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其实看起来还很年轻,虽然五十多岁了,可看着跟四十岁差不多。保养得好,气质也不错。
说起话来也算轻声细语,“我让你考虑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莫看了一眼邹程,没闹话。
张教授看许莫看邹程,就问道,“这位同学,你是邹程的?”
许莫抢着说,“是我哥。”
张教授微一点头,好像想起什么似得问,“就是留监护人电话那个哥哥?”
许莫点头。
张教授东聊一会儿西说一句,好了好几分钟才突然好像忘了带什么似得说,“哎呀,我把谱子忘在了教室。许莫你拿着钥匙帮我拿一下,这人老了呀,就是不爱动……”
邹程看出来了,这老头是想把许莫支开有话对他说呢。
等到许莫走了,张教授的和蔼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许莫的哥哥吧?”张教授问得很郑重。
邹程也不好没规矩,只能像个学生对老师那样点头说,“老师,您是有事对我说?”
张教授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开始把事情娓娓道来。
邹程只听了两分钟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关于他推荐许莫去维也纳公费留学的事。
那张教授对他的说的话,和上辈子找邹程跟杨叔说的是连个感叹词都没变过。说邹程的天赋是有多难得,以后会有多出息,留在国内有多可惜……
邹程没等张老头说到三分之一就打断了他的话,“哦,老师。这件事我知道,我会郑重考虑的。”
张教授听邹程这么一说也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等许莫把曲谱拿来的时候,邹程跟张教授也刚好说完。
告别张教授之后,邹程带着许莫去吃午饭,一点也没说张教授说的公费留学的事儿。
让邹程欣慰的是,许莫虽然把申请表填好了,可是一直都没交上去。想来也是舍不得离开他的。
许莫一直到考试完的那天也都没说关于留学的事。
天天呆在他们租的屋子里等还在考试的邹程,有时候还去邹程他们学校去接他回来。
邹程一直等着许莫开口,可左等右等许莫都不肯开口。
思来想去,也只能自己开这口了。只是邹程自己也在纠结,到底支不支持许莫去维也纳。
他只是个人,就算重生一回也成不了神。
他这辈子唯一想做的为不过是跟许莫在一起,他也有自私的权利。
邹程决定劝许莫去维也纳的前一夜,在许莫睡去之后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了半宿的烟。
第二十四章
三年后。
许莫到达A市的时间预计是中午十二点,邹程干脆连班都没去上,请了假在家里收拾。昨晚晚上收拾了大半夜,终于把房子收拾得像了个样子。
现在邹程要做的事情把自己收拾成一个看得过去的样子,衣服换了一大堆,把整理好的被子都弄皱了,等会肯定得重新铺一遍。
一直到十一点,邹程眼看着时间都没了,只好换了一套平时上班老板说看着最有气势的一套。据说这套看起来比较有范儿,邹程一边穿一边腹诽,一万多一套呢,没范儿人家设计师吃什么。
到了机场的时候才十一点四十,飞机都还没降落。
邹程才等了几分钟就有点口干舌燥,只好先去旁边的一家咖啡店坐一坐。
对于咖啡这个洋玩意儿,上一世邹程是没机会品味的,这一世有了那么点钱还是喝不习惯。苦不啦叽的,还真不如矿泉水。
当然,邹程也没选矿泉水,选的是一杯奶茶。弄得穿着仆人装的服务生看了邹程好几眼,看起来那么有男人味的一个男人内心居然如此幼齿!
等邹程接到许莫的时候,准确的说许莫找到邹程的时候,邹程完全没把许莫认出来。
等两个人上了邹程开来的车子,邹程一边开车一边往旁边瞟。心里想,这不是接错了吧,要接错了莫莫还不打死我啊。
许莫见邹程一个劲的盯他,眉头一皱,“看着前面,小心追尾!”
