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清风(穿越 四)+番外——猫小碧
猫小碧  发于:2012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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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是为了大病初愈的那个人考虑到了吧。

胤祈便笑了笑,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道:“知道了。”

弘昼一怔,过了许久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傻愣愣地笑了。

胤祈一拉他,道:“走,咱们去皇上那边儿。”

弘昼便被他拉着往前,才到了门前,就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弘昼连忙护着胤祈躲闪开,这才去瞧那人,正是雍正身边伺候

洗漱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满面喜色,急急道:“二位爷,皇上醒转了!”

抬手搁上了胤祈的手臂上,雍正笑叹道:“你还当真事事处处都学着老十三来了?他在的时候,也时常这么要过来搀扶朕。实

则他的身子骨才是要人扶呢。”

胤祈略笑了笑,没有答话。从屋里出来,走了一会儿,他才笑道:“皇上这几日瞧着胃口还好,果然先前便说,每日动弹动弹

,对身子是好的。”

雍正道:“还不都是你乱出主意?每天在园子里转这么一圈儿,起初那几日,朕回去之后,浑身上下都是酸疼的。不过晚上睡

觉时,竟是睡得沉了许多,吃饭也觉得香,朕寻思着,倒是有些用处的。就是太耗时。”

胤祈便笑道:“耗时也是为了皇上的身子好不是?这会儿瞧着是少了看折子的时候,实则日后才是换回来了更多的时间。皇上

也最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便是底下人在如何巧舌如簧,皇上也不会动意的。”

雍正点头道:“朕自然不会被旁人左右。你也不过是恰巧说出来了,朕一琢磨,原是曾想过这样的事儿,就顺着应下了。”

胤祈忍笑,雍正打从病好了之后,性情脾气上,竟是有些像当年的康熙。尤其是喜好在小处自夸这一点,真是可爱得很。

正走着,迎面过来一个人,胤祈扶着雍正停下。正是雍正十三年冬,雍正痊愈之后册封亲王的弘历。

因他被封了循亲王,胤祈终于能够确定,如果弘昼不死,不会再有乾隆朝了。为此而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也因为这个缘故,胤祈心里对于弘历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好感。

就像是,听到了弘昼的封号是瑞亲王,而不是历史上应该有的和亲王之后,那种微妙。

瞧见是胤祈扶着雍正,弘历先是一怔,随后才行礼,道:“礼部议追谥前朝建文帝,折子递到了儿臣这里,儿臣不敢擅专,特

来求皇父决断。”

雍正便点了点头,又转头向胤祈道:“你也回去吧,今儿你在朕这儿偷懒,也偷得够了吧?叫弘历扶朕回去便可。”

没出园子,就瞧见弘昼正指着路旁的一棵树对一个苏拉太监说着什么。胤祈才从树丛遮掩的路上转过来,他便停下,快步迎了

上来,笑道:“果然叫我等到你了。”

胤祈看着他笑道:“你在这儿等我?等我做什么?”

弘昼笑了笑,道:“有件事儿寻你商议,我说给你听,你瞧着是不是给皇上上个折子。”

说着,拉着胤祈朝前走了几步,到了没人处,这才低声道:“实则也是想见见你,和你说几句话。皇上近前,咱们总不好太近

亲,这些日子,真是……熬死我了。”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胤祈忍不住嗤地笑了,道:“从到了园子这边儿,你就这么说了,几个月了,你怎么还没熬……呢?”

终究是讳言了那个字,胤祈又道:“得了,知道你是想找些便宜呢。”

低低笑了一声,胤祈抬头瞧着弘昼的眼睛,抿了抿唇,道:“等晚上吧。”

因又道:“你便是拿差事当幌子呢,也要有那件事儿啊。是什么事儿?”

弘昼道:“差事缓缓再说也可。现在在路上,总得让我听几句温言吧?”

胤祈不由得一笑,垂下了头。

眼见着园子口已经近了,弘昼便刻意放缓脚步。正准备说什么,却从后头撵上来一个人,口中还叫着:“瑞王爷!瑞王爷留步

!”

弘昼回头,脸色蓦地变了,肃声道:“什么事儿?”

胤祈也看过去,那太监瞧着像是后头的,瞧弘昼对他的熟稔,约莫是他额娘裕妃身边的人。眼瞧着那太监两步抢上来,扑倒在

地,哭道:“裕妃娘娘薨了!”

