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否正常，反正，上次也有一个人也到了这一步，不过，没熬过第一晚，整个人都爆炸了，研究室到处都是肉末，整理了好久。”小安看着昏昏沉沉，就要倒地的谢远平淡地说道。

谢远迷糊的意识勉强可以听见他说的话，做出一点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安虽然表面平淡，但是心底还是希望谢远能够成功。说不上理由，或许是，几次的相处，让他对他有了一丝亲近之意了吧。

亲近？小安想到这两个词，突然觉得自己脑抽了一下。干脆地走到一边，观察谢远的反应。

谢远的意识彻底迷糊了，只觉得很热，很难受……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整个人赤果果地躺在地上，身旁都是不少被折腾掉的黑色羽毛。

小安这时也醒了，低声喃喃，“醒了？大概没事了，我再睡会儿。”说完，又趴着睡着了，谢远低声笑了笑，走过去，挠了挠小安的脑袋。

“还是人的时候舒服点。”谢远低声说着，起身穿衣服。

看了眼窝在地上继续睡觉的小安，谢远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而小安只是不安地扭动了一会儿，又继续睡了过去。把小安放在柔软地枕头上，又手痒地挠了挠他的脑袋，这才往屋外走去。

昨天已经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却只吃了几根肉条，所以，现在的谢远很饿，也很想上厕所。所以解决完生理内急要求之后，谢远便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结果，在客厅却看到了谢先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上打印下来的数据，死命地研究。

谢远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到厨房，乒乒乓乓地弄早餐了。当早饭端出来，确是两份，一份放在了谢先的面前。

“怎么，不恨我？”谢先有些意外，看着他放下了数据。

“怎么说呢，”谢远在不远处的餐桌胖坐下，低声答复，“也不能说恨还是不恨，只是，报答吧。呵。”说完，还自嘲地笑了起来。

“报答？”谢先冷笑，用筷子夹起煎蛋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教导，“说过很多次了，煎蛋没有营养，不论是里面富含的蛋白质还是人体所需的元素在高温煎炸下都不存在了。”

“安心吃你的吧，毕竟，这是最后一个月的晚餐了。”谢远打断谢先还想继续的唠叨。

06.只是错觉？

小安醒来的时候，谢远已经回房间了，正在打电话请假。

“哎，这次把未来几年的假期都用了啊。”谢远有些烦闷。

小安趴在枕头上反问他，“你确定，你还能回去部队？”

说到这个谢远就更加郁闷，一屁股坐在床上：“不确定，或许没多久我就该请求调职了。”

“为什么不干脆退休了。”小安伸了个懒腰，用爪子洗脸。

“理由呢。”谢远问道，直接躺在了床上，差点让站在柔软枕头上的小安摔下来。

甩了甩身上的毛，便四肢着地呆愣了起来。而谢远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当即拿起床单盖在小安身上。

果然，没过多久，一颗黑色的脑袋就从床单下钻了出来，趴在床上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谢远勾起一根发丝，问道：“为什么是黑色呢？”

“不知道。”小安扭头，让那根发丝从他的手指上离开。

“应该不会改变毛发的颜色吧。”谢远仿佛报仇似的，不依不饶地继续勾他的头发。

小安这次倒是不躲了：“正是因为各种不稳定性，所以才有这么多的失败品。你玩够了没？”

谢远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话说，你真实年龄是多大？”

“不知道。”小安又一次伸了懒腰，懒懒地回答。

“为什么不知道？”忍不住揉了揉柔软的发丝。

“作为貂，我连八个月的发情期都还没到，但是作为人，我已经有过遗精了。”小安平淡地回答，谢远倒是愣了一下，重复了一次：“发情期？”

“啧，”小安终于是害羞了，“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没完没了了。”说完便起身，床单当即就从他的身上滑了下来。

谢远移不开自己的目光了，看着少年青涩的身体问道：“害羞了？”

小安突然低下头，和他四目相接，谢远也来不及收回目光。小安突然笑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床单全部提了起来，让自己的身体完全地暴露在谢远面前，低声问道：“喜欢么？”

谢远一愣，笑了起来，“小破孩。”

小安耸肩，转身开始穿衣服。

谢远立即起身，往房间里配备的小型卫生间走去，一脚踏进去就关上门，靠在了门上，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然后很严肃地反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结果很意外，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或许，只是错觉。”纠结了好一会儿，谢远才得到了这个结论。

整理了一下，谢远就推门而出，而小安已经不在卧房了。

“呼——”长吐一口气，谢远刚打开电脑就收到了一条E-mail。

“同学会？”谢远看着以前同学发来的消息，愣了好一阵，没有回复，直接关掉了电脑，那想要上网的心情也没了。

“你想去同学会？”小安拿着面包片夹着肉片靠在门上问道。

谢远看着他，反而问道：“为什么我没看到面包片？”

