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清风(穿越 三)——猫小碧
猫小碧  发于:2012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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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忙回道:“贝勒爷,属下就是京兆尹张大人派来瞧内城情形的。贝勒爷吩咐的差事属下等已然办妥了,回清了事情之后

,张大人便命属下等三人往内城来,听候贝勒爷调遣。方才早就在宫门口,只是不得进来;后来才随着嘉郡王的人一道过来了

。”

胤祈点头道:“既是如此也好。那你可见着苏遥了?他如今在哪里呢?”

那侍卫道:“苏公公原也是想随属下等回宫,只是张大人命他去寻庄亲王了。张大人是说,他外官不好与庄亲王相交,请苏公

公带话的。”

带话?胤祈听了便皱起眉来。

还有什么话,是要苏遥带给庄亲王的?

或者说,庄亲王与嘉郡王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不成?

这个张伯行,他必定是雍正布下的一招。而雍正,他究竟是在做什么打算?

第八十五章:受伤

似是因为看见了他皱眉,那侍卫忙道:“贝勒爷不必为苏公公安危忧心,张大人也派遣了好些人跟着苏公公的。且苏公公去往

庄亲王那边时,京城里还都是安稳的。”

那时候是安稳的?

胤祈听得眉头一跳——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现在京城里乱起来了?

他忙问道:“那现下京中可还安稳?”

那侍卫这才觉得自己似是说错了话,忙道:“回贝勒爷,便是此时,京中也是安稳的。张大人的本事,贝勒爷也该是信得过的

。只是方才进宫门前,瞧见外边有些慌乱。不过也是几个旗丁罢了,碍不着大事。”

虽是他这样说,听着便有种粉饰太平的意思,胤祈自然不能够放心。只是他也并不能做什么,便道:“这回是辛苦你了。你方

才说,跟着你一起进宫来的还有两个?那他们两人呢?”

那侍卫犹豫片刻,道:“那两人被外面恭亲王的人拦住了,说是只有属下一个人才能进来,不然怕属下们图谋不轨,对阿哥们

不利。”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旁边仍旧守着的恭亲王的亲兵,那些人自然也都是对这侍卫怒目而视。胤祈便笑道:“他们也是尽心的,护

着的是你们的主子我,你们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便是四阿哥和五阿哥,也不会说什么不是的话。”

又道:“此时也并用不着你,你出去瞧瞧,太医来了没有。”

说完了,胤祈又转脸对弘昼笑道:“此时终于来了个我的奴才,这下才真敢好生使唤使唤了——旁的毕竟是恭亲王手下的人,

哪里就能够让他们这样的人物去办这些杂事了?”

这话听得旁边恭亲王的亲兵很是高兴,那跟着胤祈的侍卫脸色讪讪,也不多话,应下了便撩帘子出去了。

只是他才出去,没隔上多久,就又慌慌忙忙进来了。胤祈见他身后并没有跟着太医,便皱眉问道:“太医呢?你怎么自己进来

了?”

侍卫忙道:“贝勒爷,不是太医过来,是庄亲王带着人进宫来了!正说了要让贝勒爷和两位阿哥一道,过去宁寿宫向太后请安

!”

胤祈闻言立时站起来,旁边弘昼也站起身,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惊疑,也有些喜色。

因便问道:“真的是庄亲王?他不是该在宫外么?怎么这会儿功夫就进来了?”

那侍卫道:“属下不敢欺瞒贝勒爷,果真是庄亲王!王爷现下就在宁寿宫门外,属下还瞧见了他身边儿站着苏公公来着。王爷

说是还有事儿要请太后示下,贝勒爷真不必存疑。”

胤祈算了一回,庄亲王此时进宫来,也应当是办妥了事情了。他倒不是觉得庄亲王的能耐,而是张伯行此人的本事。

便对弘昼点了点头,胤祈自己到弘历身前,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道:“四阿哥,四阿哥!咱们现下要去见太后娘娘呢!你好

歹支持一下子!”

叫了几声,弘历仍旧眯着眼睛,似是睡着了。胤祈便叫他的名字。

这一叫名字,果然管用,弘历缓缓张开眼睛,咕哝道:“是二十三叔……这可是失礼了……要去见太后?我这就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站起身,脚下一趔趄,胤祈连忙伸手扶。

却在一半就被弘昼将弘历扶住了。弘昼笑道:“二十三叔个子还欠些儿,怕是扶不住四哥的。四哥站不稳当,别让二十三叔也

被四哥带倒了。”

这一趔趄,弘历却是清醒了。自己摸了摸额头,皱眉道:“我这模样可还能看么?别让太后瞧见了,觉得不恭敬便不好了。也

别让她老人家忧心。”

胤祈道:“瞧着确是有些不妥,不过现下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如今是大事儿,你若是不在,那才真是失礼。”

口中说着,帮弘历整了整衣裳,又拿了杯凉下来的茶给他,道:“如今且先这么着,等过了今日再说。少不得要让四阿哥多担

待些儿,也就是硬撑着吧。”

