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焱王朝之紫陌红尘醉一回(穿越 FZ 第四、五卷)——易异
易异  发于:2012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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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已经将他身边所有危险的东西都收走了,他到底是怎样将这凶器留着的?

喉了一通,得不到嬴真的回答,他又安静下来。

那匕首放置的位置有一张纸,玄碧将他拣了起来,摊开,是嬴真留给他的信,字迹还是那么飞扬跋扈,一如他的人一样另人讨

厌。

“玄碧,我走了!我是北林的帝皇,草原的狼,兵败的那一刻,我就该走了,可是你执意将我留了下来,毁了我一直以来的骄

傲!”

“我是恨你的,恨你夺走了我所有,我的人民,我的国家,我的心。可你却还不准我死,这是我最恨的,你让我做了阶下囚,

你留下我的性命,让我看着我曾经的一切慢慢的毁灭。”

“如今,你终于如愿成的大焱的皇帝,君临天下。我一直等着,等这你来看我最后一次,我等到了你来,心满意足了。败军之

将,早已无颜面存活于这世上,可是我却懦弱了,我终究狠不下心离开你。如今,你既已成为皇帝,你如愿了,我也可以安心

离开了,请你善待我的臣民!”

“玄碧,这一生,我从不后悔爱上你!我先走一步,来世就会比他先一步认识你!玄碧,若来生我不为帝,当守你身旁,不离

不弃!--嬴真。”

“嬴真--嬴真--”玄碧终于大声哭了出来,覆在嬴真早已冰冷的身体上,放纵自己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为什么?!”

“你们都走了,就留我一个在这世上,为什么那么狠,让人一人背负所有的痛苦?为什么呀?为什么??”

“雪婴走了,你也走了……明澈他不理我了,他再也不理我了……你们都不管我了,就只剩下我一个孤魂野鬼,你们好狠的心

啊……哼哼哼,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玄碧就一直这么嘶吼着,吼到后面嗓子都哑了,也没有停下来。

看着他悲伤的背影,明澈捂着绞痛的心,跑了出去,一直跑回紫霄宫,关上房门,任杜远情在外面叫喊,也不开门。

第一七零章:思念

“嬴真--嬴真--”黑夜中的玄碧惊叫着醒来。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玄碧捂着自己的双眼,又哭了起来,梦里,嬴真还笑着向他走来,忽然一阵风就将他卷走了,任玄碧怎么

呼唤,都再也回不来了。

“嬴真……嬴真……”

就这么低声呼唤着那个已经不再的人的名字,玄碧慢慢又躺了回去。

明明天气已经转热了,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冰冷?

“你也走了!”玄碧抱紧被子,将自己完全蒙住。

这已经多少个夜晚了,他总也睡不安稳,一入梦中,全是嬴真的影子,好像就在身边,却怎么都抓不住。

午夜梦回,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习惯性想要抱住一个人,那个人却再也不见自己。

“明澈,我好想你!”

如此夜里,他更加思念那个能让他安心睡眠的人。

自从嬴真死后,他一直沉浸在悲伤里,朝政全部置之不理。每天,他都去嬴真那里看他,晚上再也没无看过明澈。

玄碧失去了方向,心也渐渐麻木了。这世界上爱他的三个人里,两个人去了,留下的那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可也被自己伤害

了,再也不见他。

捂着被子,玄碧一个人哭泣。

翌日早朝,群臣上朝的时候,赫然看见他们的皇帝憔悴着一张脸坐在龙椅上。

他们已经习惯了上朝的时候看不见皇帝,这一下猛地看见了,立即就跪了下去,山呼万岁。

卓令曦忧虑地看着玄碧,那么憔悴的一张脸,却在那里死撑着。朝政其实一直很顺,有杜远情和沈清两个丞相,根本出不了什

么乱子。

早朝上,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一时就结束了。

群臣跪下恭送皇帝,却见他们的皇帝倒了下去。

卓令曦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抱着昏过去的玄碧大声叫道:“太医!”

两旁伺候的内侍慌慌忙忙地去传太医了。

太医诊治了一遍,只说玄碧伤心过度,没有好生休息,也没有好生吃饭,才造成昏厥的情况,只要好好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可这却为难,嬴真的死对玄碧打击太大,他哪里能够安心休息。

“他……怎么样?”明澈抱着延熙,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杜远情看着他,道:“你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呢?”

明澈淡淡笑了下,“我去做什么?”

“有你在,皇上他就能很快振作起来,太医说他睡不好觉,吃不好饭,这样下去,就不是昏厥一次了。”

明澈手紧了紧,箍得延熙不舒服地动了动,他才松了劲。

“皇上……其实一直就死撑着,自从登基后,就一直没有开心地笑过一下……”

“他自找的!”明澈依旧是淡漠的声音。

杜远情愣了愣,没料到明澈会这么说。“太上皇,我知道皇上伤了你的心。可是,你真的打算一生都不理他吗?这次嬴真去世

,对他打击很大,估计很长时间都不能恢复过来。上……上次,雪婴的死……若不是起兵忙乱,他找得到撑下去的理由,不然

……这一次,没什么大事来让他分心,就会一直沉浸在嬴真自杀的阴影中。长此下去,嬴真在他心中的位置反而更重了,你…

…你真能容忍吗?”

