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于羁绊(穿越 女变男)下+番外——Ah-Dan金
Ah-Dan金  发于:2013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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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昀忍着眼泪,睁开眼睛,“喂,扶我一下,我没力了……”早知道就多多锻炼,不一天到晚缩在药房里了。

蓝陇的“性致”真的被弦昀挑起来了,他立即反过身来,把弦昀压在身下,抬起他的双脚,用力地进出下面的小洞,那里马上渗出鲜血。

“啊!嗯啊!”弦昀痛苦地叫喊着,蓝陇,你想杀了我啊!他只好紧紧地抓住蓝陇的手臂,指甲掐进肉里。

下身的冲撞持续了一会儿,蓝陇终于射了。除了感到一股热流在自己体内泻了出来,弦昀觉得整个身体都快要散架了。

他虚弱地呼吸着,微微闭上眼睛,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蓝陇的那根还在他的体内,还是硬硬的。

蓝陇俯下身子,亲吻着弦昀的脖子,双手不断挑弄着他胸前的两颗“红豆”,让快要失去知觉的弦昀再次敏感地发出呻吟……

夜色深浓,可离天亮还远着呢。

等到蓝陇发泄完,弦昀已经虚弱得剩下半条人命了,小洞里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床单,有些已经凝固了。他光溜溜地躺在凌乱的被单里,头昏脑胀地沉睡,粉嫩的肌肤上被蓝陇强硬地蹂躏的痕迹骇人地呈现出来,与之前娇嫩的样子截然相反。

蓝陇躺在弦昀身边,清醒得很,他撩开遮住弦昀脸蛋的发丝,打量着他那张“神气”的脸。

“弦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蓝陇……”睡梦中的弦昀无意识地探出手,碰到了蓝陇的手臂。

“蓝陇……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死了……”弦昀模糊地说了一些话,蓝陇帮他盖好被子,打算穿好衣服让菊园的管家来照顾他,当他穿好衣服时,菊花玉佩掉了出来,才想起自己身上的毒药还没解除,难道要等到弦昀醒来吗?

看他这个样子,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了。

“唉……没想到,三少爷真的那样做了……这个傻孩子。”蓝陇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显然是管家福伯。

“你来了就好,我先走了,好好照顾你家少爷,等他醒来我会再来一趟。”

“稍等,蓝大少爷,你难道不想知道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没兴趣。”

“唉,没想到他会这么傻,把自己的命都赔上去了,你这样的人配不上……”

蓝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管家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弦昀真是不会管教下人。蓝陇冷酷地等着福伯继续说,脸上毫无愠色。

“蓝大少爷不走了吗?”

“你还有话要说,我就当敬老,勉强听一下。”

福伯苦笑了一下,“蓝大少爷,老朽有个请求,请您务必在这里等到三少爷醒来,可以吗?”

“有必要吗?”

“……他也未必醒得来……”

蓝陇皱了一下眉头,菊园里没一个正常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清晨降临,薄雾蒙眬,依稀鸟啁,微风缕缕。

榻上的人儿依旧沉睡着,兴许沉浸在噩梦里,兴许只是平淡安静地入睡。

白皙的肌肤上尚存一丝红润,不想就要香消玉殒的人那样病态的苍白。他还有呼吸,他只是睡着了。

福伯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蓝陇。

告诉他玉佩的事,告诉他弦昀身上奇毒的事,告诉他弦昀为了弄清他是不是自己命定的人而跟他交欢的事,告诉他弦昀如果醒不来可能就会死的事。

蓝陇冷静地听着,脸色也是同样地冷酷,但是内心却越来越沉重。原来,弦昀的身后隐藏了这么多的事……只可惜,弦昀他错了,橘色菊花玉佩不是他的,而是流缘的。

蓝陇没有告诉福伯这件事,他答应福伯留下来等弦昀醒来。他坐在床边,看着弦昀的脸,就想起他昨晚多么的热情,多么的主动,多么的妖娆。原来他还是处子之身,难怪所作所为都带着点稚嫩笨拙。

人为何总要为情所困呢?难道一个“情”字当真如此重要,值得用生命去交换,用生命去守护,用生命去铺垫。

生性中对人世充满不信与怀疑的蓝陇,年幼时就压根不相信任何情感,亲情、友情、爱情。所有的人只会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不会顾及所谓“重要的人”,连血肉至亲也如此,有何情之真挚可言?

