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朱雀将军 上+外篇——圆儿
圆儿  发于:2013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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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约微笑着看着,刚刚转好就叫嚣着要去砍下澹台脑袋的傩越,忽然想到一计。

不禁道:“傩越,我知你脾气,那白虎将军一定不要去惹,虽然已经被我所伤,但是,你依旧不是他的对手,在我身体完全恢复之前,千万不要擅自动兵。”

“可是,怀远,你咽的下这口气,我可不能,”,边说边用拳头砸着桌子“侮辱你就是侮辱我,不砍下他脑袋,我傩越还怎么做人,放心,如果不是我亲手砍了这头病虎,傩越我从此跟你姓!”

看着傩越气极跳脚的样子,颜约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爽朗的笑声让将军府多日沉重的气息骤然变得清朗。

他这人生来的大将气息,再加上卫国之战的凝重,很少如此开怀的大笑,多数只是微微一挑嘴角而已。

“看来,吾军的上将军傩越要改成颜越了。”也许是笑过心情大好,颜约竟然出语调侃了一句。

看着榻上那人,素衣黑发的儒雅,俊逸非凡的面容,谈笑风生的风采,纵使是一界莽夫的傩越也不禁脸上一红,心中蹦蹦的乱跳起来,讷讷的道“怀远,你开什么玩笑。”

颜约收起笑容,恢复如常的沉静模样,叮嘱道:“傩越,澹台将军非等闲之辈,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尴尬的傩越,瞪着眼睛,倏地站了起来:“怀远,你好好养伤吧,管他什么虎豹狼豺,一群畜生收拾了就是!”说完也不看颜约,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傩越的背影,颜约抿嘴微微一笑,他太了解这个人,如果你只是作为兄弟好言相劝,根本起不到效果,何况傩越最听不得别人比他强的话,这样一劝,必然只能起到反效果,如此,只有把大将军身份搬出来,才能制约住这人。

果然,从颜约房中走出来,傩越越想越生气,他此生除了他师傅和颜约没有佩服过其他人,而一旦被他钦佩的人就宛如神灵般在他心中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听到澹台夜歌对颜约如此调笑的话语,早就气得怒火呈现燎原之势,再加上后来颜约被其所伤,更是新仇旧恨一起,当下,也不和任何人商议,点兵带将直奔城外渊军大营而去。

这边颜约也立马召集众将,刚把自己的部署简明扼要的道出,却传来傩越已经带兵出城的消息。不禁眉头轻皱,他有点低估傩越的行动力,略一思考,当即命令各位将领按刚刚计划行事,立马整兵出发。

而这时,还在梦中征服着颜约的夜歌,根本没有预料到,寒阳城中病榻上那人已经向自己拔出了武器。

从梦中惊醒的澹台将军,不悦的踢开房门,任房中旖旎一夜的风liu暴露在众人眼中,“叫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许大嚷大叫吗。”声音还带着纵欲的沙哑,可是阴冷的戾气还是让跑来报信的士兵吓得浑身颤抖。

“来人!拉下去杖责五十!”

士兵很快被人拉下去,虽然害怕可是连求饶都不敢,他们深知再次惹的这位将军不悦,估计就得死于军前了。

当澹台夜歌整装到阵前时,被人发现行踪的傩越一行人已经与前方的士兵混战在一起。

“澹台夜歌,老子今天定取你的狗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正在激烈的战斗中的傩越看到澹台夜歌那身惹眼的白色战袍,不禁怒目相向。

“哼,找死。”夜歌冷笑一声,梦境与现实的差异让他心情极坏,正好有人来让他出气,探子报来这次尚军竟然只带了不到七千人,为首的将领正是傩越。

傩越虽然鲁莽,但还是有一些为将之才,他出城后已经后悔,但是又不好意思这么回去,所以就想着偷袭对方一下,杀点人泄泄气,就撤回来,于是趁着冬季黯然的天色做掩饰,抄小路,直到渊军营前才被敌人发现,不等对方防御就砍杀了起来。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本来伤势应该休养的夜歌却做了那样一个梦,顿时也不顾伤势穿甲上阵。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过如此,心怀不同愤怒的两个男人一见面就向对方冲去,中途却被双方的士兵阻隔,不得不先解决身边的敌方小兵。

眼看就要与傩越相遇,夜歌突然被人拽了一下,凛冽的回头看是谁这么大胆,却发现是自己的军师徐子显,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焦急道:“将军息怒,恐有诈!”

