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点也不过分，诺笑着说他只需要带着修，就是最大的报复。

撒加一直不清楚修对他是什么态度。

他觉得修挺别扭，他看不懂修。

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但是他没想到修很精于控制记忆，精神力也很强大。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精神力的修炼方法向来只在贵族之中流传，修即使是一等公民也不是贵族。修的精神力是哪来的？而且撒加调用了修的档案，修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天生的精神力不可能这么强大。

没想到，撒加一不小心触动了修的记忆锁。修摆脱了诺的精神束缚。（当时修只是一不小心着了道。）

被抓个正着。

这下更看不懂了%>_<%！！！撒加在心底无声地呐喊。

好歹还说明当年的记忆挺重要地。撒加安慰自己。

撒加胆战心惊地望着道尔，道尔没说什么，低着头走了。

其实撒加很想提醒他抬头看路。

20 修的变身

修独自回到家中。他突然感到一丝迷茫。

没有什么能顺着他的意思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挫折。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卧室。

他把手搭在一个小小的装饰画框上。两眼无光。

“滴，指纹正确。是否进行下一步？”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修吓了一跳。他赶紧把手拿了下来。快步走出了屋子。好像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修靠在房门上，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顿了顿，修眼神忧伤。再次推开门。

——

雷戈拿出钥匙，打开门。修家的门。

刚刚想像以往一样打扫打扫（修已经很久没回家了，雷戈经常会来打扫）。

就看见了修。修的手里上下抛飞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头盔？

雷戈刚刚想开口。就看到了一双眼。

一双波光流转溢满妖气的眼。

那双眼里露出一丝笑意，那一丝笑意让这双眼更富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得沉迷。

不知不觉，雷戈走进了修。

修轻轻一笑。声音如清风摇柳。雷戈的眼神愈加迷茫。

修对雷戈眨眨眼。眼中的妖异敛了去。

雷戈一下子清醒。脸涨得通红。

“你……你你。你。”

“怎么了？”修的声音又让雷戈一阵失神。

修以前的嗓音不差。很普通。没有任何特点，不嘶哑，不圆润。而这声音，极其富有磁性。句末的扬声似乎透露着无限的邀请之

意。

“算了，不逗你了。”修的声音回复平常的淡漠。

“你……最近还好吧。”果果死后，雷戈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很好……你手上的是什么？”雷戈突然很惊恐。

“《第二世界》的游戏虚拟盔啊？当年那么流行，我记得你也有一个，怎么了？”修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望着雷戈。

“第。第，第二世界！！！你还没有销毁？？？”雷戈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他连忙跑到门口。远离修。

“销毁？我那么像乖孩子吗？帝说什么就做什么？”修的表情很好笑。

“可是，那是第二世界！！！”雷戈说话终于不结巴了。

“好了，别管这个，我有一件事问你。”修随手把头盔往沙发上一丢。

“你，怎么会有我的钥匙。”

“我。。其实，撒加这个人挺好的……”

“你怎么知道他叫撒加。他找过你？”

“撒加这个人真的不错，那个，对你又好。”

“什么条件？”修问。

“……他答应帮我调查果果的下落。”雷戈张张嘴，还是说了。别人也许会摸不着头脑，但他们之间的默契足以。

“……果果没死？”

“我后来想过，如果果真的想杀我，在冰箱里她有很多机会。”雷戈的嘴里泛起几分苦涩。

“那天想杀我的是不果果。果果在哪我查不到。”

“撒加在那时来找我，他说他可以帮我，甚至可以放我自由，但是在你醒之后……”

“我查过，他信誉真的很好，和他谈判甚至不需要任何纸质证明。”在网络万能的时代，这种古老的东西只有在记录非常重要事

物的时候才会用的。

这足以从侧面证明撒加的信誉有多好。

“撒加的信誉是被人公认的，他说，他爱你。”

“我会帮你的。”修不置可否。“但是，你要帮我一件事。”

“？”

“我需要道歉的程序，正确的，完整的，郑重的。”

从第二世界里出来后，修想清楚了很多事，比如道尔那天的忸怩。

雷戈离开前欲言又止。

修默契地扬起眉毛。

手一扬，手上的虚拟盔在地上砸的粉碎。

雷戈松了一口气。离开了。

修沉默不语地望着破碎的头盔渐渐融化成一滩金属，慢慢蠕动，重新组成头盔。

21 修的华丽变身

第二世界。

这个词每个帝国公民都不会陌生。第二世界是一款（以下省略n字，想看的同学直接百度，任何一本网游里都有，就不详细描述了

。）全真虚拟的游戏。

游戏开放当天，万人空巷。

那一天，是人类的噩梦。

是“他们”，“他们”制作出了这个游戏并投放人类世界。原因简单到让人类吐血。他们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人类热衷于繁殖

