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笠烟雨——独孤逆忧
独孤逆忧  发于:2013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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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朔。”我低喃着,眼皮,怎么会这么重?

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雪白的大狐,狐的额头有一朵蓝色的印记,很特殊……重点不是这个,是——

“云、云朔?你醒了?”我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声音有些颤。

这,不是梦吧?

压在我身上的白狐,直勾勾地看着我,那双不似人类的眼,特别大,散着红光……这个眼神。

“云、云朔,放开,放开我!”我挣扎着,这时才发现双手竟然被压着,动都动不了,而且他的力气很大,压得我的双手有些疼。

“云朔,疼……”我轻乎,平时的他,再怒再不清醒都会因我一句而停下来,可这次,他没有。

那双盯着我脸的红眼,改变地方,看的是我的身体,我还没明白过来,只听见‘嘶!’的一声,随着衣服的撕裂,一阵火辣的疼痛传来,“痛!”我惊呼,可却得不到温柔的回应。

白狐现在竟然是盯着我的仰挺在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想出声,却见他伸出那长长红色的舌,就这么舔下去。

“唔!”突如其来的温热,让人一下子地颤抖。

那温热的长舌,一下一下地轻舔着我的小二,我粗重着呼吸,“云、云朔……呼,嗬……嗯!”白狐没有一丝的犹豫,继续着,舌开始下滑,竟然在洞的地方打转。

“云、云朔?”我瞪大着眼,不敢相信地想拒绝,已来不急了:“唔!”舌头,竟然伸了进去!

“不!呃,唔!”我的叫唤得不到回应,白狐自顾地做着喜欢的事,然后,眼一转,看到一条粉红色的东西,我抬头盯着他的眼,那是迷离又流恋的神情。

猛摇头,“不,不!”这种东西,我受不了,一定受不了的,惊恐地看着上面的白狐:“云朔,云朔!不要,不要!我是非儿,我是非儿!”

我的呐喊没有任何用处,当身体被无情地贯穿时,一阵眼眩,差点就晕死过去。那不是撕裂的痛,而是瞬间,感觉身体所有细胞都被侵犯了,已不再属于自己——

从晕迷中醒过来,头痛欲裂;也能感觉到身后不适的疼痛,以及那粘乎乎的不舒服感,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不管如何累或不方便,他都会帮我清理得洁净。

不舒服地爬起来,屋里没有任何人,下了塌,走近桌子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发出很大的动静,惊扰到了外面的人。

“王妃,是您醒了吗?没事吧?”那是乌丞相的声音。

“我……我没事。”咬着牙。

“王妃,我让人给您弄热水。”外面传来乌丞相的话,我立马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可,自己多心了,这里有屏风。那些人形的狐儿们弄好了热水,也没人看我一眼。

进水池,水温刚好。低着头,想着这这些事,皱眉,三两下洗完,就披着衣脑走出去,连擦水都忘了。

“乌丞相!”我边走出去边唤。

“在。王妃有何吩咐?”乌丞相低着头出现在屋里,依然的一脸恭敬的模样。

第028章:你的失忆中只忘记了我

“云朔呢?”他一定是没事了吧?不然也不会对我做那种事……想着,脸也滚烫了起来。

“王他……”乌丞相似乎有难言之隐。

抬头,“怎么了?”

这时,从屋外进来了身影,一身的透明色。

“乌职,本君的屋里,因何还存在着闲杂人等?”那声音沉稳而有力,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却带着重重的优越感和独尊性。

“云朔。”我站起来,露出最美的笑脸来迎接他这几个月来的‘分离’。然而,得到的回报是……

“本君的名讳也是汝等直唤的?真是放肆得很呐。”那声音,冷冷的,不怒而威。

“云朔……”

“放肆!”那王者的风范出来了,却把我吓呆了几秒。这时是乌丞相灵活过来:“王,您忘了?这位是您从地球带回来的王妃呀。”

皱眉,“何王妃?本君怎会纳一区区人类,还是异界之人类做妃?真是笑话。”

“……”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和表情。

“王,这真是您在地球逼开天劫时,所结实之人,您进入‘修落’前,亲口吩咐待王妃如待您一般,吾等绝不能有二心……”

听了乌丞相的话,云朔挑眉更高了,似乎在想什么,下一秒,又开口:“如此说来,你是有恩于本君?”

他问我。

看他,他的眼,是陌生的。心中顿然苦涩无比,等了将近半年,等来的就是他这一双陌生的眼神!

没有回答他,我无言地走出了屋子,不管身后那男人冷冷地叱喝说我无礼之类的话,垂首走在这住了半年的大宫殿一般的地方。

苍天,你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抛父弃母跟着个男人来到这陌生的国度,惩罚我对亲人的无情,惩罚我的天真?

