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本被认为是最聪明的,没想到半途竟某明奇妙生了病,高烧不退,生生给烧成了个傻子。贤妃平日本就手段
了得,那时更被被视为最大的嫌疑,虽事情被压了下来,可宠爱不在,连着他的孩子饶百章也错失了竞争的机会。
而那如今的太子而今看来,远远不如饶百章。
“我要背起家业,复兴徐家。”这就是徐安华考举的原因。
饶百章笑他:“你这不会绕弯子的性子,在官场可怎么混?”
“你入了朝,不就是皇上的臣子?那你还给饶百章当书童吗?”周小鱼问。
“书童,不能当一辈子的,君君臣臣,我们终是要各守其位的。”徐安华看着饶百章,笑的深意。
饶百章眉头微皱,一把拉过他的手:“那我便成为你的君,你便是我的臣。”
徐安华一顿,甩开他的手,笑道:“瞧你,又说这胡话。”
一直不语的候熙锦从书本里抬起头,望着饶百章,若有所思。
只有周小鱼满脸的不解,为何嬉笑的背后,好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让人胸口闷的慌。
不安的回头询问般的眼神望向候熙锦,他似看出自己所想,安抚般悄悄在桌下拉了拉周小鱼的手。
顿时心安下来。
第十八章:周小鱼被拐记!
“哎哟~这几位公子面生的很,你们来我们这‘醉花楼’可是来对了,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们这儿都有~。”风尘处的迎
门姑娘总是些岁数大的老手,那些个听熟了的台词都能随开口道来,嗓音尖亮,手帕若有似无甩过你的鼻尖,留下一阵浓浓的胭
脂水粉香,刺激着鼻间的味觉。
周小鱼初次来这种地方,不习惯也不喜欢,忍不住别过头,眉头紧锁,露出一丝厌恶,徐安华似早已见惯,原以为他那一身青莲
高洁对这风月场所定是不喜,却半点瞧不出。
候熙锦没什么表情,他本是不愿来的,但一想到这种不安全的地方,让周小鱼呆那,他是一点也不放心,若说当初和周小鱼打的
最凶的是谁,那一定是候熙锦。可若说当初最护周小鱼的是谁,正好也是候熙锦。
自他懂点人事起,他便再没真对周小鱼下过重手,更没让周小鱼吃过别人拳头,赵小胖当初替自己挑周小鱼,他后来也将赵小胖
拉到周小鱼面前给道了歉。
保护他,似乎都快成骨子里的习惯。
饶白章明显是个老手,和那姑娘一唱一和,怎么也瞧不着他本来的稳重模样了,那好听的话是一套又一套,叫周小鱼听的一愣一
愣。
姑娘被逗的“咯咯”直乐呵,心情愉快的将几人迎上楼里:“瞧着几位公子有些不自在,我给你们开间厢房,若是有喜欢的姑娘
,就叫我一声,我先给你们叫个,陪公子们说说话。”
原以为这楼外单个姑娘身上的粉味儿都能熏死人了,更别提这个楼里了,不想进楼来,这味儿像就从这一人身上飘出的,这大厅
里热闹嘈杂,有客人乘机揩油,换来姑娘一声娇滴滴的“讨厌~”,却比起有些地儿,算是文雅太多。
进了厢房,这布调更有些提升,空气中的脂粉味儿,也被那缕缕熏香盖了个全无,四人围桌而坐。
周小鱼有些口渴,伸手来到茶水喝,被一只手压住:“这茶莫喝,我让人再上一壶新的。”
这风月场,什么东西都讲情调,这情不是靠这熏香便是这茶水,茶水效果甚微,却不是没有作用的。
干等了一会儿,就有姑娘敲门推入,柔柔一声:“月儿来了,公子久等。”
饶白章笑呵呵着:“哪里,哪里。这美人,等是应该的。”
徐安华只是将空杯来回在桌上倒扣,翻正,又是倒扣。
周小鱼对什么都好奇,这进门的姑娘他也打量的仔细,柳眉杏眼,一标准的好相貌,虽是风尘女子,却半点不失雅性,举止有礼
,也似深闺小姐般有礼。
他瞧一眼候熙锦,却见他正向着何处发呆,不禁“咦”一声,然后便觉这人故作淡定,美人面前,装什么斯文,瞧上一眼又会如
何。
他哪里知道,这月儿姑娘在候熙锦眼中,还不及周小鱼好看,虽男女有别,比也比不得,但他就瞧着周小鱼舒服,这女子更是勾
不起他的兴趣了。
这逛妓院,见世面是饶白章的建议,可这说的最多,笑得最开的也是他,那月儿姑娘似也对他的胃口,俩人一拍即合,嘴中更是
滔滔不绝。
周小鱼有细细听俩人对话,有趣时会附和的笑上几声,而徐安华与候熙锦更像各有心事。
饶白章余光微微扫到徐安华,面上的笑容也似顿了几秒,复而又是欢声笑语。
这说到最后,酒也上来了,周小鱼酒量不差,却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肚量存不了半滴酒水,一进肚子就内急。
他摸索着要去上厕所,姑娘便叫了个小厮带他,也免得他在这儿迷了路。
“咦?看那个俊俏的小少面生的很啊。”有人一指不远处,叫那一群朋友往那儿瞧。
“那不是周小鱼吗?”苏衡逸略有惊讶,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这人,抿一口酒,嘴角勾起坏笑,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
“怎么?你认识?”另一人好奇一问,“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周正一朋友?”
