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祁寒只是不动声色的挥着皮带,连着二十皮带都长了眼似地抽在了刚刚那条伤痕之上。谦魅的指节泛白指甲死死抠着桌沿是发出令人心疼的咯咯声。珠大的汗水砸在桌上是啪嗒啪嗒作响,身子不住的往旁边挪了挪想躲过那长了眼万恶的皮带。
“你在敢懂一下试试!”冷祁寒一皮带抽在了小东西的小腿上。
“啊!爹地~”谦魅疼的是小脑袋往后一昂又无力的趴了下去。集中精力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免得再给冷祁寒抓到加罚的机会。
疼!好疼!谦儿好疼!爹地怎么忍心这么打谦儿?
第二个二十汐全抽在了谦魅的臀腿处谦魅这一次是真的趴不住了,腿一软顺着桌子滑了下来。正好压住了饱受摧残的小臀疼的是在地毯上一个滚身,躺在地毯上瑟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冷祁寒也不去扶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桌面,小东西这回是真憋不住了眼泪是决堤的哇哇直流。
“爹地饶了谦儿吧!谦儿真的受不住了!”小手赶紧爬了起来跪了求冷祁寒小手不可抑制的护着身后。
“闭嘴!”冷祁寒是直接拽起谦魅把不安分的小手反剪在身后死死的压趴在桌上动弹不得,右手是不停的挥着皮带,有些地方都甚至破皮了一皮带下去就能带起点点血腥。
“哇呜呜﹋”
“敖!谦儿……错……不打!”
“爹地要……打……打死谦儿了!”
“啊!爹地不要……谦儿了吗?”
对于谦魅的嘶哑着声音的苦求冷祁寒的回应只是更重的皮带。门外的安羽哲听着皮带抽打在肉上发出不住的啪啪声和小东西凄厉的哭喊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奈何就是被冥拦的死死的。听着小东西越来越虚弱的声音,安羽哲终于按捺不住了。
“寒!你给我住手听见没有用!”隔着门都能听出安羽哲的怒火。
“爸!”谦魅本来已经绝望的趴在桌上像个被宰的羔羊可在听到安羽哲的声音时一下子活了过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门外扯着嗓子拼命的喊着“爸!救救谦儿!爹地快要打死谦儿了!爸~”
“死了这条心!”冷祁寒看了眼小东西一片乌黑的臀部,重重的一皮带直接抽在了大腿根部,疼的谦魅小腿不自控的后踢着抽一下“今天谁也救不了你!好好受着!看你下回还长不长记性了!”冷祁寒最后二十下通通抽在了谦魅的小腿上,谦魅或许是疼过劲了。痛感已然没有先前强烈但眼前是晕乎乎像是浮萍般茫然飘渡着。
“下次再撒谎试试!”冷祁寒扔下皮带就打开门看了眼安羽哲头也不回的就去了书房。冥只是借着缝隙瞟了一眼就跟着冷祁寒去了书房。
“谦儿!”安羽哲就看着谦儿虚弱的趴在桌上,身后是一片乌紫,地毯上还沾染着点点血腥。怜惜的将已经没有半点直觉的小东西宝抱了出去。心疼的都快不能呼吸了。寒怎么下的了手啊!
第三十一章:波澜不止
安羽哲给谦儿上完药是做在床边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小东西醒了过来安羽哲忐忑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疼的厉害吗?”安羽哲看着小东西趴在床上,从挨完罚到现在那紧蹙的眉就未曾舒展过一分,看的安羽哲别提是多心疼了,怜惜的抚掖着小东西的发。
“爸!呜呜呜﹋”谦儿强撑起身子扫视了一圈,又重新失落的跌了回去。瘪着小嘴是泫然落泪。爹地不要谦儿了!
“谦儿乖!不哭了!爹地没有不要谦儿!”安羽哲又怎么会不明白小东西的心思。
“可是爹地都不来看谦儿的!”谦魅伤心的环住安羽哲的腰“谦儿好怕!谦儿以为爹地对谦儿失望了就不要谦儿了!”
