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生子)下——黎小不
黎小不  发于:2013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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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青抽搐着嘴角向四个保镖陪笑道:“四位保镖大哥别见怪,这个小子就是嘴贱,说话不用脑子而是用膝盖的。”

“呵呵。”谷宇笑出声来,对凌朔说:“凌朔,他们很好玩。况且人多吃饭热闹,以后我们就定了这个小包间吧。”说着站起来想要给大家倒茶。

“随便你,你高兴就好。”凌朔忙接过谷宇手中的茶壶往中间一放,说:“坐着,他们自己会倒。”

不稍多久,点的饭菜陆续端了上来。

除了吴师,一边吃饭,一边把眼神在凌朔和谷宇之间转来转去,其他的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吃饭。

毕青在桌子底下狠狠地碾了吴师一脚,吴师“嗷”地痛呼一声,差点蹦起来,“阿青,你踩我做什么?”

“白痴,别东张西望!好好吃饭!”

吴师撅个屁股,毕青就知道吴师接下来要做什么的人,所以,为预防吴师乱说,先出声警告吴师不要乱看,好好吃饭就行。

可吴师根本不懂毕青的苦心和担心,想到什么就会说出来或是问出来的吴师咬着一块排骨问:“凌朔,你跟谷宇好奇怪,”顿了一下,被他找到了一句话去形容凌朔和谷宇相处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我爸爸跟我妈妈那样的老夫老妻一样。”

几道被呛到的咳嗽声同时响起,毕青差点吐血;四个保镖嘴角微搐,觉得吴师的这个比喻也算是对。

为凌朔剥着虾的谷宇愣住了,脸上苍白的肤色被羞红代替。

凌朔淡淡地看了一眼还奇怪自己的话哪里错了的吴师,又看了看咳得脸红的几个人,突然很恶劣地说:“宇是我的未婚妻。”

静!

还是静!

“难怪你们这么好,原来谷宇是女生啊!”吴师恍然大悟地说。

众人倒地,毕青吐血不起,咬牙切齿地瞪着坐在椅子上的吴师,压抑着满腔的郁愤,狠狠地说:“吴师,你这个大白痴!”

第五十八章:拥抱

国庆一过,天气逐渐转凉,畏寒的谷宇已经穿起了厚外套。

都过了六个月了,肚子也不见大起来,每天那么吃,谷宇的脸上也没有长肉,丝毫没有孕夫发福的迹象,小小的,凌朔一个巴掌就覆住了。

不过,肚子里的小宝宝虽说个头小了一点,倒是非常地健康,发育得非常好。

——

凌朔坐在教室的后排座位,转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模糊了窗外绿色的景致。

讲台上讲得口若悬河的老师无视着下面的学生,不管他们是玩手机,或是打瞌睡,或是单纯的发呆,只要有学生坐在这里,他就会尽职地讲课,而学生只要做好他交待的论文,他就会给分。

坐在凌朔前排的佟晚青忍不住回头对凌朔说,不然一下课,凌朔就离开去谷宇那边了。

“那个凌朔,这个周末是毛家仁的生日,你跟谷宇一起来热闹一下吧,在学校西门不远的[青春飞扬]酒吧。”

凌朔还是看着窗外,说:“宇不能去太嘈杂的地方,也不能去卡拉OK那样的地方,如果只是吃顿饭,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就可以,要是你们找不到,我可以帮忙。”

佟晚青不知道说什么好,若是说谷宇感情的世界里只有凌朔,还不如说凌朔把自己的感情都给了谷宇。

“那好,要是换好地方再跟你说。你和谷宇一定要来,大家都会很期待的。”

——

佟晚青觉得,只要不要去招惹谷宇,那么凌朔就像是所有人看到的那样:高贵、优雅、冷酷。

但若是谁去招惹了谷宇,那么凌朔会变得怎么样,佟晚青还没有看到过,不过也能想像一个大概,对谷宇有着极强占有欲的凌朔绝对是雷霆震怒,凌朔似乎不喜欢任何男生女生对谷宇有接触,他把谷宇重重(四声)控制在自己的世界中,让谷宇以他为中心,隔绝在重重(二声)的人群之外。