的过程而不是繁殖本身。

所有人都死了。

所有运行这个游戏的人类全部死亡，无一幸免。

也许算不上死亡。毕竟他们只是精神崩溃，变成了植物人

后来的研究表明，这个游戏的玩家是因为游戏中的幻觉。这个游戏的影响对于人类羸弱的精神力实在太过强大。这个游戏会挖掘

人类大脑中所有的思想，不断生成幻觉。

收集数据，并传回“他们”那儿。

为了达到最大的效果，这个游戏甚至会扩大人类的精神力，这样可以承受更大的刺激。

这个游戏把人类当成了小白鼠。

还是那句话，人类羸弱的精神力受不了。

官方记录显示没有幸存者。

但是雷戈知道，眼前这个是他所知唯一幸存者。当年他还纳闷修是怎么弄到头盔的，现在看来是星辰的帮助。

所有有记录的人类都在一天之内死亡。而修，在游戏里待了半个月。

他还记得，当初到修的家，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修。他是多么伤心。但他没有贸然拔掉修头上的头盔，头盔显示修还在游戏

中。

半个月里他也没有声张，只是不声不响地照顾修。

他的等待有了回报，他还记得，修从床上下来时满眼满眼的漠然。

当时的修，仿佛一朵盛开的曼陀罗。在地狱中盛开，靠近他就能感到绝望。

妖异娇艳。

后来他看到修对生命的漠视。

修却告诉他，生命是宝贵的。是应该被珍视的。

之后遇到过几次危险，修没有杀人，即使是敌人。

修说，他不会让任何一条生命结束在他手里，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

他问过修，游戏里到底是什么。

修给出了3个字。

力量，性

修告诉他，这三个字任何人都没有逃过这一劫，雷戈也知道，修可能真的是唯一一个幸存者。

他很想问，修是怎样逃过的。

没问。

不管如何，修出来就好。修以后就很少出门。

一年多以后，修变得沉默寡言，浑身上下也没有那股子妖异的味道。

雷戈看见修出了门，往撒加庄园去了。

修不同于以往的沉默无语。

像几年前那样，张狂。

其实修很辛苦地吧。修不说，雷戈也能猜到，修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再次进入那个游戏，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挣扎着出来。

修，疑心很重。

雷戈看见了修身上穿着的袍子。那件袍子修很喜欢。

雷戈劝过修。

但直到很久以后修才放弃了这个习惯。修终于肯穿上贴身一点的衣服。

现在修重新换上了这件袍子。

雷戈慢慢转身，他很想哭。

修，为什么你又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自己为了果果，为了自由，要求修牺牲。

当时，雷戈掀开修的外袍。

三指宽的柔带从修的左手手腕一直缠到腹部。柔带下各种物体的轮廓让人触目惊心。已经不能看出修的体型。

修的右手腕也缠着东西，一直缠到肩部。

那东西是修最喜欢的武器之一。

雷戈一直很纳闷，修为什么喜欢鞭子。

22 结局

道尔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修的味道。

修的手在他脖颈之间游走，直到修的手伸到他胸前，道尔才发现那不是做梦。

道尔睁开眼睛，修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修？”

“你原谅我。”

“什么？”

“告诉我你原谅我。”

“原谅你。”

修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他把道尔拽到他跟前，狠狠地吻了他。

道尔欣喜若狂地回应着。

修却打掉了道尔准备往他身上抚摸的手。

“今天不行。”

修的眼睛在黑暗中，很亮。

——

修很累。

他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从他醒来后撒加的资料库已经不能支持运算了。只能靠修自己来。

有一个庞大的参数在干扰计算。

他找不到。

——

雷戈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修，眼眶深陷，神情憔悴。

他了解修的困境后犹犹豫豫地说。

也许，是资料库过时了，撒加变了。

撒加的行为很符合修的胃口，他会在修抚摸他的时候像小猫叫一样轻轻呻吟。

会抱紧修。

从来不会让修不高兴。

雷戈看到修的眼睛亮了一亮。

撒加，变了？

修的心里摇曳着升起一丝希望。

——

“修！”撒加咯咯笑着，抱紧了他。

修从来没有和撒加做到最后一步，因为修觉得撒加不是撒加，撒加，喜怒无常，似乎总有一种很讨厌的优越感。

修不知道发生变化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却没有在道尔身上发现这个问题。

在修的认知里，道尔永远是道尔，那个在记忆恢复后还假装米米的道尔。

修思索着，把撒加压在身下，慢慢解开撒加的衬衫，手指在撒加精致的锁骨上游移着。撒加很高兴，修不知为什么总是有些排斥

他，现在，修终于要认同他了吗？

撒加低声呢喃着，修，我爱你啊，爱你啊，修……

修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慢吞吞地说。啊。你脑子里有T-X82530芯片，是它让你爱上我的。

