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之檬+番外——洛梦笙
洛梦笙  发于:2013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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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冷阙欢高考后的那天晚上。

冷阙欢把自己重重地摔到贝小檬的床上,神色疲惫,对着贝小檬勾了勾手指。

贝小檬脸蓦地红了,走到床边,冷阙欢伸手一拉就将小东西整个人抱进怀里。这两年小东西长了点个儿也长了些肉,冷阙欢把头埋进小东西脖子里轻一下重一下地啃噬着小东西嫩滑的肌肤,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他真的积了很多,一碰到小东西就要把持不住了。

贝小檬任冷阙欢在他身上到处点火,因为冷阙欢,贝小檬也早已识得了情欲的滋味。

冷阙欢抱着贝小檬在自己身上耳鬓厮磨,没几下,贝小檬就主动配合着用下身摩擦着冷阙欢已经胀大的欲望,两个人嘴里都溢出了动人的呻吟。

冷阙欢突然翻身将贝小檬压在身下,双腿挤进贝小檬修长纤细的腿间,膝盖顶住那已经撑起来的小巧分身,隔着裤子来回顶弄,没几下贝小檬就受不住整个人颤抖起来,双手抱住身上的冷阙欢,不自觉地把自己更深地送到冷阙欢怀里。

冷阙欢一把扯掉小东西身上碍事的裤子,掀起衣服,低下头一口咬住鲜红艳丽的小樱桃。

他们也常常亲热,但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冷阙欢戏弄着那两粒漂亮的小樱桃,直到他们完全挺立这才往下滑到小东西腿间,一口含住那漂亮的小巧分身,技巧地套弄起来。

贝小檬眼神迷蒙地看着在他腿间上上下下晃动的冷阙欢,双腿不禁曲起来,浑身发抖,眼看就忍不住,贝小檬伸出手想推开冷阙欢,冷阙欢却加重了含弄的力道。

“啊……啊……啊啊啊……”平时清清朗朗的声音沙哑的叫出来,让冷阙欢浑身冒火,嘴里含着小东西射出来的汁液,看了几眼那随着快感而收缩着的美丽诱人后穴,最终忍了下来,只是脱去自己的裤子,修长的双腿叉开在小东西的两边,双手将小东西纤细白嫩的双腿并拢,胯下欲望毫不犹疑地插进了腿间。

干涩的摩擦让两人具是浑身一震,如潮的快感让冷阙欢也叫出声来。贝小檬还是第一次听到冷阙欢这样的声音,心里一荡,发泄过后的欲望又高高地挺了起来。

抽插持续着,且越来越快,终于冷阙欢一个激灵,悉数射在小东西腿间,人也倒下来伏在小东西身上,急剧的心跳声此起彼伏,贝小檬在冷阙欢爆发的那一瞬间竟然也射了出来。

两人就这么抱着躺在床上久久没有说话,而门外不知站了多久的人终于垂头丧气的回到5号寝,门一关,泪水竟然大把大把地流下来,楼绛天滑坐在地上,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自己对贝小檬不是恋爱的心情,但是知道那两人在一起,心里竟然深深的刺痛,他不想小檬跟那人搅在一起,一点都不想。

冷阙欢缓过神来抱起贝小檬走进浴室,两人躺在放满了水的浴缸里,冷阙欢在贝小檬耳边说,“我会选一所很近的大学,常常回来陪你,小东西,到时候你也要去念那所学校,等你念了大学我就可以吃掉你了。”

冷阙欢捏了捏贝小檬小巧的鼻子,贝小檬轻轻地点点头。

我可以这样奢望吗?奢望跟你在一起……

说要常常回来看他的人,却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贝小檬每每看着窗外明净的天空,都会恍惚觉得与那人的相遇仿佛就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很多时候他都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出现过。拨打他的电话,那边永远是温柔但却没有感情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贝小檬这才知道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竟然是那么单薄,他不知道冷阙欢家在哪里,不知道他家里有些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而冷阙欢也从来没有问过他家里除了阿婆还有没有别人。

多么奇怪啊,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一旦分开竟然再也没有痕迹,就仿佛彼此在对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存在过。

罢了,本来当初就是想好不拖累他的,这样分开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他曾经给了他烟花般美丽的诺言,但那诺言毕竟也像烟花般转瞬即逝了。反倒是楼绛天一直都有和他联系,他考去了北方,常常给他寄来很多南方没有见过的东西,吃的玩儿的应有尽有。

那张照片还放在钱夹里,虽然已经认不出里面的人谁是谁。但是他没有再用那个钱夹了。那个人给的钱他一分都没有花,整整齐齐地叠在他以前的蓝色盒子里。有一天拿出来数了数,竟然有5万块之多,算起来他也是小富翁一族了。

高考前一个月,贝小檬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让他本来就摇摇欲坠的世界顷刻间坍塌,无论多少年后再回去看,都觉得暗无天日,他甚至想干脆陪着阿婆一死好了。

村长从镇上打来的电话,外婆肾功能衰竭晚期,拾荒时昏迷被送到镇上医院。

贝小檬只抱着个蓝色盒子就坐上了回家的车,外面阳光灿烂,他的眼前却一片昏暗。

肾功能衰竭晚期,那是什么病?能治好么?需要多少钱?

