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VS影帝 上+番外——小谧
小谧  发于:2012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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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潜羽对郑亦为视而不见,连表面上的一般客套都省略了,全剧组的人都看出他不爽,只要他在,其他人甚至都不敢

大声说笑,整个片场长时间处于低气压的状态。

直到扮演沃国镇南王世子沃林的优质偶像舒莐来报到,气氛才稍微好转了一些。他不愧是被外界称为郑亦为接班人的超级新星,

不仅外形超好,性格和郑亦为一样亲切随和,又很会讲冷笑话,每天都把身边的工作人员逗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年轻人,郑亦为对他的感觉则微妙了一点,倒不是因为外界所传的他忌惮舒莐抢了他在红紫的一哥地位,而是

因为……他和白至凌的关系。

之前因为戈锐对自己袒露真实性向,他认识了不少他那个圈内的友人,和他的爱人更是成了好友,他渐渐接受并适应身边这种所

谓异类的存在。

后来意外得知白至凌也是GAY,他特别震惊,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粗神经的人,可是和戈锐、白至凌相熟N年了,他却一点没看出

来他们的不对劲。

戈锐倒没什么,联想起白至凌以前对他的态度,郑亦为简直寒毛直立,他百分之九十九确定白至凌某段时间应该对他产生过某种

想法,因为明白他不可能改变性向所以才没有说出口。

心里哽了好几天,他才说服自己恢复平常心态对待白至凌。

白至凌是极其敏感聪慧的人,郑亦为避开他几天他就察觉出了原因,淡淡地对他说:“当时年少无知被猪油蒙了心罢了,我现在

只当你是棵摇钱树,没有任何其他想法,不用太介意。”

郑亦为无语,同时又释然了,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后来看出他和舒莐之间的暧昧也没什么不良反应了,他和舒莐说不上关系非常

好,但是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差,就是因为白至凌的关系没办法变得非常融洽。

郑亦为其实挺欣赏舒莐,平时他见到他并没什么不自在的,今天会变得这么古怪,完全是因为潜羽的影响。

他突然发现,他身边好多GAY!

戈锐两夫夫、白至凌舒莐两夫夫,戈锐的那些朋友们……现在又多了个潜羽!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陆任的后脑勺被郑亦为灼热的视线盯了快半个小时,都快着火了,他受不了地扭过头问他。

郑亦为眼含热泪,无声地凝视着他,心中念念有词道:陆任同学,你千万不要突然告诉我,你也是GAY啊,我会崩溃的!!

他这厢一边休息一边默默地内心独白着,那厢舒莐突然发脾气来。

剧本中,镇南王世子陪沃国太子到溟国向风华公主求亲,风华公主的心仍系在渝修的身上,故作刁蛮在大殿上耍脾气,不仅对沃

国太子出言不逊,还当众甩了沃林一巴掌。

这巴掌在原剧本中本来没有的,这又是陆任临时加的一个细节。

不管副导演和他的经纪人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肯拍这出戏。

陆任气得嘴都要歪了,“反了反了,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都当剧组是什么地方呢,我这个导演到底还有没有点权威?!”

郑亦为连忙说:“你小子别又叫我去劝啊,大家可都说我和舒莐关系恶劣,他不会听我的,再说我也不是来给你打杂的,不准再

使唤我!”

“没义气的家伙!晚上把我上次请你吃的好料都给我吐出来!”陆任推开他,气哼哼地朝化妆室走去。

郑亦为摸摸鼻子,想起舒莐进组前白至凌对他的嘱托,还是决定跟去看看情况。

结果一走进化妆室,就在门口和潜羽撞了个正着。

自从上次的共浴事件后,这是两人第一次在戏外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潜羽面若冰霜,郑亦为则目光躲闪。

迅速移开视线后,郑亦为有些郁闷,我这干嘛呢?尴尬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就在他认真考虑要不要往旁边退开一些,让潜羽先出来时,结束这种尴尬的对峙时,不知道化妆室里发生了什么,里面传来辰晓

歇斯底里的叫嚷声,“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同性恋!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潜羽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十分锐利,双眸中充满怒火和杀气,可是很快又黯然下去。

郑亦为知道他是被辰晓那句“见不得人的同性恋”刺到了痛处,然而他无暇多想,只听见化妆室内传来啪的一声脆响,随后静默

了几秒,辰晓发出一阵尖叫:“啊,你敢打我——”

郑亦为知道辰晓家境很不错,她父母都是做生意的,虽不比潜羽、康襄语两家那么财大气粗,在城中也算是颇有名气的富商,再

者她一个叔父是一位没有子女的政府高官,他把辰晓当成亲生女儿般看待。辰晓外形不错,可是在当年一起出道的那些女孩中并

不算特别出挑,她能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混到今时今日的偶像剧女王这一称号,跟她父母的财力支持以及她叔叔的背后推力脱不

开关系。

她和戏里的风华公主一样是个外表娇俏甜美,性格却十分娇蛮的女孩,就算舒莐有白至凌当靠山,得罪了她终是得不偿失。

郑亦为连忙推开潜羽走进去跟着陆任一起劝架,潜羽则头也不回地走了。

最后在郑亦为和陆任好言好语的劝说下,辰晓总算消了一些气,瞪着舒莐对郑亦为说:“只要他跟我道歉,然后乖乖把挨巴掌那

场戏拍了,我就既往不咎!”