佟晚青有点同情谷宇,真不知道谷宇是怎么受得了凌朔那种霸道到近乎令人窒息的爱,或者说他不是当事人,所以感受不到。

可很多时候,佟晚青其实是很羡慕凌朔和谷宇这两个人的。

虽然他说凌朔对谷宇的爱是霸道,但是,无论是外人看凌朔和谷宇两个人的相处方式,还是他们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的相处方式,都是充满着霸道柔情。

两个人不顾周围眼光地手牵手,平淡而温馨在走在落叶纷飞的宽阔校道上,四个凛然威武的黑衣保镖落后三米紧紧护着,那样每天都会出现的画面,总是很容易让人忽略了他们两个人相貌极端的差异,只觉得美好。

也因为凌朔对谷宇这种宣示主权般的举动,以至全校的学生都在开学后不到半个月知道了,凌朔和谷宇是一对,这让许多人跌碎一地的眼镜!至于还有那一地碎掉的玻璃心,不说也罢。

不过,饶是凌朔和谷宇低调中处处高调,还是有女生不死心地缠上去。

就拿他和毕青他们亲眼看到的一件事情来说吧。

那是国庆放假的前一天。

谷宇带着他的四个保镖过找凌朔,说是都没有来过这边,过来看看凌朔上课的地方。

不过谷宇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在上课。

等下课铃响,他们和凌朔就收拾课本去另一个教室上课。出门时,有个英文系的女生小跑着过来拦住了他们,姣好的脸庞微微泛红,爱慕的眼神望着凌朔,大胆地说:“凌朔,我喜欢你!”

佟晚青还记得凌朔只是顿了一下,绕过女生继续走。

这时的他们都不知道谷宇就坐在十几米开外的树下等着,只因为是坐在树背后,所以凌朔和他们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谷宇。

被毕青扯着手臂跟在凌朔的后面的吴师努力回头去看那个女生,说:“哎,真是可惜了,如果凌朔不是有了谷宇,这个女生还是有机会的。怎么说这个女生很好看,听说是英文系的系花,因为喜欢凌朔,所以会追着凌朔跑!不过这话就有假了,最少凌朔跟谷宇一起的时候,我都没有见过她坐在跟凌朔同一个教室。”

“白痴,你的脑袋是稻草吗?凌朔和谷宇一起上公共课时,又不见得我们也上他们一样的课,看不到是当然的。”毕青严重怀疑这个白痴是怎么考进A大的,居然还经济系,难道是想卖了自己还帮人数钱吗?

“阿青,你就会骂我,我很聪明的,老师都夸我了。”吴师被扯得踉跄着脚步跟着毕青走,嘴巴上抱怨,嘴角上却是笑容。

被凌朔无视又被成众人注目的焦点的女生很难过,难过得有点口不择言,对着凌朔的背影大胆地说道:“凌朔,你这么好,为什么要跟谷宇那样的人在一起?他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而且他是男的,能带给你什么?只会带给你无尽的闲话!跟我交往吧,我会比他好,不会像他那样,明明是个男的,还弱不禁风,总是带着保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凌朔停住脚步,慢慢地回头。

都以为是凌朔回头看女生,要生女生的气了。

可是,当佟晚青和其他人顺着凌朔的视线望去,惊讶了。

谷宇手扶着树干站在斑驳的树影下,表情淡淡的,眼神是平静的,可他微抿的唇,泄露出了他心里的慌乱和不安。

佟晚青不知道是不是那是自己的错觉,他看到谷宇的眼角滚落一滴晶莹,在斑驳的阳光下,炫耀得眼睛都刺痛了,然后它瞬间消失。

凌朔大步走向谷宇,抬起手,用拇指轻柔地在谷宇微抿的唇上抚过,温柔地说:“笨蛋,又胡思乱想了。”

“她是女的。”谷宇酸酸地说。

“嗯。”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凌朔温柔地看着谷宇低垂着眸子嘟着嘴说话的嘴唇,心里那个高兴呀,想道,这个笨蛋,总算是为他有点吃醋了。却也不会为了让谷宇吃醋而故意跟某个女的不清不楚。

