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前,一个身影缓缓离去,修长的背影投在地面上,带着一丝落寞,一丝叹惜,一丝祝福,悄然离去。
杜环宇只在医院待了三天,然后便拉着柳旭直接飞回了G市,连个招呼都没打,柳旭只有叹气,他果然还是那样任性。
用杜环宇的话说,就是,他身体的恢复能力不是一般人羡慕得来的,于是,柳旭便问他,如果真这样,那干嘛还要住三天院,
接过杜环宇的回答险些让柳旭吐血,他住院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体验一下在医院病床上运动的感觉。当然,此运动依旧不是CJ者
所想的那种。证据,便是病房垃圾桶内那几个透明的,装着着乳白色不明粘稠液体的塑料套。
……
已经是深秋了,整个G市就像是坐落在褐色落叶上一般,染上了浅浅的褐色,散发着淡淡的秋之韵味,已经夹杂着寒意的风所到
之处,人们都穿起了高领毛衣,蓉蓉软软的毛衣倒为泛寒的暮秋带来一丝视觉上的暖意。
吻了吻怀中还沉沉睡着的人,杜环宇轻声下了床,赤裸着身体走到衣柜前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包括他自己的和床上正熟睡着
的人的。
修匀蕴含着力量的身体被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衣服掩盖住,一切准备就绪,那人坐到床边,做着每日必备的工作,俯下身,含
住那人的双唇,细细吮允舔弄一番,看着那双唇泛出了水润的红色,才满意地松开,“小旭,我上班去了,你再睡会。”
床上的人微微皱了眉,然后拉紧了被子,并没有回答他,看样子还没睡醒,杜环宇宠溺的替他掖好被子,他自是知道昨夜累坏
柳旭了,所以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柳旭吻醒,而是让他在床上多睡一会,虽然没有柳旭陪他一同吃早点确实是一种损失。
杜环宇关了门出去了,却留下一室的暖意,当落地窗透过进来的光线缓缓偏移了一个弧度后,松软的白色绒毛床垫上,柳旭纤
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几下,然后缓缓转醒。
揉了揉酸软无力的腰身,柳旭支起身,随手拿起一旁已经准备好的衣服穿上,他和杜环宇已经同居了一年,此期间发生了许多
事情,如今想来都像是那窗外再度飘落的树叶一般,虽然看似短暂,却在人心底留下许多浅浅淡淡的味道。
每次去给柳茹和许弋扫墓的时候,杜环宇都陪在他身边,不管是多么重要的董事会,或是帮派里的重大会议,杜环宇都没有让
他一个人去过墓地,两人携着手,在两个墓前静静站上一个下午,无声的交流,默默地缅怀着往事。
只是,每次前去扫墓的时候,两人的墓前总已经摆上了两束鲜花,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送的,柳旭知道柳茹墓前的花是谁摆放
上去的,那人也只是想做些什么来弥补他的愧疚吧,柳旭从来没有怪过他什么,毕竟一切都过去了。
至于许弋墓前的花,柳旭猜不到是谁送的,不过,想必,那人也是记着许弋的,默默地记着那个纯洁的男孩,这样就够了。
一年以来,柳旭没有见到过顾文渊,也不知道那人最终过得如何,想着,柳旭不自觉摇头,以那人迟钝的转不过来弯的脑筋,
怕是还要还需要时间来整理好过去和现在的关系,不过,时间总会淡化一切的,再迟钝的人也总有想通的一天。
柳旭随手翻了翻日历,然后喃喃道,“小彩好像说今晚要去她那儿吃饭,这丫头,又不知道在想什么鬼点子整李清了。”
每个月都有几天他和杜环宇是在刘锦铭那里吃的饭,时不时地,刘锦铭和刘芙儿也会过来做做客,这样往往来来,倒也让平淡
的日子变得有滋有味起来,虽然刘芙儿和杜环宇似乎有些不合,不过,总体来说,关系也算融洽,呃,如果刘芙儿和杜环宇一
起讨论起某些问题来那特有的默契也能算融洽的话,当然,某些问题当然和某人有关,当然也和某运动有关。
柳旭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去上班了,柳旭如今在天堂街17号的酒吧作调酒师,有换班和轮休,柳