郑亦为和陆任一齐看向舒莐。

舒莐面无表情,“两者都不可能。”

“你——”辰晓气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如果非要我拍这场戏,那我辞演好了,反正现在换角还来得及。”舒莐说着,站起来开始脱身上的戏服。

郑亦为纳闷,他到底怎么了?平时挺世故挺懂事的一个人啊,不就一场挨打的戏,至于要这么避讳吗?想起辰晓骂他的那两句话

,他皱眉,难道他们以前就认识,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恩怨情仇的故事?辰晓娇蛮归娇蛮,在公众场合还是挺注意自己所谓的玉

女形象的,这样撒泼骂人还是头一遭,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郑亦为越想越觉得她和舒莐应该是早就认识。

“舒莐你不要这么冲动!”舒莐的经纪人都快急哭了,舒莐也不理,迅速地脱衣。

陆任怒气腾腾地挥手,“滚滚滚——”

郑亦为连忙喝止舒莐,“你是不是不打算干这行了?!”

舒莐的手顿住。

“我不管你为了什么原因抗拒这出戏,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个演员,只要是剧情需要,导演叫你跳楼你也要照做!如果人

人都像你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着心情来,剧组怎么运作,戏怎么拍下去?!”郑亦为摆出大师哥的架子一脸严厉地说,“

如果你不想干这行了,我随便你,可是你如果还想继续当演员,就要有身为演员的基本素质!”

啪啪啪

陆任热烈地鼓了会儿掌,竖起两根大拇指喊道:“亦为说得好!”

郑亦为没空搭理他,扭头又对辰晓说:“舒莐打你是他不对,可是你说话也过分了,想要他向你道歉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先向他

道歉?”

辰晓咬紧下唇,让她跟舒莐道歉她自然是不肯的,可是她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风度,更何况她一直很在意郑亦为对她的看法,

踌躇几秒,她表情冷淡地对舒莐说了句对不起,虽然诚意不够,好歹也算道过歉了。

众人都看向舒莐。

他安静了很久,久到郑亦为都冒出冷汗,以为他真的要甩手不干时,他忽然抬起头露出一抹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对

辰晓说:“辰晓姐,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我们一起把戏拍好吧。”

辰晓非但没解气,反而倒抽一口凉气,很想吼他,你叫谁姐呢你!可是大家都在看着,她也只能把怒气咽回肚里,皮笑肉不笑地

说:“没关系,是我说错话了。”

气氛仍然怪怪的。

陆任道:“行了,化妆师,赶快帮他们化妆,争取在天黑前把这场戏拍了!”

正式拍摄时,大家都为舒莐捏一把汗,以为辰晓会故意NG甩他数个耳光报复他,万万没想到最后两条就过了。

望着那个身穿粉色宫装,坐在凉椅上啜着冰饮的女孩,郑亦为心底感慨,这年头的女人没一个心思单纯的,娱乐圈里就更复杂了

,为了钱,为了上位,为了面子,为了各种各样的利益,个个都能化身百变娇娃。

岂止女人,男人何尝不是如此。

对他们这些所谓的明星来说,在大银幕和荧屏中的表现固然重要,更重要的却是脱下戏服面对公众和媒体时的演技。就算混到了

郑亦为这样的天王地位,在娱乐圈这个复杂的圈子里,很多时候仍然会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不得不为了演艺事业放弃一些原则

,放弃一些坚持,刻意说一些漂亮的话,刻意做一些可以为自己的形象加分的事情。

在这样真真假假,谁都做戏的环境下,有些人混乱了,有些人堕落了……

郑亦为有时都会认不清自己。

一直保持真实自我从未改变的,似乎只有潜羽。

没有太多时间让郑亦为胡思乱想,紧锣密鼓地赶拍了一部分他的戏份,他离开剧组飞往天南地北的八个大城市,为他的第九张专

辑做宣传。每天要上四五个通告,进行两三个小时的签售,睡觉的时间不到三个小时,整个人忙得就跟陀螺似的。

看他实在累得不行了,白至凌这才大赦,允许他在C城休息一天。

谁知戈锐和他“老婆”陶瓷竟然也来了C城,他们以前在这座城市念大学,两人来二度蜜月,庆祝相识十周年,恋爱三周年。

戈锐包下一家餐厅,约郑亦为一起吃晚饭。

晚上六点半,看着他们甜甜蜜蜜地一会儿“亲爱的,吃吃这个”,一会儿又“亲爱的,来个交杯酒吧”,郑亦为忍无可忍,“拜

托你们两个,要秀恩爱的话索性曝光恋情得了,到时电视、报纸、杂志,随你们秀个够,干嘛叫老子来,难道是为了故意刺激单

身多年的老子,啊?!”