事实说明,我是被苍天嫌弃的,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了它,但它真的在嫌弃我,然后惩罚着我。

被乌丞相为难且心疼地送到柴房时,我竟不觉得意外,还能对这和蔼可亲的老人家道谢:“谢谢你,乌丞相。为了帮我求情,你一定也受到了责罚了吧?真是抱歉啊,都是我害的。”垂着首,说着心中的歉意,我走进还算大的柴房。

不禁又道:“这些古人真没什么创意呢,都喜欢把人关柴房。”

听到我的话,乌丞相有一刻的呆愣,然后我看到他额角在抽,“王妃,待受罚之人,关柴房是最轻最仁慈的,请您相信我。”

“那我还得感谢你们的王待我仁慈了?”我笑问,笑中的苦涩有多苦,自己最清楚。

听到我的话,乌丞相一脸的愧疚抱歉:“王妃,王只是一时失去了在地球的记忆。但,我相信王一定会忆起您的,老臣能看得出王是真心爱您的。”他在极力为他的王解释。

乌丞相啊乌丞相,我要的,比你想的还简单。

我只想要他一句话而已,即使他不记得我。

乌丞相摇着首出了柴房,轻手地上了锁,并对守门的人道:“小心看护着,若王妃有何需要,一定要满足,记住了,里面关着的可是王妃!”

我笑了。王妃?谁见过被关在柴房的王妃?古代的妃子再坏,也不过关在冷宫,而我,堂堂一个男人,被当作妃子,然后关在柴房。

多讽刺。

也许,苍天比我想象中更讨厌我。

第二日清早,还没来得急睁眼,就被人踢醒。那个王者男人居高临下看我,一脸的嫌弃模样。

“睡相还真难看。”他开口的头一句。

无视他的话,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真是奇怪,这又不是地面,怎么会有灰尘呢?唉,事实证明,灰尘是万能的,它无处不在……

男人脸色更不好了,估计在他尊贵的地位面前,从来没受过如此待遇吧?除去在地球的那几个月。

“既然在地球受过你的恩惠,本君是有感于恩才带你回来,本君也不想落人口舌,以后你就待在‘清心轩’,没有本君的命领不得离开,懂了吗?”

我抬眼,“请问,这是软禁吗?”请相信我的语气真的很平静。

看到男人挑眉,我笑了,“不管是软禁还是囚禁,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听。”说着就劲自出了柴房门,对着呆了的后面的人说:“带路吧。”

男人似乎对于我的态度相当的不满,甩下一句话人就消失了。看着那消失的身影,‘云朔,你何时会想起我?还是,你才是真正的你?’

‘清心轩’如名那般,冷清得很。没有婢人,没人随从,只在大门处有两个守门的人,以防我不守命领离开。

中午时分,乌丞相给我领来了一个婢女,长得很……奇特。五官并不差,只是在右脸上,长了块深蓝色的厚肉胎记,看着有些……恶心?

乌丞相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鼠女,法力过低,无法改变样貌,您……”

摆摆手:“无防。”其实我也不需要什么佣人。

“谢谢白公子。”鼠女行着礼谢恩,摆手,示意他们爱干嘛就干嘛吧。

我已经从‘王妃’的头衔变成‘公子’了,多大的差异。

“我累了。”说完我就回房间去躺下。

在没事做又在这种消极状态,只有睡觉才最适合我。乌丞相估计也理解我的心情,吩咐那鼠女下去做事,他也告退了。

昏昏睡睡了几天,基本是吃了睡,醒起来再睡……大脑不愿去想事情,就这么一直空着,偶尔会对着庭院发一下呆,来表示我还活着。

这天,来了个客人。

“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搞成这模样?真逊。”那是个可爱的小男生。看到来人,我难得地笑了。

“原来是小王子殿下。”我现在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的是庭院的大门,并不是期待谁的到来,只是……

御蒲雨朔一脸臭屁地坐在我身边,“小王子殿下也是你叫的么?”扭捏了一下,“你不是王妃了,叫我雨朔就可以了,这是本王子给你的特许。”

“噗,好大的恩惠。小的谢过王……雨朔殿下。”我笑说。

小孩子一歪头:“什么是殿下”

“……”嗯?难道这时代的文化,有差异?

第029章:与雨朔的闲聊

好吧,我不能因为语言相通就认定这里文化就是咱上下五千年大中华的结晶。

“殿下就是王子的总称,而陛下就是王的一种称呼,都是尊称。”我解说。

“哦,白非所在的那个地方,殿下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又是什么样的人呢?”小男生开始了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揉揉额,我反问:“雨朔来找我为何事?”

小男孩听到我的问题,弯着小脑袋瓜子,“没有事啊,就是来看看你怎么这么逊?”