邹程不敢正大光明的瞄了,还是趁红绿灯的时候不时的看一眼。
许莫被他看得没办法了,才把自己的帽子跟墨镜取下来,往邹程旁边一凑,“才三年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邹程看见许莫那张脸,终于确认了。哎哟,这真是自己的莫莫,不是外面的哪个风骚少年崽。
这也不怪邹程,许莫在国外这几年跟打了激素似得,猛的长身体。这会儿已经比邹程矮不了多少了,也就一个脑袋帽儿的差距。
而且还特骚包的戴着棕色蛤蟆眼镜,太阳帽,头一低拉着个小行李箱。
谁看了都会觉得蛋疼,这不是哪来的又一个明媚着忧伤的少年吧。把头抬起来要死啊,又不是丑得没法见人。
出国几年的许莫明显的奔放了,邹程才把人带进屋子还没进门呢就被许莫给压到墙上给亲住了。
要说邹程这几年全靠左手加右手,现在看到真人不打鸡血是假的。可这大门都还没关呢,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许莫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想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可想疯了。
邹程被许莫亲得全身发热,到最后也不忍了反过来把许莫压在墙上狠狠的吻了起来,再伸出一条腿把大门给搁关上了。
许莫的嘴里还有着淡淡的草莓口香糖的味道,邹程伸出舌头在里面肆虐着,舌尖与舌尖勾缠发出啧啧的水声。
两个人的下半身早有了反应,隔着薄薄的一层裤子贴在一起互相摩擦着。
到最后邹程是把许莫扛进卧室的,两个人在柔软的床上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
邹程一个多小时前穿得整整齐齐的西装被这么一番纠缠皱得乱七八糟,有一枚扣子也被许莫抓散落在了地上。
“先去洗澡?”许莫气喘吁吁的说。
邹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解了许莫的裤子,一把握住了许莫的脆弱,大力的揉搓起来。
“啊~呃,阿程,轻点。”许莫不禁呻吟出声。
邹程只是吻着许莫,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没过几分钟许莫就泄了邹程一手,邹程这才低哑着笑,“真快。”
许莫瞪了邹程一眼,也解开了邹程的皮带,拉下拉链握住邹程的性器套弄起来。
两个人放肆的亲吻着,手里的动作一个不输另一个,都竭尽全力的挑逗着对方。到最后两个人的手交缠在了一起,握住了两个人的脆弱互相摩擦起来。
不多一会儿,邹程也射了出来,许莫挑眉一笑,“你也挺快的。”
“呃~轻点,阿程。”许莫失声的叫道,覆在上方的邹程的撞击一次比一次凶狠。
许莫的双腿被折叠成一个M,腿间大大的敞开着,双手握住自己的脚腕,竭尽全力的迎接着邹程的撞击。
邹程埋着头苦干,嘴里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的被许莫的小穴吞咽着,下腹的欲火越烧越旺盛。
“莫莫,我的莫莫。”到最后邹程吻上了许莫的唇,在唇舌交缠中射进了许莫的体内。
许莫在那一刻松开抓着自己脚腕的手,攀上了邹程的肩,“阿程,我好想你。”
邹程已经发泄过两次的性器还在许莫的体内又再次膨胀了起来,让许莫不得不惊呼,“你禽兽啊!”
邹程嘿嘿的傻笑着,挺了挺下身,恰好摩擦到许莫的敏感点引来许莫的一阵惊叫。
“舒不舒服,莫莫?”邹程扣住许莫微抬着的腰,猛烈的撞击着许莫的那一点,带着色情意味的问。
“啊~啊~”许莫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根本没办法回答邹程的问题。
许莫的双腿缠着邹程的腰,笔直的性器在邹程的小腹处摩擦,两个人的交合处开始往外溢出欲液。
到最后许莫跟邹程同时射出,两个人这才休息了一下。
许莫是累坏了,也懒得计较邹程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少印子,抱着邹程的腰只想睡觉。
从维也纳坐飞机回首都,再从首都转机到A市这一路,许莫都因为太兴奋了而睡不着。现在见着人了,还狠狠的干了两场,精神再好也该疲惫了。
邹程搂着靠在自己怀里的许莫,他现在腿还有点软。这一回做得太尽力了,憋了好几年,一下子进了许莫的那里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两个人都射了很多,那股味道也比以前来得浓烈。要不是邹程在最后考虑到许莫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他还想来一回的。
真的,他那小兄弟等了三年才得已喂食,虽然现在已经软掉了,但只要他想也是能再次站立起来的。
邹程软着腿还抱着许莫去浴室里洗澡,在替许莫清理里面的时候差点没把持住。
等两个人再次躺在换了新床单的床上,邹程这才开始正正经经的跟许莫说话,问他这几年在国外过得怎么养。
许莫这三年一次都没回来过,两个人打电话的时候邹程也问过为什么。
许莫在电话里说的是,他怕一回来又不想去了。
许莫去维也纳是邹程半威胁着去的,好话歹话都说了个遍。
要是许莫回来一趟又不想走了,这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邹程这几年再想着这个人,也没说过让他回来的话。
就怕许莫的学业功亏一篑。
三年没见,许莫变了很多。首先变的就是在床上,变得很大胆,也很主动。
这让邹程很是吃味,“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学校学坏了。现在都比我还流氓了!”
