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生相克之食物篇 上+番外——捣药师
捣药师  发于:2012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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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帮倒在地上的夏雨人解开绳子,文君回过头,看着还不肯死心的老李头,不停的在警察的禁锢下挣扎着、叫骂着,微微

皱了皱眉,想开口再说出一桩自己发现的秘密,但话还没有出口,就觉得左手的袖子一紧,转过身一看,是夏雨人,他冲着自

己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说。

文君一愣,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的耽搁,老李头就被带下楼去,送进警车,押往警局审讯了。

文君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只听闻「扑通」一声,夏雨人已经支撑不住,又倒在地上了,他也就没顾得上再问,连

忙叫上其他人将他送往医院治疗。

「你当时为什么不让我说?」正给夏雨人削着苹果的文君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顶楼发生的事情。

夏雨人顶着个纱布脑袋,样子无比滑稽,声音却又非常认真的说,「我怕你说了,老李头会受不了,他会受到刑事上的惩罚,

这就够了,不必再让他遭受更多了,他也是个可怜人。」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什么时候这愣头青这么敏感了?

「老李头跟我说过他自己的事儿,其中有一个细节,我相信你在看尸检报告的时候一定也会发现的,他儿子因为盲肠炎开刀,

老李头为了给他补充营养一直喂他吃米汤加牛奶,我虽不像你那么精通食物相生相克的道道,不过,我记得有一次听你说过,

这两样东西不能同时吃。」

「米汤和牛奶其实都是好东西,但是这两样好东西混到一起就变成了坏东西,他儿子身体中的维生素A的严重破坏,应该就是长

期吃这两样食物给造成的。」文君接着夏雨人的话说道。

「这样说起来,其实是老李头因为爱子心切反倒是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如果让他知道事实真相,估计他是再活不下去了。」爱

人的心有时也会成为害人的利器呢。

抬起眼,发现文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夏雨人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用手肘捅捅他,说道,「干嘛这样看着我?像看个

大熊猫似的。」

文君将手里削好的苹果塞到夏雨人嘴里,看着他的嘴被撑的鼓鼓囊囊,起身在他头上一阵乱搔,见到夏雨人有口不能言的「怨

妇」样,哈哈大笑了一通,然后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愣小子长大了么。」

番外:暗恋

文君从来都是个随性的人,按他妈妈的说法是:要是剃个秃瓢,那就是个和尚,这做人也忒那个什么了。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而且喜欢上了身边的「挚友」,他也就是郁闷了一个晚上,然后,坦然接受了。

夏雨人是个直男,这可以从他身边换女伴的速度中看得出来。

他对自己的定位也一直就是「救星」、「大神」、「考前辅导员」等等,诸如此类的称号。

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而自己则是那个爱操心的父母。

在夏雨人心里,文君是不可替代的,文君是可信可靠的,文君是聪明无比的,但绝不是可以用来好好疼爱的对象。

对于这份情感,文君觉得还没有强烈到非吐露不可的地步,所以他既没有刻意的接近夏家小子,也没有躲得远远的,不想看见

夏雨人和其他女孩子说说笑笑的场景,喜欢上他之前和喜欢上他之后,文君和夏雨人之间的关系都没有改变,依然还是「死党

」。

天是澄净的蓝色,草是碧青的绿色,文君坐在草坪上,屈膝环手抱着,头轻轻的靠在手肘上,侧着脑袋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喜

欢上那个愣头青的呢?

大概是在上高中那会儿吧。

夏雨人的朋友很多,人缘很好,不过看不惯他的人也不少,这也和他黑白分明的性格有关,但凡是他看不顺眼的,一定会说出

来,常言道:「祸从口出」,所以在校园里也惹上了一大票的「敌人」。

虽然都是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但是脑瓜子里的鬼点子还真是不少。

夏雨人也没少吃整,不过,每次被整完之后,他总会跑到自己这里来,向他讨教对应方案,然后在一一回整回去。

如此一来二去,连带的自己也被别人记恨上了。

对于夏雨人,那票人可能还不是特别敢和他正面对抗上,不过,对于自己,他们可没那么顾忌了,毕竟自己是个手不能提、肩

不能挑的弱鸡一只,那些人欺负不了夏雨人,欺负欺负他还是可以的。

反正是些小孩子的恶作剧,不是突然从他背后窜出来吓他一下,或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装做不经意的踹他两脚,又或者自己的

课本和文具盒会有意无意的来一些「突然失踪」,除此之外,也没有太出格的举动,文君想了想,也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夏雨人

不过,小孩子这种生物是欺软不欺硬的,本来整了文君之后,生怕他告诉夏雨人,让夏雨人找他们来报复,结果小心翼翼的等

了又等,他们防的人似乎跟没事的人一样,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和他们打了照面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们心里盘算,看来文君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夏雨人,于是,欺负的行为升级了。

