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辰落九霄(强强 第三卷)上——火狸
火狸  发于:2012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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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赫九霄似是觉得放心,露出微笑,冰寒消融,余下惑人的俊美妖异,赫千辰想到那个窈娘,不禁凑过去在他颈边咬下,这也是从赫九霄那里学来的。

不能在外露了痕迹,两人的亲吻多半在颈侧胸前以下的地方,这一吻下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火雷山庄之行将他们朝那个始终想找的答案又拉近一步,但也经历了凶险,赫九霄险些被火药炸死,那一刻的感觉至今都令赫千辰心悸难安。

他也需要赫九霄,需要安了自己的心。

从浅吻变成深吻,而后逐浙往下。

“等等,去房里……”赫千辰推开抱紧他不放的男人,这里是书房,谷里的人随时可能求见,还有冰御。

“我从千机阁里一直忍到此刻,你还要我忍?”这里是他的地方,自然是他说了算,把赫千辰压下,赫九霄一手扫开桌上的东西,唇舌在他耳根后面轻舔,另一只手往下去挑开他的衣袍,“就在这里,没人会来。”

听他说的肯定,赫千辰不再推拒,敞开了衣躺倒在桌上。

“唔……你慢点……”抓住桌上的一角,赫千辰手臂的肌肉绷紧,被赫九霄抬起的双腿环在对方腰间,仰头往后,眼前望到的全是白日的阳光,明晃晃的刺眼,心跳逐渐加快。

赫九霄像是完全没听到他说的,一心一意动着指,亲吻挑弄,想让赫千辰彻底放开,在他面前再次展现那种令得他无法自控的表情,拉下他的长裤,他半蹲下身,在张口的同时听到上方传来的呻吟。

赫千辰吸着气,身下涌上的快意和此刻的处境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抚在赫九霄的发间,他忍不住弓起腰身让自己更贴近那火热温润的来源,“你别太过分了……万一有人来……”

“杀了。”冰冷的两个字与先前包裹他的温度截然相反,赫千辰吐着气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能竭力忍住口中逸出的声响,赫九霄的手指已经到他身下,他闭着眼感觉到亲吻落在他的眼帘上,身体被弯拆,逐渐侵入的感觉如此明显……

在赫千辰胸前的突起上吻下,赫九霄手里的动作很小心,赫千辰在他身下缓缓睁开眼看他,眼底的墨色逐渐浓郁,其中的波澜叫他心里愈加骚动起来,他想看到赫千辰为他失去理智,想看到冷静剥落,被情欲掌控的癫狂。

两具同样灼热的身体相贴,持续的保持着这个姿势,这一次赫九霄手里的动作很慢,慢的赫千辰忍不住暗示的扣紧他的腰,微阖着眼表示不满,在他体内的手指还有在他身前与他磨蹭的体温,燎拨的他不上不下。

“九霄……”开口要说什么,骤然退出的手指被其他取代,毫无征兆的贯穿了他。

“啊啊啊……”紧紧抓住对方的肩头,赫千辰心跳如鼓,腰腹间全部紧绷,灼热的浪潮袭上,整个人都似被那一瞬的感觉吞噬。

些微的钝痛和不适无法与另一种难言的感觉相比,他不断吸着气,咬牙适应,任凭从下袭卷的浪潮侵蚀到他的脑中,耳边听到赫九霄的喘息声,急促,烫热,明白此刻对方的处境,他挺身直上。

耳边似乎有一阵嗡鸣,他的动作引来的是赫九霄剧烈的反应,按紧他的腰身,撞来的人体与他的摩擦,一次次的将他往上顶去,像在海浪之中颠簸,他一手环在他肩上,另一手抓紧了桌沿,身下的书案在剧烈的冲撞下不断发出吱呀的响声。

赫九霄原本想温柔轻缓,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身下的人面色潮红,鬓边流下的汗水沾湿了黑发,胸前有他的吻印,咬牙忍耐却仍从口中流泻出呻吟低喊,他对这样的赫千辰毫无抵挡之力。

