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飞鸟琳
飞鸟琳  发于:2012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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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可以看见床上睡了一个人。

于是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他的小孩没有自己跑掉,还在他的家里好端端地生活着。楼下院子里的路灯光透过窗帘映进

来,极微弱,他等了好久才能够开始看清楚屋里的一切。放缓了脚步走到床面,仔细去看古行的脸,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

方,他不在的时候,古行应该有好好照顾自己的。停留了好一会儿,终于觉得安心了,又再悄悄地出去,带上了门。

他回去自己的房间,不停地思索着该怎么解释这么多天的不在、怎么不动声色地让一切归于原状。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那么一条

路,就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明天早上看到古行,闲话不提,甜言蜜语地哄小孩子几句把人给哄晕乎了应该就可以了。他一

边洗澡一边打定了主意,明天的事明天再随机应变,今晚就先好好睡一觉了,他赵慎奇什么风浪没见过,难道连个小孩子都会搞

不定吗?

哪知道从浴室走出去又吓了一跳。大半夜的,本来空无一人的卧室,这会儿床上坐了一个人;这场面吧,赵慎奇大少爷其实见得

不少,惊悚之处在于,床上坐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让他悬心忧心揪心了好多天的古行。

赵慎奇的一点点睡意全都被吓出了九霄云外,心里暗暗哆嗦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怎么了?”

第32章

古行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光垂下,似乎在仔细看地毯上的花纹。

赵慎奇上前几步,发现他的脸色赤红,不禁奇怪,再走近些,发现连他的眼眶和脖子也全是红的,迟疑着问:“你刚才喝酒了?

脸这么红?”

古行的神情竟是默认了。

闲话一句,赵慎奇家里的一大收藏就是各式各样的酒,在客厅的酒柜上分门别类地摆得满满当当,赵慎奇只消看看,就已经是心

旷神怡,间或灌上一杯两杯,更是享受。古行打扫的时候,总是极其有耐性地把那些酒瓶子逐个逐个的擦得干干净净,一边擦还

一边细读那标签上的小字。赵慎奇这才知道古行虽然没上过几年学,却能读英文,问起他时,他回答是小时候父亲教的,赵慎奇

早知道他父母双亡,也就不再细问下去了。偶尔发疯的时候也哄着古行跟自己一块儿喝一杯,古行只是不肯,从没沾过一滴酒。

今晚那一张小脸全都红透了,想来硬灌了不少。

赵慎奇心里咕哝着古行这反常的行为,背后又快要冒出冷汗来了,无法可想,硬着头皮坐过去想要把他先哄走了再说。

古行见他也坐到了床边,头垂得更低了,右手抬起来摸索了一阵,把睡衣的第一颗扣子解开了。

赵慎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呆得那么一呆,古行又开始解第二颗扣子。赵慎奇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果然是火热

的,古行却又抬起左手来接着解。

赵慎奇当下暴躁了,攥住他的两只手,一声怒吼:“深更半夜的,在这儿胡闹什么呢!还不快点儿老老实实地到自己房间去睡了

!”

古行显然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被吼得一激灵,脸上更是红得快要滴下血来,又是羞又是愧又是慌,完全失了方寸,僵住了

半天,突然跳下床,打开门飞奔了出去,走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又是开门关门。

赵慎奇松懈下来,全身的力气都没了,险些当场瘫软在地。瞥眼看见床下黄黄的一团,原来古行走得狼狈,连鞋都忘了穿。那双

拖鞋还是前一阵子古行自己挑的,一对毛绒绒的嫩黄小鸭子,刚买回来的时候,古行恨不得睡觉都抱着。

赵慎奇坐在那里,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不胜其烦。关了灯,躺下去,心里仍然是乱糟糟的。

他的确心肠很硬,连父亲死的时候,都没点儿感觉,或者说他其实对任何人都产生不了任何情绪。可是古行却不同,他对着古行

的时候就是狠不下心来。要是换成是别人跟他闹别扭,他肯定不理不睬,不痛不痒,说不定还能大半夜的把人给扔出去,心情不

好了还能顺带把人给暴cei一顿;可今天古行这么一闹,他人躺在了床上,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只担心着古行在隔壁有没有哭得