澹台夜歌本是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的角色,绝不会只顾眼前的痛快,听了军师这一句话,顿时一惊,转身在他人的掩护下退出了战场。

胸口的伤隐隐作痛,看着眼前的混战,不禁想会不会又是那人的计谋。

看到已经到近前的人突然不知所踪,傩越大怒,边挥舞着长qiang边大吼;“澹台夜歌你个缩头乌龟,出来!给老子滚出来!”

夜歌在外围冷冷笑,命令道:“布方圆阵,今天让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话音刚落,后方的铺兵焦急万分的跑过来,身上的羽檄随风烈烈而飞,“报——”

“报告大将军,我军两翼和后方受袭。”

夜歌闻言凤眼一眯,寒光冷冽。“好一招声东击西!不过怀远你也太小看我夜歌了!传我军令,调精骑营。”

虽然,被尚军偷袭,但是夜歌丝毫没有慌乱,反而愈发阴冷低沉,隐隐带着嗜血的兴奋。然后边走边向徐子显安排:“子显,派人传令,让后方军队以攻为守,两翼列环形阵,切记保护好粮草。我未回来期间一切由你安排。”

徐子显担忧的看了看夜歌,点头称诺。

这时,澹台夜歌军中最精锐的部队精骑营已经在营地外结界完毕,夜歌翻身上马,回头扫了一眼己方已经现混乱的军营,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带着精骑营呼啸而去。

