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谦之也跟着轻笑了一声，但他手上那速度极快的，捏住了唐傲宇手上脉门，那力道让唐傲宇的笑显得力不从心：“你的脸色似乎更不好，需要我送你去地狱休息会吗？”

“那……到不用。”唐傲宇说道。

司谦之笑了笑了，放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失陪了。”该死，腰部一阵疼痛，刚才用力可能扯到了伤处。

“大少爷，没事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雨兰担忧的问。

司谦之摇头：“杨高高找到了没。”

“还没，不知道去了何处，不过那小子应该没事，大少爷，你的伤。”

司谦之低头看了一眼染了一小片红的礼服，用眼神制止雨兰跟进男厕所：“我可不要变态的手下，在这里守着。”

第14章：飞羊羊超进化

司谦之脱掉外套，里面的衬衣上腰部的地方已经染红了。司谦之皱着眉头解开衬衣扣子，缠着的绷带上还不断的渗着血，暗暗骂了一声，早知道就不该来这酒会，让司瑜那小子来便是了，只是在家里也真的担心切又确实没趣，也想看看这新市长。

这伤口确实不重，但就是疼的厉害，而且现在被扯到了伤处，血流个不停，得赶紧处理。不管怎么样，先止血，然后再端端正正的离开这酒楼，他受伤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若这个情况离开，那知道的人就多了。

司谦之咬着牙开始解自己的身上的绷带：“雨兰，让人去给我拿些医用物品来。”

门外的雨兰听到这吩咐眉头也是一皱，立刻便知道里面大少爷要处理伤口，现下她自然不敢离开这里，隐藏在宴会中的司家人很快被雨兰叫了过来。

没多时，一个身影停在雨兰面前，却不是去拿东西的那位，雨兰楞了愣，什么也没说。

门外没有听到声音，倒是门开了又合上，雨兰在外面，自然不会让人随便进来，何况这酒楼也不是只有这么一处洗手间。司谦之扯掉身上的绷带，连同涂了药的纱布，一股血腥味和药味扑面而来，刺鼻难闻，司谦之也没在意，却是想着唐傲宇，事实上在这样的酒会上，出现那么一个人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大事，但司谦之还是忍不住去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原以为是拿回物品来的人，司谦之忍着疼痛抬头看向镜子，楞了……

“啊！唔……”就在他愣住的同时，身后那人已经一把将他从背后环住，环过腰间的左手死死的按住腰部右边的伤处，用力的压向伤口。

身后那人穿着一袭黑衣，宽大的帽子挡住了眼睛，那人从身后拥着司谦之，隔着帽子的脸蹭着司谦之满是汗的脸颊，看似温馨的场景，却是压抑着别的情绪和气氛，那人开口了，声音低低的，却让人感觉怪异：“宝贝儿，这样的伤你还敢跑出来吗？”

司谦之满头大汗，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疼的发抖，两只手被抓在身前，那力道打得诡异，在伤口上的那只手已经扣进了血肉里，那人好像知道他要挣扎，那么一用力，全部力气瞬间消失了似的。

像是缓了半天，司谦之才咬牙切齿的说了三个字：“杨高高！”

“嗯？”随着这声升调的嗯一起的，是扣紧伤口加大力道的手：“你看得见我？”

“妈的，看不见你，你他妈是鬼还是什么？”司谦之很少说脏话，但先下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然而更多的却是有些莫名的害怕，杨高高现在的样子，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司谦之已经疼的没了力气，杨高高放开他双手，抓住他伤口的手也放开了，正当司谦之因为他放手而缓了口气的时候，杨高高的两只手抓住了他的腰部，一边一只像是握着他的腰，只是那伤口，被用力的一捏。

“呃……”一直就知道杨高高是个变态，是个疯子，但不知道现在这人是怎么了，仿佛忽然转变了一样，嗜血残酷，杨高高这种状态他也不是没见过，上次这人喝醉之后便于现在一样，只是现在更让人感觉恐惧。

