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美好的氛围中,云海幸福的简直快要死掉。
可是再美的梦终究也只是一个梦。不管多久多美,终究要醒来。
风季潇猛然抬头,慌张的推开云海。
云海现在还没有力气站立,失去了风季潇的支撑,跌坐在地上。
风季潇一脸震惊,慌乱,“我……我这是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神色慌乱的,眼神涣散的看了一眼半倒在地上,因情欲而尽
显妩媚的云海,狼狈的“逃”走了。
而在这时,云海也因为一而再的失望,郁气攻心昏迷了过去。
“夫人!夫人!”风四见云海晕倒连忙冲到他身边,拍拍云海的脸,焦急的叫唤云海,但是不见其有反应,更急了,扯着嗓子呼
唤府里的人,“来人啊!快来人!夫人晕倒了!快去禀告少爷!快去请少爷!快!夫人,夫人!”
第十章
不一会儿,风管家赶了过来,看了情况,平定了现场的混乱局面,“少爷刚才出去了,还是先去请大夫吧。”
风管家点了几个人让他们把云海送回房间。然后与风四说:“风四,去请回春堂的贺大夫过来一趟。”
风管家不愧是风府元老级的人物,在风府还是挺有威信的。也不愧是大户人家的管家,临危不乱,像现在这种府里无主事之人的
情况,也能把一杆奴仆管理的很好。
“阿土,你现在就去‘夜未央’把少爷带回来,就说夫人突然晕倒昏迷。”风管家料想风季潇是去了那里找云沐,就派了身体壮
硕魁梧,人又木纳一根筋的风土去把他带回来。
末了,又添了一句:“记得把绳子带上,如果少爷不肯回来,你就把他绑了拽回来。”
“是。”
妓馆“夜未央”
风季潇果然如风管家所料来找云沐。他神色匆匆的进了“夜未央”,横冲直撞的硬闯到云沐的房间“牡丹阁”门口,奋力推开门
,门撞到了墙,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老鸨拦都拦不住。惹的楼上楼下鸡飞狗跳,门里门外心惊胆战。
“嬷嬷,没事的,让他进来吧。”云沐最快的缓过神来,并出声安抚丁凤悦。
待风季潇进屋坐下,云沐给他倒了杯茶。
“怎么了,看你这次来神色很不对劲啊,发生什么事了吗?”云沐想着刚才风季潇的慌张神情和举动,送上了身为朋友的关心。
但是,风季潇捧着茶杯,脸上表情变来变去,一阵青一阵白的,就是没有开口回答。
云沐见他不愿意说,也说懒得再管他,自己顾自己忙去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云沐回到桌边,取走风季潇手中的茶杯。
“你可以走了。”
云沐下了逐客令。风季潇的身子震了下,终于有了反应。
他十分激动的抓住云沐,扣着云沐的双肩,失控的吼,“为什么赶我走?为什么要我回去?你感受不到吗?我那么爱你!你为什
么一定要赶走我?”
“我为了你苦等整整一十六年,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看见了吗?云沐,你跟我走吧,现在就跟我走!”
风季潇因为之前与云海的擦枪走火而苦恼不已,觉得好矛盾,就好像有身体里有两个自己在相互拉锯着。情绪完全失控。
说完风季潇就就强行拉着云沐往门口走去。云沐的手腕都被拽红了。
云沐使劲挣脱风季潇,上前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这巴掌打的,风季潇的脸都偏向了一边,瞬间,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你给我滚,你上我这里来发什么神精!你说你爱我?我有说要你来爱吗!风季潇,你给我听好了,我,云沐,从来没有爱过你
,也不稀罕你的爱!”云沐对着风季潇吼,希望他能把他的话真真正正的听进去,正视自己真正的爱。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风季潇始终不肯死心,不肯看清自己的心,不愿意承认这份十六年的爱是错误的,是自己的幻觉
。
云沐为之气绝。
“风季潇,我不爱你!听清楚了,不爱你!不爱你!你滚,马上滚!”可是风季潇的的双腿就说定住了,丝毫不动。
云沐捂着眼睛,感觉很无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风季潇,你要是还算个男人,还有点骨气,你就马上走,给我消失,我们以后也不要见面了。滚,滚啊!!!”
