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令 二 除魔前传(丧尸)上+番外——蛇蝎点点
蛇蝎点点  发于:2012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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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性格都比较孤僻,深沉。不怎么跟人交流。”

随便哈哈地笑,“你有偏见!”的确有一些一起长大的伙伴是这样,但他和白姐都是个性开朗的人。

小季点点头,“是有偏见,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这样认为了。”

月色很美好,俩人碰了碰啤酒罐子,都抬了头去赏月。随便看得是皎皎月辉,破坏小孩子梦想的教科书说嫦娥只是月球的阴影

,随便觉得没什么区别,嫦娥和阴影,都是一样孤独罢了。

小季却想得是完全不同的事情。看了一会儿说,“狼人在月圆之夜会力大无穷的传说并不全对。狼人只喜欢在晚上活动,白天

休息。因此在那只狼人清除之前,晚上请尽量不要出门。”

随便谨遵教诲说,“明白。”

小季回头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很好奇‘除魔师’是做什么的,‘灵力’又是什么?”

随便点头,他的确很好奇,上次听到的这俩个新词,也一直没能听到解释。

小季从大衣里拿出一支红绳缠绕的剑柄,将它对着月亮举起来,手腕一抖,铮一声轻响,黑影状的剑刃破空而出,月光下幽幽

透明。

随便见了神奇的杂耍一般睁大眼睛。

小季看着自己的剑,道,“有一些特别的人生下来就带着特殊的力量。好比你,能够施放电流。我则是能够操纵幻影。这种力

量有人叫它‘超能力’,我们称它‘灵力’。‘灵力’拥有不同属性,经过学习和训练,可以修成不同系的法术。比如我属于

影系,主修剑术,兼修一些辅助法术。”

他将长剑撤影收回,又道,“有一个秘密的机构,将像我们这样的人聚集在一起,训练之后去处理一些异常的现象,例如非正

常的死亡和袭击案件。我们叫那些异常的生物为魔,称自己为‘除魔师’。魔有许多种,有一些是由人类转化,有一些是带杀

意的死魂,还有一些,就是天生的魔物。它们其中的一部分原本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潜伏在人类社会中,另有一些,像你前

几日见到的狼人,来自异世界……”

“异世界?穿越来的?”

小季摇摇头,说,“跟小说电视里‘穿越’不太一样,魔界本来就是存在于我们的同一时空,只是寻常人没有办法去到那里。

据说古时我们两界曾有接壤地带,还曾有过贸易往来,后来魔界经历二次地脉异变,与我们的接壤消失,全界消失,不知去了

哪里。但偶尔会因为各种原因产生一些空间裂痕,成为两界往来的渠道。魔物全都或多或少地带有‘灵力’,且大部分凶残嗜

血,很难沟通。因此一旦出现这种裂痕缺口,我们便必须迅速地找到并封印它,并且清除经由它来到人界行凶的魔物。”

“一直以来除魔总部秘密而独立地存在,只与各国政府保有联系。我隶属大中华区东区总部,夙城地属东二区,在我们部的管

理范围之内,大约十天前,我们发现又一个空间裂痕产生,总部委派我调查此事,因为疑似范围太广,魔人又刻意隐藏痕迹,

大概用了一周时间才缩小范围到这里。我现在已经找到并且封印了裂痕,但之前一周内大量魔人经由裂痕到了这里,我还必须

找到并且清除它们。”

随便听得目瞪口呆,“这么……‘庞大’的任务,就你一个人?”

小季说,“除魔师数量本就不多。我一个人可以处理。”

其实他省略了许多没说。除魔师人数的确不多,但为了保证安全和质量,通常是二人搭档行动,只有他是个个例。他灵力卓绝

,心思机敏,连续三年实力排行东区总部第一;又行事谨慎,从未出过任何纰漏,一个人便可胜任多人的工作;所接的任务又

经常具有极高的危险性,其他除魔师跟他同去,帮不上什么忙不说,往往都成了他的累赘。因此上头一省心,干脆就只派他一

人行动。可怜孩子一个人四处奔波了好几年。

随便没吱声了,闷头去喝了几口酒,突然想通了似的,精神突然振奋起来,“照你的意思,我们天生带有‘灵力’,就是为了

斩妖除魔的是吧?我们都该去做除魔师对吧?”