苏衡逸笑笑,他的狐朋狗友,可都在这儿呢,摸摸下巴,“你们可想认识他?”
众人一瞧他那摸样,便知不怀好意,立马随口附和:“好啊。”
苏衡逸招来一个龟奴,在他耳边嘀咕几声,随后便有一壶酒递到他手上,众人不知他葫芦里埋着什么药,只瞧着他是要做什么。
只见苏衡逸揣着这一壶酒朝着周小鱼方向直直而去。
“周小鱼!”
他寻声望去,瞧见面前这人脸更是不悦起来,他认得这人是谁。
“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侯兄未和你一块儿?”苏衡逸也不介意他态度不好,自顾自笑嘻嘻的询问。
周小鱼本就对那事儿怀恨在心,候熙锦道了歉他也便不计较,可这不说明他对眼前这人也不计较。还在生气?生气就好,苏衡逸
心里有了思量,这边端来一酒杯,当面倒上一杯,“我知上回失了言,苦于一直未能找机会赔罪,这厢这杯酒,就带我向你道歉
了吧。”
说完自己一口喝干,再换了个杯子又倒一杯递给周小鱼。
“若你接受我的道歉,便喝了这杯酒,你不原谅我,我也能理解。毕竟是我失言在先。”
这话说的诚意,道叫周小鱼觉得自己小气起来,他本也就是一好哄的人,再大的事儿说上几句便全不放心上,这会儿瞧他如此诚
心,更没什么好介意的了。
他学着苏衡逸的摸样一口干,干完有道一句,“你即来道歉,我再计较也显得太小气了,不过不要再有下次了。”
苏衡逸笑得真诚,“周兄教训的是!”
歉也道完了,这酒也喝了,周小鱼便想走,不想被苏衡逸一把挡住。
“你这是做什么?”周小鱼话才说完,忽觉一阵晕眩,忙扶穏身子。
苏衡逸的话明明响在耳边,听起来也已模糊不清,他只觉眼皮越发沉。只想闭眼过去,忽觉不对,努力清醒抬头瞧,正好一张笑
得诡异的面孔放大在眼前。
“你……你竟然给我下……药……”
苏衡逸及时一把将倒下的周小鱼进怀中,本带着周小鱼的小仆一见这场面便不知如何是好,“公、公子,这……”
苏衡逸目光一瞪,顿显凶相:“这是我朋友,你去那边半句莫提,就说人回去了。”、
小仆一吓,顿时明了:“是!是!我定半句不说,公子放心。”
“那厢房可开好了?”
“听您吩咐,在二楼最角那间,绝对叫人瞧不见。”
“那就好。”苏衡逸又露微笑,无限风流。
第十九章:候英雄救周小鱼?
房中三人左等右等,等了半天等到小仆一句:“周公子自个先回去了。”
候熙锦手中把玩的酒杯突然一裂,转眼那手已经揪住了那人的衣领:“说!他到底在哪里?”
饶百章难得见他如此冲动,虽四人一块,因为各种原因,他并不与候熙锦走的太近:“你这是做什么?也许他真自个回去了。”
“他不认路,头次走过的地儿他定回不去。”候熙锦话中已是隐忍,一想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他若是遇到不测……他是半刻
也等不得。
饶百章与徐安华一听,也知道出了问题,一同逼问那个小仆:“你是自个说实话呢?还是要我撬开你的嘴?”
小仆也知道见风使舵,一瞧这些人气势慑人,也知道不好惹:“他,他让那苏公子带走了。”
“哪个苏公子?”候熙锦手下一用力,直勒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苏衡逸,苏公子!”
“带哪里去了?”候熙锦嗓音越发低沉,气势也越发吓人。
“这,这我也不知道,客人订房,这,这都是保密的。”小仆此时已经吓的瑟瑟发抖。
“……”候熙锦听完便要冲出门去找。
“等等!”饶百章拉住他,“这儿我有人认识,我叫人来帮忙找。”
候熙锦一把挣脱,头也不回:“我等不了。”
饶百章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丢给那小仆:“将这个交给你们店主子,叫他立刻找到那人,找不到……我便要他的店明日在这京
城消失。”
小仆慌忙借住,急急奔了出去。
“这下你可好心办坏事了。”徐安华盯着桌上的酒杯,没有动弹。
“这事我怎料到?”饶百章一转方才阴沉沉的面孔,无辜的靠近他身边:“你刚刚可是生气了?”
徐安华面色一沉:“你就不怕他出事?”