“傻谦儿!谦儿做错事爹地固然会气但绝不会不要谦儿知道吗?谦儿以后不许再说这种傻话了知道吗?”安羽哲轻轻捋着小东西的背。
“恩!”小东西可怜巴巴的望着安羽哲糯糯道“谦儿饿了!”
“爸给谦儿去做!”安羽哲帮谦儿盖好羽绒被叮嘱道“乖乖躺着知道吗?”
“恩!谦儿知道了!爸快去吧!谦儿饿死了!”谦魅看着安羽哲出去以后就吃力的爬了起来。开玩笑一天没洗澡了还出了那么多汗就谦儿哪受得了,双腿打着颤进了浴室还不忘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自己黑紫的臀部。
“居然打这么狠!爹地真过分!万一留疤怎么办?我完美的身体就这么被扼杀在萌芽中了!”
其实昨天冷祁寒教训完小东西后,就在书房直接审了冥。在知道小东西偷溜出门后冷祁寒就让部下去调查过小东西的行踪却意外的只得了冥也在出手干涉这件事。本以为是小孩子调皮,这么大的孩子没有不爱玩的。哪个没点小脾气。但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啊!
“冥!你觉得我现在还配做你的主人吗?”冷祁寒双手在书桌上撑了个倒三角。
“主人?”冷祁寒不轻不重的话成功的把冥的六神无主,‘扑通’就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若是属下有冒犯之处!主人尽可责罚只是万万别在说这话!属下担不起!”
“哦!既知道担不起还敢欺上瞒下!”冷祁寒说道这已然有些嗔怒了。
“属下不敢!”冥再笨也知道冷祁寒所指何事,自己本就知道瞒不住主人,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不敢你还做!是嫌我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等着给我找不痛快!”冷祁寒的陶瓷笔筒直接砸在了冥脑门上顿时鲜血如注,冷祁寒只是冷冷的一个字飘过“说!”
“是谨少爷!”冥也知道谨的事是瞒不住了但吊坠的事绝不能说否则少主就惨了。
“居然是那个逆子!”冷祁寒邪魅的莞尔“冥!照我的话去做!是倒要看看那个逆子倒是有多大的能耐敢跟我玩心眼!”
“属下明白!但若是少主知道了﹋”冥听着冷祁寒的话蹙了蹙眉,略带不安。少主知道了会恨您吧!少主可是深爱着谨少爷啊!
“这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吧!事情完了之后自己去刑堂领八十鞭!下去吧!”冷祁寒又何尝不明白冥的忧虑但那样的事自己决不允许。任何伤害到谦儿的因素都该排除。
安羽哲端着悉心熬制的粥回来时谦魅已经连头发都吹干了,完全看不出丝毫痕迹。依旧光溜溜的缩在被子里打着PSP。耳尖的听见上楼声才把PSP塞到枕头下,看似无比乖巧的枕着下巴趴在床上,天真无邪的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安羽哲是一进门就无意间瞟到小东西洁白的枕头下红光一闪即逝,无奈的莞尔放下托盘。也不说话只是向谦魅伸出手。
“干什么啊?”谦魅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安羽哲。
“小谦儿难道不知道吗?”安羽哲好脾气的捋着小东西的发,点点水分让安羽哲的没蹙了蹙。仔细闻了闻果然透着淡约的清香。
“谦儿该知道什么吗?”谦魅在安羽哲这就是敢这么明知故问的打马虎眼。
“原来谦儿不知道啊!”安羽哲拿起托盘里银质的筷子,拉过谦魅的左手就狠狠的抽了一下。
“敖~”谦魅疼的一下子抽回手,一激动又扯到了身后的伤疼的小脸都纠结在一起了瘪着嘴看着安羽哲质问道“爸怎么这样啊?谦儿都这么可怜了,爸怎么还下不了手啊?”小手在被单上摩娑着“谦儿疼死了!你们不爱谦儿了!哇呜呜﹋”索性是埋着头哇哇的哭了起来,没一会功夫枕头都给濡湿了一大片。
“爸怎么都不哄谦儿的啊?”哭了十几分钟见安羽哲只是静静的看着也不去哄自己,索性也没兴致哭了。本来就是哭给人家看到,人家都不领情了自己哭的还有什么意思。
“哄了你不是哭的更厉害!”安羽哲一句话直接把谦魅的小脸给羞的通红好似熟透了的番茄“你爹地打的轻了是不是?”安羽哲俨然一副要好好教训谦儿一番的样子“自己把手摊平伸直!关节不许弯!不许躲!”