小季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也没有,我只是小时候正好被其他除魔师发现我的力量……像你这样安定的生活,不也很好…

…”

“不好,完全不好!”随便一听见“安定”二字就悲从心起,把手里的空罐头哐当捶在二人中间空着放啤酒的凳子上。

他随即悲愤地陈述了自己幼时至今因为“漏电”而产生的种种事故,包括第一次炸了孤儿院的电视机,到后来跟街上的小霸王

斗殴把对方烫出一头冲天鸡冠发,小霸王尖叫着怪物哭喊着跑走。后来他用了好多的谎言和纯洁无知的眼神才让闻声赶来的老

师们相信是对方不小心碰到路边断裂下垂的电线。

但那声怪物还是深深地刻进了随便同学幼小脆弱的心里。以至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是未来会毁灭世界的超级赛亚人,躲在被窝

里盘算了多种不感觉到疼痛便可以自裁的办法。如今突然被人告知,原来自己可以是无比崇高伟大的正义使者,怎么不悲从心

来,哀叹着那些发掘人才的除魔师没有早早地来找到自己,让他白璧蒙瑕美玉掩尘,错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白白浪费这许多

光阴。

小季听他一番理论听得好笑,嘴角又微微翘了起来,露出那种似笑非笑冰冷中夹杂着违和暖意的奇怪表情。

“你当然不是怪物,”他缓着声安慰道,“你人很好。只是不会操纵你的‘灵力’。只要你学会自由地收放它……”

他放下手里的酒,示意随便也放下酒、举起右手。

接着他转身挨近,将自己的左手贴上去。十指交叉。

第7章

俩个大男人,这个动作着实有些暧昧,随便微颤了一下,潜意识地想抽离,觉得这样很不对。

并不是恶心。只是似乎激发了心里什么情绪,让他感到十分紧张。

但他终究没躲闪,僵硬地看着小季俯身过来,线条优雅的脸越靠越近,停住。

白亮的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顺长的睫毛慢慢垂下去。

“跟我闭眼。”小季说。

随便乖乖闭了眼。

“深呼吸,静心。什么都不要想……”

“……”

“感觉到‘它’没有?在你体内。”

“……”

随便过了许久,喃喃道,“只觉得有些热……”

“……再感觉一下。深呼吸。”

“……”

“它就在你的身体里。感觉到了吗?沿着血管,心脏,脊椎,游走全身……”

“嗯……”好像是有这么股东西。

“我现在输给你一点我的灵力。”

“呃。”随便的手不经意地颤了一下,掌心贴合的那头涌来一股温和的暖意。

“感觉到了吗?跟你的不太一样,但是它们可以渐渐互相融合吸收。”

“唔……”随便含糊地应着,感觉着身体内的波动。经由小季的手流淌而入的热流渐渐融入体内,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身体内

部的力量交流,那力量好似带有意识,他试着牵引着它往某个方向走。

“这个办法可以用来辅助恢复,在另一个人灵力耗尽的时候,”小季说,“前提是对方本身也是带‘灵力’的‘灵体’。”

噗!随便嘴角一抽,犯浑地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合体么。

此YD的思想一出,身边的一切顿时不纯洁起来。恍恍惚惚间闻到对方发上传来的,隐隐的洗发水的味道。

很香,很好闻……

……不对!这是做什么?!对方是个男的!

随便突然一个激灵,被火燎到似的,抽手跳开。

小季睁了眼疑惑地看过来,“怎么?不舒服?”

“不不不,很好,”随便支吾着说,“只是学太快了,太刺激了!我还得花点时间适应适应。”

小季看着他,像是觉得他有趣,又露出那种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随便含糊地掩饰着,抓了一边的啤酒罐子说,“喝酒喝酒,赏月!别浪费了!”

于是便回复到纯洁的主题中秋喝酒赏月上去,渐渐地二人又闲聊些别的话题。原来小季也是上大学的,一边做着除魔的事情一

边断断续续地还在读书,算起来他比随便大了一岁,但因为经常几月半年地出去做任务,现在还只在大二。

“没有做除魔师的话,我也许现在已经毕业了,在某家公司里做白领,或者仍在读研。”小季说。

随便为了掩饰莫名的紧张,接连灌了自己不少,此刻舌头已经大了起来,“白领……呃……为什么?你想当白领?”

小季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着远处黑森森的房子,过了一会儿才说,“也许……也不想。”

皎洁的月光在楼的一面染出一片白亮,却在另一面映出大片阴影。

“我从不后悔做除魔师,”他对着远处道。

但又过了一会儿,回头来笑了一笑,低低地说,“……只是偶尔也会有些羡慕你。”

随便早喝糊涂了,被那一笑招了魂,只呆呆地看着他。

眼睛眨也不眨地仔细看了许久,随便突然丢了手里空啤酒罐子,恍然大悟地一捶掌,“我总算明白了!”

“什么?”小季困惑地问。

“噗哈哈!!你,你那张……脸!”随便打着嗝哈哈地笑,身体摇来晃去,乐得不可开交。

他总算明白了!对方那种时常出现的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可怜孩子其实性格谦和,平易近人,再好相处不过,只可惜长了那么高个子,又长了那样一张脸!

