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拿了一点儿锅巴放到桌子上，让言志尝了尝，王山果然没猜错，言志的确像个小孩一样，喜欢吃这种东西。这时候，小白也想吃，结果被护食的言志给拦住了，说：“这是阿山给我的，没有你的份。”小白委屈的跳脚，他也好想吃那个香香脆脆的东西啊，喵，言志真是个坏人。

王山被两人一个可爱护食，一个委屈想吃的表情逗笑了，这两只，怎么都这么可爱啊。王山看了看，只好再给小白拿了些锅巴吃，这两个人都是吃了饭的，可不敢让他们一下子全都吃了。

王山忙完这些，估摸着外面的天差不多该亮了，既然这样，他决定还是现在空间里面待着吧，这些日子也没怎么修炼，修为没有什么长进，趁着今天就好好修炼一番。

王山跟言志和小白说了自己一会儿要修炼之后，就跑到果树林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直接盘腿席地而坐，他抬眼往远处看了看，言志手里正捏着一枚葡萄在逗小白，悠然居里结的葡萄十分香甜，圆溜溜的样子紫红色的晶莹可爱，映衬这言志的手指显得更加洁白如玉。王山看着看着，突然脸有点儿红，他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深呼吸，让自己静下心神。他闭上眼，神情淡定，不过还不到五分钟，王山懊恼的睁开眼，自言自语道：“还是先酿点葡萄酒好了，等下再修炼。”言志喜欢吃葡萄，想必一定喜欢喝葡萄酒。

王山还没有发现，现在他几乎心里想的念得全都变成和言志有关的。他找了个塑料脸盆，比较大的那种，是搬家的时候放到悠然居里的。他本来想要摘些葡萄藤上长得不太好的葡萄，结果却发现，几乎每颗都长得挺完美的，王山只好随意摘了一些，看着快将地上放着的塑料脸盆放满了，就停了下来。他用剪刀将葡萄一颗一颗连着一点点的藤剪了下来，然后直接用清水涮了一遍，长在悠然居的葡萄没有污染，他也就没有用盐水消毒。

王山找了一个坛子，这个原来是他爷爷曾经腌过咸菜的老瓷坛子了，不过倒还挺干净的，他怕串味，又将坛子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刷了一遍，他看着又重新干净如新的坛子，心里突然有点儿想念爷爷了，自从自己从家考到外地去上学之后，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最疼自己的爷爷不久之后也离开了人世。他看了看从刚才就围着自己好奇的转来转去的小白和一直关注这里的言志，心想，还好，自己现在不孤单了。

言志注意到王山的神色，问：“阿山，你怎么了？”王山故意愁这一张脸说：“弯着腰干活有点儿累了。”言志见状，先是鄙夷的看了看他，然后大发慈悲般的说：“嗯，既然这样我来帮你吧。”他刚才就看王山忙来忙去了，应该又是要做好吃的了，看着十分有趣的样子。

王山吃惊的看了言志一眼，随后心里涌起一阵温暖，心里有点儿恶趣味，说：“好啊，我说你就照着做好了。”他倒是挺想瞧瞧言志手忙脚乱的样子的。

王山让言志先将他收拾好的葡萄都放到坛子里，然后一一捣碎，让果肉相互分离开来。言志这一步干的倒是还挺小心的，其实也没什么技术难度。言志一边做一边问：“你这是要拿葡萄做什么啊？”王山回答：“葡萄酒。”言志这回有点而惊讶的看着他，表扬道：“一直都知道你的厨艺不错，倒没想到你竟然还会酿果酒！”王山毫不谦虚的应道：“那是自然，我可是深藏不漏呢。”得到了言志一个大大的白眼。

王山见言志这一步干的差不多了，就问他：“言志，喜欢喝甜一些的还是不太甜的？”言志想了想，回答：“嗯，甜的吧，要酒味浓一些。”王山点点头，然后拿了些白砂糖让言志放进坛子里，大约是十比三的比例。言志做完了之后，王山就自己拿了个塑料袋将坛口仔细的封住，然后又将坛子盖重新盖好，他将坛子一把抱起，放到草屋的阴凉地方。