“舒服吗?”赫九霄俯身,火热的鼻息拂到他胸前,咬在赫千辰的喉间吻去他的汗水。

这样的问题叫他怎么回答?赫千辰一把拉住他,直接覆上他的唇,两人松落的衣衫纠缠在一起,都是半解,沉重急促的喘息在宽敞的房里回响,许是不满意他的反应,不多时,赫九霄变本加厉起来。

在他胸前抚弄的手到了身下,稍加抚慰之后挪到了两人相连的部位,赫千辰呼吸一滞,几乎已经被快感麻痹的地方感受到新的刺激。

“呃啊——”攥紧赫九霄背上的袍子,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冲击,身前不得抚慰的地方摩擦在对方的腹间,身体在一次次的撞击里被赫九霄按紧往下带去,使得两人结合的地方连接的更为紧密。

“我会让你亲口说出来。”视线紧紧攫住身下的人,赫九霄胸前剧烈的起伏,眼底除了深幽的墨色仿佛还有欲望的火红,低喃轻语,抚过赫千辰的发,手掌忽然被握住。

赫千辰猛然拉近他,腰部挺起,倏然加深的感觉让赫千辰自己低哼一声,抓住赫九霄肩头的手却没有放开,抱紧他,他用行动来回答。

这么做的后果他早就知道,随之而来的索取如他所想的激烈,甚至超出他的估计,赫九霄的唇紧贴在他耳边吮吻,双乎狠狠的将他按在桌上,剧烈狂猛的律动犹如要将他整个穿透。

汗水交融,相拥交叠的身体回应着对方的热情,快感仿佛海上涌起的巨浪,一波一波涌来,鲜明而又炽烈。

赫千辰的低喊声与赫九霄的急喘交织在一起,房内氤氲着情事的热度与湿气,从白日直到晚上。等云收雨散,他们沐浴好了用饭,银月已经高高挂起。

第一百十六章:提醒

谷里的人只当两兄弟重逢叙旧,不知道书房里发生过什么,冰御有所猜想,根本不敢给人靠近,赦已和忘生则是完全没想到,他们的阁主真的已走到这一步。

兄弟相恋,人所不容,更别说是作出有悖伦常的事,阁主当真想好了?

晚上,赫千辰的卧房被安排在赫九霄隔壁,这是冰御要人准备的,尽管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实情,底下人并不知道,掩人耳目的事赫九霄也许不屑做,冰御已经为他们打算好了。

打量赫九霄的卧房,不出所料,与所谓的书房一样,简单到极致,对他的感想,赫九霄的回应是相比千机阁书房的隔间来,他的卧房已经算不上简单,该有的都有,赫千辰却以冷冰冰没有人气来作为最后结论。

“那就由你来让这里热起来。”赫九霄直接拉过他一起倒在床上,赫千辰轻笑之余心里也有些暖,躺在赫九霄身旁又来了一次深吻,两人这才睡了。

第二日,赫九霄起身之后就照着记忆写下了红颜的方子,见他计算如何炼制红颜之毒,赫千辰对此没有多了解,只能在一旁看着。

赫九霄制药的时候他在边上无所事事,观察许久,发现对方与他不同,赫九霄却是对医药之学有所兴趣,否则恐怕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这样的人对着一堆药材和书籍摆弄上那么久。

看他投入,赫千辰悄悄出来了,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忘生,回阁里一次,看看有什么重要的事。”叫过忘生,他还记着阁老被除去之后阁里的情况,虽还不至于乱,但人心难免不安。

千机阁从上一任阁主魏析楼手中到赫千辰这一任,在人事之上一直没有大的变动,只是赫千辰刻意而为,为了稳定千机阁的人心,如今,因为阁老的威胁,他不得不一次将他们铲除,虽然做的坚决,对产生的影响他却不能不有所顾虑。