小季的脸是那种轮廓线优雅柔和,下巴略有些尖的脸型。但是却生了一双锐利明亮的鹰眼,眼角略微下垂,鼻梁削薄高挺,颜

色偏暗的唇也很薄,唇角也是微有下垂。还有一对尤其画龙点睛的斜飞剑眉,曲线异常冷毅。

这样的随意哪个单独拆开看都是个“冷”字的五官一组合,寒意层层叠加,直逼千年冰川,再加上他天生清冷的声线,活脱脱

的移动冰窟。

他要是直截了当地牵唇一笑,那还算是冬雪化春,艳惊路人。但他要是仅仅微微翘个唇角,露出个寻常人再普通不过的微笑—

—份量微小的“笑意”就完全不能掩盖过他脸上天生的“寒意”,导致表情似笑非笑,瞧起来蹊跷诡异,捉摸不透,完全不知

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情绪!

其实那真的只是很无辜很单纯的表示友好的微微笑而已……

随便一想通了就豁然开朗,想到对方刚来那几天被他和小兰揣测成冰山魔人,想到对方多年来说不定因为这冷漠的长相受尽误

会,估计连小孩子见了他都只会一边被吓得要哭一边又忍不住想去蹭他,就禁不住继续哈哈捧腹,倍感同情地拍着小季的肩,

“我理解!嗝!我理解了!委屈你了!嗝!委屈你了……”

小季更加困惑,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东西,试探性地将可能沾在嘴角的酒液擦了擦,见随便还是在自顾自地乐,并且摆出“

一见你就乐”的架势。没了办法,只得摇摇头无奈,当对方是在发酒疯。

到半夜的时候杯盘狼藉,几乎将一整件啤酒都喝空了。随便醉醺醺地摇晃,被小季扶着进屋。小季寻了毛巾给他擦脸,却突然

被他抓了手臂。

正好抓在伤处,小季手一抖,微皱了眉头。

“你,你谁啊?在在我屋里做什么?”随便眯缝着眼困惑地问。

跟醉鬼没什么好交谈的,小季掰开他的手继续给他擦脸,丢在床上脱鞋。

“咦……”随便软绵绵地任他摆弄,嘴里说着,“明天……嗝,中秋啊。怎么多了一个人……我不是一个……隔,一个人嘛?

“你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啊?”随便又去抓他的手。

小季瞧着他抓来抓去,但因为醉眼昏花看不准,老是扑空,有些好笑,回话说,“你叫我小季。”

“小季……小季!”随便愤怒地说,“我知道姓季!名字啊,我是问你名字啊!嗝,你这……这人,真虚伪……兄弟之间要坦

诚相对……名名名字也不说!”

小季好笑地看着他,随便躺在那里徒劳地挥动着手臂,跟猴子捞月似的去捞小季那只伤手。

他终于无奈地摇摇头,接过随便那只具攻击意图但毫无攻击性的大猴爪,用毛巾擦了擦对方沾满酒液的掌心。

“……季逸林,”他说,“我叫季逸林,安逸的逸,树林的林。和小兰签的合同(租房合同)是假名。”

“季……季逸……林……嗝,林,林林……林林这名字好!”随便将被擦的手收回去了,闭着眼睛很是大爷地伸过去另一只手

说,“林林啊,这边还没擦……”

“……”

终于给他该擦的擦完,外套强行脱掉,人强行按到被子里去塞好。随便缩在高高隆起的被子里,睁大眼睛说,“林林慢走,嗝

!灯(开关)在门那儿,关了再走,嗝!”

季逸林一时啼笑皆非,也不知道该说他清醒还是糊涂。关了灯听见随便又说了一句,“林林晚安,谢谢你陪我,嗝!”

季逸林动作一顿,又露出那种终于被随便看懂的微笑,轻轻道,“不用谢,晚安。”

门关了,房间陷入黑暗。月亮从窗帘的缝隙里溜进长长的一缕光,映在随便的被子上。

随便裹着被子大大地翻了个身,大半条手臂搭在外面,啪地打在枕头上。

“姐……我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在梦中喃喃。

……

季逸林回阳台去收拾狼藉的醉酒现场,正捡着一个滴溜溜滚动的啤酒罐头,突然警觉地微侧了头,神色微凛。

他就地拨开散乱的啤酒罐头,在地面上画出几道符形,长剑当中一插,金色的漂浮光线泛起在阳台边缘。接着拔剑起身,单手

一撑护栏,跃身而下。

轻巧地踏落在楼下花坛里。对面草丛的黑暗里有一只幽幽的眼睛,泛着光。

“出来!”季逸林冷声道,扬起掠影剑直指对方。

黑暗里的眼睛眨了一眨。过了一会儿,轻微地踩踏草皮的声音响起。

半人高的深灰色大狗从草丛里慢慢地走出来。

见是前几夜在狼人爪下救下随便的它,季逸林略微压下了剑。他早察觉到它是狗妖,但在小区里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觉得它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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