言志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不可思议的问：“好了？”王山点点头，“嗯，好了！”在言志的观念中，一直觉得酿酒这件事不仅麻烦而且还费时，上次给王山喝的百果酿就经过了不下百道工序，每一步都格外的小心，哪像今天王山做葡萄酒一样，简单粗糙，仅仅是葡萄和白糖怎么可能会产生酒呢？言志忍不住问：“这样就能产出酒来？”王山摸了摸鼻头，自信道：“当然。”以前自己住的时候也曾经试着做过葡萄酒，也是这样的步骤，味道出来还是挺不错的，更何况这次用的是悠然居里产的优质葡萄呢，一定会有更好的口感的。

王山见言志还是一副纠结的样子，差点儿忘了，然后解释道：“葡萄上有种天生的酵母菌，和白糖能产生奇妙的反应，密封时自然就能发酵，过不了一个月，想必你就能尝到你亲手做的葡萄酒了。”言志不太明白酵母菌是什么意思，但好歹也是理解了，听王山说自己一个月后就能喝上自己酿的葡萄酒了，心里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很期待的。

小白在王山脚边喵喵叫，好像在说：“怎么忘了我呢喵，我也喝，喵~”王山仿佛听懂了，低下身子，挠了挠它的下巴，板着脸孔训道：“忘了上次你喝了一点儿酒就呼呼大睡了好几天吗？还想喝酒，不行！”

小白撒娇，亲昵的伸出舌头舔王山的脸，喵，就让我喝吧，上次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王山被它弄得满脸都是口水，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它凉凉的鼻头，笑着说：“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好吧，到时候给你喝就是。”

小白兴奋了，舔的越发热情，王山只得说：“再不停下来，就不给你喝啦！”小白立马老实了，跑到池塘边上看着湖里的小鱼游来游去，眼睛里充满了护食的神情，等你们都长大了，都是我的！

言志被小白可爱的一系列动作逗得哈哈大笑，跟王山说：“还真是个宝贝，阿山，你这是从哪找来的？”

28、摊主

王山将全身灵气运转完最后一个周天，才睁开眼睛，他从地上站起来，又重新感受了一下身体内灵气的变化，发现体内灵气即使在没有自己的催动下仍然能够自动运转。王山皱着眉，之前修炼的时候却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他又翻出混沌功法，将里面的内容仔仔细细的看了，发现并没有提及这种情况，王山心中有些紧张，他决定去找言志问一问。

王山回到茅草屋，发现言志正靠在榻上在看书，神情十分认真，他的嘴唇微微抿起，眼睛清亮有神。王山想还是一会儿再来找他，刚要转身出门就听见言志叫他：“阿山，正好你来了，去帮我倒杯水。”王山十分听话的拿了壶，将之前烧的开水倒到大瓷杯里，然后就小心的递给了言志，提醒说：“烫，一会儿再喝。”言志接过杯子‘嗯’了一声，一手拿着杯柄，一手漫不经心的将书扣上，书皮背面朝上的放着。

王山让言志用的杯子是自己从外边带进来的，整体是红色的，上面有白色的英文字母和圣诞树的图案，看上去十分可爱喜庆，这是他所在公司圣诞节的时候发的礼物，每个人都有，王山拿着也顺手，就一直用了下来。现在放在言志手里，显出一种特别的家的感觉。草屋里面除了原有的东西，王山还搁置了许多自己从外边拿进来的东西，他将他们分别放好，虽然没有了原来的整齐，但杂乱中却显出一种温馨的家的氛围，让王山心中十分温暖。

王山将自己修炼的异状告诉了言志，言志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别担心，对你而言是好事，继续修炼就好。”没想到阿山的体质竟然如此适合修炼混沌功法。

王山听了挺高兴的，能够自动让灵气运转省了自己不少事，以后只要在灵气充足的环境中自己就能自发的修炼以增长修为，即使灵气不足也能让周身灵气不断运转以拓宽周身经脉，这也是对修士十分有益处的。

