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
——“这,这是什么!?”
——“新给你做的床啊,来,钻进去,快试试!”
——“昨天它还在装鞋呢——我不要!”
——“哎呀昨天是昨天,我已经把里面全贴上彩纸了,是小花图案的哦~”
——“嗷——我不要睡在鞋盒里!”
——“乱说~你看它哪里还像鞋盒~”
——“嗷——侧面还挖洞——!”
——“不挖洞你怎么钻进去呀~”
——“老鼠才钻洞呢——我不要!”
——“喂,肖小柏!你也太不尊重人了吧~可是废了很大功夫呢……”
——“明明是你不尊重人!”
如上所述,经过一番毫无营养的对话后,两人争执得都有些口干舌燥。
肖柏想:小东西懂得还挺多,不好蒙了啊怎么办?
肖小柏气哼哼抱着他的小被子——破了洞的半截袜子蹲在床脚,一副打死我也不睡鞋盒的样子。
最后还是肖柏妥协:“那你想睡什么?”
肖小柏眨眨眼:“就,就不要盒子了呗……”
“不要?”肖柏愣了一下,随即想,其实不用盒子也可以啊,最初用烟盒当床是怕自己一不小心翻身压到他,现在早就习惯旁边
睡着个小东西了,肯定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想通后,肖柏点点头:“不用也行,但是……”说着伸手来扯小人怀里的被子:“这个必须换。”
“啊呜——不要!!”
“为什么?”肖柏惊奇的看着他抱紧被子跟保护身家性命似的样子,“都破了喂!我要给你换新的——”
“不要不要——我就喜欢它——”
肖柏真是被打败了,其实稍微使点力就能够把那截袜子从小人怀里拽出来,但是……
“我喜欢它嘛……人家睡惯了……唔唔——”
“……”肖柏真怀疑这家伙是故意在拿眼泪当武器,这是必杀技。
算了,不换就不换吧,等袜子盖不下的时候他自然会找被子的。
换床的事告一段落后,肖小柏就如愿的抱着他的破袜子睡在了肖柏的枕旁。
他很喜欢挨着肖柏的脖子睡,和他共享一个枕头,这可苦了肖柏,每每要等他睡熟后再把人连同袜子一起拎开。
没过几天,肖小柏竟然开始向他索要晚安吻。
肖柏问:“你这是跟谁学的?”
肖小柏大义凛然道:“电视呀。睡觉时都要亲亲的~”
肖柏挑眉:“可是你撅嘴干吗?”
肖小柏睁开眼:“咦?不撅嘴怎么亲得到呢……”还没说完,额头上就CHU的被吻了,肖柏笑着道:“笨蛋,晚安吻都是亲额头
的~”
肖小柏摸着自己温热的额头反常的没有继续追问,反而乖乖爬回自己的被窝。
肖柏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总结出来到底哪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一直持续到几天后,肖柏终于发现:巧克力是邪物。
那天照例的洗白白后,肖柏按照老规矩给肖小柏量了身高,在卷尺上留下记号,看着比上一周增加了一丁点的刻度,肖小柏可高
兴了,肖柏的心情也很好——其实他每一天心情都很好,给小人换上干净的衣物后自己便去冲了个热水澡,然后从冰箱里取出上
次买的新品巧克力。
然而怪事在这时候发生了。
在肖柏撕开巧克力包装的一瞬间,肖小柏开始坐立不安了。
他好像觉得热似的拼命拉扯衣服领子,然后慢慢的脸也红了。
“肖小柏?你怎么了?”肖柏嚼着草莓味的牛奶巧克力走过来。
“我,我……”肖小柏看着肖柏嘴唇的动作,用力吞了口口水,肖柏发现他脸上的红晕都蔓延进脖子里了。
“不会是刚才擦澡时着凉了吧?”肖柏关切的伸出一根手指打算碰碰他的额头。
“啊!”像被电击了似的,肖小柏尖叫一声,逃般顺着沙发穗子跳到地上,然后像上次一样飞快钻回自己的小被窝。
肖柏也被吓到了,差点没被巧克力呛死,猛灌了好几口茶水才顺过气来。
这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突然……
不成,今天一定要弄个明白!