杨高高猛地用力，将司谦之转了个身面对自己，这一用力样司谦之伤口狠狠的撞在洗手台上，一时间司谦之只觉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晕了过去，他还没睁眼，杨高高整个身子已经压了上来。

带血的手掌在司谦之面前晃了晃，伸出舌头舔了舔指缝间的血，那隐在宽大帽子下的双眼充满血丝，看起来就像是血红了双眼的吓人：“怎么办，大头？”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发颤。

司谦之心情一阵恼火，疼得直摇头，疼的他泪水都忍不住了，眼前这个变态，竟然将手伸进了他的伤口，残忍的捏扯他的血肉，这让司谦之恨不得直接晕过去：“雨兰！”

那声音透着疲累和无力，小的可怜，司谦之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助过，他现在恨不得将杨高高这疯子给撕来吃掉，但显然现在被撕的是自己。

“唔。”杨高高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疼得泪眼迷蒙的人，只觉口干舌燥，眼前司谦之干裂的嘴唇渗了血出来，艳红的双唇看起来格外的可口，几乎是没什么思考的，杨高高便凑了上去，很不温柔的亲吻和舔舐，牙齿更是用力的咬着司谦之下唇。

司谦之一阵害怕，杨高高像是要将他的肉撕下来一样的咬，原以为杨高高会真的咬掉他的肉，下一刻杨高高却放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大大的睁着，盯着司谦之：“大头……大头！”

杨高高嘴里喃喃的喊着司谦之，每喊一声就用力的捏腰部的伤。

血正顺着杨高高的手滴落下地板，他用力环住司谦之腰部，将人朝自己身体压来，他抬起满是血的手，放在司谦之眼前，看着那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司谦之裸露的身上，刺眼的血红顺着身体缓缓滑落，消失在裤腰处。

“杨高高！”司谦之闭了闭眼睛，才睁开，他眼睫都没泪水给打湿，此刻看起来一双眼睛水水的，好看至极：“我会被你弄死。”

他说话声音很细，几乎快要听不见，他已经是疼的没力气说话了，这疼痛太剧烈，却硬是没让他晕过去，一点都不怀疑自己晕了之后，会真的背被杨高高给弄死，他还不想死。

杨高高却摇了摇头，给了司谦之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用力将人撞向墙壁，然后跟着压上去。司谦之算是知道了，杨高高现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双眼中所透露的信息，和他全身上下暴虐气息不符。

“宝贝儿，让我杀了你好不好……杀了你好不好……杀！”杨高高说着凑过去，伸出舌头用力的舔了舔司谦之嘴角，他抬手重重的拍在司谦之不断流血的伤口上：“我来给你好吃的。”

右脚忽然被抬了起来，司谦之险些朝着另一边倒去，杨高高用身子将他压住，让他没有摔倒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杨高高那不知什么时候挺立起来，就算是隔着裤子也感觉到了高热的地方。

这辈子算是第二次这么狼狈，第一次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第二次，依旧是，早就没力气挣扎，连反抗都做不到，现在也只能看着对方脱了自己的裤子，听着自己皮带松掉的声音，感觉着因为被用力扯了裤子而腰上伤口的疼痛，真的疼的麻木了已经。

那东西没做任何润滑进去的时候，司谦之喉咙只能发出低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喊叫，杨高高的双唇在他颈项间亲吻着，带血的亲吻，每一次都咬破了身子，这种事情，本应该是最愉快的不是？

就算第一次也是很疼痛，但那时候却是真的感觉到了快感，即使那人技术垃圾的要死，但比起现在，真他妈的是幸福的记忆啊。他已经疼的快要休克了，哪里还会有快感来言。

司谦之吃力的抬起手，环在不断用力的杨高高脖子上：“你不听我的话吗？”