太伤心。他觉得自己遇上了克星了,他的克星就是古行。

第33章

赵慎奇在心里抵抗了一会儿,还是投降了,从床上爬起来,去了隔壁的房间。果然那屋里灯开着,古行靠着床头坐在床上,被子

也不盖,在那儿抹眼泪呢。

赵慎奇挨着他坐下,口气不大好:“哭什么呢,你?多大的人了,光会哭有用吗?”

古行偏偏又倔得厉害,被他这么一刺,强忍住眼泪,憋得喉咙里一抽一抽的。

赵慎奇伸出手去,在他腰上一托,又在他肩膀上一按,就把人给按到了枕头上,再一拉被子,给他盖上,说:“快睡吧,明天早

上一醒就啥事儿没有了,就算有,也等到明天再说。”

古行真就躺在那儿老实了,赵慎奇哄人的任务顺利完成,可以安下心回去睡了,想站起来走人,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扯住了动不

了。低头一看,古行的手从被子底下抓着他的衣襟呢;再一瞥,古行没再哭了,一双眼睛望着别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脸

上又羞得红了。

赵慎奇看到那副神情,就觉得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瞬间点着了一堆焰火,嗞喇嗞喇的火花乱晃。他的一点狠劲儿本来就是

强撑出来的,这会儿就像牛油块儿加了热,簌簌地全融成了沫儿。他在肚子里胡叫乱喊,心想:“妈呀,你在天国里没看见你儿

子正遭难吗,还不快来救救我呀!”可是他当初自己死活要选这条路的,自然没人会来救他。

他已经完全搞不懂古行那小脑袋里到底是怎么寻思的,他只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他不喜欢作无谓的反抗,于是干脆随

波逐流了,这样一来反而平静了。伸手按灭了床头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伸开双臂把古行那瘦小的身体抱到怀里。他的脸颊紧

挨着一头柔软的头发,鼻子里闻到一点点洗发水的香味,说不出的舒服惬意。怀里的身体轻轻地哆嗦着,似乎有些激动,却放松

了力气软软地靠着他。

不久之前,曾有一条命在他的怀抱里消逝了,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大不小的一个空洞,可这时候,这个空洞被重新填满了,心里有

种感觉几乎要溢出来。他不得不惭愧了,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想这么做了;那些摆在心里没说出口的理由也许全都是假的,他其

实就是这么一个卑鄙的人。

他已经没了别的言语,只问:“暖和了吗?”

古行在他怀里点点头。

“那快睡吧,免得着了凉又缺了觉不舒服。”

古行的小胳膊试探着伸出来,搂住了他的腰。两个人都没再动弹,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赵慎奇半边儿身子都麻了。他仰面躺着,古行几乎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半张脸都埋在他肩窝里,睡得要多

香有多香。他不忍心推开古行,只好继续躺着当枕头,一边打量着古行的小脸蛋儿,果然越看越是顺眼。

好一会儿古行才跟着醒过来,抬头看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埋下脸去在他胸前轻轻一阵磨蹭,又仰起脸来冲他露齿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一章的同学,冒个泡吧,明明有点击嘛,怎么没人出声呢

第34章

赵慎奇并不是多讲究的人,不过也有些自己的计较。二楼的两个卧室布置得几乎完全一样,可过去的用处一直不尽相同。如果带

了人回家住,就睡在靠楼梯口的那一间;如果单独一个人回来,他就住在靠里侧的那一间,他自己的一些东西也全都放在里面。

自从那晚跟古行同睡了之后,他就自然而然地搬到了古行的房间里,连衣服和日常用物也一点一点地逐渐搬了过来。他跟古行的

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即使他还没下得去手做什么。

那天早上,古行脸上的笑容太过耀眼,不单单是稚气的愉悦,而且满含情意,自然流露,那么纯粹,那么真诚;赵慎奇不是白痴

,一下子就百分百地明白了。赵慎奇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也许其实从没见过这样的笑容,当下看得心里一抽一抽的。他有