“我弱不禁风。”

“嗯。”这是因为你怀孕了。

凌朔嘴角慢慢地上扬,真是个可爱的笨蛋。

“我目中无人。”

“嗯。”这是我故意隔开你与人群,也与你把别人当成小动物有关。

凌朔几乎要放声大笑了,可忍住了,不然,要是笑出来了,这个正犹自吃着醋还不自知的笨蛋一定会恼羞成怒,晚上会不让他抱人睡觉的,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谷宇听凌朔只会应他单音节,咬着唇,抬起蓄满水雾的眼睛瞪向凌朔。

凌朔高兴的笑转瞬就变成了“苦笑”,忙把谷宇揽进怀里抱住,轻拍着谷宇的背,“笨蛋,就算宇是男的,就算宇弱不禁风,就算宇目中无人,但是,我只……”低头凑到谷宇的耳边,把剩下的两字吹进谷宇耳朵。

那两个字是无声的,谷宇却听到了,确确实实,回响在他的胸腔,那一丝似酸似痛的说不明的感觉如急退的潮,痕迹都不留就瞬间消失了,剩下的全是柔软和感动。

——

凌朔和谷宇相拥在洒落一片碎金的树荫下的画面,唯美极了。

佟晚青抽空向那个女生瞥去,女生也愣愣地看着抱在一起的凌朔和谷宇,她的眼睛里很复杂。

佟晚青知道,从一开始,女生就不会成功,因为凌朔和谷宇之间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因为凌朔和谷宇是未婚夫妻,是他和另外五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佟晚青不知道,要怎么样的爱,才会让一个男人承认另一个男人是他未来的妻;又是怎么样的爱,让一个男人承认自己是另一个男人未来的妻。

——

放学回家的路上,谷宇听凌朔说晚上毛家仁生日请客,问:“凌朔,要送什么礼物啊?”

“宇来决定,反正我们是一起的。”凌朔侧身吻了吻谷宇的唇,说完,低回头看着膝盖上的电脑了。

谷宇想了想,对前面开车的阿成说:“阿成,转去商场。”

“是,宇少爷。”

——

从商场买了给毛家仁的生日礼物后就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又出门了。

凌习棹交待他们早点回来,让凌朔要照顾好谷宇……

两个人站在车边听着凌习棹说话,也没有不耐烦,静静地听着,记在心里。凌朔听凌习棹“啰嗦”是一种从小培养出来的风度;谷宇听凌习棹“啰嗦”是惜福,他觉得,有亲人在耳边唠叨是一种福气。

“老爷,小少爷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小少夫人的。要是您再不回房间,您要看的节目都要过了。”楼伯出声提醒凌习棹。

“啊,我知道了。”说着,不再理凌朔和谷宇了,飞快往屋内走去。

楼伯双手相叠着垂在腹部,肩膀微躬着:“小少爷,小少夫人,你们路上小心。”

上车前,谷宇对楼伯甜甜地说:“楼伯,今天晚上的宵夜我想吃芝士曲奇。”

“好,小少夫人,我会命人为小少夫人准备好的。”

“那我们出门了。”

——

因为佟晚青对毛家仁说了,凌朔和谷宇会到他的生日会是一定的,但换地方也要一定的。

毛家仁本来是只有自己宿舍的几个人再加上凌朔和谷宇聚着说说话好,哪知在社团活动时一时高兴,就说溜嘴了,到头来,请客的预算大大地超出了,也幸好不是去酒吧或是卡拉OK,只是吃顿饭,不然,接下来的一个月,他都得在宿舍是吃方便面和咸菜了。

凌朔带着谷宇推开毛家仁订的包厢,里面人声鼎沸,热闹得很,眉毛即刻就皱起来了,但下一秒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毛家仁迎上去,兴高彩烈地说:“凌朔,谷宇,谢谢你们能来。快来坐,就差你们了。刚才还有同学在问你们什么时候,以为我是撒谎的呢。”又想抬起手去拍阿成的肩膀,半途改了个方向,落回了身侧,“阿成大哥,进来坐了。对了,另外在三位保镖大哥怎么没有来?”

