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实用。但远程迟早要归入他名下,所以我才希望他能看清这个世道,让你帮助他,好好看清现实。你的能力不止于此,我都
知道。但是,他是你的哥哥,你不帮他就算了,反而整天出去寻欢作乐。”
“原来父亲大人的心意就是让女儿一生一世都帮着哥哥啊。”舒盈月声音柔柔软软。
“别对我用这种语调,我不是那些你外面不三不四的男人。”舒元厉声道。
“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哥哥么。从小,不能按自己的喜好选择学校;从来都是哥哥喜欢哪所高中我就得跟过去;哥哥喜欢什么样
的大学什么样的专业我也得照选不误。父亲知不知道女儿究竟想要什么。”舒盈月不知死活继续挂着不正经的笑容。
“你有很好的经商天分,从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这不仅仅因为是你哥哥的缘故。”舒元语气稍缓。
“我有天分……呵呵,父亲,这是你第一次夸奖我呢。有天分就得喜欢么?父亲知不知道我最有天分的是什么呢?”
舒元竭力忍住怒气,缓缓道,“你还有什么天分。”
“女人的天分啊。”舒盈月满脸恣意的笑容越发灿烂。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舒元抬手一个巴掌,用力的扇了下去。
左脸火辣辣的疼痛让舒盈月忍不住掉泪,嘴角却依旧固执地带着笑容。
“这么打下去,小心把你的外孙都给打掉了。”舒盈月若有所指的摸了摸肚子。
舒元一听,更加恼怒。他生了个什么样的女儿,居然敢丢尽舒家的脸面,未婚怀孕,指不定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流氓无赖的。
他屏住呼吸,沉声道,“舒家丢不起那个脸,舒盈月,你给我滚,从今以后再说是我舒元的女儿。”舒元气极,一堆狠话道出
。
“哦。那我就先走咯。”舒盈月潇洒的扬长而去。
什么都不带走才是骨气吧,看着手上的手提包,舒盈月取出钱包里的几张信用卡,狠狠掰成两半,丢入垃圾桶。
她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坐车去了汽车北站,买了最快离开A城的票。
(下)
不同与A城的繁华,静谧的C城像个悠远安宁的古城。舒盈月坐在公交车上,她不知道这辆车将会开向何处,她只是不想停下来
。转眼夜色再度深暗起来,舒盈月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底站到达的时候,舒盈月听见有人在喊她。她迷糊的睁开双眼,眼前闪入一个面容温和的男人。
“小姐,到底站了。”男人温柔富有磁性的声音,还有那模糊中温和的脸庞,让舒盈月有些迷恋。什么都不想说。她起身抱住
了面前的男人,不管面前身体僵硬的身体,不肯放手。
谢清迫于无奈,只好半搂着眼前妖媚的女人下了车。
“请问你地住什么地方?还是我打车送你去附近最近的宾馆?”谢清僵直了身体,艰难的从嘴里蹦出几句话。
面前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更加抱紧了谢清的身体。柔软微卷的长发,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的妆容,这估计是
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桃花吧。可是谢清是股子里比较传统的男人,他消受不起。但身为男人他明白把这么一个妖冶女人一个人
放在这儿,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好心肠的谢清估量了半天,还是把舒盈月带回了自己家。
有些贪恋怀中的温暖,尽管到了谢清的家里,还是固执的不肯松开手。谢清无奈,只好半抱着舒盈月坐在了沙发上。
“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谢清知道挣不开,所以只能另辟他法。
舒盈月窝在谢安怀中,微微摇头。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谢清非常无奈。他是个孤儿,从大学毕业那天开始,他就回到了自己生长的城市,做了一名老师,
是骨子里传统正直的男人。
“不怕。因为我不是个好女人。”舒盈月的脸蹭了蹭谢清的胸膛。
怀中软玉生香,散发着浓浓的诱惑气息。谢清极力克制自己脑中漾开的影像,他就算再君子也接受不起这样的考验。更何况怀