“不轻!不轻!一点也不轻!”吓的把手死死的背在身后“谦儿怎敢劳动爸!爸都一夜没睡了那么辛苦!”
“谦儿还真孝顺!既然知道爸辛苦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打游戏也就算了!偷偷洗澡伤口发炎怎么办?”安羽哲说到这真是气的不行,这孩子怎么就是学不乖呐!
“你伸不伸!”安羽哲看谦魅低垂着脑袋不敢看自己,手背的更后了气的丢了筷子就夺门而去。
“呜呜呜﹋”安羽哲在回来时在门外就听见小东西的咽呜声,推门一看小东西居然自觉的跪在墙角抹着眼泪,青青紫紫的臀就这么曝露在空气中。看的安羽哲是一阵揪心拿着戒尺的手紧了紧抱起小东西就丢在了床上。
“爸!”谦魅却马上爬起来跪在床上一把环住安羽哲的腰哭道“谦儿知道错了!爸别丢下谦儿好不好!谦儿怕!谦儿不要一个人!”
“谦儿﹋”安羽哲微微一阵,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小东西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过去,丢下戒尺将谦儿用被子裹着抱在自子腿上安抚着“谦儿有什么可以和爸说!”
“谦儿害怕一个人!”谦魅扬着哭花的小脸看着安羽哲“谦儿其实很累!不是想瞒着爸爸和爹地什么,只是谦儿身不由己!谦儿不想失去爸!更不想失去爹地!”
“爸不会丢下谦儿!爹地也不会不要谦儿!”安羽哲安抚着
“爸!答应谦儿一定要活下去!很快!很快谦儿就可以解开‘敷’了。到时我们一家一起去周游世界!”小东西在安羽哲的怀里蹭了蹭眼皮是直打架声音虚弱的有些让人心疼“到那是在没有什么‘暗盟’的冷绝!什么Dirk!只是爸和爹地的谦儿!仅此而已~”
“谦儿!”安羽哲听着小东西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用手一探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第三十二章:生病
正在公司开董事会议的冷祁寒得到消息是再也顾不得生气了,丢下一帮丈二和尚就潇洒独自以飙车般的速度往家赶。一路上不知被多少交警围追堵截,通通只有吊车尾的份。冷祁寒飞奔到家丢下车是直奔二楼卧室。
“谦儿怎么样了?”冷祁寒一进门就看见年轻的医生拿着个注射器一脸为难的杵在那拽着小东西裤子的手是缩也不是,继续也不是的尴尬。而安羽哲则是任由小东西环腰着是满脸无可奈何看着小东西。
“你敢碰我下试试!我扎死你!”小东西犹挂泪痕的一手环腰抱着安羽哲,一手背到身后和年轻的医生抢着那被扒下一半的家居裤,一小块青青紫紫的挺翘的臀就这么曝露着灼痛了冷祁寒的眼。
“别!”医生下意识的一躲之前腿上被这小家伙没抢过针管轻没重的扎了一针,到现在还酸胀着呐!手上的针眼是一片淤青估计是被扎到骨头了!苍天啊!这简直是个小恶魔嘛!
“你们这是在行为艺术?”冷祁寒不地道的揶揄道“需要我去拿相机留个影吗?”