明澈微微变了脸色,不过一瞬就控制住了。

他不想在说什么,抱着延熙起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回来,将延熙交到杜远情手上,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终是转身去了。

杜远情看着怀中的小家伙,显然并不知道大人们在说什么,他也很熟悉杜远情的味道,所以乖乖地被他抱着。

“太子,我带你去父皇那里好不好?”杜远情柔声问,想起明澈的意图,无声地笑了笑。看来,离和好的日子不远了。又想起

自己那番情意,心口还是有些酸。

延熙眼睛眨了眨,看着杜远情一会儿展眉,一会儿皱眉,不知是何意。

玄碧醒过来的时候,茫然四顾,就见到一个小家伙的脸正凑到了他面前。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延熙软软的嘴唇,“啾”

地一下就亲了上来。

“延熙?”好几日不见,小家伙明显又长大了很多。

杜远情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他醒来,唤了声:“皇上!”

玄碧抱着延熙坐了起来,问道:“延熙怎么在这里?”

“是太上皇让我抱来的!”

“真的?”玄碧瞬时喜上眉梢,精神竟然就好多了。

明澈虽然还是不愿意见他,但既然将延熙送了过来,表明了心里还是担心自己的。玄碧想到此,就笑开了,觉得前途光明无限

,过不了多久,明澈就会原谅自己的。

自此后,延熙白天在明澈那里,晚上就回来跟玄碧睡觉。

有了延熙的陪伴,玄碧终于渐渐从嬴真自杀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况且新君刚登基,杂事还是很多,何况还有西南这么一块难啃

的骨头。

林玄远已经带兵前去西南了,估计不日即将到达。

过了几日,燕将远来了紫都。

燕将远一直在北海管着水军,北林局势渐渐稳定了下来,加之周瑾瑜还在罗城,他走了倒也影响不大。

玄碧并不知道燕将远回来的原因,只不过他要求回来一趟,玄碧也不好拒绝。燕将远一向只听周瑾瑜的话,也是因为周瑾瑜,

才效忠于玄碧,这点,玄碧还是深知的。

玄碧略问了问北林的现状,知道绍许也挺安分的,民心也渐渐稳定下来,终是舒了口气。嬴真的自杀,让玄碧自觉对北林更多

了一份责任,于是连下了好几道圣旨,着令减免北林赋税,与民休息,开放两国通赏渠道。

一时间,去北林经商的大焱人成批成批的,两国贸易热闹起来。这样的交流是善意的,北林人民对大焱的仇恨也在新生活开展

后疏简了很多。

玄碧又问了问周瑾瑜的现状,知道他们的孩子健康活泼,就想起延熙了,心下十分温暖。沈鸾生的是个女儿,只比延熙小了两

个月,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小公主生下来身体就不是很好,时常生病,可是把做爹的周瑾瑜折磨的够呛。

都说女儿跟父亲亲,可不是,周瑾瑜完全无法抵挡女儿的魅力,只要一看到女儿的笑颜,真是做什么都来劲。

他们的女儿,就叫周瑢,小名鸾鸾!

玄碧离开罗城时,鸾鸾的身体还不是很好,没想到几个月后,竟然好了起来。

想起鸾鸾的小脸蛋,玄碧就笑开了,晚上回去搂着延熙就道:“熙儿,父皇给你定个亲好不好?”

延熙没听懂,翻个身,拿屁股对着他爹。

玄碧锲而不舍,“熙儿,鸾鸾可是个小美人,你现在不定下来,以后可有的是人抢哦。”

延熙照旧不理他,不一时都睡着了。

玄碧顿感挫败,气道:“熙儿,我可就认定这个儿媳妇了!”

看着延熙甜甜的睡颜,叹口气,不说了。

第一七一章:葬礼

燕将远第二天就上书去西南,让玄碧好吓一跳。燕将远还是个闷木头,就是不说原因,不过他也犟得很,玄碧就只得放行。

后来,耀日才告诉他,燕将远和林玄远居然有一段隐晦的情感,更是惊讶不已。想起这两个人,根本甚少在一起过,而且一个

清隽公子不多话,另一个正义将军不废话,这两人在一起不闷哦。

后来问起缘由,原来还追溯到了好几年前。那时候周瑾瑜刚归顺玄碧,燕将远率领二十万水军来到大焱,当时停留在大泽,明

澈派人去迎接他,那人便是林玄远。

也不知道两人就相处了那么一段时间,后来燕将远又率领军队远赴北海九凤,中间两人再也没见过面,怎么,就碰出了火花?

玄碧再一次为自己不能察觉属下的情感动向而挫败,好像自己在这方面真是天生迟钝。

感慨完,他还是放行,让燕将远带领五千人去西南与林玄远汇合。想起这个决定,玄碧都无语得很,哪里有一个水军将领跑到

西南内陆去的?

