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清风(穿越 四)+番外——猫小碧
猫小碧  发于:2012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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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帽子,跟林清他们一道,怕也看不出不一样。”

弘昼这才一笑,不再理会苏远。

又听了几出戏,胤祈本就不喜欢这个,很有些百无聊赖。和苏远也并没有什么话好说,只嗑着瓜子,不多时便觉得口干。

弘昼便笑道:“二十三叔是不耐烦了?咱们这就过去那边儿,可是比这里好得多。”

他所言的,海子旁边的私菜馆子,其实是暗.娼户。京城里达官贵人们,乃至皇亲国戚享乐,都是喜好来这样的去处。

明面上是菜馆子,里头从老板娘到做菜的厨娘,从上菜的丫头到唱曲子解闷儿、陪客喝酒的姑娘,实际个个都是暗.娼。朝廷

虽说有规制,官员嫖.娼便要革了功名,实则是难以禁制的。因此才有了这样的地方,对这样的事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坐着车到了弘昼所说的菜馆子,下来一看,瞧着那院子门脸好似是富贵人家的私宅一般。进了门绕过照壁,抄手回廊连着花

厅,倒是十分秀雅的院子。廊下挂着鸟架,架上站着一只鹩哥,见了人就叫:“姐姐!姐姐!有贵客来啦!有贵客来啦!”

胤祈瞧着一笑,道:“这鹩哥倒是比家里头你四哥院子里的那只瞧着还机灵。他那鸟儿,教训了多少回,也只会说一句吉祥。

未等弘昼答话,便有个女子自回廊款款行来,笑道:“这位小爷是高看这畜生。它呀,也只会说那么一句话儿!”

言毕,这才福了福身,一双眼睛却盼着弘昼,道:“五爷怎么隔了这么许久才过来?前几日奴家这边儿又请了个淮扬厨子,就

盼着五爷来尝味儿,咱们才知道究竟是好不好呀。都知道五爷才是最有见识的。谁知道,五爷竟是就不来了。”

弘昼道:“这不是就又过来了?既是说有淮扬厨子,今儿就吃淮扬菜。”

又拉过了胤祈,指着那女子笑道:“这是这儿的老板娘,叫做月秋,你也认识认识。赶明儿便是我不得空,你自己过来,寻着

她了就有好菜吃。她家的东西,最是干净的。你来这儿寻新鲜,我也能放心。”

那月秋掩着口笑道:“这可是多谢五爷了,这样盛赞。只不知这位小爷是……?”

弘昼将胤祈拉到身后挡着,皱眉道:“你也别管他是谁,横竖是你家的贵客,你只好生招待着,旁的少问。”

一时间到了屋里,又有两个少妇打扮的女子已然在里头候着,伺候着胤祈和弘昼脱了鞋上炕坐下,奉上了茶水点心,那月秋便

问道:“可要弹唱的姐妹过来凑趣儿?”

弘昼看了看胤祈,摆摆手道:“不用那个,我们才从戏园子里出来的,吵得够了。你叫那个会说书的,叫什么名儿的来着?让

她过来说古。”

月秋笑道:“是玉娘?这就叫她过来。”

说着便撩帘子出了门,径自去了。

胤祈坐在炕上,瞧旁边站着的那两个女子,都是十六七岁年纪,模样不说艳丽,却是清秀的。且有股子江南女子的风味,瞧着

着实可人。

只可惜了他从来不喜好这个,也不过看了两眼,问了名字,一个叫彩莺,另一个叫画鸾,也就罢了。

这里茶水必然是不及宫中时常用的,却也勉强能入口。方才在戏园子的时候,胤祈因嗑了瓜子早就口干,只那里的茶水粗糙,

不敢就喝,这时候却是解了渴了。

喝了一杯茶,胤祈这才又想起了在外面和林清赵辉一道的苏远,便有些发愁,因问道:“这苏远要如何处置才好?总不能带回

家去。”

弘昼便嘲笑道:“方才你买下了人的时候,怎么不寻思这事儿呢?现下再想,难不成是要让我给你支招?这可是要说好听话才

行的。”

胤祈因撇嘴道:“你是真不知道规矩二字是怎生写的了。这好在是在我面前,若是给老爷子听见了,怕是你的屁股就要开花!