杨高高动作顿了顿，随即动作更加的打，司谦之心里是真的怕了，他真的不怀疑自己会死掉，但不能，他不想死：“我真的会被你弄死的，就像你弄死你的家人一样。”

“不！”随着这身大喊的是杨高高猛然的一顶，那一瞬间司谦之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缓了好久，身上的动作才慢慢的停了下来，杨高高双眼有些迷蒙，有些害怕，他的样子看起来惊慌失措，看起来对于面前的以前是那么的难以相信，如果不是那东西还停留在司谦之身体里面，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第二次对他家大头施暴了。

杨高高手足无措，他的手上身上都是血，司谦之更是，地上也是血，很大的一滩血，还在渗血的腰部血肉模糊，那伤口，像是被宰烂了的碎肉。

“大头！”杨高高大叫一声，这时，洗手间外间的雨兰才敲了敲门问发生了什么事。

杨高高根本不记得，他进来的时候与雨兰说了什么，雨兰到现在都没打扰半分。

司谦之是真的呼出了一口气，张嘴，却只吐出三个字：“你妈的。”他真的很想大骂一顿，但发现能骂出口的词汇真是该死的少。流氓、变态、疯子，他妈的都用在杨高高这个贱人身上也不够，这个该死的男人敢对他施暴，却让他除了心中骂他贱人以外，还能怎么办？杀掉他？

连司谦之都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动过要杀掉杨高高这样的念头，即使是刚才那种情况下，也没真的那么想。

“大头，我……”

“让雨兰进来。”

……

偃西。

铁球和胖子二丫几个一见杨高高踹门进来，立刻站了起来，这几天几人等得辛苦，也等得担心，前几天的报纸也看了，西区发生恶性爆炸事件，事件的始末和一些不着边际的推测，这几人用脚趾头猜的也知道是杨高高。

看见自家老大垂头丧气，满脸胡渣，一脸苍白的样子就觉得心疼，忙把杨高高拉到沙发上，又是端茶又是垂肩膀：“老大，大少爷怎么样了？”

听到说大少爷，杨高高有些迷蒙，然后才想起来大少爷就是大头，大头就是司谦之。

杨高高有些委屈，但下一刻竟然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委屈，他根本没委屈的资格，他是被司谦之赶过来的，大头说‘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以及心情尽快恢复，我现在特别不想看见你，你回偃西去。’

明明去他身边的时候，就发誓要保护他的，要以大头的生命安全为己任的，什么时候自己的存在反而成了威胁他生命的东西了呢。

他还说，自己是他生命中的灾星，最明亮的那颗。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杨高高却听得有些想哭。

第15章：九十度的鞠躬

司家。

闵天翔背靠着落地窗户，本想抽出跟烟来，但立刻被司瑜用眼神制止了。

司谦之半靠在床上，腰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了，比起之前只是被断电的铁栏戳穿，这次的伤口那一片肉，直接给杨高高撕扯了个血肉模糊，血流过多不说，下体那处地方也有很严重的伤口。

司家的医疗设备很完全，环境也好，更安全，这次司谦之虽然伤上加伤，而且非常严重，但却也没去住院，比起医院，司家却是最好的养伤的地方。

杨高高将他抱回来的时候，林苇宜不在，这让司谦之安心了不少，才真正的晕了过去。

此刻已经是第三天，期间睡睡醒醒，现下才是真的清醒了。

司谦之脸色苍白，神色无力，一双眼睛像是很快又会在磕上去似的，看到司瑜坐在自己床上，只问道：“妈呢？”

“老妈还不知道呢，那天回来她就不在，给你处理好了伤口之后她才回来的，所以还不知道你又伤了的事情，家里也没人敢说。”

司瑜脸色也不好，之前紧皱的眉头现在才有些放松了，本来想今天再不醒来，就得送医院了，没想到大哥就醒了。

“杨高高究竟是个什么背景。”司瑜有些恼怒，他之前就查过，杨高高的身份根本不仅仅在之前是赛车手，纵使在那段赛车的时间里，杨高高确实在赛车界有着赛绩，但后来却忽然被送到精神病医院半年。