这声吼连楼下都听见了。有几秒钟,众人都屏息,鸦雀无声。但毕竟是声色场所,一会儿就又嬉笑怒骂声四起。
风季潇垂头丧气的出了牡丹阁,下了楼,离开夜未央。但他不想回府。
还没走几步,就被赶来的风土拦住。
“少爷,风管家让我来接你回府。夫人晕倒了。”风土用无升无降,平淡无比的语调禀告风季潇他来这里的原因。
“不回去。”风季潇懊恼着,不耐烦的打发风土。
(作者:我们的风土哪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呀~哼哼,风季潇,你就等着受苦吧~)
“少爷,如果你不回去,风土就要得罪了。”
风土拿出系在腰间的草绳,向风季潇一步步走近。。
“你要做什么?反了是不是!风土你敢!”风季潇愤怒的喝止风土。
不过风土并没有理风季潇的警告,毫无停顿的朝他走过去,马上就要绑住他了。
终于,风季潇在不敌像熊一样的风土的结局下,妥协了,决定回府。
“还不放我下来!”风季潇倒挂在风土肩膀上喊。
“少爷,走回去太慢了,还是我带着你跑回去把。”
风土如此回答。
所以,风季潇就一路倒挂在风土的肩上,颠簸着回到风府。风季潇差点脑充血,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第十一章
府里,云海在贺大夫的金针刺穴下渐渐转醒。
贺大夫已经为云海看完病,也给云海开了药。他收拾好医具,思索了会儿,似乎有了什么决定。
贺大夫走到守在一旁的风管家面前:“老夫要用本门秘技为云少爷医治,不方便有外人在场,麻烦你回避一下。”
风管家见大夫都这么说了,也只好移步门外。
等风管家关上房门,贺大夫也没拿任何器具,径直走到床边。他那双看着面色苍白,消瘦虚弱的云海的眼睛里充满了关爱、疼惜
、怜悯、不忍……
“小海,你应该离开这里,又或者喝下这‘忘情水’。”贺松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精小的青花瓷瓶。
“你现在的情况很不理想,再这样下去,你活不了一年……”贺松年沉重的下了结论。
空气中瞬间弥漫了浓浓的凄凉、可悲。
云海突然放声狂笑,可这笑声并不能给人带来欢乐,而是悲哀。
听着伤心,闻者流泪。
笑声中载满了钻心的痛。
痛,离开爹娘,没能尽孝;
痛,姐弟老死不相见;
痛,自己的多情;
痛,风季潇的无情;
痛,……
贺松年见云海如此,痛心不已。万分不忍他如此折磨自己。
“小海,不要笑了。够了,不要笑了!不要折磨自己,放过自己吧!”
贺松年红了眼眶。
至第一次来府上给你诊治,我就和你说过你得的是喘证(作者:现代人说的心衰症),要多休息,忌劳心。后来你病情加重来医
馆找我,那时是你又有了严重的心病,忧郁呀!那会加重心的负担,加重你的病情。我一直劝你离开这里,去个安静祥和的地方
隐居,忘记这里,忘记风季潇,这样你才能好起来。风季潇,那是你一切病魔的根源!他会夺去你的生命。”
“小海,我一直把你当儿子般看待,我不想你有事……你就听我一次,离开他吧。如果不想离开,就把这药喝了也行。”
两人此时都已泪流满面。
云海沉默不语,低着头。忽然,云海夸张的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呼出。他转头对着边上的贺松年,伸出了手:“把它给我吧~~
时候到了,我就喝下它。那时请你一定带我离开这里。”
虽然云海说的非常轻松自在,但贺松年知道那只是面具,一张笑面具,其实他现在应该在哭泣……
贺松年把小瓶子放到云海手上,把他的手合成拳状,包在自己掌心紧紧握了握。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两人都知道这代表什么,
承载着什么。
而后,贺松年背起医箱,推门而去。
风府 书房
咚咚咚,风四敲了敲门:“少爷,风四有话要说。”
“进来。”
风四一进屋,就看见风季潇在看账簿。他走上前,说:“少爷,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您,其实夫人是冤枉的,他没有偷人!事情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夫人说想去街上走走,就带着我一起出了门。夫人每天呆在府里也的确挺无聊。一路上本来都挺好的,谁
知道会碰上吴二少那个败家子,是他贪图美色,想要调戏我们夫人,当……当然最后没有得逞,夫人还出手教训了那家伙。后来
有山贼来,还和我们打了起来,不过,夫……”风四记起与云海的约定,连忙改口,“吴二少还算厉害,打退了他们,也算是救
了我们一次,所以夫人没有拒绝和他做朋友。今天的事就是这样,以前就更没什么事了。”
风四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风季潇,当然所谓“一五一十”也只是把自己觉得应该说的事说的详细点而已,不应该说的
当然是只字未提。
风四真心希望风季潇听完他的解释后能原谅云海,两人能和好。
可是风季潇一直只看着账簿,并不理会风四,也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风四等不到回应,急了。仗着自己跟了风季潇多年,大着胆子说:“少爷,别看账簿了,夫人是冤枉的!”