“听上次有人传信来说,阁里没有大事,紫焰姑娘帮着处理的许多事,阁主可以放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赫千辰抚着眼前的一株奇花,他不是在赏花,而是在鉴药,在赫谷里所生长的花草绝不是为了给人欣赏用的,每一株都是为了入药。

忘生比赦已更稳重些,能让他特别提起的不是什么小事,赫千辰问的浅淡,心里还是留了意。

只听身后忘生继续说道:“近日来有人好几次找到千机阁来,什么话都不说,只说要求见阁主,听说阁主不在抬腿就走,下面的人回他若是有急事可以来赫谷求见,那人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隔三岔五就去一次,时日久了,大家都觉得奇怪。”

大家都奇怪了,有人就回去查,可查来查去,竟不出这个人的来历,就是这一点才让千机阁里的人紧张起来,有人之处便有江湖,偌大一个地方,到处都有千机阁的耳目,就算有千机阁查不出的秘密,也不可能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些是忘生没说出来的话,但赫千辰听他说了前面,便知没说出来的是什么,千机阁对属下态度有松有紧,该严之时绝不宽待,有时却也不是那么不讲人情,但这次……

“让他们都回来,擅自行动之人,半年之内不得露面,调去别处,薪俸减半。”收回抚在花瓣上的手,赫千辰的语调不容违抗,不是冰冷,却听得出其中的慎重。

“是。”忘生退下不敢多问,看的出来阁主这回的态度与以往不同。

“阁里有事?”忽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他,也不顾忌是在室外,撩开他耳边的发,指尖在他耳根处摩挲了几下,低语一句,“这印子还未消下去。”

赫千辰抬眼敲了敲周围,不见有人,放松自已往身后靠了靠,“才一晚上,哪里消的那么快。”

昨夜才落上的痕迹,激情之时赫九霄吻起来又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的热切,这吻印确实不会那么快消去,赫九霄听他答话不提千机阁,便不再问,只用手又摸了下,抱着他的手臂一直没有放松。

“长此下去不行,你知道我不能一直留在赫谷。”握着赫九霄搁在他腰上的手,赫千辰转身,“这个赫谷已不是我的居处了,要不是你我不会在这里住这么久,千机阁里有事,过阵子我必须回去一次。”

“那里才算做是你的家?”赫九霄表示不满,赫千辰也看的出来,闻言摇头,“那里也不是我的家,你莫非忘了,自我们出生起就是没有家的,赫谷不是,千机阁更不会是。”

家这种东西,对他们而言都太多奢侈。

对他的话不能反驳,赫九霄看着他,他知道赫千辰已经让步很多,要这个人抛却顾忌来爱他已经不易,千机阁是他唯一不能让的东西,“那你几时回去?”

“没那么快。”对他的反应轻笑,赫千辰虽然看重千机阁,但眼前的赫九霄并非其他人事物能比的,“难道我才来赫谷,你就要我回去?”

#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眼,在光下耀眼的灼人,赫九霄的目光无法移开,一手放在他的发间轻抚几下,“你知道我不想你走,最好一直在谷里陪我。”

“或者你到千机阁陪我。”这是赫千辰近日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他正色对着赫九霄,“我会在千机阁给你准备药斋,你谷里空闲无事的时候可以来……”

“那你呢?”赫九霄听他说到这里到也没有不高兴,“千机阁若没有大事,你就来赫谷常住,这里终究是我们出生的地方。”

“就此说定。”赫千辰点头。

事情本来也不麻烦,只是两人从儿时开始分别了十八年,从再次相遇到互生情意,期间纠葛不少,一起相处的时间也就是外头出了事的时候,说心里话,无论是因为亲情还是为了那一份不可与外人说的感情,谁也不想就此分别。