陶瓷脸皮薄,被他说得立马红了脸,不住地道歉,“对不起,亦为哥,我们不是故意的……”

老油条戈锐就不同了,非但不觉得不好意思,还要在郑亦为伤口上洒把盐,“哟,这都多少年了,你还单着呢?”

郑亦为把盘子里的牛排当成戈锐身上的肉,使劲地切切切,“要你管!”

“亦为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陶瓷眨巴着大眼问。

郑亦为想了想,“还真没什么特定标准,有感觉就行了。”

“感觉、感觉,感觉可以当饭吃啊?差不多合适就行了!你说你找来找去,浪费了多少好时光,男人最关键的可就是这几年!”

戈锐含情脉脉地看陶瓷一眼,以过来人的语气说,“你也别大海捞针了,往身边找找。”

郑亦为抿了口红酒,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身边的人,好像没发现合适的……

“实在没有合适的女人,考虑下男人得了!”陶瓷快人快语道。

“噗——”

第十二章:噩梦成真

也许是很久没有想过自己的感情问题了,这天晚上,郑亦为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体放松下来他渐渐进入梦乡后,他做了个春/梦,

梦见自己正在和一个人缠绵。

梦境里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是在床上,草地上还是水池里,总之是个让他感觉舒适柔软的地方,他和那人身上不着一缕,紧

紧地相拥,火热地深吻,饥渴难耐地互相抚摸揉搓着对方光滑的身体……

就在意乱情迷之际,郑亦为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人的上身怎么硬梆梆的,还有……

怀里那人察觉到他的停滞,他抬起头,慢慢地睁开眼睛,双手仍在他的腰间和背上暧昧地摩挲着,用充满魅惑味道的眼神凝视着

他,语调微微上勾嗯了一声,声音沙哑道:“怎么了?”

潜羽!

郑亦为吓得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背上和额上冷汗淋淋。

心脏嘭嘭嘭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

郑亦为连忙掀开被子,起来倒水喝,咕噜噜喝完一杯仍余惊未了,捂着心口又灌下去一杯,结果喝得太急,差点被呛死。

“咳咳咳——”他痛苦地捶着胸口,含泪望着天花板有些埋怨陶瓷说话不经大脑,害他做这么个匪夷所思的噩梦。

没有合适的女人就找男人?

他就算要找男人也不找潜羽这样的啦,这么难伺候!简直就是一祖宗!

呸呸呸,他才不会被他们同化,他是直的!直的!

千里之外的潜羽也没睡好,郑亦为不在的这星期每天都有他的戏,从早拍到晚已经够累了,冷伊绫扮演的溟后和易静扮演的兰贵

妃,两人从戏里掐到戏外,剧组每天蔓延着浓重的火药味,潜羽都快被她们烦死了。

然而这还都只是小儿科,真正让他彻夜难眠的还是秦力两天后举行的婚礼。

“小羽,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希望你能来。”中午,秦力又给他来了个电话,他甚至帮他订好了机票和酒店。

潜羽讽笑,上次去美国住的是秦力家,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冬天,这次他居然叫他住酒店?他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记,

他最讨厌住酒店?!

到底为什么一再强求他去参加他的婚礼,他就那么需要他的祝福吗?

难道没有他的祝福和原谅,他就没办法安心结婚吗,他就会痛苦一辈子吗?

就算他去参加婚礼了,他希望他优雅地端着香槟酒站在宾客前,面带得体微笑,装模作样地对他说“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祝

你们白头偕老”吗?

秦力应该比谁都了解,生活中的潜羽根本不会做戏,他就不怕他会失态地大闹婚礼现场,让所有人都难堪吗?

对于秦力来说,那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对潜羽来说却是最痛苦的日子。

呵,他想要被原谅,想要被祝福,可他有没有稍微考虑一下他这个被抛弃的人的心情?

真自私啊。

“好,我去,我一定去。”潜羽微笑着回答秦力,他是该去,他要亲眼看到他和魏小曼是如何登对幸福,就让他对这个曾经深爱

过的人彻底死心。

两天后,潜羽打扮低调到达国际机场,他意外地碰见同样去美国的郑亦为,该死的巧合,两人不仅是同一个航班,还是邻座。

郑亦为也很意外。

因为碰见戈锐和陶瓷,他才想起他父母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快到了,这一年非常忙,他也很久没去美国看过他们了,于是打着去

美国做宣传的幌子又跟白至凌要了两天假。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剧组赶进度吗?怎么有时间去……美……国……”在潜羽冷若冰霜的目光下,郑亦为后知后觉地想起某本八

卦杂志似乎报道过,今天是潜羽的竹马秦力先生大喜的日子……

他连忙噤声,识趣地没再说什么。

整个飞行过程,潜羽都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没有吃任何东西,甚至也没有一滴喝水。

郑亦为猜想他肯定是心里特别难受,压根没睡着,他心底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于是下了飞机后好心地主动问他要不要陪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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