旭并不擅长调酒,不过跟着杜环宇推荐给他的专业调酒师学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调制出许多酒水了,如今他可是“
风尘”最红的调酒师。
“风尘”原本刘锦铭名下的酒吧,不过,他现在的老板就是柳旭,刘锦铭早已将“风尘”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柳旭,柳旭推脱
不掉便也收下了。他自是知道那个酒吧对刘锦铭来说意味着什么,那里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柳旭洗漱一番,然后拿起外套出了门,他要去杜环宇的公司,两人一起吃过午餐,然后,他去酒吧,杜环宇去工作,到傍晚的
时候,他们再一同去刘锦铭家里吃饭,随后一同回家,是的,家,不是别的地方,这个杜环宇用一整个晚上的实际行动让柳旭
深刻记住的字——家。
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柳旭按下通话键,“我已经出门了,大概还有一刻钟就到。”
“嗯,路上小心,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手机那头的男人靠在椅背,脸上带着笑,拿着手机的左手无名指上闪动着一个环状物
。
“随便吧,清淡些就好,先不说了,我要开车了。”柳旭向车库走去。
“好吧,那小旭,亲一个我就挂。”杜环宇贴近话筒似是在等着对方亲吻一般,脸上满满的笑意。
“我挂了。”柳旭说着将手指放在挂机键,却迟迟没有按下,却是用唇在手机下方的通话孔上轻轻一触,然后手指才按下。
手机那边的人仿佛感应般,在同一时间,将唇印上通话孔,然后等着手机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后才放下手机,淡
淡的笑容与暖暖的阳光融合在一起。
同一束阳光洒下,照射在这栋豪华却不冷清的公寓,拂在那个面带浅笑的美丽男人脸上,似是在说,其实幸福就这么简单,一
丝温度,一丝暖意,便融合成了幸福的温暖。
——正文完——
番外卷
番外一:古装娱乐版
怜君馆,京城最大也最有名气的相公馆,平日里就比周围其他的妓馆要热闹上许多,今日更是宾客盈楼,那门槛几乎被踏破,
这是为何?还能为何,不过今日正是那怜君馆当红头牌玉琉(柳旭)公子每月一次公开接客之日。
要说到这做相公的,一个月直接一次客,即便再红再出名,那也是禁不住时间消磨的吧,可这事放在这玉琉公子身上,偏偏正
相反。
虽说现今这男风盛行,可相公终究是比不过那些个窑姐儿,即便男人长得再美又如何能与女子天生的温香柔媚相比,所以京城
中相公馆名声往往没有窑馆大,不过有一个例外,那便是这怜君馆。
若说到这怜君馆原先也不过是个小有名气的相公馆,再如何也争不过那些个大排场的妓馆窑馆,可偏偏此处出了一个玉琉公子
,据说这玉琉公子在开苞那日一露相,简直轰动了整个京城,于是自那日起,这小小的怜君馆一夜之间名声大噪,只因一位玉
琉公子。
许多有名有望的达官贵人,或者有权有势的皇亲国戚,自那以后也都纷纷流连着怜君馆,即便那老鸨已放出话来说玉琉公子每
月只接一位客,仍是有许多客人前来,只为有幸见上那玉琉公子一面,每月的十八,这怜君馆更是楼亭爆满,挣破头的想要一
睹玉琉公子倾世风姿。
这日,怜君馆内依旧红红火火,所有的人都将视线定在那中央水帘纱朦胧遮掩住的厅台,一些强作镇定的名绅公子哥儿此时也
耐不住心,一边附庸风雅地品茗,一边用余光注意着那边的动向。
不一刻,那帘子微微动了一下,人群更是骚动起来,那些原本看似不甚在意或者对那些急色的客人眼含鄙夷的文人骚客也不由
得心头一动,赶紧将视线移向那帘子。
“哎哟,还真是让各位久等了,呵呵呵……”已近中年的老鸨手执着香帕掩嘴笑了起来,然后换上一副表情,语含惋惜,“不
过,今日可要让各位失望了呢,咱们玉琉公子今儿个房里已经有了贵客,各位还是请回吧,呵呵……”
楼下顿时一片躁动,那声势险些将这怜君馆的楼顶给掀翻,不过终究也会压下去,既然那玉琉公子已经有了客,他们又能如何
,虽然以前也有过粗鲁傲慢的客人因为这事在怜君馆闹事,不过那人次日尸首便分别出现在街头和巷尾,这样的事情一传,还
有谁敢来找着怜君馆寻滋生事,大家明里不说,暗中也都知晓这玉琉公子如今找了个没人敢惹的靠山。
厢房外的喧嚣声渐沉,而厢房内又是怎样一种情形呢?