怀远,我们的对弈才刚刚开始……

~~~~~~

“碰”的一声,谨焕手中的琉璃杯应声而碎,随着酒水变成粉末状落在地上。

下面跪着的暗探感觉一阵让人心悸的寒气从他们年轻的君王身上散发出来。

他没有想到,陶珉那只老狐狸会送颜约去寒阳,更没有想到颜约会被澹台夜歌所伤,而最让他难以冷静的是暗探事无巨细的复述了颜约与澹台夜歌交战的所有细节,当然包括那些让他杀气大增的调笑语言。

敢打颜约的注意,这澹台夜歌是活腻了!可是暂时不能动他,他们还是盟友,但是一定要想办法把他调离颜约身边,或者把颜约调离寒阳。

皱着眉,用侍女送过来的精美绢帕擦了擦被弄脏的手。其实他在得知颜约从锦水回到尚国时,就与澹台夜歌达成盟友,由澹台的军马接替他们继续攻打寒阳,而他们渊军则集中精力以猛烈的攻势攻打尚国东南的护城。

由于尚国地势狭长,地处西北的寒阳则紧邻翼国,而同样地势狭长的渊国则与尚国大部分接壤,几乎把尚国包在其中。这样一方面澹台攻打寒阳,另一方面己方趁机攻打护城,使得尚军首尾不能相连,只能任其瓜葛,何况,他最近又得一名猛将,配合着渊军首屈一指的强大车兵,这场战争几乎势在必得。

尚国的江山他要定了,那时,那个人也别想再逃离他身边。

只是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步,算漏了颜约身上的那充满而犀利的魅力,那双如此神采飞扬的晶黑眼睛,第一眼就让阅美人无数的他再也放不下,更何况其他人呢。

该死!他要尽快灭了尚国,要尽快把那人抓回来,否则,保不好接下来还会有无数个澹台夜歌涌现出来。

第十七章:精骑营的反击

“报——”

颜约坐在大殿中,等待派出的军马传来的消息,可是铺兵却传来让他震惊的消息。

澹台夜歌竟然不顾本营的骚乱,带着一队人马向寒阳城赶来!据前方探子来报大约只有两千人马左右。

难道澹台夜歌想凭借区区两千人马来攻城吗,颜约陷入了沉思,要知道虽然他把大部分人马派出去袭击翼军,可是寒阳城中至少还有一万人马,而两千对一万,何况还有寒阳坚固高大的城墙,怎么想都向是以卵击石的举动。

可是,从他了解的澹台来看,绝不会作出如此愚蠢之举,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两千人另有玄机。

想着就穿上战袍向城楼走去,“来人,把军中所用的羽箭都搬到城上,限你们半刻钟,时过未全,以怠军罪斩!”

“诺!”得令的将领飞快的跑下去传令。

颜约走上城墙时,澹台夜歌的人马已经清晰的映入视野,清一色的白色铠甲在晨光下有着一层犀利的光芒,虽然只有两千人,倒是显出不弱于上万军队的磅礴壮观。

而他吩咐的羽箭也已经到位。

颜约眯着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走在队伍最前的白色将袍,看到后者也不约而同的看向他,清越的声音传出:“澹台将军,颜某居然让你动用世人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精骑营,可谓荣幸至极!"

当他意识到这两千人马绝不普通时已经猜到那一定是澹台家族世代相传的以战斗力惊人而闻名于世的一支死士军队,最为传奇的是这支人马曾经造就了以两千人破敌八万精锐的宛宁之战的传奇,只是这支死士军队除了在生死攸关之时外,澹台家族从来不轻易动用。

“怀远,这次你就等着乖乖就擒吧。”话未说完突然听到城上传来一声,“放!”之后城楼上那些隐藏在下的士兵立马起身,成千上万的箭像密集的雨般向夜歌那两千人射去。令人毛骨悚然的箭雨带着死亡的气息呼啸而来。

澹台夜歌冷笑一声,长戟出手,在身前挽出一个巨大的气浪,那些箭碰到气浪纷纷向两边飞去,而前方骑马的几个将领,也用同样的手法击挡致命的箭雨,只是兵器各异。而后面身着白色铠甲的步兵则迅速的抬起同样白色的圆盾,以一种极为诡异的阵法变化着,渐渐把澹台他们几个围在了其中。并一个士兵踩着另一个士兵的肩膀上,用圆形盾牌交叠,迅速的筑起一堵白色耀眼的壮观铁墙。并已可见的速度向前移去并迅速略过陷马坑。很快据城墙不过三丈。

而那汇聚成雨的庞大箭群除了最开始伤了几个人外,就再没有伤到任何人。

“停!”颜约一挥手,果断的喊停。而城墙上的士兵看到这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白色盾墙,也不禁骇然。

而这边的箭一停,城下盾墙顿时分开,一个着白色将袍之人一跃而起,泛着寒光的银线从手中急射而出,“碰”的一声,前方的爪刃穿过坚固的城墙,固定其上,然后脚尖轻点,十仞高的城墙转瞬就要被他跃到中断。而分散开的两千人马也都以同样的手法攻上城墙。

“放檑木,檑石!”

颜约说完就起箭拉弓对准衣袂翩飞的夜歌,“着!”

羽箭带着强烈的劲力破空而去。