肖柏三步蹿回卧室,一把掀开被子上的小鼓包。
“喂,到底怎么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要是身体不舒服你要跟我说啊……”
“啊!!”被子被掀开的一瞬肖小柏慌乱极了,原本趴卧的姿势也变成整个人蜷成球状。
“小柏,到底哪里不舒服?”肖柏轻声问。
“我……”肖小柏的脸埋在褥子里,声音也显得闷闷的,随着肖柏的靠近,身体颤抖得更加明显,“可能……可能就是病了吧…
…我有病了……”
“病了?”肖柏心里狠狠一惊,“具体呢?头疼吗?晕吗?还是肚子痛?”肖柏注意到他一直抱着自己的腹部。
肖小柏难过的摇摇头,露出来的一截脖颈简直红得要烧着了。
“我……我全身都不舒服……”
“过来,给我看看,要是肚子疼……我给你揉揉,或者用热乎的东西捂一会……”肖柏一面说,一面将肖小柏的身体扒拉过来。
肖小柏起初不愿意,但奈何抗拒不了肖柏的力道,况且因为身体不舒服,手脚都软绵绵的。
身上果真很烫,肖柏既担心又无措,只能把他揽在自己胸前,用小指轻轻揉按他的腹部,“唔……”
“是这里疼吗?”肖柏问。
肖小柏紧闭着眼睛红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里?”手指往侧腹移了移,幸好小人比先前长了些个头,否则要分辨肠胃和小腹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唔,啊……”随着肖柏手指的试探,肖小柏终于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肖柏开始觉得不对头了。
再看小人那烧红的耳垂,脸颊,还有湿漉漉的睫毛……怎么看怎么是一副海棠含春的样子。
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肖柏先是觉得不可思议,但很快又释然。
也许对他来说肖小柏是萌物、是新生婴儿一般纤巧可爱的小家伙,但婴儿不可能永远都是婴儿,就像每次擦澡之后也会悄悄长大
一点似的,某些方面……也是会发育的嘛,再说,肖小柏从一降生就是十五六岁少年的样子,没有那种需求才见鬼了!
难道上一次所谓的身体不舒服也是——?
肖柏快速的回想了一遍上次从超市回来后肖小柏的举动,越想越觉得靠谱,可为什么每次都在自己吃了巧克力以后呢?
难道巧克力里含有什么对他来说会刺激清欲的物质?
闻到巧克力的味道会发清……
——喂,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趁小人不注意,肖柏的手指悄悄向下移了一点点,正好碰到那个米粒大的器官,果然——
“啊……”肖小柏整个人强烈的抖起来,痛苦道:“就,就是那里……我病了,唔唔……怎么办——”
这个笨蛋。
肖柏忍住笑,柔声安慰道:“这不是病,一会就好了~”
“骗人——”肖小柏怎么呆着都难受,一会把腿并起来,一会又难耐的踹来踹去,很快就嘤嘤哭起来:“我病了,病了……你还
骗我……唔唔——”
怎么在这事上头也这么娇气呢。
肖柏真是没辙,只能告诉他:“要不你自己摸摸吧,摸摸就好了。”
“摸不到,我摸不到——”肖小柏偎在肖柏胸前撒泼又打滚。
“……那你想怎么着?”
22.重口味
面对这样的肖小柏,肖柏犯愁了。
自从捡了小混球后他是当爹又当妈,甚至连针线活都拿起来了,现在还要帮他解决这种问题!?——还有没有天理啊!亲爹都没
这么干的!
“唔唔——难受难受——!!”肖小柏抓着他的手指头打滚,一副不弄出来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咳咳,你不要这样……”
“唔唔——”扭来扭去的过程里,最后演变成挨着他的手心磨蹭起来。
肖柏臊得够呛,这和一般家养的小猫小狗发清可不一样,这可是个人啊,活生生的人啊。
再说他也没法帮他,那话那么小,怎么弄得到?这工作太精细了,他做不来。
小人的身体滚烫滚烫的,隔着薄薄的棉布衬衫也能感觉到,情状和平时也大不一样,漆黑的眼睛眯缝起来,整张面孔都显得特别
迷离,顶在手里的小东西还特硬。这么磨了一会可能找对了方式,渐渐的也就不再哭闹了,只一心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哼唧,肖柏
动也不敢动,全当那只手不是自己的。
出米青的那一瞬间,肖柏的心也随着提起来。
奶白色的液体没什么气味,但身寸在手心里却滚烫得让人脸红。
肖小柏却反而很镇定,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晓得这是一件令人羞赧的事,出来之后就舒服了,舒服了就老实了,很快卧在肖柏的胸
口睡着了,至于善后工作什么的,完全不过问。
肖柏洗过手后还觉得那里热热麻麻的。
经过这次之后,肖小柏没什么变化,吃吃闹闹和平常一样,慢慢的肖柏也就没往心里去了,只是小家伙变得比原先还粘人。
偶尔肖柏下班迟了,或路上堵车,回到家都能得到比平时更加热烈的拥抱——就跟分开了许久似的——虽然那拥抱只是猛烈的撞
在脚踝上。
肖柏是说什么也不敢在家吃巧克力了,但是冰箱里的存货还很多,浪费了也心疼,只好带去公司里分给那群荤素不忌的狼。
同时他还在犯愁另一个事,那就是肖小柏的青春期姓教育问题。
他琢磨着要不买本书吧,有文字有漫画有结构图的那种,然后给小人讲讲小蝌蚪是如何穿越千难万险勇夺第一的故事,顺便再教
导一下手淫的正确方法?
