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关系(三个渣攻一个渣受)+番外——梅八叉
梅八叉  发于:2012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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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去了漫长的时间,才终于搞定。

下楼的时候,宋建平拉着我走到后面的柜台。让服务员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两枚袖扣和一枚花眼章(注:别在衣领的花眼

扣上的小型徽章),金色配饰上面的花纹是一把三叉戟。

“三叉戟是希腊神话里波塞冬的标志。”宋建平把盒子扣上,放了回去,“你知道波塞冬代表什么吗?”

我摇头。

他回头说:“贪婪。”

44.第一个男人(29)

定制的衣服在第三天的时候被送到。

穿在身上确实和西单明珠卖的三百块钱两套的没办法比。三叉戟的袖口在黑色衬托下金闪闪的发光。

宋建平给我配了一块银色西铁城光动能表。

“劳力士是给暴发户用的。”他说。我知道他指的是许竞送我的那块。

我没说话,只是把表系到了手腕上,就跟戴上了项圈一样,标记着我是宋建平的所有物。

他开车送我到楼下,笑着说:“晓易,我是在帮你。”

“帮我?”

“商场跟官场不同。没人会在乎你长什么样,也不在乎你有什么背景头衔。被在乎的只有你的西装究是在哪家成衣店定制的,

你的手腕上是否搭配了跟西装同等的手表。以及……”宋建平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的脑子。”

他说的那么含糊,用一种标准的政客语言跟我描述了一件我根本不关心的事情。

后来他送我那块手表被我遗落在黄浦江之前,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现在的我,还在想着之前那条浸满了他的精液的领带给

自己带来了什么样的痛苦。

曾然再没对我的着装发表任何意见。

我开始按时上下班,偶尔参加一下他们所谓的高层例会,瞧他们在会议上斗的面红耳赤争得你死我活,就忍不住想笑。

这个圈子毕竟跟宋建平的圈子不一样。

这里的人都把憎恶表现的如此隐晦又如此明显,势力斗争也都是极速而明目张胆的进行着。每一个细微的权力,都可能给今后

的利益分配带来影响。

一大批所谓的商场精英在会上,献媚着,诋毁着,当然,对象并非是我,而是那个依旧严谨的曾然。实际上所有的人也都心知

肚明,我只是个摆设,这个公司真正的决策人在曾然手里。

可是听久了,我也会忍不住要发话。

比如他们对于公司层级的划分上,某个明显的漏洞。

比如在内部运行机制中,一个没人提过的建议。

又比如说,偶然的一次高层招聘中,我提出的一两个看似内行的提问。

公司其他人都还算反应平平,曾然却不止一次因为我说了这些,而露出讶异的目光——想必他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我忍不住洋洋得意。

这个时候,我发现,在我正常上下班之后,等待我的,乃是一大堆八点档情节。

宋建平带其他人去了他的小四合院。

这件事情最早告诉我的,是张雅丽。

宋建平在我上班后,开始经常不在我这里留宿。我也没有往心里去,反而高兴——两夫妻住四百坪的别墅在一起可以吵架,我

跟宋建平住四十坪的公寓在一起只能忍气吞声。我做梦其实都想他出去住。

有一天张雅丽晚上十一点多给我打电话,应该喝醉了。电话通的时候,对面就听见哭骂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我被吓得浑身冰冷,还以为见鬼了。

拿着电话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

接着听见张雅丽哑着嗓子说:“宋建平又在外面有人了!”

我抹了一把差点笑出来的脸,心想你不也是他在外面的人吗?

“宋建平这个王八蛋!”张雅丽边哭边骂,“我还给他生了儿子。刚跟他的时候,他天天跟我保证,他一定要跟杨琦离婚跟我

在一起。结果都他妈的八九年了,还没离。他跟杨琦离婚协议书还没签,这就又找上人了——”

我心想:男人床上的话你也敢信。

“呜呜……他那根东西怎么还没烂啊?嫖了女人嫖男人。怎么没得艾滋死?”张雅丽哭喊,“那样我好歹还能分些遗产。”