眼看就要射中在半空中毫无借力之点的澹台夜歌,千钧一发之际,那白衣将领拼力向上一跃,脚尖竟然点到颜约那一箭,下一秒,已经气定神闲的落到城墙上。一戟挑了一个被吓呆得士兵后,杀气冲天却脚步灼灼的向颜约走来。

即使在守城士兵层层阻挠下,城墙周围还是有十来个人和澹台同时跃上城楼,不似澹台夜歌毫发未伤,虽然每个人都挂了一点彩,可那份被血光激发的杀气愈加浓烈。

这些人身法快的惊人,转瞬就砍杀了几个守卫的士兵。城上的攻势一滞,攻上城墙的死士就又多了十多个人。那些武艺较好的将领都被他调出偷袭翼军,而剩下的一万军士,虽然训练有素但显然都不是这群身手异常强悍的死士的对手,很快城墙上就死尸成堆。

“怀远,还记得我说过不要落入我的手里。”与澹台身上烈烈的杀气相比,颜约更忌惮他此刻那投在自己身上的残虐危险的掠夺目光。

“澹台将军言之过早,现在还胜负未定吧”颜约长剑出鞘,冷冽的杀气冲天而起。

澹台夜歌冷笑一声,下一秒已经向颜约冲去,颜约上前一步。

“碰”的一声,武器相接摩擦出微弱的火花。

一招过后,两人各退后一步,意味深长的互看一眼,然后同时跃起,以极快的招式缠斗起来。

只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挪腾飞跃,战袍飞扬间,金戈银铠熠熠生辉,犹如两朵红白之云,变化莫测,美不胜收;而每一招中又蕴含巨大的力量,顷刻就会骨崩肉碎,长剑赤戟优美的在空中划过,好似在空中激战的火凤白龙,气势非常,壮美夺目。

转眼两人已经过了四百多招,颜约渐渐落于下风,毕竟从翠城之劫后,他接二连三的受伤,又未经好好调养,勉励接了三百多招,已现颓势,四百招之后就破绽大出。

而澹台夜歌确招式越来越诡异,气力也未见衰弱,忽然,颜约一剑未得回手防御,被他的青龙戟正横扫腹部,顿时,猛的喷出一口血来,急急退后几大步。

“怀远,今晚在我榻上等我。”澹台夜歌凤眼一眯,不容颜约缓口气,长戟急速向前打去。

突然颜约抬起头来,晶黑的眼中一抹决然的神采璀璨辉煌,挺起胸直迎那致命的一击。

同时,清冷的声音传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澹台夜歌一惊,没想到这人如此刚烈,急忙收回那一戟,可是用了自己十成的力量,速度又快,已到那人面前,幸亏他反应迅敏,手势一转,从颜约胸前的铠甲上一划而过,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后,颜约的银铠竟然应声而裂。

“怀远!”这时。听到军令急忙赶回来的傩越恰好看到这让人心惊胆跳的一幕,举着长枪已经扑到近前。

傩越趁着澹台夜歌还沉浸在差点杀死颜约的恍惚中,把颜约大力推后几步,举枪就刺。

攻击的风声刚至,澹台夜歌已经行动,两个人疯狂的对打起来。

那种狠劲是非杀了对方否则不住手的疯狂,甚至连一点章法都没有。

颜约稍稍运气,缓和了一下伤势,看向城墙四周,澹台夜歌那两千死士只有极少数被檑木檑石砸中,死于城墙之下,大部分已经杀到城上,要不是傩越派人马急忙赶回来,怕是已经被他占领了这座城了。

忽然碰的一声,傩越被澹台夜歌一戟打飞,他戟上力量极大,平常人怕是被打上一下,顷刻就要毙命,傩越功力雄厚,但也受伤不轻,顿时只能躺在地上喘气,可那双虎目却极不甘心的瞪着对方。

因为之前的伤势没有痊愈,这次强行运功,澹台夜歌强忍着胸中一片翻滚的痛,面色不改的转向颜约,这时,一名全身白色铠甲,却全身弥漫鲜血的高大战士向夜歌走去,低声耳语了几句,只见夜歌讥笑一声,虎狼般的目光始终在打量着颜约冰冷的俊颜。

“怀远,今日这寒阳就要改主澹台了。”

颜约脸色一片苍白,他已经隐约的听出,澹台的人马即将要占领城门,城门一被占领,等于就把这座城的钥匙拱手送人,这城也就失了。

“未见得。”语气未消,人已经在墙上一闪而逝,消失在眼前。

而同时城门前的惨烈杀声大炽,那红衣之人已经飞跃到城门前,尚军士兵见主帅出现,士气大增,顿时就把那群死士逼退了几丈。

这时,澹台夜歌也飞跃下来。凤眼中精光犀利,却不自觉的透漏出一丝怜惜,看定颜约:“怀远,你何必苦撑,你我皆心知肚明,你派出去偷袭的军马已经被我的人缠上,一个时辰之内,不可能回来,而你也撑不了一个时辰。”

“想要寒阳,那就先从颜某的尸身上踏过去吧。”颜约坦然的看着夜歌,从容淡定的语气,却出奇的惨烈悲壮。

“上!”夜歌瞳孔瞬间紧缩,却毫不迟疑的让手下动手。

几十名功力雄浑的死士迅捷的冲了上去,颜约长剑横挥,硬生生的截住敌人,瞬间就与几人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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