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清风(穿越 三)——猫小碧
猫小碧  发于:2012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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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往西暖阁的路上。瞧见了仪仗,立马过去,就在路上拦住了雍正,拉着他的袖子就是不放手。

也不顾弘历弘昼这些皇子们还在场,她当真是不怕丢了做母妃的脸面;也不管胤祈这个当事人的主子也在一边站着,齐妃直接

就是哭得稀里哗啦叫着冤枉,说是有人陷害弘时。脸上的妆粉都一塌糊涂了,那模样,雍正都侧过脸不看她。

因她口口声声都说弘时是被人陷害,雍正本来就是个阴谋论者,也不由得觉得,这事儿的确应该有些隐秘在里头。

吩咐下去查办了,庄亲王听说了,便不经意说了一句:“二十三弟年纪小,弘历弘昼也都才十一二,他们还不懂得那些个事儿

,约莫不是能弄出这种阴谋的。怕是二十三弟院子里不干净,或是弘时自己身边的人有旁的心思。当真是要好好查查的。”

这给雍正提了个醒,他便吩咐了下去,查办的重点便放在了下人们身上。而实打实和弘时有了关系的高慧,更是被齐妃看作是

眼中钉,她便要求皇后,让她去查这件事儿,约莫是想趁机整治高慧一回,让她不能在弘时身边待着。

皇后那拉氏听闻,自然也乐得麻烦不沾手,就大方放了权。然后瞧着齐妃把阿哥所翻了个底儿朝天,惹得许多人厌烦。

终究查了许久,却没什么结果,倒是旁的事情查出来好些。

弘历身边揪出来了一个王全金,是年贵妃放在他身边的眼线;弘昼院子里灶头上的小宫女手上不干净,时常要往饭食里放些不

该有的东西,被拖到了慎刑司;二十阿哥胤炜院子里没有一个不做贼的,主子的东西都跑到了他们的包裹里头;二十一阿哥胤

禧贴身的大宫女跟外边一个侍卫有私情,见天地在外边疯跑……

齐妃自己的阴私事也被翻出来好些,比如她往弘昼身边塞人,买通了年贵妃身边的侍女,往年贵妃饭菜里搁东西,还给福惠的

补药里头下药……诸如此类。

可就是齐妃想查的那事儿,横竖查不出来头绪。

皇后看够了好戏,觉得后宫里头的这些阴私事儿也抖露得差不多了,就干脆利落地又收了齐妃的权。理由是现成的,齐妃也被

查出来好些事儿不是?她自己个儿还等着要被处置呢,哪里就有资格去管别人犯了什么事儿了。

处罚了改处罚的人,又禀告了雍正,罚了齐妃三年俸禄,关在她的咸福宫里思过,那拉氏也不再查,就算是这件事儿揭过去了

然后就是一顶小轿,把高慧从胤祈的院子里抬出来,抬进了弘时院子的后门。

齐妃自然不服气,她倒是想从高慧身上下手,说是高慧勾引了弘时。只是此时她是被关在咸福宫里思过,外面人看着,弘时历

来就是个不着调的,怎么瞧都是弘时自己酒后没了章法,祸害了叔叔院子里的大宫女才对的。

只得想着高慧日后也算是她的媳妇,还能没有借口整治他?只是先前审查的时候,大家也都瞧见了高慧的模样,清秀端庄的姑

娘,一看就不是那种狐媚的,又哭红了眼睛,瞧着不过是十八九的模样,好不可怜。

高慧又历来有个好名声,众人也都知道她跟了胤祈好些年,是个规矩不过的,又能干得很。不管是真心心疼高慧也好,特意给

齐妃添堵的也好,但凡是闲话时说起来高慧,都说她是个好的,原是她无辜受了牵连。

到最后就连雍正也说,原先也在胤祈院子里见过高慧几回,是个聪明伶俐懂事的,弘时能得了她,也算是有福气。口头上给了

高慧一个侍妾格格的名分,算是安抚胤祈脸面上难看,又失了这么一个得用的人。齐妃只能心里暗暗咬牙。

后来又传出来更严重的话来,说齐妃是借着查弘时的事儿的由头,专程给众人找麻烦的。不见每人身边都查出来了些事儿,一

时间去了好些奴才?那时候宫中大权还在齐妃手里,她想要往各人院子里安插个什么人,不是再方便不过的事情了?