我就是他“嫖”的男人之一,我有点儿听不下去了:“雅丽,你也别担心。他再带,能怎么样?能跟你比?你都有儿子了。这

在旧社会就是撼动不了的主母地位啊。”我胡扯着。

“现在是新社会!”张雅丽也许喝了酒。

“呃……总之你放心吧。宋建平再搞,还不是搞男人,生不出个屁来。”我继续胡扯。

“什么男人!”张雅丽哭,“他早瞄上了不知道哪个红三代,打算跟杨琦离婚之后,就跟她结婚。那女比他小十五岁。他们两

个订婚宴都摆了!”说完这句话,张雅丽崩溃了一般嚎哭起来。

我愣了一下。

张雅丽还在电话那头说着什么,我却没心在听下去,直接挂了电话。

宋建平连续数月来的表现,和现在昭然若揭的结果,让我不由得觉得灰心发冷。

我以为他们相敬如宾,至少互相欣赏。到最后,杨琦只是宋建平的政治跳板。

我以为他跟刘陆军会斗个你死我活,到最后,他和刘陆军的老婆狼狈为奸。

我以为对他来说张雅丽和张雅丽的孩子至少是特殊的,毕竟被推出台面的人是我,到最后,他竟然娶了其他的女人。

宋建平没有谎言。

但是他的真话,却是用一堆零冰冰的利益堆砌起来的。在他的人生里,只有有价值的和没价值的两种。

好和坏。

对和错。

在他的世界里,都被归纳到了这两个领域。

他就好象利益的精确钟摆,永远在最准点的时候报时。

张雅丽太蠢。

对于这样一个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他的世界里那个有价值的人。他必定会对你好,对你关怀备至。只要你是那个最后价值

的人,你一定能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

与其在这里哭闹,自取其辱……

不如让自己对宋建平更有价值。

也许那样能活得更久也说不定。

45.第一个男人(30)

有些事情,其实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可是偏偏总有人巴不得把事情都告诉你。

第二个来跟我说的竟然是曾然。

不到两天后,公司收到某个娱乐节目的招标函,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于情于理,曾然都是要拿给我过目的。

我看了之后,问他:“这个能赚钱吗?只是短信投票而已。一条一块钱。谁那么傻?”

曾然问我:“你知道08年快男比赛的短信上行,是由一家叫做云裳科技的公司独家代理吗?你说他们赚钱否?”

我想起了之前那阵子比赛的狂热。

“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吧?我们要想应标,运营商不批怎么办?这个还得靠关系。这几年SP没前几年好做了。”我又说。

“你觉得杨睿搞不定吗?”曾然反问我。

于是我只好闭嘴。

他其实根本不需要我提出任何意见。

我在那份招标书上回复了意见。曾然拿着文档整理了一下,突然抬头问我:“屈总,宋先生要离婚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很想翻白眼,但是只能瞪着他:“上班时间不要讨论这个问题。”

曾然一脸严肃,径自说下去:“你怎么想?”

“……那是他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建平、杨睿都是一丘之貉,会把人吃的骨头都不剩,您还是早有打算比较好。”曾然说。

“干什么突然说这个?”我奇怪看他,“你不是杨睿的人吗?”

曾然冷笑:“杨睿能给我我要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跟着她呢?屈总,您怎么这么天真?宋建平难道不是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吗

?”

我沉默了。

“别告诉我你是被迫。”曾然说,“顶多是半推半就。”

我微微皱起眉头:“出去。”

曾然站起来瞧我:“我知道屈总您想把这个公司的事情慢慢做好。比如说像今天这样……可是您想过没有,建筑公司多赚钱。

杨睿需要开个SP赚这几个枝梢末节么?说句老实话,这个招标书,咱们就算直接打印出来封档递回去,一样能中标。”

“你究竟想说什么?”

曾然叹气:“我是为你好。”他说,“你我本质上并没有区别。我想帮你。”

“你说什么?”我怪异的看他。

曾然微微一笑:“尖峰信息现在的东家虽然是你,但是有与没有却没有任何区别。它只是个架子。注册资金都是假的。财务总

监也是杨睿的心腹。这样的公司,你做不起来,也不需要你。你得证明给我看,你能给我我想要的,我就帮你。”

“你想要什么?你怎么帮我?”他的话,让我不由得心动。

他把投标书重新放到我的面前:“虽然作何不做都没有区别,但是你可以试试做一份应标书。”

我看着那份文档许久。

最后我抬头说:“我考虑一下。”

曾然早料到我的态度,只是点头走人。

“对了,顺便说一句,西服的裁剪很适合你。”关门前他补充道。

我低头瞧那套西服。

三叉戟的袖口闪闪发亮。

宋建平要结婚的事情并算不得什么大事情。

况且他和杨琦的离婚协议还没签。事情随时都有可能翻转。我在他身边两年了,这样瞬间翻云覆手的事情比比皆是,事情还没

有发生,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在这个关键档口上,宋建平派小刘开着奥迪来接我去他的小四合院的时候,就显得莫名的微妙。

而且没想到的是,小刘确实提起宋建平的新欢的第三人。

“屈教练。”他还是沿用之前叫我的称呼,“您可要小心了。宋局这次可不是一般的态度。”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还不是中央的。也就是个利益所向。具体我不好说。”小刘摇头,“但是那姑娘可厉害着呢。宋局被缠的没办法,最近可能