撒加怔住了，确实，7号药剂要搭配T-X82530芯片使用。

撒加一把推开修，自己脑子里有那种人造的东西？怪不得！自己还一直奇怪为什么放不下修，直到最后才下了决定，撒加愿意委

身于修。撒加愿意抛开一切。

撒加一想到，只不过是脑子里的东西发出的电波干扰了自己的行动。

撒加想吐。

撒加面目狰狞地望着修，恶狠狠地说，我不想杀你，我不想再看见你。说完摔门而去。

撒加要把脑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修站在床边，许久。

滚，你小子骗我，撒加哪里有变！

修无端地大笑。笑声有点凄凉。修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冒泡。

修走到沙发面前坐下来。

然后道尔溜了进来。

道尔一头扎进修的怀里，迫不及待地解开修的衣服，慢慢舔弄着。

道尔，知道吗？

道尔没有理修，自顾自地钻研着。

其实你脑子里有T-X82530芯片，是它让你爱上我的。

道尔依旧不理。

道尔！

修拽起道尔的头发。

是你脑子里的东西让你爱上我的，愤怒吗？愤怒就滚吧！

啊？道尔慢条斯理地说，脸上还带着一点疑惑。T-X82530不是实时监控，对奴隶的异常思想进行报警的东西吗？据我所知还没有

东西能影响开发了精神力的人吧，虽然我比撒加差一点，但绝不会受到那东西的影响。

还有，那东西我回去后第一时间就取出来了。

道尔掰开修的手，把脸埋在修的胸膛上。

修，我爱你啊，从不怀疑，不管是药剂还是芯片，这辈子你都别想把我甩开啊。别瞎想，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修紧紧把道尔抱在怀里。

果然，道尔就是道尔，从没有改变。

修啊，那一次我和撒加打了一个赌，我很后悔啊，明明知道你很多疑，为什么要试探你，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复合的机会。我

很后悔啊，我应该给你信任，不管你如何对我。我想去找你，却怕你再也不会原谅我，只能让你更伤心。没想到你居然来找我了

。你穿过撒加庄园的重重保护像个王子一样来到我身边，你问我会不会原谅你，我会，我会把你抓住，不管你多疑也好，永远不

放手。

道尔默默地想着，修那么多疑，真是没办法了。

能做到的就只有给修一次次信任了吧。

所谓的T-X82530芯片根本不存在。

撒加冷静下来之后看着检查结果才想起来。修，那时没有信用点吧，那种芯片很贵。倒是道尔身上可能有一个。

修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骗他，如果那时一冲动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修了。撒加有点后怕，他一直看不懂修，不过没关系，大不

了跟修说一声对不起。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

撒加来到一个密室，诺做在桌边，神情自如。

喂！你告诉我，修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怎么才能不让修生气。

撒加觉得当时自己真是英明，偷偷留下了诺，撒加留着诺的性命，诺给他出主意。

诺听了后觉得很无语，这种人还期望别人原谅……

“看来，雷戈说困扰修的参数就是诺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撒加吓了一跳。是道尔，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撒加身边。

“修不会喜欢诺的。”道尔说着，手中的刀划了出去。

——

撒加成为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帝。据说是精神出了问题，无法医治。

而道尔登基，从皇成了帝。

修听见这个消息后很失落。

修在门口思考了很久，（道尔至那次事件后天天粘在修的家里）然后开了门。

他没有看到道尔，但他看到了撒加。

——

撒加站在门口，望着修，笑了。

修，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维持自己的信誉吗？

不知道。

因为如果信誉好，那么你说的第一个谎言是永远不会被揭穿的。

（口胡，麦道夫，就是庞氏骗局的那个，就是这样滴）

我说了我第一个谎言哦。我说我精神力出了点问题，很混乱。他们还不信，我说我用我的信誉保证，他们就信啦。

撒加慢慢靠上去。

修啊，道尔说我傲慢，端架子。那我就不那样做咯。

我退位了呢。没工作，只能来投靠你了。

修露出一种撒加从没见过的妖异笑容。是吗？我没钱。

修用手指挑起撒加的下巴。没工作吗？真麻烦呢，我也不富裕啊，不能白养你。

不过……你长得挺俊的，这样吧，卖身，小爷我要了。

撒加也笑了。

多久呢？

当然……是一辈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