在赫谷的这段日子,赫九霄继续研究那红颜的毒性,知道了药方之后再配置解药便容易一些,赫千辰暂时放下千机阁的事,倒是轻松了不少,难得闲暇反倒不知自已该做什么了。

他们都没再理会江湖上的那些纷争,听说几个魔师死于火雷山庄,去玉田山的人并未见减少,自从上次比擂无果之后,各方明争暗斗愈加明显,为的就是戟玉侯所留的秘籍和宝藏。

玉田山,已经成了暴风之眼。

这一日午后,赫千辰正在院里摆着棋局,夏日已去,秋风飒飒,日头不再毒辣,木叶萧萧,凭空多了几分萧索,要刀口舔血的人来说,这是萧杀之气。

不专心已经很久了,赫千辰侧首看向书房里,发现赫九霄也在看他。放下已经在手里拈着的棋子,疑惑的挑眉,只见赫九霄从里面指了指,不多时干脆走出来对他说道:“你有客人。”

知道他在赫谷有敢来赫谷找人的,会是谁?几声朗笑响起,不多时脚步声传来,那不紧不慢步伐,摇着扇子的,除了销香客花南隐没有别人。

“血魔医也在啊。”瞥了赫九霄一眼,花南隐避嫌停了脚步,没再朝赫千辰接近。

赫九霄面无表情的看他,听他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该提醒,这里是赫谷,赫九霄怎么可能不在,“说吧,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莫非打扰到你们?”他这句话说的及其暧昧,赫千辰在他笑起来的的时候掷了枚棋子过去。

“哎呀!”两指一夹,接住暗器,花南隐大呼小叫,赫千辰摇头,“不要随便玩笑,花南隐。”

“我知道。”把棋子在手中抛了几下,花南隐眼里再无嬉笑之色,“你知道此事开不得玩笑,别人也不会将这当做玩笑,上次火雷山庄里我不好说,分别之后又没来得及说,特别来这里,就是要提醒你……”

第一百十七章:解药关键

“别以为有千机阁和赫谷,你们身份与人不同就大意了,树大招风的道理,你们不会不知道。”不明所以的说出这句话,花南隐的目光转到赫九霄身上,“血魔医,你知道我怕你,江湖上许多人都怕你,不光是因为你的武功,更是因为你的医术,大家都有所顾忌。”

看出花南隐这次来意不同,赫千辰从椅上站起,“你究竟想说什么?”

“唉,你该知道我想说什么。”花南隐素来潇洒自由惯了,难得为他们操心,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你们两个既然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太招摇,都是男人也就算了,现如今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兄弟,在外面总要避嫌。”

一口气把话说出来,花南隐左右打量,“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赫千辰脸色沉下不语,赫九霄眸色冰寒,他们不是不知道,也并非不明白,但情之所至,越是克制就越是难以压制,这份情是为世俗所不容,但已经如此,不是说避嫌就能避嫌的。

“让你进来不是让你说这些的。”赫九霄先前不知在摆弄什么,手里还沾着血,那目光看的花南隐阵阵胆寒,但这话他已经说了,收不回去,也不想收。

花南隐对赫九霄有所忌惮,对赫千辰却真的是关心,左右走了几步,没看到锦花蟒,他放下心,咽了口唾沫,只觉喉间干涩,要不是赫千辰在,他也不敢大着胆子说这些。

“我不说,谁来提醒你们?”他苦笑,这朋友还真不好当。

“你听见什么了?”赫千辰微微阖了眼,眼底锐光如同剑锋。

花南隐迟疑一下,赫九霄就在那边盯视着他,他迟疑片刻,终于无奈的摊开手,“我是没听见什么,但是据说有人听见了,说你们兄弟二人之间……不大对。”

犹豫一下,最终用了这三个字,花南隐皱眉沉思,他不知道除了自已还有谁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难道是火雷山庄里也有旁人看出端倪?回去之后对人说了?

那一日去火雷山庄的,并非好事之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做的理由,就算真的怀疑也不会拿着无凭无据的事来说。

赫千辰也想到了,回到藤椅里坐下,手里无意识的拨弄碗里的棋子,喀喀的声响在三人的静默里尤其清脆,赫九霄走过去想抚他的发,看的手上的血腥,又把手放下了。

抬头去看赫九霄,青衣男人无奈一笑,“我们不是没有想过最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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