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生子)上——鬼策
鬼策  发于:2013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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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明当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当陈宜推开门,让他出去的时候,他的脚生了根一样,动也不动,陈宜等得不耐烦,手一扯,周子明身体一歪,人已经被他带到了怀里。

他拉着周子明在前面疾走,周子明脚步歪斜的跟在他后面。

陈宜带他去的是一处高层公寓,这地方周子明并不陌生,那天早上,他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此时此刻,周子明才清楚的知道,那一天的记忆清晰得让他全身灼痛。

一进门,陈宜就拉着周子明到了卧室,把他推倒在了床上,然后站在床边,好整以暇的,慢慢的,扯下领带,扔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撑在了周子明的身侧。

陈宜轻轻笑着,看着身下已经认命一样闭上眼的周子明,他动作称不上粗鲁,反而像在享受一样的,解着身下人的衬衫扣子,当他把手伸向周子明的裤子的时候,周子明一把抓住他的手,陈宜用力的把握在一起的手放在双腿中间那个地方,这动作让周子明牙齿都在轻轻的打战。

他用力的挣脱了陈宜的手,推着陈宜压下来的胸口,陈宜解开皮扣,把手伸进去,摸索到了那个地方。

“啊——”这动作让周子明疯狂的挣扎起来,他做不到,就算已经认命了。

他用力一踢,陈宜被他踢到了床下,有些狼狈的坐起来,脸色有些发青,他一把跳过去,铁钳一样的手抓住周子明的脚踝,狠狠的一扭,周子明一声惨叫,瘫在了床上,陈宜抓着他的双手举到头顶,用领带捆住,用三根手指刺进了周子明狭窄紧致的体内,然后一边用力翻搅着,一边紧紧的盯住周子明的眼睛。

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周子明。

这场“仪式”持续了很久,久到周子明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张床上。

陈宜为了惩罚他的反抗,用尽各种手段和花样,毫不留情的折磨着他的身体,到最后,周子明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一直到他彻底陷入黑暗中,才算得到了暂时的解脱。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不出意料,又发烧了。

周子明烧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陈宜一身清爽的坐在床头,把手探在他的额头上,“你又发烧了,真没用。”他一边说,一边把两颗药塞进了周子明的嘴里,强迫他吞咽下去,又喂他喝了口水。

周子明随他折腾,好也好,坏也好,他只要忍过四个月,就能得到自由。

8、训练

周子明被陈宜扭伤的脚踝,过了一晚上之后,肿得高高的,不能平放,踏在地上,钻心的疼。

看陈宜斯斯文文的样子,真想不到他会有这么大的蛮力。

周子明疼得难受,咬牙撑着站起来,一股激痛立刻涌了上来,差点让他摔在地上,陈宜大概是良心发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送你去医院。”

周子明被他半抱半拖的塞进了车里,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街景一晃而过。

陈宜把他放在了门诊室的大厅外等着,人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大厅里候诊的人并不多,多多少少总带着些愁容,周子明有些恹恹的坐在那儿,这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向他走了过来。

任维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我还以为看错了。”他安静的说。

周子明紧张的左右看了看,陈宜没出现,他松了口气,“你、你怎么在这?”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任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反问道:“你呢?”

周子明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脚,“脚扭伤了。”

“我帮你看看。”任维蹲下来,伸出手去,握住了周子明的脚踝,脱下了他的袜子,他脚肿了一圈,看起来很严重,任维看了看,“要用绷带固定,你跟我去里面处理一下就行了。”

周子明想了想,同意了。

任维那间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杂乱和多余物品的办公室,和他整个人很合,他熟练的处理着周子明的脚伤。

周子明看着他白皙、俊雅的脸,微微出神,任维好像什么时候都这么冷静,不动声色,和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一样,连他的手指,都冷冰冰的,没有人气。

“好了。”任维用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打了个完美的结。

“——谢谢。”

这时候,门开了,陈宜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躲在这儿。”他这句话并不是对周子明,而是对任维说的。

看着他的笑容,周子明全身有些发冷。

任维对他点点头。

“谢了。”陈宜走过去想拍拍任维的肩膀,任维轻轻一躲,“你这洁癖越来越严重了。”陈宜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我把人带走了。”

他走过来大大方方的搂住周子明的腰。

虽然任维可能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在熟人面前做出这样亲密的举止,周子明还是不乐意,他想推开陈宜,手才刚刚动了一下,腰就被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痛得皱眉,只能忍气吞声,陈宜身上隐隐有些低气压,看来心情不太好,大概自己刚刚的擅自行动惹恼了他,等会儿,不知道会被他怎么折磨。