许莫昏昏欲睡,在听到邹程那酸酸的话之后,露出了一个笑,“想你想的呗。”
“怎么想的?没在外面乱来吧,你要是在外面乱来了,我就去死。”邹程故意气哼哼的说。
许莫没说话,让邹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就怕许莫在外面一下子没经住那些诱惑,犯了错。
等到过了好一会儿,许莫才低声说,“想你的时候,一边这样那样想着一边自己动手。想多了自然就熟悉了呗。”
这话听得邹程这老脸都有点红,他平时虽然也是想着许莫自己动手,可他可没敢把许莫想得这么主动。
第二十五章
邹程才大学毕业半年,在一家小型的投资咨询公司里当投资经纪人。邹程本身是没有投资顾问资格的,不过他的老板比较赏识他,虽然现在还只是证券经纪人但很多时候也帮老板分析一些股票,所以一个月的分红还不错。
等到两年一过,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邹程就能考取投资顾问执业资格,然后就能独挡一面了。
邹程的老板夏凡生看见邹程带着许莫到公司的时候扬了扬眉,邹程全身捂得再严实也挡不住脖子上的两条抓痕。
稍为有点想象力的一看那痕迹就能明白昨天某人做得有多激烈。
至于做的对象,夏凡生也猜着了是邹程旁边那位看起来笑得清风拂面的男孩子。光他看他那眼神儿就太黏糊了,何况眼毒的夏凡生看到了两个人无名指上的戒指。
难怪以前一起出去喝酒那么把持得住,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邹程带着许莫先去跟老板打了一下招呼,然后又介绍了公司的其他几个员工,最后才把许莫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家咨询公司虽然小,但都是精英,老板也比较注重员工的隐私,每一个人都有着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邹程把许莫拉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后才说,“现在放心了吧,全是男人。”
许莫翻了翻白眼,“就是全是男人才不放心呗,你不就喜欢男人么。”
邹程去捏许莫的脸,“我喜欢的莫莫,跟喜欢男人有什么关系。”
许莫哼哼的没说话,在邹程的办公室里转了一会儿没看见自己看得懂的书只好从自己包里拿了曲谱来看。
邹程不时的看一眼一个人静静的看曲谱的许莫,这小混蛋从昨天晚上开始就闹着他跟他到公司里来看看。说要检查有没有惹风流债,要是有得回家跪钢琴键。
说来说去许莫还在记恨邹程当时威胁他去维也纳呢,那时候邹程他们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对他挺有好感,还追到邹程租的那房子里去过。这自然是被许莫给碰到了,明说暗刺了那女人一顿。邹程那时候才知道他家一向斯文有礼的莫莫骂起人来是一点脏话也不带的,还能把人家骂得找不着话题回口。
这女人还成了许莫不去维也纳的借口,说是他一走那女人肯定就趁机而入了。弄得邹程没办法,最后还对着那女人发了一趟火。把那个女孩子彻底给得罪了,两个人完完全全没有机会了才把许莫的这个借口给弄没。
这回许莫一回来还记着那个女人来着,非要来查看一番才放心。
第二天是周末,邹程在下班的时候去向老板请假,说要回家里一趟。
老板不过三十多岁,有儿有女,为人豁达。看着这大半年都没请过假还不定时加班的邹程要请假,也大方的允许了。
夏凡生知道邹程的另一半在国外读书,不过他也是今天见着了才知道原来是个男的。他虽然是异性恋,但对同性恋还是不会歧视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不是两种性别的事。何况他早年也出去留过学,也不是那么没见识的人。
邹程带着许莫回B城的时候坐的是汽车,B城的高速在半年前也修通了,从A市到B城也不过三个小时的事情。
来接人的是杨魁跟他的女朋友,就是那个让邹程没好脸色的女人。
这两个人正准备过两年之后结婚。
杨魁现在在学校里教英文,还在见习阶段。而言小朱在中心医院里当见习护士,还有几天就能转正了。
听说杨叔现在还处了个对象,一个教语文的老师,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大约也是好事快近。
还好,这一世,他们大约都能有一个皆大欢喜的人生。
杨叔见到许莫很开心,都三年没见了。转来转去的看,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养的孩子有了出息,吃饭的时候酒也多喝了一杯。
在问道许莫回来有什么打算的时候,许莫难得的沉默了。然后笑着说还在想,可能还会去两年。
杨叔听得连说好,继续深造也好。
许莫把自己这三年里得的几个奖都拿了出来,摆在了杨叔的客厅里。说这些奖里面,杨叔功不可没。他可是杨叔养大的,逗得杨叔直开心。
这是许莫在国外参加一些比赛获得的,虽然不至于一鸣惊人,但也算是成绩斐然。在那些一波一波出国留学的年轻人中已经算是成就拔尖的。
到了晚上,邹程跟许莫躺在床上的时候开始吃味,“哼哼,奖杯有一半是杨叔的,一半是自己的。”
许莫搂着邹程的脑袋亲,“我都是你的啦,你还想要什么。”
邹程笑,“真的啊,那你得给我表现表现了。”
许莫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自己算算你前天做了好几次,才隔一天呢!”
邹程拿已经开始有反应的下半身去蹭许莫的腿,语气哀怨,“你好意思说,把我一丢都是三年。你算算就是一个星期一次,你也欠我多少次?”
许莫竖眉,“是谁撵我出去的!你活该!”
“莫莫,莫莫……”邹程也不怕自己一米八的个子装委屈恶心人,一个劲的装可怜。
“越来越不要脸了!”许莫气哼哼的说,不过自己的手也没怎么规矩。
……
被子和被单都是新的,头一天杨叔才打扫的屋子。在熟悉得令人怀念的床上,许莫比以往都要主动。
许莫骑在邹程的身上,自己上下动着,两只手还好玩似得去捏邹程胸前的两点。
邹程被捏得疼了,就去挠许莫的腰,许莫一下子就软了腰趴在邹程的身上。最后被邹程顶得直叫,直骂邹程没以前温柔了。
等过了几分钟,许莫又自己主动起来,又去玩邹程胸前那两点。边玩还边说,“哈哈,这里有一根毛。”
弄得邹程只能再次挠他的腰,好让许莫专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