些心虚,不知道自己如何担得起这样的情意;而且充满了莫名的罪恶感,尽管比古行年龄更小的男孩子他之前也心安理得地抱过

不少。

新年之后,春节之前,赵慎奇竟然忙碌了起来,时不时地跑到杜海身边去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杜海少有教他帮内事务的机

会,几乎要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晚上没出去鬼混,总是惦记着回家。

古行每晚跟他同睡,似乎开心得很。到点儿总是乖乖地自己先去洗澡。擦干头发换上干净衣服之后就坐在床头笑眯眯地等着赵慎

奇,有时候也趁着赵慎奇洗漱的空档看会儿书。等赵慎奇打理妥当了,就一同钻被窝儿。一躺下,必定紧紧搂住赵慎奇,或搂脖

子或搂腰,亲腻一阵儿,又傻笑一会儿,才闭上眼睛满足睡去。逢到下雪刮风的冷天,就搂他搂得尤其紧,缩起来像只趋暖的猫

。飘着雪的早晨,房间里总是特别亮堂,这种时候多半赖着不想起床,也不干什么,就粘在赵慎奇怀里,大概在做白日梦。

这样的日子多了,赵慎奇就又开始有些糊涂,拿不准古行是不是根本不明白“情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别以为就是躺一张床

上盖同一条被子吧。不过也并不着急,这不过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早些迟些区别也不是很大。

雪停的时候,两个人偶尔出去散步,倒挺有味道。裹得厚厚实实地出去,抬手动脚都不大灵活了,明明有冷风刺得脸生疼,身上

却是暖烘烘的。脚上套着羊绒袜子长筒皮靴,踩在雪堆里一点都不觉得冷,只觉得那新积的雪踩起来软绵绵轻飘飘的没点儿分量

,而且还咯吱咯吱地响。庭园里显得特别干净,到处都白茫茫一片,房子拉花树拉都被厚雪裹得圆乎乎的。除了雪在脚底下踩出

来的一点声音之外,四下里安安静静的,什么别的声响都听不到。他身边的小情人也是安安静静的,一句话都不说,戴着毛茸茸

的厚手套,连字条也懒得写给他了,只是看着他微笑。赵慎奇却觉得特别特别的幸福。

(写到这章,觉得古律很委屈,他也是一样真心实意的,可惜没有办法再帮他表达。)

第35章

赵慎奇的衣服大多搬到了古行的房间,只剃须刀一直留在之前的浴室里,因为那东西用起来有声响。可跑来跑去实在麻烦,稍微

寻思一下,终于有天用过之后顺手也拿了过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天还没大亮,他一动弹,古行也跟着醒了。他看到古行还迷糊着睁不开眼睛,就说:“你接着睡吧,我这

会儿要出去了,晚上还回来陪你。”古行嘴角一勾,微笑一下,闭上眼马上又睡着了。

他洗脸梳头折腾了大半天,发觉脸颊边上胡茬又冒了出来,找出剃须刀来修修,可那角度对着镜子也看不清,颇费了一番功夫。

突然从浴室镜子里看到古行直直地坐在床上,圆睁着双眼看着他,才反应过来古行早被这电动剃须刀的声音吵醒了,于是说:“

吵醒你了?我刚忘记关浴室门儿了。”说着就要推上门儿。其实这声音,关上门也还是能听到的。

古行却跳下床来,跑到他身边,把那剃须刀从他手上接了过去。

他问:“你没见过这个?我在刮胡子呢。”本来后面还有一句“就算你自己还没长出胡子,总看过你哥哥刮胡子吧”,话没出口

,险险地咽了回去。

古行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又微微红了;但很快就把那点羞色压了下去,踮起脚,伸手把赵慎奇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