裕妃之死,突如其来。先前好好的,没有病痛,竟是因为吃蜜饯的时候,话梅核卡在了喉咙里,救不及时,竟一命呜呼了。

雍正和弘昼都是阴谋论者,在后宫秘密查了许久,却不得不承认,裕妃,约莫真是她自己吃东西时不小心。

弘昼跪在灵前,悲痛又有些恨恨的模样,吓得他的幼弟十阿哥弘瞻不敢往他的身边儿去。胤祈连忙伸手把弘瞻拉过来,叫弘意

和他一道玩。

安慰几句,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胤祈知道弘昼这时候的心情,他自幼就想着日后要出人头地,让他额娘做人上之人,再没有谁

敢欺负。只是这时候离顶峰尚差着一步,他额娘竟是先去了,长久的心愿,就此落空。

偏偏这又找不到任何一个出气的地方,纵使想要杀几个奴才,也因为宫妃丧期,祈福也不敢妄动屠刀。一口气都憋闷在心里了

,怪不得他这样子。

实则胤祈一直都并不敢说,弘昼对于想让他额娘裕妃光耀的那些想法,有时候几乎是一种执念一般了。早已不是最初纯粹想让

额娘过好日子的心理,而是……有些扭曲了。

胤祈叹了一声,又拍了拍弘昼的肩,便不再多言。

又见雍正时,胤祈不由觉得,这些年,雍正也见老得很。不过想想,毕竟是六十多的人了,身体又不见得好,老态明显一些,

也是正常。裕妃也是伴着他许多年的老人了,此时过世,他自然也难免有那么一些伤感。

再想到未卜自己何日身丧,自然便颓然了。

此时真不好安慰什么了,胤祈拣着高兴的喜事儿,雍正喜欢听的祥瑞,说了几样,瞧着他勉强开怀了一些儿,这才走了。

只是出门时,犹听见后面传来叹息声,胤祈也心知,雍正他,并不能够真正快乐起来。

怕是,这两年间,又要送走一位帝王了。

这一次,胤祈心中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本想着,想到雍正的死,他心里会多么多么难受,然而现在,真的没有。

只是一种平静。

或许是,一直以来,也觉得雍正活得太疲惫了吧。

太勤政的帝王,对国家是福,对他自己……却真不能说,他这一生,是幸福的。

但是他是个成功的皇帝,约莫雍正他,觉得这样就心满意足了吧。

转眼间就是雍正十九年,每每念着这个年号,胤祈心中,就有一种感慨。终究是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这些年的事,有成有败,有喜有忧,不过说起来,都值得回味,值得自豪了。

过了年,正月里雍正病了一回,瞧着吓人,却又转好了。直到了八月,却又病了,拖拖踏踏地,一直到了冬月里,却是一直不

见好。

雍正自己笑道:“若是朕在这个月份去了,正好是和先帝爷在一个月份里。也真是巧。不过想着这十九年,怎么就那么快呢?

朕在清溪书屋前听先帝爷的遗诏,好似还是昨天似的。”

旁边弘昼笑道:“那是因为阿玛太操劳了。记得早先的时候,一批折子就是七八个时辰——那时间过得还不快?”

雍正一看,周围的人都露出于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自己也笑了,略带些得意地道:“怕是和先帝爷比,朕也就勤政这一个长

处了。”

说了那句话之后,第二日雍正难得地辍朝了,宫里传出来消息,皇上重病。

众人都以为,怕是雍正先前所言,一语成谶。然他竟是又好转了,到了冬月廿一,竟是能自己坐起来批折子。

眼见着进了腊月,又是年关,喜气一冲,雍正身子又能好起来,也未可知。各自正心中暗自放下了心,却忽地在某日的下午,

听到了宫里的云板丧钟。

胤祈一怔,直觉问道:“这又是哪位娘娘过世?”

苏遥在旁,小心看了胤祈一眼,才低声道:“回爷的话……这声响……约莫是皇上……”

胤祈怔愣半晌,才轻声问:“今儿是……什么日子?”

苏遥也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道:“今儿是腊月初九。”

胤祈点了点头。

可不就是腊月初九么……昨儿,才亲手从雍正手里,接过了赐粥。

腊八才过了,那粥里枣儿的甜味儿,现下……还能回想起来呢。

然,再没有今年的糖瓜儿了……

胤祈不知怎么的,眼泪忽地就下来了。

前几日不是还说,身子渐好,还有……好些年的么?

为什么是今天……今天还想进宫去,问问他,过年的时候,愿不愿意,幸王园,去温泉住几日,也学着康熙,找找乐子。

徽班进京,约莫也该是这个时候了。什么时候宣召进来,也听听和昆曲秦腔不一样的声儿呢?纵使不喜欢玩乐,听个段子,也

是张弛有度了。

还有想说的,军机处改制的事儿。真能成了,又是给自己减轻些负担,也让决策更公平一些儿。

也想劝他两句,平日别抓权抓得那么紧。皇帝就是要支使着别人做事的,事无不亲临自专,天下事无不总治,只能让自己疲惫

,又落得一身不是。

……

想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可偏生,那个人,他不等胤祈说出来了。

耳边似是很远的地方,有人唤着他,胤祈慢慢侧过头,看见苏遥的嘴巴一张一合。又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地回神。好似是,方

才灵魂出窍了一般,竟是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这腊月的天,苏遥竟是满面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胤祈冲他勾了勾嘴角,道:“怎么急惶成这样?不就是问了你一句话么……”

说到一半,他自己停下了话。

声音竟是这样低哑微弱,不忍卒听。

苏遥脸上竟不知是泪是汗了,嘶哑着声音道:“爷!你真伤心,你哭出来!你叫喊出来!爷!你这样子要吓坏了奴婢们了!”