那天放学,夏雨人约了别人踢球,和他打了声招呼,就扯上了一大帮子朋友,「呼拉拉」的走了。

文君没有心思去玩那些20个人去争一个球的游戏,就应了一声,然后一个人慢慢的在教室里收拾书包。

趁着时间还早,文君踩着木棉道,朝图书馆走去。

走过图书馆外的小树林的时候,只听得「扑簌扑簌」的声音,然后便是天旋地转,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文君发觉自己已经被一

群不良少年给撂倒在地上。

「这次你们又要做什么?」文君只当他们还是同以前一样,小打小闹而已。

「听说你几次帮着那个夏雨人欺负我的兄弟?」其中有一个貌似是为首的「黄毛」率先出声问道。

「你们不也报复回来了么?我们算是彼此彼此而已。」文君回应道。

那个「黄毛」嘿嘿冷笑了几声,往身后打了个手势,几个跟班似的人物就上前,开始动手解起了他的衣服。

也不知道那个「黄毛」是从哪里知道的,他听人说,对付男人和对付女人不一样,你打他骂他只会被他再打回来,但是只要扒

下他的衣服,让他光溜溜的,他就只会听你的话了。

其实对于这句话,「黄毛」也只是听的一知半解,根本不知其中深意,他单纯的理解为「对男人,你不能打,得扒他衣服!」

,所以当听到自己的兄弟来向自己诉苦说,有个叫夏雨人的一直欺负他们,他背后还有个军师叫文君,专门给他出主意,希望

自己能帮他们出口气的时候,他也不知怎么地,就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这句话。

「黄毛」也只是想吓吓那个看似神淡气清的男孩,就嘱咐了自己的跟班,看到自己的手势就上前去扒了那人的衣服,但是,他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失控了!

「你们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啊!」文君竭力的扭着自己的身子,企图逃开那些在不停解着自己衣服扣子的手。

文君有点想吐,他感到很恶心!

毕竟那些人的力气要比他大的多,不一会文君身上的衣服就被扒的差不多了,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一些粗糙的手蹭来蹭去,有

时候甚至还会碰到自己胸前的两点,文君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猛得吐了出来。

「呕!呕呕!」两个躲避不及的少年被溅上了一些文君吐出来的污秽物。

「啪!」一巴掌招呼上了文君的脸,他不自主的被打的偏了过去,几绺头发被打散了披在半边脸上,一双一直散发着机智与冷

静的眼睛如今盛着莹莹波光,少去了衣物遮蔽的身躯露出了不常见太阳的白皙肤色。

「咕嘟!」看到面前这样的景色,「黄毛」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他感觉有股热流正往下腹用去,有点……有点像自己看「海

咪咪」的时候通常会起的生理反应。

他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伸手去触碰文君的肩膀。

「啊!」刚缓过神来的文君,內挥挚吹揭恢皇窒蜃约荷旃矗蛔跃醯挠执蠼衅鹄础?/p>

「呃,我没……」我没想打你,就是想碰碰你。

「黄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厉喊,「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开他身边!」

夏雨人!是夏雨人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让悬着一颗心的文君,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他已经记不清那天夏雨人和那帮人的混战到底有多惨烈了,只记得当夏雨人将那个「黄毛」揍的半死,像个凯旋的战士一般走

向自己身边的时候,夕阳在他身后投射出一道斜斜的光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浅浅金黄,衬得他如黄金勇士般威武英勇。

夏雨人帮暮暮然的他穿好衣物,然后将他环在身前,下颌轻轻抵着他的发心,悄声说,「怕不怕?怕的话就哭出来吧,这里没

别人,不怕丢人。」

夏雨人的手轻柔的拍着他的背,文君心里还想着拿他当小孩哄呢,可脸上已经是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泪痕,泣不成声。

当那几个人上来脱他衣服的时候,他是真的怕了,如果夏雨人那个时候没出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哭了半晌,泣声渐微,文君也慢慢冷静下来,他出声询问身后的夏雨人,「你不是在踢球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夏雨人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嘿嘿,你不在么,我踢着没什么意思,就想来找你一起过来,但是去了教室,发现你不在,就

往图书馆去找你了,然后就听到你在大叫,跑过来一看,发现你在被别人欺负,就随手打跑那些人了呗!」

文君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图书馆?」

「跟你在一块儿那么久,我还会摸不清你的动向么,凡是放学早,你必定是去图书馆或者是化验室坐坐的,化验室你昨天刚去

过,那么今天肯定就是去图书馆了。」夏雨人露出一个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

文君一愣,他一直以为这个人是大咧咧的,什么都不过脑,没想到该细心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呐!回家吧!」夏雨人见文君的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准备回家了。