“刚才钟点工来了。”小安说着，咬了一口，继续说道，“想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随行，我得看看是否会对平时的人际交往有影响。”

谢远看了他一眼，耸肩说：“好吧，我也想去调查一件事。”希望真的都是错觉。

“收拾一下，今晚上谢先要检查一下。”小安吃掉手上最后一小块面包，拍了拍手说，“对了，你同学会是什么时候？”

“你不叫爸了？诶，今天几号了？”

“……后天除夕。”小安想了想，无视掉前面的调侃，说道，“人类的春节真热闹。”

“那就是明天的同学会，”谢远笑着说，接着反驳，“不是人类，是中国人的春节。”

“明天？”小安挑眉，“不论是人类还是中国人，在我看来，都一个样。”

谢远不想和他纠结在这些问题上，看了眼小安问道：“今下午你打算怎么过？”

“动物世界。”说完，小安就转身往外客厅走去。

“……”谢先宠溺地笑笑，“好啊，我陪你。”

小安回头瞥了他一眼，“废话，我必须看着你，你必须陪我。”

谢先继续笑，拿起衣服往外走。

是夜，谢远看着小安拉开了谢先卧房的地板，挑了挑眉，问道：“每天都睡在这种地方？”

“有什么不对么？”小安问完，也不等回答，直接跳了下去。

到了地下研究室，谢先已经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东西。

“你现在能变成鹰么？”谢先问道。

谢远自我想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我试试。”说完，看了眼小安，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变不回去？”谢先音调上调着问道。

谢远叹气，不得不走到小安身边，问：“怎么做？”

之前的两次转换都是他无意识的变化，所以，谢远完全不知道怎么进行变化了。

“很简单，只要想就行。”小安说着，当即作了一次示范，只见少年逐渐缩小，空留了一地的衣服，而一只黄底白花的安格鲁从衣服堆里钻了出来，甩了甩毛，高傲地看着谢先。

谢远失笑，习惯性蹲下挠了挠他的下巴。

“别玩了，快点变。”谢先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谢远就这么蹲着，刚想变，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小安被谢远扔下的衬衣罩住，顿时炸毛。

谢远又挠了挠他的下巴，解释道：“我可不是你，小不点。”

“小不点又怎样，总比你变一次脱一次衣服好。”小安反驳，顺带炸毛。

谢远的衣服也拖得差不多了，赤条条地蹲着，手上调戏某貂的手法不减，“我开始了。”

谢先已经不耐烦地不想说任何话了，用笔敲击着记事本，等待结果。

谢远蹲着，全神贯注地想着，没多久，那种熟悉到令全身习惯性抽搐的热感就涌了起来。不过，这次倒是只有热，没有痛，没过多久，一只威风地白头海雕就出现了。

谢远变完，第一个想做的动作就是扭头，理毛，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接下来？”抬头看着谢先，问道。

“……”谢先没有回答，在笔记本上刷刷地记录着。

小安在已经变回了人类，穿着白大褂，坐在不远处的电脑桌旁，随手调出了谢远那次试验的数据，光标在被自己下意识修改的地方来回移动着。

谢远见谢先没有理会自己，就开始大量了起来，但是没过多久，适应了雕的身体的谢远闻到了浓郁的血腥之气。

“都是死在这里？”谢远突然问道，小安停下移动的光标回答：“是又怎样。”

“就问问。”谢远说着，开始理自己的羽毛，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07.沈晓华

谢先扔了两个握力器，说道：“捏一下。”

谢远一丝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扑扇着翅膀飞过去，用爪子捏紧了两个握力器，刚用力，两个握力器就被捏得散架了。

谢先看了一眼，就继续写，又是一段时间的沙沙声。

谢远自己找了个地方歇脚，开始理毛。

接下来，谢先开始对谢远上下其手地揉捏试探。等一番记录研究下来，天已经快要亮了，一想到今下午还有同学会，谢远就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他想做的，就是滚到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谢先也终于大方地放行了。

“小安不来一起睡？”谢远看着蜷缩在电脑桌前，盯着刚收到的数据发呆。谢远耸肩，自顾自地爬上去睡觉了。

下午三点半，谢远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黄毛和白色的斑点，以及，优美纤细的线条。笑了笑，将脑袋放在了那堆毛里，成功打破了线条的美感，也成功地吓醒了熟睡的小安。

“要走了么。”在一阵炸毛后，小安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情绪，平淡地说出这四个字。