他的母亲生下了他以后很得宠,可是母亲对自己并不是别人看上去那么好,因为她只是姨太,一天到晚跟长房明争暗斗,从小就强迫蓝陇一定要给她争气,比长房那几个儿子都一定要优秀非常多,谁知蓝陇的聪慧只会换来长房太太的妒忌和针对。尽管渐渐长大的蓝陇已经能避开其他人的陷阱和伤害,巧妙让别人的阴谋不能得逞,但他也逐渐变得冷酷无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

长房的兄弟对他不好,只有那个痴呆的哥哥从来没有厌恶过他捉弄过他,他只会呆呆地对着蓝陇笑,而且总是拿着好吃的塞给蓝陇吃。另外两个哥哥得知蓝陇会吃痴呆儿给他的食物,偶尔会在食物里下药,但是终于有一次他们在食物里下了致命的毒药,痴呆哥哥先吃了一口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蓝陇差一点就张开嘴巴吃下去了。

他久久地盯着倒在地上的死去的哥哥,害怕得脸色惨白,眼神里唯一一丝纯真也完全泯灭了。

他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有懂得规则的人才能生存下去。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没有卑不卑鄙之分,没有残不残酷可言,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闭上眼睛,无尽的黑暗中无声地渗出残红的血丝,无数的冤魂正凄惨地叫冤,各种愤懑充斥脑海——忽然,一双玉手伸出,即将拥抱自己,他说,我理解你,我爱你。

我愿意相信你。

没有人会在了解自己的残酷无情以后还愿意相信自己,没有人会觉得他还存在着温热的心灵,没有人会同情他爱护他。蓝陇一直觉得是这样的。

第一个说他可怜,说同情他的,是五月。

现在,弦昀则是第二个。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这样值得吗?

蓝陇苦笑。

“你也爱他吗?你紧张他?就像对我一样,还是同样想把他当作自己的所有物?”

蓝陇转身,看到流缘站在自己身后。

他嘴角上扬,轻蔑地一笑,“蓝陇,你不配。”

第一百九十八章

“蓝陇,你不配……”

蓝陇收回注视着弦昀的目光,回过头来,看到流缘出现在眼前的桌子旁边,冰冷的眼神,直直地刺到自己身上,平静中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怨恨。

蓝陇瞪着流缘,“你醒了?”

流缘轻蔑地一笑,用不屑而轻佻的语气回答:“不,我一直都在……在你的身边,在这世上,看着你所做的一切龌龊肮脏的事情!”

蓝陇微微一怔,没打算在流缘面前客气。“你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是离开得久了,晓得气焰嚣张了吗?还是一直都晓得,可是在床上只懂得一味求欢献媚?”

“哼!”流缘半怒半笑,让人感觉冷冷的,仿佛他的身上萦绕着一股阴沉之气。“就凭你,蓝陇,别总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任意妄为,难道不晓得有报应吗?”

蓝陇被逗笑了,浅笑中带着凌厉的杀气,“报应?早八辈子就跟我无关,若真有报应,我不早就死了吗——而结果,只有强者生存。”

流缘的眸子变得黑暗而深邃,他紧蹙眉头,突然消失了,又马上出现在弦昀的床头边上。他漂亮的眼睛变成了无底的深潭,嗤笑着咧开嘴巴,伸出白皙的手指,挑弄着弦昀的脸蛋,侧头对蓝陇说:“你又错了……他才是你的报应。你侵犯我侮辱我,害我放弃生命,任何一个不顺从你意思的人都被你弄得不得安宁——你以为你想你认为的那般残忍无情,冷酷到再也没有东西可以侵占你的心吗。蓝陇,你可别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

蓝陇挑眉,暗怒。

“呵呵,我看到了……你渴望被爱,渴望被信任……你所有的手段不过是争夺心爱之物的幼稚把戏,你是个无人爱无人怜的可怜虫,你只是只无人相信并且人人憎恨的披着人皮的豺狼……你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你吗?呵呵,你很想吧,你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想法……可怜的畜生啊,我来帮你!”

流缘的样子扭曲得让人心寒,话语间没有丝毫人性,让蓝陇不禁动摇。他的手变成了黑色的魔爪,极迅速刺进了蓝陇的心脏,生猛地抽出沾满鲜血还跳动着的器官,满意而血腥地微笑:“原来你真的有心呢!”

蓝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身体颤抖起来,想大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被绳子捆住,发不了声音。

“嗯,它告诉我,你有为他动心呢?”流缘咧开嘴巴,手紧握着鲜活的器官,不怀好意地瞅着沉睡中的弦昀,“只可惜啊,蓝陇,你知道吗?你永远得不到爱,也永远不会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你不配,你根本就不配——知道吗?这就是你的报应!”

扭曲狰狞的面孔放恣地狂笑着,稍稍一用力,蓝陇的心脏便被他尖长黑暗的手指捏碎了,血液源源不绝的喷出。

蓝陇的眼睛也被自己的血液染红了,他望着床上的弦昀,看见他正在消失……

“啊!”蓝陇闷哼一声,猛地从可怖的画面中抽离出来,额上渗出细汗,但很快恢复了镇静。只是做梦罢了。他也并非从来没有做过噩梦,只是这次的梦境太过真实,太过揪心,令他久久未能平复。

大概是昨夜终于一宵,精神不佳,在等待弦昀的时候打了个盹儿,没想到又梦见了缘儿。那怨灵一般的魔鬼是缘儿吗?也许,他心中对自己的怨恨确实到达了这么个程度,或许更深更深。

但是为什么梦里自己会对弦昀如此紧张,难道自己对他真的动了情吗?