胤祈摇了摇头,低声叹道:“这时候……还有什么好哭的……人都没了,我哭给谁看呢?”

抬手摆了摆,胤祈道:“去告诉福晋和侧福晋,收拾好了,进宫里跪经。弘意也照着品级穿好了大衣裳,叫他……多陪陪弘瞻

。”

到了宫里,寿皇殿的灵堂已经摆起来了,还是雍正十三年时候备下的棺木,此时拿出来暂且用上了。

这还是当年胤祈掌管内务府时候备下的,真没想到,最后雍正用了的,竟还是这副棺木。

皇子王大臣在寿皇殿跪了满地,大学士鄂尔泰和张廷玉并肩站着,手里捧着雍正当年搁在正大光明匾后的皇太子密封,宣诏。

胤祈从背后看着弘昼哭倒在地,被搀扶着起来,接住那泛黄的密诏,忽然间就有些恍惚。

真的好似是当年康熙过世,在清溪书屋前,四阿哥胤禛,也是这么……

然而现在,他已经躺在了张廷玉身后的棺椁之中。

二十年……真是倏忽一瞬间。

高无庸跪在雍正棺椁边,一边哭一边以头撞着棺木,口里喊着,要殉了主。胤祈却想起,甫进宫时,私下里高无庸含着泪说,

皇上临去前,手里还握着朱笔,正在批折子。

许是他对雍正的真感情,也就只有那含着的几滴泪。

现在的做戏……真的是不能看了。

再瞧旁的人。弘昼固然有伤心,不过此时的他,在雄心壮志猛然膨胀,志得意满之余,还能有多少伤心分给他的阿玛?弘历有

些失神,他又在想什么,有没有想过,若是从一开始,入宫陪伴康熙的就是他,命运将会完全不同?弘瞻怯生生地将半个身子

藏在弘意身后,这个孩子,才是和雍正感情最为淡薄的吧?

胤祈忽地有一种不平,有一种凄凉浮现在心头。

难道说,就没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真心真意地,在对待雍正,在为他伤悲?

随即他自己也有些自嘲。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全心全意的悲伤?

就算是他自己……

胤祈一怔,跪在蒲团上,遥望着雍正的棺木。

忽然间,就有一种怅惘和若有所悟浮现在心头。

蓦地便有两行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声地唤了一声。

四哥……

愣了半晌,回头招手叫苏遥悄悄地到了跟前,胤祈低声道:“去庄子上,叫苏远……回来府上当差吧……”

苏遥听了一怔,还没等他点头,胤祈却又道:“不……还是不必了……叫他……好生在庄子上……规规矩矩的。”

过了子时,第一日的守灵这才算是结束了。寿皇殿里燃着火盆香料,却也不冷,然多数人早已跪得四肢麻木,哪里还能感觉得

到什么。

胤祈扶着自己的腿,勉强站了起来,低头就见旁边的嘉亲王允禄又跌坐了回去。胤祈连忙伸手搀扶,叹道:“十六哥也得注意

着身子骨了。也是……年纪渐长了。”

许是因为这话,引得他想起了早两年就过世了的庄亲王允礼,允禄呆立了好半天,才抹了抹眼角,道:“可不是么……当年咱

们兄弟,一块儿这么跪在阿玛灵前的时候,你腿脚发麻,还是我抱你起来。老十七不敢凑到近前儿,只打眼色问你怎么了。如

今……”

半晌,他也没有说出来如今如何,只是长叹一声,略弯下腰捶了捶腿。胤祈也弯腰替他捶着,允禄的腰近年不大好,弯不下去

才捶了两下,就听见后头有人道:“奴才们都只会干站着么?竟是让王爷们自己动手了?”

胤祈回头,身前允禄已经行礼拜下,口称皇上。

弘昼苦笑道:“十六叔何必如此?小时候你还抱过朕呢。咱们一家人,闹得生分了不好。”

允禄便略笑了笑,就道告辞。

正殿中人渐少了,胤祈看了一眼放在正中的,还没有摆上牌位的棺椁,回头道:“那……我便也回去了。”

话音未落,手却被一把抓住。弘昼低声道:“今儿你别出去了,留下来,陪我说说话。我现在,心里头……又是难受,又是…

…”

他好似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才好,顿住了,叹了口气。

胤祈瞧着他的眉眼,有些出神,过了片刻才道:“好。只是……咱们别在这里说话,扰着了……先帝爷的清静。”

弘昼点了点头,吩咐了燃香火烛的事儿,便仍旧握着胤祈的手腕,朝外面走去。

临出门前,胤祈终究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昏暗烛火围绕之中的,雍正的灵柩。

无声的叹息,悄然落下。

——正文完——

番外三:编外篇

柔滑肌肤因为汗水而变得黏腻,几乎能吸住手指。细白修长腿架起在肩膀上,用力按下去,那张绯红漂亮脸庞上就会出现一丝

痛苦神色,变得更加惑人。耳边是频率不稳抽息声音,每当自己用力挺进去,就会听见那媚人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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