“他出事对我也没坏处,不是吗?”饶百章一把将徐安华的脸转向自己:“我在问你话呢?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他清淡的眸子映着候熙锦略带期待的脸:“没有。”
搭在他肩上的手一紧,叫他一阵钝痛:“你总这样。”
“君臣有别……”
徐安华还未说完,饶百章忽然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够了!”
……
周小鱼觉得有什么在他身上游走,叫他很不舒服,他避了避,没能避开,这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眼前的场景却叫他吓得差点魂出
七窍。
他猛的挥开那双在他周身不安分的乱摸的手,缩到角落:“你,你们做什么?”
面前三人笑的yin秽,只瞧的周小鱼心中惊慌,他自然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吓的已经无暇想这局面怎么变成了此刻这等摸样。
对了!苏衡逸,苏衡逸呢?
“醒了?”
带头的男子见周小鱼惊慌的摸样很是开心:“这下可好玩了。”
这也不知道谁,把这么个可人儿独自丢这儿,明摆着是白白给他们乐呵乐呵的。
周小鱼想冲出去,一动,才发觉浑身无力,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有人上前来,强行掰开他的嘴,他奋力挣扎,此刻才痛恨自己
半点功夫不会,这儿时打架的蛮劲也早已经被时光磨的差不多,还真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他想喊,却被一把灌进来的酒呛了满口,挣脱那人,他抓着衣襟趴在床边,咳的喘不过起来,渐渐感觉体内的温度慢慢上升,心
也跟着渐渐下沉,这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小鱼知道自己身子发烫,反应很不乐观,埋头趴在那儿更是不敢动弹,他怕自己这要叫那些人瞧出药效上来了,不知道会成什
么样子。
那三人话也不多,只静静的等在一旁,想着什么时候乐一乐。
能拖一时拖一时吧,周小鱼迷迷糊糊的想着法子,却未发觉自己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抹上的红晕也是藏不住的……
察觉异样,有人伸手拉他,身子因为药效而有些敏感,他一缩,猛的一甩手:“别碰我!”
可他知道,拖不了了,下一秒便被人一把压倒在床铺内,双手被制,周小鱼想喊,出口却是难掩的喘息,他顿觉不堪,想将头转
到一边,逃避现实。
压在他身上的男子瞧周小鱼红霞上染,满目情yu的摸样竟愣了会儿,随后便是猴急的伸手扯他腰带,手下粗鲁,没半点温柔。
周小鱼本就在强撑,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惊吓侮辱?见自己这衣服都快叫人扒了,终于止不住吓哭起来,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他哭的喘不过气来,口中咽呜着:“候熙锦……呜……候熙锦……”
本要实行不义之举的某人手里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动作了,本以为是宁死不哭的高洁莲花,没想到竟会吓的哭成个孩子摸样,不觉
好笑。
还未等他有机会笑出声来,房门被大力踹开,还未看清来人自己已经被一把撂倒在地,直撞的他眼冒金星,疼的直叫唤。
另俩人见形势不对,立刻没出息的跌跌撞撞的逃出门去了。
来人靠近床边,满心的不安。
周小鱼抬头瞧一眼他,见是候熙锦,又是将脸转了回去,缩在被子里接着哭,双手捂着脸,孩子气的不行。
候熙锦想笑,却瞧着他衣裳不整,一副委屈的摸样怎么样都是心疼,心中有口气无处可出,早知道那几个下流之徒应该狠狠揍一
顿。
他不由的双手紧握,又努力放松,靠近些,将周小鱼拥进怀里:“好了,没事了,别哭。”
幸好,赶得及。
小孩委屈的时候安慰不得,越安慰他哭的越凶,周小鱼算是彻彻底底贯彻这一点了,在候熙锦安慰一声后哭得越发厉害。
候熙锦也知道,只等他哭累了,将他带回家去,这种鬼地方他再也不会让周小鱼来了,还有那个苏衡逸,他也要找他算账。
抱了周小鱼半响,候熙锦才发现他身上烫的不自然,正想问,便见他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你被下药了?”候熙锦一惊,便要推开距离瞧他。
周小鱼紧扒在他身上,哪里好意思让他瞧:“我,我难受……”
候熙锦一僵,放在他身上的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给你叫个姑娘?”
周小鱼的声音都像快哭了:“我不会……”
“呃?”候熙锦忽然乐了,闷笑着胸腔跟着一起一伏,叫怀中的周小鱼气恼。
“要不……我帮你?”候熙锦紧张的说话都干涩起来,有些沙哑,叫怀中的周小鱼不安的又缩了起来。
“你看着办……”周小鱼将头埋进他怀里,说的话叫候熙锦哭笑不得。
候熙锦伸手探进周小鱼下身,才触碰,便觉周小鱼整个身子抗拒起来,头埋得更低,攀着他衣襟的手抓的更牢。
明明害怕到极点却半点不躲闪,可见他对自己有多信任,一想到这儿,候熙锦心中更是难言的柔软。
轻扶周小鱼的背,安抚他放松下来:“别怕,你若说不,我便停手。”
第二十章:坦白心意!
周小鱼哪里还好意思答话,候熙锦一低头,他早已耳根通红,倦在自己怀中异常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