一路上贝小檬死死地抱着怀中的盒子,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到了医院里,老医生对贝小檬摇摇头,说这种病耗资巨大,并且需要精密的设备和高妙的医术,小镇爱莫能助,最好是赶紧转到省立医院比较妥当。村长帮着贝小檬把外婆送到省立医院。

贝小檬站在医院门口,蓝色盒子里的钱顷刻间就花去了大半,医生说,这种病很花钱,不管是选择洗肾还是换肾,钱都是必须的。

贝小檬拿出手机,手指哆哆嗦嗦的找到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却总是不敢去点那拨出键。

冷阙欢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找不到谁可以一夜之间借他那么多钱。可是,他不敢打,他害怕又一次听到那温柔却毫无感情的女声,那代表着他最后一丝希望也崩塌了。

贝小檬不知道自己盯着手机看了多久,天色一点点暗下来,主治医师找到他,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好消息,有合适的肾源,可以尽快安排手术。但是对方急需用钱,价开得很高,15万元,加上手术后一年之内不能停的必用药,手术费等等总共约莫需要30万。

这个数字对于贝小檬来说何止于天文,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兑现的数字。医院给他三天的时间,他走出医院终于抖着手拨出了那个号码,片刻之后电话彼端传来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贝小檬浑身瘫软地坐在医院门口的大树下,绝望铺天盖地,他突然觉得活着真是没什么希望。楼绛天上个月出国了,到现在还没跟他联系;邵洲星正在参加国际象棋大赛……还有谁还有谁可以帮忙?

店长。

贝小檬拔腿就往书店跑。

钟亦杵看到贝小檬吓了一跳,听他说明了来意,钟亦杵顿了顿,“小檬,你先去医院照顾你阿婆,我晚上给你消息。”

贝小檬很想给店长跪下,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回医院,走了两个多小时,明明不是很远,却怎么也走不到,泪水一滴一滴滴在走过的路上,正是夏天,地面灼热,那些晶莹的泪珠一落地立刻消失,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

钟亦杵从窗里看着那个纤弱颤抖的背影慢慢离去,心里痛得扭曲,深吸一口气,拿出了电话。

“什么事?”电话彼端传来低沉的男人嗓音。

“阙欢……”虽然他已经说过不再管贝小檬的事,但是从他依然每月拨钱支付小檬的工资来看他还是念着他的,“小檬他……”

“亦杵,我已经说过了,不想听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你什么时候开始听不懂我的话了?”

钟亦杵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电话,还是决定说完,“小檬的阿婆肾衰竭晚期需要换肾,他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他才17岁不到,那么纤弱单薄的肩膀……”

“亦杵!”冷阙欢的声音突然转厉,“不止我不会出手,就是你也不准管这件事,你要是管了,这辈子就都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包括亦宁!”

“咔”,电话断了。钟亦杵哀痛地跌坐在椅子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曾经把小檬像宝一样捧在掌心宠爱的少爷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第17章:卑微的乞求

贝小檬整个下午都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可是直到夜里十一点才终于收到一则短信,发信人来自店长,短短三个字打碎了贝小檬所有的希望,“对不起。”

贝小檬起身走到阿婆床前,经过抢救阿婆下午清醒了,太累,所以睡着了。贝小檬将脸轻轻地埋在阿婆瘦弱的胸前喃喃自语,“阿婆,我陪你一起离开这里吧,我们去找个温暖的地方。”泪水滑下脸庞,心也跟着死了。

贝小檬哭了一个晚上,早上的时候阿婆醒了过来,拉着贝小檬的手,“贝贝,阿婆没有病,我们回去吧!”贝小檬转过头去狠狠抹了抹脸,回过头来对阿婆笑道,“阿婆,医生也说不是什么大病,动个小手术吃点药就好了,你要听话。”

“贝贝,这里看起来好大,我们没有钱,还是回去吧,阿婆不难受,真的。”

“阿婆,你不要担心,真的花不了多少钱,要是这点小病都治不好贝贝会一直担心阿婆的。”

“可是你就快考试了。”

“阿婆,我会去参加考试的,放心。你先再睡一会儿,我叫护士给你送点吃的来。我要去学校一趟很快就回来。”

贝小檬扶着阿婆躺下,这才走出病房。他不能放弃,死也不能解决问题。贝小檬找到主治医师请求他一定跟对方说把肾卖给他,他一定会凑出钱来的。

贝小檬想过自己捐肾给阿婆,可是医生说他太小,而且就算他自己捐肾医疗费用什么也要花钱,到时候他身体不好,谁来照顾他外婆?去卖血,钱远远不够。

贝小檬步履沉重地走上大街,迎面与一个人撞成一团,男人提着公文包匆匆忙忙的样子,看见贝小檬愣了一下,这不正是他要找的人么?