王山收拾了一部分干粮和水，先出了悠然居，他进去的十分小心，唯恐自己出来的时候被人发现，所以特意找了屋子里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进去的，毕竟从哪进空间就得从哪出来，除非主人在移动。王山展开神识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于是去院子里先将面包车取了出来，不到一会儿，言志就抱着小白出现在车的旁边。

言志熟门熟路的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还系好了安全带。王山见此也赶紧上车，现在天黑着，还是赶紧趁着现在的时间赶路比较好，白天太热是没办法走的。

大约两个小时，王山他们就到了镇上，没想到的是镇上竟然是灯火通明的，人们穿梭活动，有点儿像夜市的感觉。王山注意到很多人家的屋顶阳台上基本上都挂着黑色的板子，他知道那个，是太阳能的吸热板，可以用来转换电能的，看来镇上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镇子外层的店铺几乎没有什么开门的，王山只好开车往里走，到了差不多中心的位置，陆陆续续的见到了不少人在活动。那里原来是个大型的广场，以前早上和晚上的时候总有些老头老太太练太极跳舞，现在那里摆了许多摊位，都在卖东西。王山见此，决定去那里看一看，不过一想到自家这个玻璃都破了的面包车，就开着车拐到了一条暗巷里，那里灯光照不进去，基本上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让言志和小白都下了车，然后再次用神识看了看附近，确保没人之后就将面包车收到了悠然居里。

言志和王山两个人各背了一个旅行包，里面放了些粮食和金首饰，一会儿万一有需要的东西也可以拿这些来换。王山自己是没有首饰的，更不用说会买金首饰了，这些都是他从王家庄走的时候夏明硬要塞给自己的，他本来没想收，但没顶住夏明又劝又磨的功力，也就收下了，想着以后总是会有用到的时候。

摊位很多，卖的东西也很杂，有卖衣服的、有卖化妆品的、还有各种说不上名字的乱七八糟的杂物，王山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卖内衣和睡衣的摊位。王山想到言志不爱穿内裤的习惯，就走到那个摊位。摊主是个中年男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应该是他的孩子，王山冲那个小孩看了一眼，那个小孩有些怯怯的样子，见王山看过来就往那个男人身后躲，然后又忍不住从后面探出个脑袋好奇的看着王山。王山心里被他小兔子的样子逗乐了，就冲他淡淡的笑了一下，那小孩又赶紧将头缩了回去。小孩看到一旁抱着小白的言志，就站起来想要跑到言志身边，那摊主赶紧拦住了，小孩眼泪汪汪的看着摊主，哭诉道：“爸爸，妈妈，妈妈在那。”手指的方向正是言志，言志正在扭头看别的地方也就没有注意到。那摊主哄了哄，那个小孩才又安静下来，只是一直眼泪汪汪的看着言志。王山看了看言志扎在身后的马尾，再看他漂亮斯文的面相，难怪会被小孩子认成妈妈。

摊主看起来十分文弱，面相有些愁苦，王山皱了皱眉，看起来并不是个长命的面相，不过也没有多想，现在的世道，能有几个人可以长命百岁的活下去？那摊主见王山来买东西，就开始拉着王山唠嗑，他说自家媳妇原来是个开内衣店的，可惜媳妇死了，他拿这些衣服换点儿粮食，多少都行。王山看了看摊上的东西还挺全的，女式男式的都有，他把所有的男式内裤都买了，又买了几套睡衣，自己就算不需要，言志也得穿啊。那摊主还挺高兴的，跟王山说：“大哥，这些你一共给我十五斤面粉吧。”想了想又说：“没面粉，玉米糁子也行，十五斤。”王山知道十五斤拿出来分量也不少，看了看周围买卖东西的人，几乎没什么人拿太多的粮食买，都是镇子上的人，几乎都是需要什么就拿自己手头的东西去换，手头有粮食的自己吃还怕少呢，根本不会有人拿出来换。