弘昼挪了挪,坐得更近些儿,笑道:“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我不帮了你这回,你就要去跟老爷子告状?也好也好,兴许老爷

子能给你出个更好些儿的主意呢?”

胤祈也掌不住笑道:“又在胡扯了!不说这个,只说苏远,搁在了城外庄子上,可妥当不妥当呢?就怕他那样出身,学得坏了

,在庄子上不老实。又是离得远,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弘昼听了,便把脸凑过来道:“既是这样,我有个主意。”

胤祈侧脸等着他说话,弘昼又凑得近了些,直把嘴贴在了胤祈耳朵上,将声音压得极低,道:“前几日在衙门里还听人说,你

那位三舅舅石康最喜欢养小戏子,你就把苏远送给了他,不是便宜?一来人有了去处,二来既是你送的人,石康想必也不敢薄

待了苏远。”

胤祈听了就沉下脸来,道:“若是这样,这和把苏远就搁在那戏园子里有什么差别了?那我还买下他做什么?”

弘昼听了,脸上颜色也有些难看,冷声道:“你既是说不是因为喜欢苏远颜色好看才买了他,便不是为了那后门的趣味。他却

是个做那门子营生的,你留着他又做什么?”

胤祈皱眉道:“没哪个人是生下来就要做那门子营生的,他自己难道就愿意?他本是好好地唱戏的,好生拾掇拾掇,就算是日

后做个看门的小厮,不也比他先前做的事情强?”

第九十八章:花酒

说了这么一句话,胤祈心下着实是不高兴起来。

弘昼是没瞧出来端倪,若是他看得出来了,还怎么敢就说让苏远还去做原本的营生?

那模样的一张脸,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污了。就凭那五分相似,便不能够看着他仍旧陷在腌臜泥沼之中。

胤祈寻思了一回,这却还是弘昼提醒了他。将苏远安置在石怀玉家里是不能的,单有一个石康,就让人忌惮。

他是石怀玉三个儿子里最小的一个,又是嫡子,打从胤祈知道他,就已经被宠得不成样子了,头一次见他,胤祈就想起一个人

来,上辈子看红楼,书里的薛蟠不正是这种德行?

这石康历来是荤素不忌的,且更好男色。先前还好,随着大军西征,打从先帝爷过世,恭亲王还朝,他便离了军队。因嫌弃内

务府差事琐碎辛苦,如今赋闲在家,没有分毫正经差事,镇日地游手好闲。怕是苏远搁在他家,是不能够完完整整地回来的。

胤祈便自言道:“果然是不能够搁在石怀玉家。实在不行,就搁在十六哥府上一阵子。横竖过明年我就要分出来住,叫十六哥

府上先帮我调.教着,日后做个管事的也成。”

弘昼听着,脸上更加不好看,胤祈瞧见了,便道:“你也不用就这么板着一张脸,咱们权当是救人一命呢。约莫明年我也要成

亲,这也算是积阴德了。”

不等胤祈话音落下,弘昼便侧过脸去,一副赌气不听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又转回来,面上神情淡淡的,只道:“这会儿是出

来玩乐的,又说这些个做什么?”

说着竟是不再理会胤祈,只拉住旁边站着的那画鸾的手,和她说笑起来。

胤祈莫名其妙,当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今日里弘昼心里果然有些郁结之事,便也不管他。听着他在一边言语如何放肆,

说着些混账话,姐姐妈妈地乱叫。

过得片刻,那月秋并一个十八九岁,姑娘打扮的女子,带着一行小丫头过来了,吩咐着盘儿碟儿碗儿地摆了一桌子,都是精致

的淮扬菜。月秋又从门外拉进来一个二十出头年纪的女子,推着她进了门,指着对面空地上,叫人拿了凳子给那女子坐下。

随后那月秋才笑着比划着那十八九的姑娘道:“这就是今儿做菜的厨娘,唤作荷秀。她是新才来的,爷们也给个面子,多说这

菜肴的好话儿。”

