊呆了,心口顿时收紧,竟是,竟是那恶人。江玄阎正背着双手,脸色微

愠地看着他,尹云顿时身体不由得一抖,慌忙爬下床来,怎地,怎地他在这里,意识逐渐恢复正常,他明白自己的家早已被眼前

的恶人占了去了,眼前熟悉的场景不再是他的了,尹云却不知道,这座宅子却是他父亲拿着卑劣手段从别人那里占来的。

尹云怕极了,身体一个劲儿想往旁边挪,但他拼命告诉自己千万要争气,他苟且活到如今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帮父母报仇么,

但不知为何,他怕眼前这位恶人胜于春风楼的龟公打手们,他紧紧抓住衣角,咬着唇恨恨的盯着江玄阎,脸色煞白。

江玄阎目睹这贱种清澈的眼神瞬间又恢复了愤恨,恐慌,心里莫名一股火起,朗声喝到:

“管家!”

管家闻声匆匆忙忙而至,他刚进屋就见到主人脸色不善以及微缩在一旁的小倌,不明就里,管家只能小心翼翼问道:

“将军有何吩咐?”

江玄阎背过身去,转向管家:

“这贱人怎地在这里还没打发到杂役房?!”

管家一时语塞,不是你自己丢在这儿的么?不过管家可不敢虎口拔牙,只能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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