“是啊,我很逊呢。”我笑笑。

“笨蛋!别人说你逊你就承认了啊?”小家伙突然有些恼怒。

看看小家伙可爱脸上的小怒火,使得他的脸更好看了,“雨朔,你父王不要我了。”说完我自己‘呵呵’地笑了,笑自己竟然跟个小孩子说这些事,还用这种可怜兮兮的口气。

小家伙一听,顿了一下,然后脸些有点别扭,“父王一定会再想起你的,不会不要你的。”他用力地说,似乎是怕我不相信一般,特别坚定。

摸摸那小脑袋,“谢谢你,雨朔。”

小家伙脸一红,甩开我的手,“谢什么?”

“谢谢雨朔你关心我啊,这是何等荣幸?”我说。

“谁、谁关心你了?臭美!”

“呵呵。”我笑。

“不准笑!不知道你笑起来很丑吗?”小家伙咆哮。

听罢,我摸摸自己的脸,“是啊,一定是变丑了。”不然那个男人就不会不记得我了。

“你说什么屁话啊!?让人恼火!”小家伙突然跳了起来,甩步就冲出了庭院,看来气得不轻。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望着那小小背影,我有些纳闷。

“公子,这地上凉。”一道女声在这时响起,是那个鼠女,她正端来一盘东西,看着是小吃,然后在我坐的地上铺了一张挺厚的毛毯。

冲她笑笑,“谢谢。”

鼠女只是低着头,站在我旁边,等着我吩咐。我招手,“你要不要一起坐下来?你做的东西很好吃。”

这么大的院子,就我们两个,虽然不算相依为命,也可相互搀扶;寂寞的时候,有个人陪着,也总比没有的好。

“呃,鼠女不敢。”鼠女仍垂着首,面无表情。

“有什么不敢的?我与你,也无差别。”我说,“对了,你怎么会叫鼠女这样的名字呢?好生……特别。”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淑女,原来不是。

鼠女一愣,然后摇摇头:“鼠女并不是名字;鼠女曾经只是一只鼠妖,蒙得厚恩,可在羽灵府做下等仙,便不再是妖。”

原来是鼠妖……“为什么不起个名字?鼠女,很奇怪。”

“下等仙是没有资格拥有名讳的。”

这回换我一愣,“谁说没有?”我反驳,“不管是谁,都有那个资格。要不这样吧,你不嫌弃的话,我帮你取一个?”

兴奋地看着她,看着她呆滞的脸,等着她的回应。

“……”她仍呆着,没有回应,但那瞳孔放大了,似乎受到惊吓不小。

“好吧,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擅自说着,看看庭院,“有了,就叫月桂吧,月桂花的那个月桂。很美吧?和你很相称呢。”她虽然总是平淡着脸,脸上总是无喜无怒,在这里的这阵子,对我是体贴入微。

“月……桂?美……”她喃着。

“是啊,月桂很美哟,虽然只是那么小小的一朵,却有着浓郁的芬芳,很好闻的。”我笑眯着眼跟她说着也许这里没有的花类。“你知道吗?在我们那边,有个月桂月神的传说,她是一个非常貌美的女神,太阳神对她一见钟情,可是,太阳神太热了,使她无法忍受,变成为一棵树,叫‘月桂树’,太阳神知道是因为自己太热害她变成一棵树后,就在自己身上弄了个遮阴,这样永远都不会晒伤这一棵月桂树了……所以,太阳上,有一黑点,你知道吗?”

鼠女摇首。

“那,这个名字,你愿意要吗?不喜欢也没关系。”本来就是我一相情愿。

一向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温柔,然后用力点头:“愿意,愿意。”

我笑,“愿意就好。”

“嗯?二人聊些何事如此兴趣?”一道带着磁性的男声响起,从院中走来个男人。

御苍烈!

拉下脸,我在想要不要回房睡觉。

“真伤人心呐,竟然有人见到本王会露出这种厌恶的表情。”御苍烈面似伤心状地瞅我,哀怨极了。

“翼灵王真是有空闲得很呐。”我略带讽刺。主要是看着他的脸让我有些不爽,一般我不会这样的。

“唉,本王就算没时间都得来看看可人的小非非啊,是吧?”男人边笑说边坐在我身旁。

不知为什么,我有种想抽人的冲动。

不理他。

御苍烈撑着下巴,转头看我,幽幽又道:“听说小非非被人抛弃了,本王来捡人的。”

看着前方路边的花,“你知道吗?前生种下的花会开在今生的路边。”我突然间开口,声音悠远。

“……嗯?”他不明地看着我。

我也不解释别的,继续盯着那些花儿,“喂,御苍烈,送我回地球好不好?”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仍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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