中的女人,他不是没有感觉。其实,在舒盈月上车时,谢清就注意到她了。那样艳丽的姿容下,谢清看到的不是风情容姿亦不
是举手投足间她散发的妩媚气息,他只是能感觉到在这样浓丽的装扮下是深深的孤寂。他看着她在车上安心的睡去,谢清知道
若是最后他不管,这样艳丽的女子夜色昏暗的晚上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于是在下车前,他叫醒了她。
感觉到谢清身体似乎有些僵直,舒盈月好奇的在往谢清身上再蹭了蹭,果然,谢清的身体更加僵硬。舒盈月唇角勾笑,这么纯
情的男人她很久没遇见,这么君子的男人她更加未曾见过。
“别动。”谢清出口的声音哑透了。
舒盈月呆愣半秒。随即低低的痴笑出声。她仰起头,才发现眼前的男人耳根红透,如玉的面庞上有些许霞色,看样子,的确忍
得很辛苦。舒盈月恍惚间觉得自己是被尊重的,被这个男人珍视的,突然有了这么在乎她的男人让她有些感动。她伸出双手,
缠上谢清的脖颈,火热的双唇吻上谢清淡色的唇。
起初谢清还有些顾虑,有些推拒,到后来两人陷入忘情的吻之后,谢清的神志彻底崩溃。
初秋的夜晚,有着些许凉意,稍稍让沙发上激情热吻的两人清醒少许。
“抱我去床上。”舒盈月柔声道。
第二天,感觉身上有肌肤相贴的温软触感,谢清猛然惊醒。看着怀中安睡的女人,他的心顿时柔软。一点都不后悔昨天晚上发
生的事,只是……床单是鲜红刺目的颜色……
其实不管怎样,早在昨晚他回吻时,就已经做好决定了。
舒盈月其实醒的比谢清早,出于恶作剧心理,她很想看看这个传统自制的男人醒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但谢清,不是她想的那
样满脸惊惶,而是温柔的注视着她。她能感到头上的目光里是款款的深情与爱恋。
“怎不要再来一次么?”不知怎的,舒盈月就很想逗弄这个温柔的男人。果然,谢清听完后脸部血液直升。
“我去做早饭……”谢清匆忙穿上衣服,灰溜溜的跑走。
舒盈月躺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
随后,她和谢清登记结婚,两人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但她依旧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直至一年后,她生下谢安。当她开始沉溺于两人平淡的生活时,却接到父亲舒元的电话。
舒元说,哥哥满瑞出车祸死了,家里需要一个继承人。短短一句话,这让舒盈月震动不少。她虽然早已不想以前的过往纠纷,
但是,舒家只剩她了,父亲毕生的心血创立的远程集团,她骨子里渴望被承认的因子开始作祟。如果回家,必定不能带上谢清
父子,因为舒元在电话话中只字不提谢清父子,这就表明舒元会不会承认这个们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其次,如果带上谢清父子
,那么作为一名妻子加母亲,舒盈月是绝对没有办法专心工作。
舒盈月走的时候没有任何迹象,她只是留下一张字条,和一张父亲给她的银行卡。舒盈月走后,也打探过谢清的情况,知道谢
清没有消沉,只是换了工作。她知道谢清成了公交司机,她知道谢清只是固执认为,她会回来,会再度和他相遇。也曾有那么
一刻,她很想不顾家里,不顾所谓的事业,回到谢清的身边去,但也仅限于想想而已。她还没有达到她要的成就,她还没有证
明自己的能力,她想得到舒元的承认。
此后年年,舒盈月总会在谢安生日那天受到一张儿子的照片。只是一张照片,背面寥寥一笔,谢安两岁。往后每年,三岁,四
岁……只言片语不复其他。照片上儿子可爱漂亮的脸,每次舒盈月总会望着照片出神。她努力寻找照片中,哪怕有一丝和谢清
相像的地方。每次,一个人总是发呆上半天,乐上半天。
谢安十五岁的时候,舒盈月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刻骨铭心的煎熬,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想再见到谢清。
只是这一天来得太晚,晚到她从此再也见不到谢清。
不顾父亲的阻拦,舒盈月来了C城。那时天空刚刚明朗,带着些许灰暗。舒盈月兴奋的来到谢清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却发现
无人应声。
隔着一扇门。隐约间,她觉得自己和谢清将会永远隔着一扇门,一堵她看不到的门,将他们分隔。舒盈月突然觉得胸口传来丝