王山小声的提醒摊主：“老板，这儿人太多了，不安全，咱们去那里，我悄悄的把粮食给你，十五斤面粉。”顺手指了指刚才那条暗巷。那摊主一听，立马神情戒备的看着王山，好像王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王山心里有点儿无语，要不是怕你那小瘦胳膊小瘦腿的样子，拿了粮食被人抢自己又怎么会跟你说这个。王山又劝：“老板，不小心点儿一会儿被人抢了怎么办？”然后指了指他身后的小孩说：“伤了小孩不就糟了吗？”那摊主面上有点儿动摇，不过还是坚持说：“行了行了，你要是不要就走吧，别打扰我做生意。”

王山无奈了，只好将背包拿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一袋子粮食，这是他之前从悠然居里装到袋子里的，他掂着估计有十五斤多，也没计较，等着周围的人不太注意这边就赶紧递给了那个摊主。那摊主接过粮食，小心的打开看了看，白花花的面粉，他捡起身边的一根小细棍，用袖子擦干净，然后伸到面粉里搅了搅，确定里面全是面粉以后就把袋子系紧，放到了自己旁边的包袱里，然后拿起一个大塑料袋将王山要的东西都装好就交给了王山。

王山将内裤装到背包里，正面背着旅行包，找了找在其他摊子面前乱转悠的言志。他走到言志身边，将小白从他怀里拿出来，然后拉开一点儿自己包的拉链，将小白放到包里，这样小白能待在自己胸前了。王山拉住言志的手，让他跟着自己走，言志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言志见此，挣了挣，可是王山握的自己手掌紧紧的，没办法挣脱，言志瞪了王山一眼，说：“放手！”王山假装没听见，言志见此，也就随他去了。王山的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紧张的要命，他不敢想象万一言志非要甩开他的手怎么办？万一言志讨厌他怎么办？

王山往前找了找，看到竟然真的有地图卖的，就赶紧往那边走，结果言志站在另外一个摊位上一动也不动的立着，王山叫他，言志连看都不看他。王山只好走到言志身边，发现他正盯着一个卖各类电子产品摊位上的一个电子产品，据王山观察应该是游戏机。王山看了看摊上的东西大多都是用过的，再看摊主只是个二十多岁打着耳洞年轻人，猜想这些东西肯定是摊主自己曾经用过的。

言志望着自己身边的王山，指着那个游戏机，告诉王山：“我要那个！”王山无奈，只好问摊主：“那个游戏机怎么卖啊？”那人立马回：“什么游戏机，是最新的psp！J国原产呢！”说着说着有些低沉的说：“好了，算便宜点儿好了，五斤大米！”王山皱了皱眉，这个游戏机是用电的，虽然原价可能很贵，可是现在除了拿来摆设就一点儿用都没有了，他还真不太想用五斤大米来买这个，不过看了看言志期望的神色，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于是说：“五斤玉米糁子行吗？”

那摊主有点儿不舍的拿起游戏机摸了摸，然后就递给一直盯着它的言志，说：“行！”王山让摊主拿了个袋子，然后拉开言志后面背包的拉链，从里面直接套着袋子拿了些，估摸这重量够了才递给那个摊主。那摊主看到粮食立马高兴了起来，然后把充电器给了言志。

王山将充电器放到包里，这才拉着手里一直拿着游戏机摆弄的言志去买地图了，没想到摊主还有z国交通路线地图，王山觉得真是挺幸运的。

等买完了东西，王山就拉着言志回了那条暗巷，刚准备将车子从悠然居里取出来，他就听见外边有人喊“杀人啦！”他和言志互相看了看，就直接向着声音的来源去了。

一个中年男人腹部插着一把刀，身体疼的痉挛，王山看清楚人后却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刚才卖给他们内衣睡衣的那个摊

29、收徒

王山冲到那个摊主面前，有点不知所措，他只知道有人受伤了要打急救电话，可是现在应该没用了吧？还是言志手疾眼快的蹲下身点住摊主穴位止血，不过即使止血了，摊主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甚至隐隐的泛着青绿，很明显的将死征兆。那摊主见到王山，对他还有印象，指了指身边呆呆的一动不动的小孩，急促的喘息着似乎要用上全身最后的力气，他对王山说：“大哥，求……求……”‘你’字还没说出口就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