顷刻间这话就传遍了宫里了,贵妃年氏也是新近才失了好些得用的人手眼线,听了这话,气得直叫唤。也不顾自己还病着,带

着人就到了咸福宫,打上了门去。

也不知道在里头两个人说了什么,又是谁占了上风,总之到最后,年贵妃出了咸福宫的门,就站在咸福宫门口,指着骂,说齐

妃不过一个妃而已,就这么张扬跋扈,毕竟是包衣奴才出身,没个规矩。好端端的,弄得得好似抄家一样,也不怕给宫里招忌

讳。

骂完了,她又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路上哭着到了养心殿,要见雍正,要让雍正给她做主。

雍正原本就够不耐烦的了,也没理会那么些,没多分辨,直接就降了齐妃的份位,变成了齐嫔了。年贵妃这才得意洋洋地又跑

了一趟咸福宫,然后才回了她自己的承乾宫。

而之后太后却又降了懿旨,贵妃年氏有失端庄,失礼于圣驾,罚奉一年,着令思过,又免了年贵妃的请安。

年贵妃挺着七八个月的大肚子,横穿半拉紫禁城,从承乾宫跑到咸福宫去闹事,然后又跑到养心殿哭诉,这事儿不止是后宫嫔

妃们看见了,太后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下子,一个怠慢皇嗣的帽子扣了上去,年贵妃也不得意了,捂着肚子躲回了承乾宫

里养胎。

因后宫闹了起来,反倒没有几个人注意阿哥所这边了。胤祈心中暗自称善,除了心头一块大石头,又是轻松不少。只是脸上还

要板着,装着因为弘时的事儿十分不爽的模样。

没几日雍正便移驾圆明园,带着弘历弘昼,自然也宣了胤祈伴驾。

临出门前,胤祈正指使着碧香收拾东西,苏培盛过来了,身后还带着两个十三四的漂亮小宫女,指着道:“端贝勒,这是皇上

指给您的。是要赔那个给了三阿哥的高慧。这两个,出身也好,样貌也好,规矩也好,都是没得挑的。只是怕您用不惯,凑合

着使使罢。”

胤祈顿时受宠若惊,连忙道:“苏谙达客气了,皇上指过来的人,哪还能有不好的?快进来吧。青兰,看茶!”

一旁苏遥早就机灵地递上了打赏专用的荷包,苏培盛接了,看也不看,直接就装进了袖筒里。跟着胤祈进了一旁的小厅里,推

让了几回,也就挨着椅子边儿坐了。

胤祈笑道:“皇上一应安好?怎么指派两个人过来,还让苏谙达亲自跑了一趟?这可真是麻烦谙达了。”

苏培盛也笑道:“圣上万安。奴婢今儿也是趁着来二十三爷这儿,动弹动弹腿脚。且这是伺候主子的事儿,哪能说什么麻烦?

又指了指那两个他带进来的小宫女道:“她俩是去年先皇还在时,小选进来的,原先一直都在储秀宫和太妃身边调.教。后来

皇上继位,到养心殿当差,奴婢也是看着的,一应规矩都是不差的。只是怕她俩不晓得二十三爷的脾气,皇上就跟奴婢说了几

句二十三爷的喜好,让奴婢再说给她俩听,也好叫伺候得周全。”

胤祈忙道:“这可是要多些皇上惦记着我了,也更加要谢过苏谙达。”

苏培盛又说了几句皇上的恩典之类的话,便要起身。

胤祈受了他的礼,站起身来做出送客的姿态,苏培盛也不是来宣旨的,自然不敢让他送出门去,托着胳膊挡住了。胤祈便笑道

:“唉,却是忽地想起来一件事儿来,想问问谙达。听说昨儿皇上申饬了诚亲王世子弘晟?却是为了个什么事儿?我与弘晟原

先也是在尚书房里认识的,多日不见,还颇有些想念的。原本还说要去瞧瞧他去,此时倒是有些不相宜了?”