想到这些,他的手像寻找支撑,抑或是救命稻草一样,往旁边一抓。

他抓住的是任维的白袍,整洁的没有一丝皱褶的白袍被他抓得一团,周子明看到自己做的事,有些尴尬的放开了手。

在出门的时候,周子明转过头,和任维对视了一眼。

任维站在房间中央,也许是周围的白墙,和他身上那件连一丝皱褶都没有的白大褂,让他显得有些孤寂。

回到那个高层公寓,才进门,陈宜就不顾周子明的反抗,剥光了他的衣服,在冷冰冰的地板侵犯了他。

肆意玩弄了他一番之后,陈宜把他抱到了沙发上,又进入了他的身体,一边轻轻动着,一边轻咬着身下人的耳朵,“没想到连任维那么冷冰冰的人都能被你勾引上了,宝贝儿,你魅力真够大的。”

他把手探下去,摸着两个人相连的地方,“他知道你身体的秘密吗?嗯?你就是靠这地方勾引他的?”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陈宜暗示性的猛的用力摆动腰部,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周子明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哼。

这种像吃醋一样的话,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出现,就像个笑话,陷入昏迷的周子明脑子里最后闪过这个念头。

陈宜大部分时候是温文尔雅的,只要不触怒他,他就会是一个最好的情人,温存体贴,无微不至。

看周子明脚不方便,他会亲自开车接送周子明上课,每天打几个电话,周子明胃口不好,他就带着周子明吃遍了整个S市,不喜欢就一家一家餐厅的换,直到周子明不胜其烦,妥协了为止,周子明那些他看不上眼的衣服,也被他丢了,从头到脚换了新的,还送了几块昂贵的手表,甚至还给了周子明一张不限额度的金卡,让他随便刷,不用替他省钱——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他,他追过的人,不管男女,都很难拒绝他,甚至被他甩了的人,彼此之间也是好聚好散,没一个说他坏话的。

只有周子明对他比如蛇蝎,反而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周子明说要去上课,陈宜同意了;周子明说要回宿舍住,陈宜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同意了;周子明说在学校的时候互相之间保持距离,陈宜轻轻一笑也同意了。

但是为了这些“同意”,周子明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他总是学不乖,不管是不是已经认命,只要陈宜一靠近他,他就忍不住挣扎起来,陈宜当然不会把他的挣扎放在眼里,偶尔的时候还可以当情趣,次数多了,他也开始不耐烦。

面对周子明的反抗,陈宜从来不使用暴力,周子明每次反抗,他就在床上用尽手段折磨他,反抗的越厉害,折磨得就越狠,相反,如果周子明哪天驯服的待在他身边,可能陈宜只会抱抱他就会放开,或仅仅要他一次就罢手。

陈宜对于惩罚他这件事,乐在其中。

这么几次下来,就算没刻意的去关注这些,周子明也本能的摸到了一些规律,他害怕陈宜在床上用的那些手段,昨天的特大号按摩棒,前天的贞操带,再前面是什么,他已经不想去回忆。

与陈宜的相处,周子明觉得他就像是陈宜训练的一条狗。

他精疲力尽,不管陈宜每天给他吃什么美食,也没办法阻止他的消瘦,以往上课的时候总是全神贯注,而现在,讲台上口沫横飞的老师说了什么,总是飘过了他的耳朵,却没留在他的脑子里。

陈宜确实手腕高,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周子明缺得那些课好像被人忽略了一样,再也没人提起,只是旁边人偶尔怪异的谈论或暧昧的目光,总是让周子明畏缩的蜷起来,躲在角落里。

走在校道上,风吹过来,就好像要被带跑了一样,看上去有些摇摇晃晃。

这时候,他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声音有些熟悉,他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顶着一头金毛的男人走了过来。

“何飞。”他喃喃的喊出这个曾经极度熟悉,却已经几年没有叫过的名字。

9、旧友

何飞蹲在路边上,眼神跟狼一样的盯着来来往往的女生,看到个漂亮点的,就冲着她吹个口哨,让那些女生又羞又恼,周子明站在他旁边,都觉得脸冒热汗。

正想着再这么继续下去,那些女生的男朋友就要过来围殴他的时候,一个男生已经冲了过来,握着拳头就往何飞脸上揍过去,何飞往后一倒,刚好躲过去了,这时候周子明才看清楚,这男生就是郑逸。

他正一脸气愤的看着何飞,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长得不错,有点眼熟的女生正紧张的往这边看。周子明赶紧拉住了郑逸,挡在了他们两个中间,“对不起,对不起,郑逸,这是我朋友。”

他要是不挡着,这两个人铁定会打起来,而且吃亏的,绝对会是郑逸,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郑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子明,“这人是你朋友?”他指着何飞问。

周子明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点点头,他一边回头轻轻瞪了一眼何飞,一边对郑逸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他这人个性就这样,他没坏心的,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就是——”