“玉琉公子这样看我,可是在责怪本太子来晚了?”一个月白云秀锦缎的男子,银色锦绣腰带,玉冠碧钗,手执一柄金丝扇,
柔和精致的面部轮廓,俊逸非凡的五官,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好一个风流之人。
“这世上还有何人不长眼敢得罪于太子殿下?”说话之人,声音清冷,一身白色烟纱袍子微微遮盖住那人曼妙的修长体形,面
若芙蓉柳如眉,一肌肤色如凝似雪,一双凤眸在眼角处微微勾起,眸底的一丝不屑之色,倒让他整个人散发着几分说不出的妩
媚风情。
“哈哈……”郑琉萧(杜环宇)扬声笑了起来,丝毫没有不悦之意,反倒是起身走至玉琉公子跟前,双手自那人身后紧环住那
人的扶柳细腰,将鼻尖凑与那人颈间肆意地轻嗅,呼吸吐在那人脖颈之间,“人人都惧我怕我,说我手段残忍,为何你见着我
却是一点不怕?”
“谁道玉琉不怕?”那人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眼底却丝毫没有他所谓的惧怕,倒是一片清明。
“哦?原来玉琉公子也会怕?”说话间那人的手已经探入玉琉的衣衫之内,开始摩挲着掌中的玉体仙肌。
带着薄茧的手掌在玉琉细嫩的肌肤上滑过,带来微弱的刺痛和一丝颤栗。玉琉配合地侧过头微启檀口,接纳那人强势抵入的舌
头,粘膜间的相互摩擦伴随着口腔中纠缠吮吸的声音,让这个不大的厢房内迅速燃起一片旖旎之色。
“嗯……”玉琉无奈地发出一声轻吟,然后便发觉腰间的手臂猛然间收紧。
那人眼中的笑意混着欲火渐浓,然后一个旋身,玉琉整个人已被郑琉萧困于他和丝绸锦榻之间,不得动弹,玉琉微微勾起眼角
,双手环上身上之人的脖子,魅惑的嗓音,轻言道,“太子殿下还真是好兴致啊。”
“本太子不过是怕玉琉公子忘了以前是如何服侍本太子,呵呵……看来玉琉公子的身子依旧如从前那般敏感啊。”郑琉萧轻笑
着拉开玉琉身上的衣裳,然后双唇紧贴上便开始啃噬起来。
玉琉浑身微微颤栗,轻咬着下唇,口中浅浅溢出媚人的呻吟,然后不期然地,听到一旁发出了让人忽视不了的口水吞咽的声音
。
玉琉捧住身上那人的脸颊,张口深深吻下,然后轻轻道,“你真要继续演下去?”