可是不行,就算让他了解男姓和女姓的生理区别以及米青子和卵子的功用……那也白搭——根本不是一个物种啊!不是误人子弟
嘛!你听说过有人是闻巧克力味就发请的?!
要不……直接找一黄片给他看?
不行不行。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肖柏立地正法了。
先不说他根本想象不出来肖小柏这么可爱的孩子看AV的情形,就说看了也白看——他能碰到合适的异性吗?——配合他的小米粒
的异性。
要是再把邪火勾出来,身体却永远长不大,那真是害人了。
肖柏很困扰,这个时候他甚至有点寄希望于乔悦了,要是他真能再扒拉出一个小人还正好是“母”的该有多好!
这天肖柏收拾收拾把家里但凡沾了巧克力味的零食全部带去公司了,下午还没下班《游戏志》的哥几个便提前补充上燃料了,正
据案大嚼时,门从外边一推,冷面走了进来。
肖柏几人立刻傻了眼,纷纷起立等待挨训。
——冷面这人最爱把形象和纪律挂在嘴边,穿得稍微邋遢些被他逮到都不得了,更何况今天这种声势浩大的工作时间聚众吃零食
。
谁知冷面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晚上我请客,出去吃饭。”说完极其潇洒的转身走了。
留下几个小伙子面面相觑。
小刘摸了把后颈,说:“妈呀吓死我了~都出汗了。”
小七很乐观:“哎,冷面请客哎~是不是咱们杂志上个月发行量破纪录啦?”
宋禾很有把握的说:“不是,我听玲子说,是头儿表弟去外地培训一个月正好今天回来~人家今儿高兴!”
肖柏说:“放屁!那请咱们吃饭干嘛啊?不给表弟接风啊?”
“对哦……”宋禾扶扶眼镜:“那就是表弟回来了,发行量也破纪录了呗~”
“可冷面那笑也太瘆人了……”小刘总结。
晚上的聚餐肖柏本来不想去,但架不住大伙怂恿,冷面请客,多不容易啊——不海宰怎么行?!
肖柏一想也是,于是便兴高采烈的去了。
没想到地点定在离公司不远的意式餐厅,坐在灯光和音乐都很考究的餐桌前,几个平时就没正形的小伙子傻眼了,不过幸好菜色
既美味又新鲜,食物一上桌,再加上厨师长特别推荐的红酒,气氛很快就上来了。
冷面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要知道平常不常笑的人突然频频微笑,确实还挺吓人的,除了肖柏外的几个人都私底下
嘀咕:会不会今天是鸿门宴?
而肖柏的心思则根本不在这上头,他神游物外的用叉子戳着盘中的土豆,再用白色的酱汁凌虐它们,心里想的却是家里那小东西
,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乖乖吃饭,还是又坐在窗口等自己回家呢?现在天已经黑了,坐在那应该也看不到什么了吧。
越这么想,越坐不住。
旁边的小刘忽然用手肘碰他,他顺对方的眼色望向坐在长方形餐桌对面的冷面。
“天呐……咱们老板重口味啊,连沙拉都要加这么多黑胡椒~”
之前上主菜时就已经令大伙咋舌过一次了,冷面要的是六分熟牛扒,穿着白色制服的侍者捧着黑胡椒碾器问他:“请问要来点胡
椒吗?”
冷面说要。
于是侍者开始咔嚓咔嚓转动手里的器皿,被碾碎的新鲜的黑胡椒洒在热腾腾的牛扒表面,很容易激起人的食欲,以致不怎么吃胡
椒的肖柏宋禾他们也纷纷加了胡椒,然而等侍者撒了一圈走回来时冷面又朝他示意:“再来点。”
侍者微微一愣,但还是追加了相同分量的黑胡椒。
这时味道已经有些刺鼻了。
可是冷面还是说不够。
侍者看他的目光已经堪称惊恐了,“先生,这个……您先尝一下,再决定……”
黑胡椒加多了也是很辣的,这种辣和辣椒的辣又不一样,是直冲喉咙的那种。
坐在冷面右手的宋禾已经忍不住打了三个喷嚏。
“不要紧的,来吧。”冷面依旧优雅的展眉微笑。
直到聚餐结束,肖柏仍觉得自己被浓烈的黑胡椒味包围着,小柏会不会不喜欢?他用力在空气中挥动衣袖。
“我说……你不赶紧过去吗?”冷面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