“是啊，”谢远走到一边去穿衣，顺便跑到一边去洗漱。

小安用爪子和舌头洗了脸，理了毛，再甩了甩毛，开始伸懒腰。

谢远一出门，就看到高翘的屁股，突然脑海里就浮现出小安裸露着人形，撅着屁股伸懒腰——

当即，谢远就一步退了回去，关上了门。

小安穿好衣服，谢远才再次走了出来，咳嗽了一声，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小安瞪了他一眼，“还说呢，真啰嗦。”

谢远只有苦笑，查看了自己带的东西，才往外走，对于自己来参加同学会的事，突然感到后悔了，但是一看到小安拿在手里的笔记本，那种后悔感，似乎又少了很多。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快要五点了，门口有一个人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谢远对那个可怜人挥了挥手：“许班长。”

许砂看到他，当即一路小跑奔了过来，拍肩笑道：“哟，稀客啊！”

谢远对他笑了笑，对他介绍小安：“这是我爸认养的干儿子，我的弟弟。”

小安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拒人千里之外。谢远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他有些内向。”

许砂了然地笑笑，一点也不想再寒风里呆着了说道：“本来还有三个人，不过，管他去死呢，到了再给我打电话，冷死老子了。”

谢远突然看着门牌，说道：“御水温泉？砂子，你发了？”

许砂苦笑：“哪能，AA制。”

“砂子，不至于吧，我都没带钱。”谢远跟着苦笑。

“别装，同学会哪有班长全掏的。再说，你没带还有你弟弟呢！”说着，刚回头就看到埋头苦写的小安，顿时疑惑了，“你弟弟一边写一边走路没问题吧？”

谢远揉了揉小安的脑袋，对许砂说：“没事，他习惯了。”

许砂刚想继续说什么，却已经到了地方了。

“带泳衣了么？”许砂突然回头问。

谢远咧嘴一笑：“两条泳裤，没带泳衣。”

许砂翻了个白眼，把谢远带到单独的房间里，说：“这次可是难得的稀客都到齐了，都来奢侈一把，包了个中型的雅间。”

“稀客？”谢远看着他反问。

许砂开始脱他厚重的衣服，“是啊，稀客，像是你，还有沈校花，还有何学委，你们一个进了军校，一个留学，一个进了政府，都是些稀客，都不屑来我们这些聚会的。”

谢远哦了一声，也开始脱衣服，因为开了暖气，所以只有一开始的不适应起了一身的疙瘩，之后就浑身舒畅了。

许砂看了眼他丢在一旁的衣服，有些惊异：“真不愧是当兵的，一件短袖，一件羽绒就解决了，我们穿两件毛衣都嫌冷啊！”

谢远笑笑，没有解释。

小安也换好了泳裤，紧身的泳裤……谢远立即就后悔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小安的身子，只有自己能看，他的身子，只有自己能……卧槽，想什么呢！”

立马收回自己的目光，和许砂一起往门走去。

沈晓华很郁闷地趴在温泉池边，这次聚会班长也算是别出心裁了，在温泉里聚会，不过，本来被臃肿羽绒服掩盖的肥肉或者排骨现在全部现行了。沈晓华只觉得自己是掉入狼窝的一块肥肉。

叹了口气，沈晓华正在期待还没到的那几个人能好看点的时候，许砂就带着谢远小安走了进来，沈晓华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当即换了个姿势，背靠在池边，将自己的美胸完美地露了出来。

许砂当然发现了她的这个动作，也很有自知之明地冲谢远眨眼笑，谢远回了他一个笑，就下水，水温有些高，想到小安的属性，有些担忧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高温没事吧？”

因为气息吹拂，小安敏感地耳朵当即红透了，还轻微地动了动。

谢远当即觉得好玩，不过，现在可没这个心思逗弄小动物了。

恩，是逗弄小动物。谢远肯定了一下心中的想法，便离开了小安的耳侧。

小安捂住耳朵，低声嘟囔：“没事，只要不呆久了。”

谢远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你自己慢慢玩吧。”说完，就转身往沈晓华走去。

沈晓华听着划水声，心里一阵激荡，“过来了过来了——”

谢远坐在她身旁，顿时引起了不少唏嘘声，那些人也很自觉地给他们留了一条隔离带似的距离，没往他们这边凑。沈晓华红了脸，扭捏状：“你是小远吧？”

“是啊，我是谢远，我们都好久不见了。沈校花也越来越美了呢，身材也越来越妙曼了呢！”谢远一边说着违心话，一边在心里恶寒，什么小远啊，和你很熟么！

“小远这么说我真开心。”沈晓华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羞涩状m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