苏培盛便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世子爷约莫和诚亲王一样,在那些个汉人书生里头打混得久了,沾染上了他们的酸

腐气,说话失了分寸,惹得皇上不高兴了。别人上门去,怕是要招忌讳,二十三爷却是不怕的。二十三爷的福缘,大得很呢。

说罢,便笑着走了。

胤祈看着他出了门,嘴角一挑,过了一会儿,才对苏遥道:“原本还想着,让你和这位苏公公认个本家,此时瞧着,也不必了

。回来你多和高无庸说说话儿,不过也别露出来形迹了,亲近过头却是不好。”

苏遥抿了抿嘴,笑着应了,又轻声道:“先时只觉得苏公公也是个伶俐的,这时候却见他不如高公公稳重了。”

胤祈只笑了笑,扬声叫碧香道:“碧香!进来!”

想了想,又道:“叫那两个苏培盛送来的丫头也进来。”

第二日上,雍正出京到圆明园之前,明发了旨意,诚亲王世子弘晟君前失仪,罚奉两年,非宣召不得入宫,责令诚亲王严加管

教。这么一来,弘晟脸面也没了,原本在内务府的差事也丢了。好些人传言说,若不是诚亲王求情,险些连他的世子位都保不

住。

圣驾才到了圆明园,又有御史说理郡王弘晰因为郑家庄的别院规格违制,雍正便把弘晰叫过来好一顿训斥。随后命人彻查了郑

家庄,果然有违禁之处,又革了弘晰两年的禄米。

弘昼听着旁边赵辉学着的话,哼了一声,道:“皇上这,才是真正的不声不响就处置了,哪像齐妃——不,如今是齐嫔了——

张牙舞爪的,瞧着威风,她查出来了个什么?”

胤祈笑着敲了他脑袋一记,道:“便只是个嫔,也是你的母妃,你哥哥的亲额娘呢。说话客气点儿。”

然后又道:“这事儿横竖不与咱们相关,议论那么些做什么呢?回来让皇上听见了,又说你学长舌妇人,还让你抄经书去!”

弘昼便吐了吐舌头,道:“二十三叔可别去告我的状,皇上就是不知道的。”

等胤祈笑着斜睨他,他才又仰着下巴,歪着头,拖长了声音道:“这事儿,横竖是不与咱们相关的,嗯?”

胤祈一顿,便立即站起身来伸手掐他,嘴里道:“好小子!你还学会了威胁我了!今儿我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就不当你叔

叔了!”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笑过了也都各自拾掇妥当,重新规规矩矩地坐好了。赵辉连忙奉上新茶,继续说着他打听来的八卦。

“还听说,年贵妃前儿肚子疼,闹得太后都知道了。”赵辉眼睛转了转,又低声道,“因皇后娘娘在园子这边儿,太后就说,

她老人家如今清修,又要给先皇念佛,也不好管这些,叫年贵妃自己看着办。”

弘昼顿时喷笑,胤祈撇嘴。

自己看着办?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然后赵辉就又道:“这不是,今儿一早,城里头就来了快马,专门到九洲清晏门口候着,跟皇上说年贵妃肚子疼的事儿。”

第六十九章:狠心

这话移出来,就连胤祈都忍不住要笑了。

年贵妃,她还当这是康熙年间,雍正还是四阿哥?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的西北,年羹尧还在那儿,怕是说到了雍正面前,雍正也还是要安抚为上的。

正想着,便听旁边弘昼问道:“见着皇上之后,皇上怎么说?”

赵辉小心看了一眼弘昼,道:“皇上说,裕妃娘娘在宫里,历来又是稳妥的,就让裕妃娘娘照看着些儿。”

弘昼登时便沉下脸,皱起眉道:“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赵辉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皱着一张脸,苦歪歪地道:“爷,这不是……奴婢就是怕您生气,才想着,缓缓地说了,免得您

着急啊。”

弘昼挥了挥手,道:“起来!要跪,把事儿给爷回清楚了再去门口跪个够去!”

