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夜临透过齐寒的身影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了什么,齐寒却把门关上。
继续笑着说道:“喔,哥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有新的房间了喔。”
“新的房间?”
“对,是爸爸答应的。”
“……”
齐夜临望向他那笑容,蹙起眉头:“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哥哥,我只是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好事就是你可以现在不用再被齐风洺所碰了。
齐寒想完,手钩起齐夜临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他:“这样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的痛苦了,我很高兴,你也是吧?哥哥。”
齐夜临抿起嘴不想说话,是的,他不想理这个疯子。
不过齐寒却还是笑着:“嗯……今天我好期待去学校。”
“……”
齐夜临有种不好的预感。
齐寒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是自行车的钥匙。
把钥匙递给了齐夜临的手里:“哥哥,我昨天我说把你的钥匙给扔了的确是真的。不过你的自行车钥匙,我有好几把……”
齐夜临盯着那钥匙,随后缓缓的抬眼说道:“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呵呵,无聊也有无聊的乐趣。”
因为对象是你——
齐夜临心里无奈,但是接过钥匙,因为家里离学校十分的远,他不想再重复昨天了。
“哥哥,你先去学校吧。我稍后再去。”
齐夜临眼见着齐寒,还要去房间随后问道:“你还要干什么。”
齐寒那意味深长地笑容抹起:“怎么?哥哥想知道吗?”
齐寒靠近:“我可以给哥哥看的非常性感的画面。”
他一说完,根本就没有让齐夜临拒绝的机会,就让齐夜临看到与昨天晚上有些似曾相识地画面。
齐夜临被这个画面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双眼微睁大,有一丝错觉以为不是齐风洺。
但是那仔细一看的确是他——!!!
衣服被全部脱光,双手也被绑在了床头的柱子上,齐风洺那怒羞的眼神一直怒视着齐寒,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嘴巴却被白布堵住。
而且还有床上点点痕迹……〔大家应该知道是什么吧-3-就不解释了。〕
齐夜临想说话,但是门却立刻被关上。
齐寒笑:“哥哥,快去学校吧,再晚一点去就没有好戏看了。”
齐夜临还在震惊:“刚才那个人是……”
“嘘……哥哥,我想你有时间再这里想那个是谁为什么会被我绑在床上这些问题,还不如早点去学校,难道哥哥想和我一起上学吗?”
“……”
齐夜临没有说话,蹙着眉头看了一眼那房间,决定转身走人。
“哥哥,记得早点去学校,别迟到了。”
齐寒说完,齐夜临转身,齐寒已经进去门也被关上。
齐夜临忽然觉得心底很纠结,眉间的蹙紧仿佛久久不能抚平,一种烦恼的心思一直缠绕在他的胸口中。
对齐寒那个样子他不知道怎么说。
他只知道,一直把他锁在狭小的空间的齐风洺就在今天,被齐寒给摆平了——
齐夜临骑车到学校,发现学校门口就开始就人非常多很拥挤,齐夜临刹车,一边拖着自行车一边进去,而那些人看到齐夜临都用着奇异的眼光还躲避的眼神。
走到学校里面,池藤最先跑到了齐夜临的面前。
紧张的说道。
“齐同学,我绝对不相信那件事的。”
“什么事?”
齐夜临心底好像有股不好的信息一直压在他的胸口。
池藤抿紧嘴唇,带着齐夜临走到了学校正中央。
一张模糊不清却脸部异常的清晰,一位男子躺在床上,衣服都尚在,只不过下面有着一行红色的字。
‘我是同性恋,和我表白就和我共度一晚。’
第十一章
这是……什么……
当齐夜临看到那被扩大的图被挂在学校正中央,双眼一直睁大震惊着——!
这是谁弄的?
齐夜临感觉到了刺痛的视线,才发现他被所有人的都围堵在一个圈里,都用着那种眼神看向他。
池藤说道:“这上面的绝对不是齐同学,对吧?”
齐夜临无心回答他的话,只是再想到底是谁捏造这个东西。
他忽然回想起他出门前齐寒说的话……
对——!是齐寒!
回想起齐寒那诡异的笑容,和那意味深长地语气……
‘哥哥,快去学校吧,否则就没有好戏看了。’
齐夜临双手握紧拳,似乎愤怒到达了顶点。
所说的好戏……就是这个吗!!?
很好——!
齐夜临,他是真的愤怒了。
心底齐夜临萌发起那一股怎么也消释不了的念头。
池藤看着那样的齐夜临小心的问道:“齐同学,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能帮我这个拿下来吗?”