弘昼却不耐烦,摆了摆手,那荷秀面上一丝失望,便福了福身,告退出去了。月秋笑道:“五爷眼界高,竟是瞧不上荷秀。那

边让玉娘说段子。”

她便朝着坐在空地里的女子扬了扬手。那女子就拿起弦子拨弄两下,开口又唱又说的,是所谓风月话本。月秋自己则执起酒壶

,给弘昼和胤祈倒酒。

胤祈尝了口菜,说是私菜馆子,饭菜原也不错。只是那月秋眼角眉梢总勾连着,暧昧不明,瞧着让人心里不舒坦。

她这年纪,少说也有二十五六了,弘昼周岁才十四,她竟是也忝着脸往弘昼身上靠。胤祈皱了皱眉,才想让她离的远些儿,弘

昼却忽地笑道:“玉娘说的这些段子,你可听得懂么?不若我再给你细细解说一遍,也省得你心中疑惑。”

他这话让胤祈气得笑了,搁下筷子道:“你说我是懂不懂呢?那一年是谁在我床上闹出来笑话,还求我教他的?这会儿竟是你

成了先生了!”

弘昼只笑,随即又故弄玄虚,叹道:“却是有些事,我知道的,你当真并不知道。”

胤祈瞪他一眼,干脆不理会。只心里不平顺,又想起刚才没说完的话,转脸朝月秋道:“这位老板娘,咱们这里用不着你布菜

倒酒。”

月秋面上一僵,随即又笑了,缓缓起身,在炕边杌子上坐了,笑道:“既是小爷发话了,奴家也不在这儿添乱。小爷若是有什

么吩咐,再唤奴家就是。”

胤祈淡淡道:“旁的没什么,你倒也不是添乱。不过是你身上的味儿难闻,爷闻见了就只犯恶心,你说,这是来吃饭的,爷难

不成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话一出口,那月秋更是面上难看。胤祈却也不理会,只径自挟菜。

瞥见旁边弘昼,却见他隐隐有些笑意,胤祈却是纳罕。这月秋不是弘昼相好的么?且胤祈此时实则是指桑骂槐。怎么他这样不

客气地说话,弘昼却反倒比先前高兴了?

只想不明白,胤祈也就不多想。片刻那玉娘说完了一段故事儿,又说了几个笑话儿,旁边站着的彩莺和画鸾也过去,就着玉娘

的弦子唱了两只小调。

她两个住了声,那月秋又站起身,笑道:“今儿因五爷来了,奴家也厚着面皮唱一段。五爷和这位小爷暂且听着,别嫌弃就好

。”

说着便向那玉娘示意,弦子拨起来,她便启唇发声。听着声音嗓子,这月秋也是唱得不赖,只是胤祈本就不喜欢这些,就低着

头喝茶。一曲罢了,弘昼便道:“也别唱这些了。玉娘不是会说好些掌故评书?说来听听也就是了。”

月秋应了,给玉娘使个眼色,自己就又凑过来劝酒。只是这回却规矩得多,指着菜肴解说其中典故,倒是很能凑趣。

胤祈因指着杯子问道:“这酒也是从扬州来的?喝着味道倒是和京城里常见的桂花酒并不大一样的,入口绵软,且香味儿压过

了酒味儿。”

月秋掩着口笑道:“小爷,原是怕您受不住烈酒,特意寻了轻薄的过来,是以入口又香又软,这却不是因为打从扬州来的缘故

。小爷的身份不凡,平日里常见的,约莫都是陈年好酒,这个是不能比的。不过也正好可多喝几杯,这东西并不上头。”

胤祈便挑眉笑道:“这样说来,这酒是新的?怪道是味道没有家中的浓烈。”

说着,便又自执壶倒了一杯。

这桂花酒虽说不是烈酒,只是胤祈多喝了两杯,也觉得脸上烧红,头晕起来。因便扶着弘昼的胳膊道:“约莫我是有些酒了,

不能再喝了。趁着这会儿还好,就赶快回去吧。”