赵辉便又爬了起来,低着头道:“爷,是奴婢没用,也就听见了这些话儿罢了。至于裕主子那边儿,如今还没传过来什么话,

想必应当是好的……”

弘昼又踹了他一脚,骂道:“好什么好!你就知道是好的了!?”

长出了一口气,弘昼才又缓缓平定下来,对方才顺势趴在了地上的赵辉抬了抬下巴,道:“起来!爷问你,你从宫里出来的时

候,有没有听说齐嫔和熹嫔的消息?或是她们的话?”

赵辉仔细想了片刻,道:“爷,奴婢却是没听见什么。齐嫔这些时日都窝在咸福宫里头,熹嫔前几日说是病了的时候,圣驾还

没有出城,这也不是新鲜消息了。”

弘昼便蹙起了眉,握拳抵在下巴上,眼神沉黯。

胤祈便伸手掰开了他的拳头,道:“这些个事儿,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你是个男人,后院儿里她们女人家的心思,你是想不明

白的,还不如直接跟裕妃娘娘通个消息。这又不是远隔千里的,让赵辉他们多跑一趟,也不值当什么。别熬坏了自己。”

赵辉也跟着劝道:“爷,是奴婢无能,让爷耗费心神。奴婢这就回城里去,跟裕主子讨个话,让爷放心。”

弘昼叹口气,摆手道:“赵辉你下去吧。才回了园子里,我再支使你回去,难不成你还真想把腿跑折了?得了,爷也不是那种

不体恤奴才的主子,你下去歇着,让林清过来伺候吧。”

等赵辉出门去了,弘昼才又转过脸,对着胤祈叹气道:“二十三叔,这也怪我婆婆妈妈的,只是,我却是不能放心啊。我额娘

是个面人儿似的,谁都知道她好欺负。那个年氏又是……咳!单只是这么想想,我就觉得心里难安。如今宫里头最大的事儿不

就是年氏的肚子了?但凡是出了哪怕一丁点儿的事儿,都是我额娘的错处了。”

胤祈也觉得这实在是个麻烦事儿。

耿氏他也见过,瞧着就是个软绵绵,忠厚老实的。且不似是静嫔心里有数的那种,怕是心性上,也不是个有计量的。要是有谁

算计她,怕是耿氏真要中了人的圈套。

想起来前几次在那拉氏身边瞧见耿氏的模样,如今她是妃位,钮祜禄氏是嫔,分明是耿氏身份更高。可是两个人相处之间,仿

佛还是钮祜禄氏做主的。可见耿氏当真不是个自己能拿主意的,早就被人拿捏住了。

前几日上,胤祈才算计了弘时,顺带打了一群窥视他的人。这才过了几天?就轮到他这边的人被人算计了?胤祈便忽地想到,

这也算是报应不爽?

心里一凛,胤祈连忙甩开那些迷信的想法,脑中立即转过一个念头。

他便凑近了弘昼,低声道:“前几日才听说,年氏肚子里的这个,十有八九比福惠还不如的,便是生下来,站住了,也不会是

个康健的,不还是让你额娘落不得好?我看,这回倒是个死局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那么狠的心,竟是这样算计了你额娘。”

弘昼也听说过那些关于年氏怀着的孩子的传言,便是最谨慎的说法,也都说这个孩子生下来,怕是身子也不见得好。

原本年氏就是禀赋虚弱,前头生了三个孩子,已经死了两个,剩下一个福惠,又是病病歪歪的。顺着推断下去,便知道她肚子

里这个,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要不然,太后也不会那么怠慢了年氏。太后不喜年氏是一方面的事儿,料想着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约莫还是个药罐子,将来成不

了事,是另一方面的缘故。

来回一想,弘昼更是恨得咬牙,直道:“这又是谁要害我额娘!?当真是毒计!毒计!年氏肚子里那块肉,怕是如今离一块死

肉也不远了!从她为了个好名声,强撑着给先皇跪经时候起,不就是见天地疼啊痒啊的!谁不知道沾上了她就是要倒霉的?如

今又让我额娘担了干系,要是她真有个什么好歹的,可不是活生生害了我额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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