风四在说到账簿时,也向那瞧了一眼。他愣了一下,原来风季潇一直在看拿倒了的账簿。风四眼睛滴溜一转,悄无声息的退出书
房。
“少爷一定也在夫人担心,他还是关心夫人的。他现在心情一定很乱,还是不要去烦他了,他自己会想明白的。”风四一边走一
边自语道,“就凭我跟了少爷这么多年,肯定不会错。呵呵~”
也正如风四所说,风季潇现在真的心里很乱。
刚才风土把他抗回府后,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下云海的情况。可是,到了门口又不敢进去,脑中反复出现云海的好,云海的
苦,今天的ji情与他的背叛。
这一切都让风季潇踟躇不前,矛盾的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就在他做足了心理建设,伸出手快碰到门时,听到了这样的话:你活不
了一年。
风季潇完全傻了,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屋里还在说话,可他已经听不见了。这个冲击太大,他收回手,脑子一片空白,
如游魂般转身去了书房。
风四走后,在得知是自己冤枉了云海后,风季潇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中。他用手捂着脸,脑中只有那句“你活不了一年”在重
复回荡。
云海在贺松年走后,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青花瓷,心情复杂。
“你为何要闯入我的生命,挡住我的去路?”
云海轻声自语,就像风季潇就在面前般,难掩痛苦的充满无助的低问。
今夜,风府注定是个无眠夜。
第十二章
隔天早上,吴绍辉来到“仙居”,没有看见云海,就先点了杯茶,坐着等他。茶一杯接一杯的喝,从早上等到了中午。
吴绍辉心想云海看来是不会来了,人家可能昨天只是敷衍自己罢了。于是付了茶钱带上小厮准备回去。
“听说风府的少爷昨天被自家奴才扛着抓回府,真是丢脸啊,一路上脸都青了,叫的全世界都知道,哈哈,被自己的仆人抓回去
,不是说现在的风府是他掌权吗?真是没用,你说是不是?”坐在一楼的一个像熊一样的茶客幸灾乐祸的与另一个长的想个猴子
似的茶客讲。
另一个猴子似的茶客一脸我早就知道的表情。“什么听说呀,是真的,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当时我在收摊,看见这个风少爷被人
扛着走,手捂着嘴,吐的厉害,最后都要喊爹娘了。不过也是,他到底怎么管的呀?连个小小仆役都可以这样子对他,完全不顾
自家少爷的颜面,真是没用,窝囊。”
接着猴子似的茶客又说:“听说的因为风府少夫人病了,昏迷,急着赶回去。听说这个少夫人病的很严重,说是没多少时间了。
”
“你这也能知道?!”长的像熊一样的茶客一脸不相信的问。
“当然了,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人们常说的万事通!”猴子样的茶客得意的指着自己炫耀。
吴绍辉刚好下楼,听见了他俩的对话,一开始他还以为风府出了事情,云海身为客人不方便在这个时候出来,所以他就当听过算
的没放在心上,准备回家,下次再约云海。
吴绍辉坐上马车回到吴府。在进门的那一刻,他想起那天云海身边的小厮好像是叫云海“夫人”。这让吴绍辉想到现在生病的那
个少夫人会不会就是指云海?
于是,吴绍辉立马转身招来还在马车上拿东西的小厮,“吴否,你马上出去打探一下风府的情况,尤其是那个少夫人的事。快去
!”
“是。”一个简洁的回答,吴否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吴绍辉面前。
原来,吴否不仅是吴绍辉的随身小厮,还是他的一个死士。
这个吴绍辉还真是谜团重重……
“回来了?”一个冷峻自负的男子在同身边的人交代事情,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在到了吴绍辉面前时,冷颜无感情的问了一声,
这样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是的,大哥。”吴绍辉给那个冷峻的男子——吴守业行了个礼,也是冷冷的看着对方,好像他们不是兄弟是仇人似的。
站在吴守业身边的人向吴绍辉行了个礼,“二少爷。”
这个人的吴府的老管家——吴伯,吴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兄弟两个人这段时间变的比陌生人还陌生,为此很伤脑经。
吴守业看了一眼吴绍辉就不再理他的继续往前走。
在与吴守业擦肩而过时,吴绍辉的表情变了,眼里不在是无情,而是充满了感情。他盯着吴守业的背影,双手握成拳头,紧绷身
体,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上前,免得一不留神就上去把那人拉进怀里,如果真那样的话,那人一定会炸毛的。到时会不会连
面都不愿意见了呢……在他眼里吴守业是那样完美,全身像散发着光芒似的吸引着他。
吴绍辉苦笑。
第十三章
吴绍辉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待吴否回来。
不一会儿,屋里多了一人,那人正是吴否。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在那的,悄无声息。不过这并没有吓到吴绍辉,他在吴否进屋的
那一刻就问:“查的怎么样,可有消息?”
吴否单膝跪地,恭敬的回答:“报告主人,风府少夫人名叫‘云海’,是京城人士,是京城大户家人之子,福记就是他家产业。
因风云两家至小就有婚约,但因云家小姐,也就说云海的姐姐不愿下嫁,在年初云海代替嫁入风家,两人感情不太好,一直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