弘昼笑道:“既是来了这里,怎么能就走?可不是白来一回?如今年纪长了,家里头管得也松散了,不怕老爷子教训。我已然

跟十七叔说了,今儿让他替咱们在老爷子面前打个谎儿,就说是住在了他家里头。咱们今儿是定要宿在外面。”

胤祈摇头,只觉得更加头晕,低声道:“不成的。你难道没听说过?千金之子,不立危墙。你这样身份,敢在外面留宿?且这

样的地方……”

弘昼只抱起他,笑道:“说了是要让你长长见识的,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你且放心,这里干净得很。你也快说说,这里头你瞧

着哪个中意,今儿晚上就是她伺候你。”

胤祈摆弄手脚,好一阵子。只是因酒力上涌,浑身发软,弘昼又抱得紧,他挣扎不开。且兼这会儿头脑也混沌了,实在无法,

只得指了指站在最边上的那个玉娘,道:“就是她了。”

弘昼讶异,瞧了瞧玉娘,笑道:“却不曾想,你是喜欢这样的。”

说着便对玉娘招招手,让她过来近前,附着耳朵说了几句话。

胤祈只觉得弘昼说话的声音嗡嗡响,却听不分明。问了几声他说什么,弘昼只是不答,胤祈便也渐渐闭上眼睛,半睡半醒的。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见弘昼叫他。胤祈张开一只眼睛,正瞧见弘昼手里端着一只碗,往他嘴边凑,因便问道:“是解酒汤?”

弘昼不答,只让他快喝。胤祈张开嘴,喝了两口,只觉得这好似并不是解酒汤的滋味,却有些古怪的药材味道,便摇了摇头不

肯再喝。弘昼却也不勉强,只笑了笑,就去了。

胤祈重倒回床上,便又昏昏沉沉。

又不知过了几时,渐渐醒了过来。胤祈喘了口气,只觉得身上燥热难安,且四肢百骸,血脉似是就要崩开,有种说不出的胀热

难受。口中发干,又觉得喉头里有股子腥甜,自己呼出来的气,险些要把自己烫伤了。

正是最难受的时候,忽然被人扯开了衣襟,身上猛地一凉,胤祈一哆嗦,一阵舒坦,之后却是更加燥热。隐约听见一声低笑,

便有一只手,时轻时重地在身上摩挲。

胤祈想要躲开,只身子不听自己使唤,又笨又蠢。又听见低声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一声一声,好似水波回荡,让人心神也跟

着荡漾起来,只觉得如同坐在舟中,泛于湖上,一片怡然。那手就又在他身上抚弄着,从面颊到脖颈再到肩膀胸膛……

这揉搓得却是让人舒坦,胤祈不由得从喉咙里叹了一声。翻了个身,展开蜷起的身子,胤祈仰面朝上,让那只手继续摩挲。

那手拂过胸口,按上了小腹……一路径直向下……胤祈心里猛地一激灵,忽地想起方才指了她的那个玉娘,难不成是她?这可

糟了!连忙要睁眼,却好似整个人都坠入云雾之中,浑不着力,梦中一般。

此时眼皮子恨不得有千斤重,胤祈挣扎半天,好容易才勉强将眼睛张开一条缝,瞧了一瞧。却不是那个玉娘。

而是一张极为熟识的面容,熟悉得很,好似是天天都要见到,可如今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这究竟是谁。

只是瞧见了这人,胤祈心中忽地就安心了。

是这个人,就无需防备什么了……有他在,自然是万全无虞。

胤祈实在渴睡,便又重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只能感觉,那手仍旧在周身游走,此时却又不仅仅是舒坦,又让胤祈心中添了安然。

随后梦中一切种种,只是恍惚。隐隐约约,却不得而知。究竟如何,怕是只有醒来才能分辨了。此时正在梦里,便是天崩地陷

,也留待明朝。

第二日起了,胤祈只觉得身上酸麻,险些连骨头都酥了。翻了个身正想再睡片刻,才侧过身子,却从眼缝里瞧见了弘昼的脸,

顿时心中一惊,立时醒了过来。

连忙便坐起身子,胤祈往旁边一看,可不正是弘昼睡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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