“寒!”安羽哲看到冷祁寒算是长舒一口气了,这小东西生病时闹脾气使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应付。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是打不得骂不得,可一转转脸面对年轻的医生时则是无比的强势但怎么就能把医生给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
“爹地?!”小东西一看见冷祁寒就张着双臂,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冷祁寒莞尔着上前抱着小东西坐在床边,小东西察言观色的发现冷祁寒其实还是打心底里溺着自己的才鸵鸟的窝在冷祁寒怀里,眼睛水汪汪的瘪着小嘴的摸样是可爱的不行“爹地!爹地总算回来了!大灰狼闯到家里来企图侵犯谦儿呐!爸都吓坏了!”
“大灰狼……侵犯……”年轻的医生直觉自己今天心脏的承受能力实在是有限,大脑有那么点短路,打个针而已况且还没下手啊!这,这至于吗?
“看吧!看吧!爹地!他自己都承认了!”谦魅得意的莞尔揽着冷祁寒的脖子“不是谦儿撒谎吧!把他赶出去啦!”
“不是这样的!”年轻的医生终归是年轻被小东西一句话挑的就失去了理智。
冷祁寒看向安羽哲,安羽哲的回应则是莞尔着无力的摇摇头。这样的小祖宗叫安羽哲还能说什么。刚刚还一副虚弱的小模样,这酒精棉刚一擦上就像触电般蓦地惊醒像个炸毛的折耳猫般缩在自己怀里明明是这般我见犹怜,可与此同时这边居然还不忘一脚就给医生连人都踹翻了,转脸就是恶狠狠的胁迫。
“给我吧!”冷祁寒像医生伸出手,这边还不忘探着小东西滚烫的额头,眉头微微蹙起。
“哦!”医生忙取来酒精棉于针剂一并送了上去。
“谦儿!”冷祁寒转脸看向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的小东西,冷祁寒不用多说些无意义的话小东西就总是能够明白自家爹地在暗示些什么,所要表达的意义为何。
“爹地~”谦魅连连后退捂着小屁屁瘪着委屈的看着冷祁寒,冷祁寒倒是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知道自家的宝贝向来有分寸,有些事情不用自己多说小东西就总能透彻至此。果然,小东西纠结了一会还是大义凌然的又自己爬到了冷祁寒身边,壮士断腕般的把家居裤拽了下来,把枕头往腹部一塞,小屁屁就顺势高高的翘起“爹地轻一点!”
“谦儿乖!放松!”冷祁寒拿着棉棒打圈拭着小东西的臀部,待小东西完全放松后冷祁寒才将针头扎入小东西的臀部,慢慢推注。
“谦儿!”安羽哲看小东西疼的死死的揪着被单,硬挺着不让身体晃动。眼泪是无声的吧嗒吧嗒直掉。
“起来!”冷祁寒接过医生递过的酒精棉给小东西按着揉了揉就冷着脸抬手一指墙角“裤子穿好!”
“呜~”安羽哲直接捞过小东西,替小东西穿好裤子。看着小东西乖乖的爬下床一拐一拐的往墙角挪,不忍的对冷祁寒是欲言又止“寒……”
“要爹地教你怎么站吗?”冷祁寒只是冷着声音成功的把小东西吓得是一颤“军姿!”
“知道了~”小东西是委屈的眼泪哗哗可又不敢和自己爹地求情,只得按冷祁寒的规矩站好。臀部是撕裂的疼,刚刚打针的地方还一跳一跳的胀痛。
“那个……孩子还发着烧……”年轻的医生知道这是本不该自己插手可看着刚刚还那么强势的小东西如今就像只受了伤的小白兔般惹人怜惜。
“医生还是请回吧!”安羽哲见势知道冷祁寒是铁了心去拧小东西的脾气了只怕是自己求情也没用,还是主动送医生下楼。
“那个安先生有些话本不该我说!”年轻的医生为难的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安羽哲倒是没那么多规矩。
“孩子还小不能这么打!况且还发着烧呐!”年轻的医生一想到小东西臀上的伤就不有的一个激灵,留下一版针剂给安羽哲“每日一针!”
“我知道了!医生慢走!”安羽哲倒是客客气气的送了医生出门。
“想起来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没有?”冷祁寒冷漠的对着小东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