都不能去你那边了。”

“那倒好了。”我回他。

小刘开了一会儿车又说:“屈教练,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您说您跟宋局这几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宋局对您可跟对张雅丽完全不一样。他是对喜欢的送房子送户口,但没见着他送

谁公司的。边送还一边儿折腾你。”

“你就直接说他心理变态嘛。”我调侃道。

小刘“啧”了一下:“我老实说啊,宋局这已经算有担待的了。就我瞧见的几个,说出来一两件事儿都比他狠。您又不是不知

道政客那些事儿。”

“唔……”我歪头看着车窗外出现的长安街,哈哈一笑,“你说宋建平是不是爱上我了,才这样?”

小刘一愣,跟我一起笑了。

我走进那个小四合院的时候,感觉场景即熟悉又陌生,仿佛和08年的时候重叠了起来。我那时候还跟三个男人纠缠不清,在各

种欢畅的混乱生活中自得其乐。

“晓易,你来了?”宋建平跟以前一样,坐在书房里看报纸。

“嗯。怎么突然把我叫过来?”我坐在老位置问他。

他缓缓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弯腰扶摸我的脸。就好像那天他把我的人生用文档摊在我的面前一样。

宋建平在这里囚禁了我的身体。

从那以后,我的心就跟城墙一样,一点一点的崩塌,整个世界都在崩塌。那个被宣扬爱、平等、自由、美好的世界,就那么的

崩塌了。原本的我,也许算是一个糜烂的活着的蠢蛋。而现在的我趴在宋建平的肩头,窥探到了真实的世界。

宋建平微微笑着,眼镜后面的目光,温柔又冷漠,没有一丝温度:“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快乐是短暂的,悲哀才是永恒的……

“你说。”我回答他。

我想他每次郑重其事的把我叫过来,永远没有好事儿。

“我想和杨琦离婚。”宋建平倒了杯热茶给我。

上好的碧螺春。

“我答应了很多事情。退后了很多步。”宋建平缓缓道来。“人要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就得忍是不是?”

“对。”我点头,“你想要我做什么?”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法律,没有道德,没有尊严,没有感情。

宋建平几乎是赞赏的笑:“晓易,你变聪明了。”

我垂眼看手里那杯茶:“你不如说你教的好。”

宋建平囚禁了我的身体,亦毫不留情的打碎了我的心……

我是在这么久之后才发现,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屈晓易了。我的愤怒,顽抗都变成了敷衍了事的表象。

我在麻木不仁的活着。

“刘陆军问我要你,就一天。你怎么想?”他问我。

来时路和未来路,都一模一样的麻木,延绵到每个人生命的尽头。

没有悲伤,也没有幸福。

“……行啊。”我喝了一口碧螺春。

好茶。

46.第一个男人(31)

“我以为刘陆军对男人不感兴趣。”我说。

“他是不感兴趣。”宋建平点头道,“所以要你陪他一天只是个附带条件。”

“我说呢。”我点头。

茶被喝干饮尽,我一直没再说话。

宋建平也许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开口道:“尖峰信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尖峰集团香港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有了这些,你就

是尖峰信息的第一大股东,这个条件如何?”

如果他早一天跟我说这些,也许我会心动。

可是曾然今天告诉过我,尖峰信息就是个架子,甚至尖峰集团也就是个幌子。我拿再多的股份,又有什么意义?都是虚幻的东

西。

“那你想要什么?”宋建平饶有兴趣的问我,似乎我的回答出乎意料。

我捧着那个逐渐冷了的茶杯,想了一会儿,慢慢开口:“建平,我知道要你放了我,可能性不大。我也不会这么傻。但是我想

如果这个事情不重要,你不会特地叫我来这里问话。也不会请我喝茶。”

宋建平笑着点头。

“我想要一个承诺。”我说。

“什么承诺?”他问。

“具体我还没想好,但是我想你承诺我,帮我做一件事。假如我有一天需要的话,你要帮我。”

宋建平摇头:“这个范围太大。假如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是我做不了的呢?”

我忍不住笑起来:“建平,天底下有你做不了的事情吗?而且你觉得,我提出来的事情,会是你能力范围之外?再者……人要

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就得忍不是吗?如果你做不到,也最好想办法做到。”我第一次用他的话回击了他。

宋建平瞧着我,眼睛里神采变幻,最后笑了起来。

“好。”他说,“但是我的承诺并非没有期限。我明天让小刘去接你。明天你进老刘家里之前,这个承诺才有效。我不想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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