丝疼痛。她有些惊慌的退开。耳边缓缓传来少年逐渐清晰的声音。
“谢安,你说话好不好。”舒盈月看到远处走来两名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清俊。她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她的儿子,
那个个子高高瘦瘦的,眉目清朗,五官俊秀。
“谢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谢安,你不要不讲话好不好。”旁边的清秀少年拉着谢安的衣角,脸上是浓浓的歉意。
“谢安,谢安,你说话啊。谢伯伯的死都是我害的,可是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少年语调中已然带着哭腔。
谢安并未搭话,只是毫无表情地看了齐安一眼。
舒盈月不可置信的听着二人的对话,旁边少年的意思是,谢清,谢清死了么?舒盈月突然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有些颤抖的蹲在
原地。
后来,她查到谢清的死因——黑帮的报复,纯粹的第三方无辜牵扯。舒盈月很想杀了那个帮里所有的人来为谢清赔命。但是,
似乎那个黑老大在C城很有后台。过硬的关系,让舒盈月动不了那个人。于是她主动对警方说,这也许只是个意外伤害,黑帮之
间的斗争意外牵扯到一个不重要的过路人。天知道她当时有多想撕碎那些人,但是如果强斗必伤,而且绝对不利远程集团日后
的发展。
所以她早早了结了这个案子。警方也正愁没找到理由,舒盈月的帮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至于后来,舒盈月和黑老大所谓的后
台扯上关系,到后来C城某位官员被发现贪污巨额金钱倒是后话了。
谢安十六岁那年,舒盈月没有找过他。她知道这样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母亲在儿子心中有何分量,于是她默默地等了谢安三年。
三年后的某一天,舒盈月知道谢安开始发现她的存在,知道自己在注意她。舒盈月觉得是时候摊牌了,她需要把儿子接回去。
十二月的C城没有不像北方A城的寒冷,俨然是一个暖冬的城市。舒盈月把车停在谢清家附近,等着谢安。
她有些兴奋地坐在车里,她不幻想着自己儿子对自己遇见有怎样的欢喜,她只是希望谢安能够叫她一声妈妈,承认她这个母亲
的存在。
远处两位少年慢慢靠近,舒盈月看着车后镜里显现的人影。十八岁的谢安身体已然长开,不似先前的瘦弱,开始有了谢清似的
高挑的身材和挺拔的身躯,只是面容依旧带着些许稚气。舒盈月看到谢安旁边的少年懦懦的站在谢安身侧,嘴巴里总是不停嘀
咕什么。只要谢安一个眼神,少年落寞的神情顿时欢快。纵使谢安的神情总是淡淡的,笑的时候唇角也只是浅浅的勾出弧度。
但舒盈月看到谢安眼里的宠溺,似是情深至斯。那样的眼神不像是朋友之间单纯的友爱,谢安的眼神,极似当年谢清当年看她
的眼神。
舒盈月的心里的某根弦绷得紧紧的,慌忙发动汽车离开。
之后,她果断作出决定。意料之中,谢安拒绝了她的要求,她只好转战齐安。
那个十八岁的少年,得知她是谢安母亲时,初始的震惊欣喜最后转为深深的歉意。她在商场早已身经百炼,没有咄咄相逼只是
温柔的说了一句,“身为一个母亲,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想念我的儿子吧。”淡淡一句话,带着略微的恳求却震得齐安失措。
舒盈月知道自己是成功了。
再后来,舒盈月看着自己的儿子伤心离开,那种恨意深入骨髓。当时她甚至觉得这种莫名的恨意不是对着那个少年,而是对着
她这个母亲。
谢安在外四年,只字不提齐安,在国外也是女朋友照交。舒盈月曾一度以为谢安能够转回正常性向。可是谢安回来后,要求回C
市。这样四年的相隔天涯,谢安居然还没忘情齐安。迫于无奈她只好把魏力放到谢安的身边,希望谢安能够克制自己的举动。
其实早在那时,当她看着谢安淡淡的说出,我要回C市。毫无表情的脸上,眼里透着坚定。在那一刻,舒盈月释怀了。只要能让
儿子幸福的人,其实性别倒真的无所谓了。
后来请任左进公司,貌似打压性的压制谢安的权利,时而还去提醒齐安几声,这些,不过是她希望二人的感情能够再坚定些。
但所有这些,她从不希望谢安能知道。但是,总有一天,谢安会懂,会懂一位母亲对儿子关心和爱。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