大事没有,杂事一堆,好不容易紫都秩序渐渐好了起来,大焱国内已经是春耕农忙时节。玄碧重心已经从抓获太子余党转到扶

植百姓春耕事情上来,大规模的兴修水利和道路,他要实现当年那个小兵的愿望。

可惜还没等玄碧松口气呢,降木国皇帝昭思的一封信又让玄碧陷入两难境地。

昭思以私人身份给他写的这封信,却是沈清之姐,皇后沈茹病重,死前想要见沈清一面,昭思请玄碧无论如何要让沈清回国一

趟。

玄碧无奈,只得将沈清单独叫到御书房,将昭思的信拿给他看。

沈清神色虽悲痛,却也没太大起伏。

玄碧看他样子,便问道:“你是已经知道了?”

“嗯,家母写了信告诉我,也是刚刚才收到。”

“你,你的决定呢?”

沈清就在座椅上沉默起来,玄碧也不催,就让他想,自己继续处理政务。

都批了好几张折子了,抬头一看,沈清居然就在座椅上闭起眼来。

玄碧忍笑,悄声走到他身旁,就图突然大声道:“清,你睡觉呢?”

沈清眼一睁开,眸子如水,“没有睡觉!”

玄碧终是笑了,“我以为你睡着了呢!”看他神色倒真是疲倦,就道,“你可是想清楚了,要不要回降木一趟。”

“皇上,我回去,合适吗?”沈清犹豫不定。

“清,那是你亲姐姐!”

沈清还是无法下决定。对他来说,哈济格是个满是回忆的地方,不管是甜蜜还是苦涩,他通通不敢面对。只是,长姐如母,沈

茹与他一向亲厚,如今病重,让他置之不理,实在于情不合。

“清,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终生后悔,你自己要想清楚。你即便不想见昭思,但是,你真不想见皇后吗?”

沈清确实心动,思之再三,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定要见见大姐才行,便下了决定,“皇上,那臣就只能告假了!”

“嗯!”玄碧见他已有了决定,便也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玄碧忽然道:“清,若昭思皇上留你……”

玄碧知道沈清从没有放下过昭思,此一去,若昭思以情相逼,难保沈清不会动心留下。沈清原与其他人不同,当时跟随他时,

玄碧曾说过,任他去留,将来决不强逼,若沈清真要留在哈济格,他也无法可说。

只是,两人一路行来,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玄碧已然将沈清看着是极亲近之人,若沈清一去不回,他定然舍不得。况且沈清

的才华,是他江山不可或缺的,一想到他不回来了,心里就不舒服。

沈清看他语气就知道他担心什么,说实在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作何选择。他一向是个冷静的人,可只要面对昭思,他便没法

理智,做任何决定几乎都是任性的。

可是,他现今已和以往大为不同,他现在也是快而立之年了,若还是小时那么任性,也是不妥的。况且,他早已和众人结下深

厚情谊,哪里能够说分别就分别。

思量许久,他抬头直视玄碧,斩钉截铁地道:“皇上放心,沈清看了家姐之后,必定回来!”

玄碧喜出望外,忙拉着他手问道:“果真?”

“嗯!”沈清答得干脆。

玄碧终是放心了。

沈清也不在紫都逗留,回家收拾了点衣服细软,即日就启程回哈济格。因他不会武功,玄碧特派了百人护送他回去,顺便也让

耀日派两个得心应手的暗使暗中相随,务必保护沈清安全来回。

沈清急着回去,一路上甚少休息,然而皇后的病却早已等不及,拖了许久,太医也尽力了,终是没赶上见沈清一面。

沈清知道的时候,已经赶到了霞云城,离哈济格不过五六天行程。

知道他要回来,昭思便下令等到他回来才下葬皇后,灵柩便一直停在皇宫。

沈清更加紧了行程,硬是在第四天赶到了哈济格皇城之中。

皇后沈茹深受百姓爱戴,皆因她善良慈祥,因此,闻之她生病而亡,不说全国,至少哈济格几乎是全城皆哀,许多人家都在家

挂上了白幔,已示哀思;更有许多风化娱乐场所,皆关了们,直要等皇后入土为安后才开门营业;许多酒楼饭店都撤销了荤菜

,每天只以素材待客;各处商铺几乎都设了供桌,凭客人吊唁。

整个哈济格,一片白色和死寂。

皇宫更是一片哀声。

沈清所见之处,全是白幔,人人素衣素面,皆面露悲色,更有许多人时时拭泪,难掩悲痛。

沈清熟手熟路,不用人领,自行来到停灵之处。

皇后灵柩前,皇帝昭思,太子远哲,及皇族至亲之人皆收在灵前。

沈清一看到皇后棺椁,就滑倒在地,哭着爬了进去,扶棺痛哭。

昭思已经衰老许多,此刻也没了力气来招呼他,一脸死寂地看着棺椁中的结发妻子,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还是太子远哲看到

小舅舅来了,又累又悲,怕他撑不出,一直扶着他,边哭边劝解。

多年不见皇后,如今棺椁之中,却是香消玉殒。沈清看皇后仪容,消瘦异常,可见最后时日,皇后是受了多大的苦。沈清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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