蓝陇掏出腰间的橘色玉佩,用指胎轻轻描摹着花瓣的形状,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这玉佩是缘儿一直带在身上的,可是福管家却笃言是弦昀年幼时遗失的玉佩,还说它能帮弦昀找到命定之人。可是,那个人该是缘儿。到底不是他。

蓝陇拉出弦昀藏在被褥里的手,撬开他的手指,把玉佩置于他手中,再好好合上,掀开被子,给他盖好。

站起身来,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了,灿烂得犹如无数亮剑,誓要砍除所有灰暗。冷酷严峻的脸上恢复了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果断地离开了弦昀的身边。

五月房内。

萧影喝了点萧琦送来的肉粥,撑着疲惫而一碰即倒的身体,回到五月的身边。搓揉着他冰凉的苍白的手,“快起来吧,睡那么久,你想变成大懒虫吗?”

极想变得平淡而亲昵的话语,却无奈地透露着悲伤与绝望。仿佛随时会因接受不了噩耗而发狂,却又无力再发出任何嘶哑。

不似人形的俊脸写满了自责与心碎,惟独守住一丝坚定的希望。黝黑的脸庞瘦削得更见棱角,下巴已经点满新芽似的须根,落魄而憔悴。

忽然想起项上那物,便立马取了下来。轻轻地挪出五月白玉般的脖子上那块曾经沾满鲜血的玉坠,把自己的凑上去——一朵残缺而因结合变得凄厉的美丽的红玫瑰出现在眼前。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就像这对玉坠子一样。无论在人间何处,分隔得多远,历尽多少艰难才能结合在一起。只要找到了你,此生便永不分离。

萧影宠溺地轻抚着五月惨白的脸蛋,五月胸前那两块玉坠子霎时间发出刺眼的光芒。玫瑰色的深红隐藏着神秘的气息,光辉耀眼而离奇,完全笼罩了床上的人儿。

“五月!”萧影紧紧地抓住五月的手,生怕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不消一会儿,玉坠子发出的红光就消失了,像来时那样神秘而匆匆。

萧影紧张地检查着眼前的娇小人儿,根本没时间弄清刚才的红光意味着什么。

惨白的脸蛋终于恢复了丝丝血气,微微红润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长着长长的睫毛的眼皮也悄悄地抖动了一下。

细心的萧影马上看到了光明般的希望,他醒了!

“五月!你醒了吗?五月!我是影,萧影!”

漂亮的脸上那双勉强着张开的绿色眸子转向床边萧影的脸上,轻咳了两下,亮出沙哑的嗓子。

可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却犹如往萧影头上浇了一盘冷水。

“是你?萧影,你终究还是伤害了他啊……”

绿色的眼眸没有昔日亲昵地注视着自己的深藏的爱慕之情,而是那种长期幽怨而冰冷的眼神。

第一百九十九章

萧影没有如期盼来五月的苏醒,而是等到了记忆中几乎忘却了的人。

“流缘!怎么会是你?”

流缘想坐起身子,谁知扯到了伤口,吃痛地闷哼了一下,咬着牙,不爽地责问萧影:“不用下手这么重吧,好歹这身体也是我的。”

萧影无神地瞪着流缘,“为什么是你?五月、我的五月去哪里了?”

流缘转过身来,冷冷地瞧着萧影,“不知道,你以为是我想出来就出来的,只有他的灵魂非常虚弱的时候,我才会不知不觉地恢复到这个身体上。他去了哪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萧影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他的意思是……五月已经……不!

“你说谎!流缘,你赶快消失,因为有你在,五月才回不来的!”

流缘生气地瞪回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个身体本来就是我的!”

“你说过你不会要回这个身体的!”

流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错,他确实答应过萧影,不会再打扰他们的生活,自己也一直很安静地隐藏在五月的内心深处,上次出现是因为五月的灵魂很痛苦——他意识到萧影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萧影不再是深爱自己的萧影、却不想承认这个现实的时候,他才回到自己的身体,希望可以刺激一下萧影。

可是这次,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自己会回到原本的身体。他没见到五月的灵魂,那么五月难道……已经……但是,她本来就是已经死过一次的鬼了,如何再死一次?

“呃!”流缘正在寻思的时候,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伸向了白皙娇嫩的脖子,紧紧地掐着他。

“你给我消失!我只要五月就够了!你给我消失!”

萧影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掐住流缘的脖子,刚刚苏醒过来的他,身体极虚弱,加上剧烈的晃动使得包扎好的伤口被生生地扯裂了。

“嗯!——放、开——咳咳!嗯——”流缘想撬开萧影的双手,可是力量太悬殊了,根本不能使他的一根手指松动一下。

“因为有你在,五月才回不来的!”

看来萧影已经失去了理智了,不行,绝对不可以被他“活活掐死”的。流缘干脆抬起脚,用力地往床上捶踢。

身后的门被“吱戈”一下推开了,萧影似乎并没有听到,也没那个心思看看是谁,只是憎恨地瞪着流缘,目光凶狠得仿佛要刺穿他的脸蛋。

流缘感觉快要呼吸不了了,满脸通红,眼睛也睁不开了。他听到了推门的声音,谁进来了吗,快救人啊!

“呼——”萧影的手松开了,整个身体左右摇晃了一下,突然失重似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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