贝小檬说了声对不起,帮男人捡起公文包,男人却一把拉住贝小檬,“小男孩儿,你长得很漂亮,要不要考虑到这里来工作?”说着递来一张名片,名片是青绿色封面,上面写着三个字,是行书,“沉香园”。贝小檬不明所以地看着手里的名片,男人低下头小声地解释。贝小檬脸色刷的一白,男人拍了拍贝小檬,“随时欢迎你来,你应该满18岁了吧?”

贝小檬无意识地点点头然后走了。

男人看着贝小檬魂不守舍的背影,刚正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不忍,拿起电话打给老板,“他还未成年,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电话彼端传来不屑的声音,“比起那个女人做的事这算什么?你记得安排好房间,别忘了安装摄影机。”

男人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贝小檬离去的方向,终于回身没入茫茫人海中。

男人的话一遍一遍在耳畔回响,贝小檬抱住自己,缩在被窝里,好冷,好冷。他好怀念那个人温暖的怀抱,双眼呆呆地看着床顶,两人在一起的场景次第转换。如果那个人在的话,外婆是不是就可以得救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扑进那人怀里痛快地哭了?

跟学校请了假,贝小檬根据男人说的地址找到了那家酒吧,非常高档的地方,贝小檬走进去,有人过来问他成年了吗?他点点头,清淡地回答那人提出的问题。

贝小檬走到吧台告诉调酒师他要找老板,是一个叫亦宁的男人介绍他来的。老板很快就出来了,是个很漂亮的男人,一见到他就乐不可支地说,“极品极品”,随即把他带进了总统套房。

贝小檬坐在沙发上,老板仔细地跟他讲解注意事项,比如不能对客人没礼貌,还说如果运气好的话遇到包养的男人就好了。由于贝小檬是第一夜,所以老板打了个电话后告诉贝小檬有个新入V的客人想买他的第一夜及包养他一年,开价30万。

贝小檬听到这个数字,眉毛跳了跳,左手大拇指深深窝进掌心里。

“我可以有个条件吗?”贝小檬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你说。”老板好脾气地看着他。

“每次招待客人我可不可以戴着眼罩?”

老板奇怪地看了贝小檬一眼,“你不想看到客人的脸?”

贝小檬低下头,良久才点了点头。

“其他的我不知道,这个客人嘛,我先打电话问问,你等一下。”老板起身出去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回到套房里,笑着说,“客人很好说话,他答应了,我吩咐人送一副特制的眼镜上来,客人一个小时后到,你准备一下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贝小檬摇了摇头。老板推门出去了。

贝小檬把自己窝进沙发里,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一个特殊的眼镜,贝小檬戴上后发现视野里一片漆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而且眼镜设计很独特,再怎么大力都甩不下来。贝小檬戴上眼镜重新缩到沙发上,“冷阙欢,对不起。”泪水从眼镜里滑落出来。

A套房里的男人左手晃着高脚杯,右手拿着遥控器,眼睛看着大屏幕,纤细瘦弱的漂亮小东西缩在沙发里,泪水一滴滴滑落,声音放大来,依稀听见那如蚊蚋般吐出的几个字,修长的身躯震了震,握住高脚杯的手指收紧,酒杯里的红酒洒了些出来,溅到华丽的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男人坐了很久,直到屏幕里的小东西快睡着了,才一口喝干杯中的酒站起身来,顺手拿起桌上的门卡,往屏幕里的套房走去。

贝小檬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浑身一颤,不禁又往沙发里缩了缩,有人走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自己面前,贝小檬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微微抬了抬头。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握住贝小檬细嫩的下巴,低沉的调笑嗓音,“不错不错,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也不浪费我花了30万,你要知道这可是很高的一笔钱。”

贝小檬垂了垂头,小嘴微张,“谢谢。”

男人低沉的笑声传来,“我叫阙之檬,你以后可以叫我之檬。我听老板说了,小东西脸皮还挺薄。好吧,我不强求,只要伺候得我舒服就好。”

真是奇怪的名字,贝小檬正想着是雀之蒙还是却之萌的时候“小东西”这样一个称呼蓦然让贝小檬心里一痛,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总是这样温柔地呼唤他,他突然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就要往门外跑,连眼镜都忘了摘。

男人一把抱住就要跌下去的贝小檬,不快地问,“你做什么?”

“我不做了。”贝小檬想推开男人施加在身上的重量。

阙之檬微微一震,“为什么?”

贝小檬呆怔地呢喃,“我不想,不想对不起他。”

“哦?他是谁?”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阙之檬突然温柔地笑了,“那他人呢?你既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想必是急需用钱吧,那个人这种时候都不在你身边,你还念着他不觉得自己很傻吗?”

贝小檬心里苦苦的,脸上表情却一点也不茫然,“他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如果知道,一定也会很心痛。”

阙之檬收紧手臂,诱哄道,“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如果走出这个地方,你要上哪里去筹钱?”

贝小檬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阿婆,哭了,“你可不可以借我钱?我算上利息还你,一定会还的。”

阙之檬摇了摇头,“怎么办?如果没有见到你之前也许我可以考虑,可是现在我很想要你。这样吧,30万我一次付清,允许你每次跟我在一起时都戴着这个眼镜,也许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何不把我当成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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