“为何不可?”那人一边吮吸这玉琉的唇瓣一边轻吐着热气。
玉琉缓缓眯起了眼睛,忽然悠然一笑,然后将手伸进身上之人的衣衫之内,极为熟悉地撩拨起来,果真,那人的气息变得有些
不稳,虽然只是极为轻微的,可是玉琉听得出来,当他将玉手覆上那人隆起的部位时,那人猛地拉下床帏,遮盖着一床春色。
“啊……哈啊,你个混蛋……唔……”
床体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连着那重重锦绣床帏也摇摆动荡不定,只见那晃动的床体渐渐滑下两人已被撕裂的衣衫,包括里衣
和两人戴的假发,然后便是压抑着的,夹杂着一丝痛苦和极度欢愉的低吟传出。
“啊,哪个混蛋找了这张床啊,为什么要有帘子,啊?”一边的古风仕女屏风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怜君馆的老鸨
,更准确的说是一个穿着老鸨衣裳,脸上还画着浅浅皱纹的年轻女子。
“小彩,是我……”一个梳着五分头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满脸通红地站出来,举起了手。
“哼,回头再教训你,还不把摄像机扛过来。”女子喊着然后猛地扯下床帏。
“又是那个混蛋在这床上放一条被子的?”女子再度暴走,然后拉着疾步走过来的五分头,往床边一拉,“李清,就把摄像头
对准这里,我来拉被子,你趁机录下来,听到没?”
“哦哦,是!”男人吞了吞口水。
于是此时,那张急剧晃荡的大床上此时多了一个人,一个双手死死扯着锦被的女子,“可恶,杜环宇,你个混蛋,你忙你的事
,这么紧地压着被子做什么?混蛋,小旭哥快不行啦,你们别这么早结束,给我留点时间啊,混蛋杜环宇,听到没啊!”女子
没有形象地双手扯着被子。
“呜……呃……环宇,嗯啊……不,不行……”
里面的动静越是大,床上的刘芙儿越是急,她可是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光明正大地拍摄杜环宇和柳旭的床戏,为
什么现在又出现这样的状况啊,刘芙儿几欲发狂,她赤红着双眼,对身边的男人吼道,“李清,快过来帮我啊,白棋,你个死
人,还躲在床下干什么啊,快来帮忙啊,小旭哥快到极限啦!”
“哦……very good,旭旭的声音啊,啊……”床下的人此时也正忙着,一脸陶醉。
刘芙儿简直就要吐血,最后攥住被子一角,卯足劲一扯,伴随着被子里面柳旭的失声尖叫,被子被掀开了,可是里面的两个人
也结束了。
刘芙儿喘着粗气瞪着手中被扯裂的被套,简直有要杀人的冲动。
“清场。”被子里的人忽然对着空气说道,然后迅速,从四周窜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分别将暴走中的刘芙儿,夹着
摄影机呆愣着的李清,已经床底已经快到极限的白棋一一拖了出去。
“好了小旭,这下我们集中精力再来一次。”杜环宇坏笑着亲吻着柳旭的身子。
“呼……你不会还……”柳旭气还没缓过来,瞬时又被卷入另一场浪潮。
此时门外的刘芙儿三人此时蹲在地上,正偷偷策划着什么。
“呐,这次计划失败,我们要总结教训,然后再准备下一次,这次我用的是我和李清的结婚礼物提出的要求,下次咱们要用什
么借口啊?你们两个快说说看。”
“……”
“……”
“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喂,白棋,你拖着李清跑什么?他是我老公,你欲求不满也不能这样吧!喂!”
“李兄,我同情你。”
“呃?嘿嘿,我老婆好厉害的。这种屡败屡战的精神啊……嘿嘿嘿……”
“……”
——END——
番外二:酒吧纪事
“现在,把你的手拿开,然后,穿上衣服。”柳旭坐起身瞪着那个还赤裸地趴在被子里,眼睛闭着仍将手伸向他腰间以及更下
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