周子明自己都觉得解释不下去了,何飞确实不要脸,但他不会真的过去骚扰那些女生。

郑逸有些迟疑的收回拳头,“看在你面子上,就算了,不过你怎么认识这种人。”郑逸大概是看在周子明的面子上,才没把流氓那两个字说出来。

周子明也只能苦笑,他一边道歉一边死拉活拽的扯着何飞往校门外走去。

把他带到了附近那个小巷子,进了家脏兮兮的小餐馆,叫了几个菜,在等菜上来的时候,周子明才擦了擦脸上的汗,想起来问何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学校。

他已经有快四年没见到何飞了,自从他进了少管所。

何飞是他邻居,他爸妈在他五岁的时候离了婚,他跟着他爸,他爸再婚后娶得那女人,对他很差,非打即骂,隔三差五的就把他锁在外面不让他进门。

那时候,年纪还小的何飞就缩在门口,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上学回来的周子明陪着他在门边坐了一会儿,看他手上还流着血,就把他带回了家。

从那之后,周子明家就成了何飞第二个家。

他饿了,是周子明给他做饭吃;他打架受伤了,是周子明给他上药;他衣服破了,是周子明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就连他做噩梦吓着了,都是周子明安慰他。

何飞因为家里面的事而冲动、暴躁、易怒,而周子明则因为身体的缘故,极度敏感、内向、自卑,这样的两个人,反而合得来,就好像互舔伤口的小兽。

两个人亲如兄弟,他是周子明唯一的朋友。

何飞六岁就在商场偷东西,八岁就会恐吓低年级学生,十二岁的时候持刀抢劫未遂,十五岁就成了当地一个偷窃集团的小头目,后来其中一个同伙失手被抓了进去,把他供了出来,十六岁就进了少管所,从那之后,周子明就再也没见过他。

他不是个好东西,放在外面,也是个被人瞧不起的异类,但他对周子明却好得没话说。

周子明从小身体瘦弱,内向寡言,看起来就一脸好欺负的样子,没少被周围的人排挤欺负,都是何飞护在了他前面。

那一片的人都知道,周子明是何飞罩着的,欺负了周子明,就等着被何飞暴揍一顿,何飞又是出了名的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狠角色,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来找周子明的麻烦了。

何飞西里呼噜的大口吃着饭,他看起来饿坏了,“我当年在少管所认识一哥们,他在这里给我找了个事做。”

周子明揉了揉眉心,何飞嘴里的“做事”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他还是没得到教训,看来是打算混黑混定了,周子明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飞用筷子指着他,“喂,别说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也没用,我就喜欢这样,和你不同,你别把你那套放我身上,我过得快活就行。”他抹把嘴,继续说,“其实我现在没偷摸拐骗,就当个保安头子,哪天带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周子明点点头,“那就好。”

何飞瞅着他笑了笑,“倒是你,几年没见了,都瘦得没人样了,你看看。”

他扯着周子明有些空荡荡的衣袖。

周子明把袖子拉回来,“别闹。”

何飞把筷子放桌子,“我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周子明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念书念的,我们那专业很严。”

收起了脸上轻浮的表情,用周子明从来没见过的尖利的眼神盯着他,半晌之后,才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念书也别把身体念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破身体,淋点雨都能发几天高烧。”

周子明赶紧点头,一再表示自己会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念书不会过火之后,何飞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

何飞在桌子上扔了几张钱,带着周子明离开了这小餐馆。

两个人走出门,何飞在说他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周子明默默跟在他身边听着。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让他有些恍然,一时之间好像回到了过去。

他在学校上课,看着窗外,何飞跟一群学校里面的不良少年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头扎眼的金毛,耳朵上穿了好几个洞,挂满了耳钉。何飞抬起头,眼尖的看到他,就冲他吐了个烟圈,然后和那些不良少年勾肩搭背的出了校门,门卫拦都不敢拦。

走到离校门不远的地方,何飞停了下来,“你回去吧,我就是来看看你。”他拿出根烟叼在嘴上。

周子明问:“你现在住哪?”

“我就住在我工作那地方,你肯定没去过。”何飞说,“你顾好你自己。”

周子明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个号码,“我没手机,这是我寝室电话,你也把你的写下来,过几天有空了我去找你。”

“真麻烦。”何飞狠吸了两口烟,手一扬,烟头就准确的落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他拿过纸笔,刷刷的写了几个歪斜的数字,“给,你来之前记得先给我打电话,那地方——反正先打电话,不然的话,别来。”

周子明把那张纸条叠好了放进裤兜里,站在那儿,等何飞先走。

何飞转身走了两步,像又想起了什么,跑回来,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给你。”

周子明摇摇头,“我钱够用,你自己留着用吧。”

何飞冷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家那点底,你交了学费怕连吃饭的钱都没了。”他看周子明低着头,死活不肯伸手接过来的样子,“从小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什么没给过我?以前你连带到学校的午饭都会分我一半,我现在工作了,有点钱在手头上,你还没工作,所以我给你钱是应该的,别摆出这张脸,你把书念好了,也许我以后还要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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