在还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司谦之就让他放弃追查，他知道自己大哥也许查到了。

杨高高绝对不是个安全的人物。

杨高高因为误杀自己家人而坐牢，后又因为是精神有问题而被送进精神病医院。但不到半年就出来了。

他有可能是逃出来的，但也可能是被放出来的，前者的可能比较大，如果是逃出来的，按医院的想法，丢失这么一个人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昭告，毕竟杨高高还没做出什么太大的事情而报道出来，但事实上暗中调查了那个医院，并没有听说有精神病患者逃逸的事情，杨高高的病例也不过是写了严重精神分裂而已，究竟多么严重，却不知道，。

如果说是后者，是被故意放出来的话，那所要想的就太多了，谁故意放的，杨高高严重精神分裂，凭着这个，医院也不敢贸然将他放出来，何况他还有杀人的罪名在身上，是个很危险人。如果是有人因为不想杨高高在精神病医院呆着，而放了他，那放杨高高出来那人不会不在身边才对，但事实就是杨高高一直到现在只有一个人。

司家的人都不是什么良民，司谦之和司瑜都不会将事情往简单的地方去想，毕竟是混道上的，这也算是职业病了吧，很多事情不弄个清楚，那就是太不将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阴沟里翻船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这次司瑜很生气，便是司谦之阻止他查杨高高。

杨高高这个去年忽然出现的人物，确实很让人怀疑。

司谦之勉强一笑，挪动了下身体：“难道还能是卧底吗，想要搞垮我司家吗，那是不是太小看司家了，在我手上，杨高高还能翻出几多浪花吗？我不让你查，当然是不想你浪费时间去查，你以为我没有查吗？”

“别忘了，你这一身的伤，可就是你觉得翻不出几朵浪花的人搞出来的。”司瑜没好气的说，他想来喜欢笑，像现在这么严肃的对自己大哥说话的次数，绝对屈指可数。

司谦之安抚的冲他笑道：“他的确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来，我不让你查，是因为我已经查得太通透了而已。”

“从来没听你说过。”司瑜从床头的柜子上拿了个苹果，扔给闵天翔，又将折叠的刀递了过去，眼神示意。

闵天翔头一歪，立马就懂了，老老实实的削皮。

“我的决策和计划，没必要得向你细说。”因为司瑜带着恼怒和责备的语气，司谦之的语气也有些冷。

“在完全不知道不了解杨高高的情况下，让杨高高参与甚至带头夺取偃西的行动，你是在利用他。你的计划和决策，完全受到了你感情的影响，受到了杨高高的影响，你把自己也搞进去了，你一方面想利用杨高高，但一方面担心杨高高知道自己被你利用而难过，所以把自己也利用了，你爱上杨高高了，你想就算他知道难过，但因为他那么对过你，那么你也心里好受是不是……大哥你的想法真好笑，当初对待闵天翔那么冷血的你哪里去了，居然将自己也搭进去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杨高高的目的，本来就是偃西……那就不存在你利用它，而是他利用你，你想过没。”司瑜说完自己也是一愣，好像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什么，但在细想，又没了刚才那怪异的感觉。

他从来没质疑过司谦之，但当时听到要派杨高高去偃西时，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隐隐有些不安。这是其一；

平日里纵使经常与闵天翔乱说大哥与杨高高如何如何，但他知道自己大哥做事有分寸，但实在没想到，大哥居然因为杨高高一个手下的事情而吞了根本不算什么的赤豹帮，这是其二；司谦之对杨高高的好有目共睹，但却好得太好了，被那么对待之后的司谦之，若是常人会被怎么样，司瑜没办法想象，但居然只是笑着让杨高高回去偃西，除了暂时不想动杨高高之外，那种目光，是在自己曾经在被迫用毒品那段时间曾经见过的，不舍、埋怨、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