“可以是可以,你要干什么?”
“我有事。”
“……”
池藤拿下那张纸递給了齐夜临,齐夜临接过攥紧,老师过来也不敢动声,而学生们也都没有去上课。
仿佛和齐夜临一起等待着齐寒出现一样。
十分钟后,齐寒像已经预料了什么,早就把那一幕观看在眼里,站在一楼的栏杆边缘上,忽然笑起大叫道。
“这么多人站在学校操场里,是有什么集会吗?”
齐夜临听到那个声音转过头来,惊讶齐寒竟然没有从大门口进入,早就在教学楼二楼上看着。
齐寒从一楼下来,走到操场正中央,接过齐夜临手里的照片。
一副惊讶:“噢?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正向的面对了自己的取向了?还有告白就一晚,哥哥你真是豁达啊。”
“这一切不就是你安排的吗?”
“……”齐寒笑没有说话。
齐夜临凑上身去,近距离的看向齐寒:“你把我推入深渊,那你就必须陪我一起掉入深渊。”
话落,下一秒齐夜临把自己的嘴唇吻上了齐寒地嘴唇上——!
全场一片唏嘘声——!
所有的人都在惊讶、震惊中……
仿佛全世界都已经停止了转动,耳边也没有声音……
齐夜临缓缓离开了齐寒地嘴唇,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既然他不能从狭小的空间自由的出来,那就让他陪他一起——
齐寒一开始有些震惊,但是眼神却黯淡了下来,寒冷的没有温度。
随后还是用笑容代替掉眼神里的冰冷。
“哥哥,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吗?”
“……”
“好。”齐寒搂过齐夜临:“哥哥,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只不过我要你怎么样你就必须怎么样,哥哥,你永远都没有反抗逃走我的机会。”
“……”
齐夜临用眼神回应了齐寒的话。
齐寒带着齐夜临离开,随后说了一句。
“哥哥,你以后就会为这个吻而所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
因为被关在空间里他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是么……那我就好好期待。”
齐寒看着齐夜临送去教室里之后,离开。看到自己手机里那一条信息。
‘你把給我的奖励,給了你的哥哥是吗,我们可是共党。’
齐寒看完笑起,看着外面那一片蓝天。
人生真的不会让人无聊……就算是自己预料之中的却还是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是他自己愿意走去那条会使人绝望的路,就没有想过要出来过。
……
他打起电话打給一个人。
接通。
齐寒靠在墙壁上对着电话里的人说着:“爸爸,哥哥他要离开你,选择走到我身边与我一起堕落。所以,你会怎么办呢?”
没等电话里的齐风洺气愤完,就挂掉电话。
盯着手机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其实要想人生不要这么无聊,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
而齐寒脑袋里猛然出现一位模糊地女性身影,很快晃掉。
有一位人,不记得她的样貌,却她的话犹如在心中雕刻的话那么清楚,但是齐寒却与那句话背道而驰——
第十二章
妈妈……
时光回转到齐寒八岁时,那时他还有妈妈。
听说与爸爸关系闹得十分不好,经常两三天才过来一次去看他。
一进门总会带着许多齐寒喜欢的玩具零食,而且每一次带过来的东西已经快要把齐寒的房间装的满满的。
几乎水泄不通,但是那么小的齐寒在乎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每次妈妈过来抱着他,可以闻有妈妈的味道,还有喊着齐寒的小名以及妈妈那暖暖的微笑……
而且妈妈长得非常漂亮,柳眉桃花眼、瓜子脸与红润的嘴唇……
再齐寒的印象中爸爸很帅很英俊,而妈妈很美很漂亮。简直就是登对的一对。
但是——
何时开始呢……应该是从齐寒已经开始会记东西的时候开始。
妈妈经常不回家,而爸爸从来没有一次提过妈妈。
好像是很陌生两路人,但是一见面就会有争吵。
最凶的一次吵架却是再齐寒八岁时。
齐寒从客厅就开始听到那声音,那个时候他害怕这个声音,他已经无数听过这个声音了,满屋子都没有别人所说的家人味道。
吵架…吵架…除了吵架还是吵架。
齐寒害怕的蹙紧眉头,双手都紧揪着衣角,衣角都变的皱皱的。
因为这一次吵了很久,还叫的很响,而且都是爸爸的声音比较大。
齐寒偷偷去门口倾听。
先开始吼的是爸爸。
“你觉得你的人生到底都付出了什么?都是空屁,你留给小寒什么,你懂么?到最后他长大会怎么想你知道吗?!你有考虑他的感受吗?”