赵慎奇仰着头听到嗞嗞两响,大概古行试了试手,接那嗞嗞振动着的东西就贴到了自己脖子上。

古行整个人贴在他胸前,一只手暖暖地按着他的喉结,另一只手拿着振动不停的剃须刀替他修去脖子上刮不到的胡茬,动作很轻

很小心。这年代,大概没有哪一把电动剃须刀是能伤人的,不过赵慎奇还是觉得背脊上一阵酥麻,跟着全身都战栗起来。

其实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不过几秒钟,赵慎奇却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这刺激,心底的野性冲破防线,整个人瞬间兽化了。

他伸手夺过那把倒霉的剃须刀,关掉扔一边,打横抱起古行,两大步跨进卧室,接着把人甩到床上,压上身去。

天地良心,古行的确常常试图对他使点小花样,可这一次是真的没想要勾引他,纯粹看他一个人拧了半天脖子太别扭,哪知道他

会狂性大发。突然之间天旋地转,吓了一大跳。

赵慎奇低头看见古行在自己身下被吓得脸色都变了,有些怜惜,放轻了动作,捏起他的下巴,亲在他的嘴唇上,湿湿软软的触感

,恋恋不舍地吮吸了好一阵子。终于放开的时候,古行差不多喘不过气来,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

赵慎奇说:“以后就做我的人,好不好?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古行毕竟还是个孩子,事到临头羞得浑身火烧一样,连他的脸都不敢看,撇开视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抖抖地抬起手开始解自

己的睡衣扣子。

赵慎奇明显比他更精通这活计,接手上去,指头灵活地几个翻动,眨眼工夫一溜儿扣子全都解开了,再轻轻往下一扒,古行就全

身赤裸了。

第36章

这间屋子暖气很足,倒没觉得太冷,不过古行没在谁面前赤身露体过,这时慌乱无措,反射性地并拢了双腿,手也不由自主地往

身下挡。

赵慎奇之前接触过的人都是在风月场上打滚惯了的人精,遇上了他大少爷,哪个在床上不是千伶百俐的,唯恐让他无趣扫兴,他

就从来没见过古行这样慌慌张张遮遮掩掩的。他不大能想像出这种初次委身于人时的心态,看上去倒像是快要遭强暴了似的,有

些哭笑不得,大手抓住古行的双腕扭到头顶按住,说:“真是个傻孩子,哪有人上了床像你这样死并着腿的,还不快些分开了。

都这时候了,难道你还能逃得掉吗?”

古行被他说得极难为情,却还是听话地把两腿给张开了。

赵慎奇上上下下地扫视着。这副身体相当匀称,只是过于单薄瘦弱了,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小的骨骼还没有完全长开,有点像出

壳不久的雏鸟;长期不出去见光,又总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显得很苍白,不过皮肤柔嫩,触手滑润,胸前两点是鲜嫩的淡红;

男孩的器官已经是有模有样,从毛丛里挺立出来,却是赵慎奇从没见过的粉粉白白的一根,说不出的可爱;臀部狭窄,从分开的

腿根可以看见圆圆的两瓣屁股,还有中间羞涩的一道细缝。

这身体并不能算是最标致的,可这时却强烈地刺激着感官,赵慎奇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但是他没有着急,摸着那精

神奕奕的器官问:“你从前自己撸过么?”

这问题真如横空出世,古行万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赵慎奇吃惊了,才明白古行虽然单纯,毕竟也是个男孩子,怎么可能真是完完全全的一张白纸。好容易忍住了笑意,手

上握住了,熟练地撸动起来。

古行乖乖地任他摆弄,总是不肯出声,小胸脯一起一伏,急促地喘气。

赵慎奇手上动作着,俯下头去,用舌尖逗弄着那细挑的锁骨,不紧不慢地吮出一排红印子,接着又用嘴唇覆上那淡红的乳晕,绕

着圈舔吮。

要是换了别人,早就知情识趣地放声浪叫了,可不论他怎么弄,古行都不出声。小小的身子,又想扭动,又拼命忍住,抖抖擞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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