“我会一直在宇的身边。”意思有他凌朔就够了,阿成今天晚上只是司机。

其实包厢里的人还不到二十个,两分两桌,说真的,除了佟晚青几人,和不知道怎么也在的何世儒,凌朔对其他的面孔都不熟悉。

何世儒站起来向凌朔和谷宇招手:“凌朔,谷宇,来这里坐。”然后,把他身边的两个男生赶挪了位子,腾出来让给凌朔和谷宇。

凌朔牵着谷宇走过去,谷宇忙把手中的礼物递到毛家仁的手上,说:“毛家仁,生日快乐,这是我和凌朔的一点小心意。”

毛家仁微愣一下,看着手边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双手接下,憨憨地笑着,真诚地道:“谢谢,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

之后,毛家仁作为主人,为凌朔和谷宇介绍了其他的同学,至于凌朔和谷宇,不用介绍也都认识,但毛家仁还是郑重地将两个人介绍了。

气氛没有凌朔和谷宇来之前热络,其他的同学虽然是很想近距离跟凌朔他们说说话,可又知道凌朔是个非常高傲的性子,就算上前搭也不见得能够得到回应。

想跟谷宇说话,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谷宇就坐在凌朔和何世儒中间位置,想问谷宇话也容易被凌朔或是何世儒挡去。

好在,饭菜和酒没过几分钟就上桌了,吃到中途,众人都酒酣脑热了,说话没了顾忌,举止也豪迈放肆起来,站起来握着酒瓶大声嚷嚷着拼酒……

凌朔会一边注意着谷宇,一边跟何世儒说话,他对何世儒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虽然对何世儒这种人不感冒,但不得不承认,何世儒这个人很博学,还有一种与他嘴角邪笑无关的气质,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领导气质,只不过那里面透着一种残忍和狠绝。

凌朔对何世儒是有怀疑的,从新生报道的第二次见到他,就派人去查过何世儒,可何世儒的身世却无半点破绽,还很狗血。

——

何世儒是一个何姓富商的私生子,在十三岁才被富商接回家里,因为富商的正妻生不出蛋,女儿都没给他生一个;十三岁的何世儒跟着他母亲一起住进了大房子,当上了少爷,改名何世儒。

只是他的母亲在他上学后的那些时间里并不好过,富商早就看不上年华衰落的女人,他看中只是何世儒这个儿子,所以,为了安抚何世儒,给了女人小老婆的身份。

富商的大老婆是个嫉妒心中的女人,要不是自己生不出蛋来,哪可能让富商把何世儒母子接回家里让她看着碍眼?她耐何不了何世儒,但何世儒的母亲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花心的富商才不管家里的大小老婆如何半来斗去,他只想多玩年轻的女人,最好还给他多来几个儿子继承他庞大的家业。

可惜,富商始终都只有何世儒一个儿子。

何世儒十六岁的时候,母亲胃癌去世,然后何世儒失踪两年。

那两年何世儒是怎么过的,凌朔一直查不到。

十八岁再回到何家的何世儒,什么都没有说,身上没有受虐过的痕迹,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而何世儒从高中一年级从新开始念。

——

看何世儒的资料的时候,凌朔发觉何世儒在失踪前是个很叛逆的少年,对他自己的母亲说不上有多听话,可只要是他在他的母亲身上看到伤痕,就会跟富商的原配对干;何世儒的失踪前的学习也不是很好,就跟谷宇当初一样,可何世儒聪明,不过是没有心思去学。

所以,何世儒在那失踪的两年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当然,只要何世儒不来招惹他凌朔和谷宇,那么,当作一个普通的朋友这样相交也不是什么问题的。

——

有人看不惯凌朔和谷宇和何世儒这边平淡说话吃饭的安宁气氛了,端着泡沫溢出的酒杯摇晃着起身走过来向他们三个人敬酒:“何……何……副会长,凌殿下,还有……谷宇,我风某人敬你们一杯,我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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