“我的人生很好。我已经留给小寒我全部的东西了,我没有后悔,就算他长大后会怎么看待我也无所谓,对我现在来说,孩子就是我的全部了。”
“我以前怎么叫你都不肯回来,而一天你带着孩子重新回来,我以为你会重新留下,但是你最后怎么样,离开、离开,都是离开!你让小寒都没有过一次妈妈可以安心留在家里的感觉,你觉得你这样算是个好妈妈吗——?!!!”
爸爸这句话吼的很大声,让门口的齐寒都快被吓出了心跳。
“你可以不用管我。”
“我也想不用管你啊,但是还有小寒,你这次可以就彻底放开他吗?你为什么就不肯把握一丝机会呢!”
“我的人生不需要很长,我已经满足了。所以我离开。”
“所以你就很自私的离开了。”
爸爸说这句话喉咙好像哽咽,声音也轻了下来,留下的回音都是忧伤。
“嗯,我很自私的离开了……”
话题到此,里面房间没有了争吵声,很安静很安静……
齐寒忽然听到了脚步声,马上重新跑到了客厅里,等待着妈妈出现。
而妈妈眼睛没有以前红肿红肿的,而是很淡然得笑,而且很美……
妈妈抚下齐寒的头发蹲了下来。
“齐寒,有妈妈的感觉开心吗?”
齐寒立马点头:“有妈妈很开心。”
“那就好,以后要好好吃饭,要运动三餐要正常吃。最后呢,男孩子最好长的高一点,才让女生觉得有安全感。”
“……”齐寒有些不明白。
“那,妈妈走了。”
“妈妈……”
齐寒轻喃了一声,站在房门口看着妈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齐寒等待着,一天…,三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
妈妈一直没有出现,后来才知道……
妈妈原来是得了癌症的离开了。
不会回来了。
这个五个字在九岁时齐寒来说是重大的打击。
已经没有妈妈的味道了……
他渐渐长大,妈妈的模样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有一次,妈妈还在的时候,妈妈带着他去旁边的小公园玩,妈妈帮忙推着秋千,一直和妈妈玩到傍晚。
齐寒开心的跑到妈妈的身边喊了一声:“妈妈——!”
很可爱很甜的声音。
妈妈转过头来笑起:“今天开心吗?”
“开心——!”
“小寒,妈妈不是几次过来都会告诉你一句话吗?”
说到这,齐寒就不满了怒起嘴巴:“是啊,但是我不喜欢啊。因为妈妈每次说完,人就走了。”
“那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那我会好好听的,以后不用担心妈妈离开了。”
“嗯,……那就是让自己感觉爱,也让别人感觉到爱的人……”
回忆戛然而止,齐寒睁开眼睛从窗户里眺望远方,眼睛流露的慢慢都是黯淡,但是渐渐的黯淡消逝,出现的是一种轻佻的笑容。
他已经不去想那句话了,却在此时想起。
妈妈说的话他什么都做到了,唯一只有这句……
他永远做不到,离‘爱’有关的。
‘做一位让自己感觉爱,也让别人感觉到爱的人。’
第十三章
……
全校现在被今早上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
学校因为齐家而没有管制这件事,只是让这件事一直流传。
因为齐寒的父亲就是这所学校最大的资助者,而齐寒是让老师最头痛的学生,上课几乎不听,随意走动,但是却每门课都是满分。
而齐夜临也因为是齐风洺的原因没有被怎么样。
只是这个事情传的非常快,几乎别的学校都知道了——
齐夜临的教室里,一群女生都围着窃窃私语。
“唉,亏我还兴奋了一会儿,以为高中可以和帅哥谈恋爱了,没想到原来是同性恋。”
“真是可惜了啊,为什么齐同学喜欢的是男生啊,如果可以是女生的话,我也想立马告白和齐同学呆一个晚上。”
“不过……就算是男生,我以为齐同学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没想到……”
“对啊对啊,齐同学还对他弟弟出手了。”
“什么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早上啊……”
“唧唧喳喳……”
池藤看了那堆说得很兴奋的女生堆,随后把椅子挪到了齐夜临的旁边。
“齐同学,她们都在说你诶。”
齐夜临继续写着自己的作业,连眼都没有抬起:“无所谓,就让她们说。”
齐夜临把一叠纸递给池藤:“你能帮我把这个拿给尚老师吗?这个是昨天我带出去的班级资料,因为我昨天提前走了,所以我就把这些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