见文君还坐在地上,疑惑道,「怎么了?还不舒服么?」

文君苍白的脸上飞过一丝绯色,闷闷道「……腿软了……」

夏雨人嗤笑出声,伸过手,「上来吧,我背你!」

文君搭过手,夏雨人一使劲就稳稳当当的把文君背在身上,顺着木棉道往回家的路走去。

夏雨人的背很宽,体温要比自己的高一点,走的很稳,感觉很可靠,只可惜现在还小,心智还没张开呢,文君趴在夏雨人的背

上,心里边这么想着。

那一场架,让文君对夏雨人有了一种不同与「死党」的感觉,生出一点暗暗的情愫……

13.湖中的跟踪者

初次见到她,他就觉得很喜欢,柔和的身段,软糯的声音,乖巧的姿态,以及崇拜的看着他的眼神……

终于和她结了婚之后,他完完全全的定了心,根本不想在往外跑了,外面的关系,他真的是断的干干净净。

不过,别人都不信,和朋友在一起聚会的时候,他们都会说「家花哪有野花香,你也就是好奇一阵而已,我就不信你日后不出

去偷吃。」,有时连她在身边的时候,那些朋友都会如此毫无避讳的开这种玩笑,大概是认为她这么好脾气的人不会对他们的

玩笑有什么反应。

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总是在大声争辩时偷偷观察她的表情,令他有些放心的是,她依然还是安静的坐在那边,嘴角挂着温柔的

甜美的笑容,就那么侧着身子看着他,似乎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他始终是她心目中的天神。

她的态度刺激了他的自信心,久而久之,他也不屑与那帮朋友争辩了,她那么爱他,应该会明白他的心思,不争辩并不代表认

同,而且不屑回答,他们太肤浅了,不了解自己想做一个好男人的心意,不过,她——他那温柔美丽的妻子一定会理解的,他

爱她。

但是想做一个好男人的想法却被一桩不能启齿的事情给硬生生地毁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病,中医,吃药,补品,样样方法都试过了,始终都没有办法治好。

他很着急,难道自己想要当个好丈夫和好爸爸的心就要被这种病给击垮么?!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自己的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体贴备至,陪着他看病,督促他按时吃药,每天同他说话聊天舒缓他的情

绪,另外,为了让他心情愉悦,她总是烧自己最喜欢吃的菜给自己吃。

一年,两年,三年……

世间上任何的事情似乎都抵不过时间的力量,不论是永垂不朽的英雄,还是固若金汤的城墙,亦或者是……轰轰烈烈的爱情。

她对他的情慢慢淡了,而且不只这样,她做出了一个女人对男人能做出的,最残忍的事情,这让他实在不能接受。

他悄悄的握紧拳头,做出了决定,既然她不能是他的,那她……也不能成为别人的。

夏雨人是个闲不住的命,要想让他乖乖的在医院里躺着不动弹,那是比登天还难。

所以没过两天,夏雨人就嚷嚷着想要出院复职。

「我不就是头被人敲破,流了点血么,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为什么还不让我出院,还要限制我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夏雨人冲着前来探病的文君说道。

文君斜眺了他一眼,将床头的已经萎谢的花束拢在一起,扔进垃圾桶,又换上新的一束后,才慢条斯理的回答,「你身上不只

是头破了,你的左胸口有轻微骨裂,另外右手骨折,如果养的不好,很有可能你以后一辈子就不能再做剧烈性的运动,连枪都

拿不起来,你确定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唔……」夏雨人被这段话说的蔫了,他也知道自己这次伤的不算轻,但是要让他在这里呆上一个月,实在是——闷呐!

文君也看着夏雨人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一时不忍,给出了个主意,「要不,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让我陪同你出去走走,散

散心呗?」

「好啊!好啊!」夏雨人听闻,两眼发光,赶紧着催促文君快点去问自己的主治医生,是不是能「恩准」他出院散心。

文君有点后悔自己的这个提议,瞅夏雨人那样子,简直就是个政治犯被通知可以放放风时的劲头啊,要是真让他出去,凭自己

这个身板,怎么拉得住他。

不过,话都已经出口了,也不好收回,文君只好无奈的被夏雨人推出门去找医生聊聊,心里就盼望着医生能说声不允许。

……人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自己刚刚和医生说了来意,那位梁医生就很爽快的说了,「我看小夏的恢复速度还是不错的,适当的走动也有利于他伤势的恢

复,也好,你就陪他到外面走走吧。」

「啊?」文君囧了,呆呆的张大嘴巴,这么爽快?!

倒是这边夏雨人听到梁医生这么说,欢叫一声,便从床上蹦起来,一反开始病怏怏的姿态,手脚利索的脱下病号服,换上衬衫

和卡其裤,然后拉着还在呆滞状态中的文君,冲出了医院大门。

「呼哈!」用力的吸入一口气,然后在缓缓呼出,夏雨人感觉全身都清爽了起来,仰起头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丝丝暖意,鼻

腔中涌入的是绿地公园中青草的清香味。

这样的日子才舒服么,老是待在医院,没病也给憋出病来了。

夏雨人用手肘轻轻捅了捅文君,示意他们去不远处的碧津湖玩玩。

哎,伤还没好透,就想着去游湖了,文君头痛的想着,果然不该放他出来的。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顺着夏雨人的意,一同走去碧津湖的售票亭。

向售票小姐租了2个小时的船,文君拉过想坐在驾驶座上的夏雨人,自己先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副座,「你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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