许是喝了冷茶,从里头凉下来了,又许是方才睡了片刻,精神好些,弘历此时瞧着,除却脸上包着的那块,与平日也并没有什

么不一样的。

庄亲王见了他们三人,便也并没有多说,只是挨着看了一遍,便叹道:“走吧,进去给太后请安。”

到了宁寿宫里,方才说话的三人此时仍旧是谈笑的模样。密嫔坐着,和妃站着,太后倚着引枕,眯着眼睛拿着块金色的蜜饯正

往嘴里送。

庄亲王弯下.身子给太后请安,太后叫了起,便笑道:“今儿什么好日子?你们一拨一拨地都过来了?平素若是能有这么热闹

,我老婆子也不嫌寂寞了。”

说着又指着胤祈笑道:“你今儿是第三回进来了吧?罢了罢了,我也知道你的心思,要是再不让你额娘到前边儿来坐坐,也给

她解解闷儿,怕是你还要过来第四回?”

然后才又瞧见了弘昼弘历,正想说什么,看见了弘历脸上包着的白帕子,太后脸上神色一僵,抬手指着道:“这是怎么了?脸

上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谁敢伤了你?”

没等弘历说话,庄亲王便道:“太后,今日奴才等过来,是有件极要紧的事儿要请太后做主。论理是不该烦扰太后的清闲,只

是现下皇上不在京城,也就只能暂求太后烦心一回。”

说着也不等太后回话,便抬手示意。

后面拥上来几个人,中间站着一个青年人,腰间系着黄带子,胤祈打远瞧着,就知道那是弘时。

庄亲王竟是敢像拿人犯似的令人将他拿住,真不知道弘时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让庄亲王这么大着胆子拘了皇长子。

太后也瞧见是弘时,只是她此时却不似是方才瞧见弘历脸上带伤时候那样惊诧。她又向后靠在了引枕上,面上神情漠不关心,

好似这人与她并无干系,只淡淡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弘时么?哀家也有好些日子不见你了,今儿倒是难得。”

弘时撇着头不说话,庄亲王便道:“回禀太后,三阿哥今日所为,目无君长,违法乱纪!奴才纵然是不相干的人,也不能坐视

。如今奴才是宗令,便少不得要冒犯了。现已将三阿哥拿在了这里,太后吩咐,该如何处置?”

太后此时见了弘时,也不似是恭亲王进来见她时候那般慈和模样了,干脆冷笑道:“能如何处置?敢如何处置?他是胤禛的儿

子,打小儿宠着长大的,谁能在他眼里了?还在孝中的时候就敢做出丢人的事儿来,见了叔叔们也都跟没瞧见似的,一点儿都

不知礼,偏生胤禛还护着他!哼!我敢如何处置?好生养着,等胤禛回来,让他自己瞧瞧这就是他的好儿子!”

因恭亲王曾经被九贝子陷害,康熙崩后一度和雍正闹得几乎要翻脸,恭亲王这两年是极不待见廉亲王那边的人。弘时既是和廉

亲王走得近,自然也不待见恭亲王。

他又历来是高傲的性子,哪里就能对恭亲王客客气气的,怕是比起胤祈来,见了恭亲王时,他还要更加不恭敬的,积怨日久,

太后自然也厌烦弘时。

再者,胤祈想着,约莫也要有今日这事儿引起的新仇。

从早晨起,汪兆年那块露了破绽的玉观音,就是弘时露出了马脚。虽说因为胤祈的缘故,恭亲王并没有错失了时机,及时调遣

了人手进到宫里,可同样是因为胤祈的缘故,恭亲王谋算的事儿也算是彻底放弃了,从头说起来,这可不就是弘时的错处?

太后一心想要让恭亲王取代了雍正,这次的机会怕是失不再来。现下的情形,嘉郡王的人进了宫里,且比恭亲王的人还多些,

庄亲王又到了,哪里还有恭亲王的想头。

只是这弘时,的确也真是不中用。胤祈先前以为,好歹他能撑到今儿晚上入夜,雍正那边得了消息,要往京城回来的时候。哪

知道就在这时候,他就被张伯行拿住了。

想到这里,胤祈不由得感慨。廉亲王说来也是不凡,只可惜他的臂膀尽去,身边儿的又是个弘时。后世人都说,不怕狼一样的

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果然不错。

庄亲王那边还在陈说,道:“原是京兆尹张大人告知了奴才,奴才这才匆忙赶过来。到了宫门前,却正瞧见嘉郡王带着人手守

在宫门前,再看那带人攻打宫门的,竟是他!这才慌忙拿住了,赶紧求太后给个主意。”

太后哼声道:“咱们家也是能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儿的!别说是皇上,怕是我老婆子也要就此被气死了!今儿的事儿咱们心知

肚明,也都不多说了。这个弘时,老婆子既说了不敢,就不会说一个字儿!这事儿总是前头的事儿,你们还是问胤禛去。”

庄亲王脸上很有些为难的神色,太后晾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只是现下皇上也并不在京城,就是即刻要回来,也要好些时候

,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按着他不是?罢了,就这一回,你把他搁在外边儿庑房里,着人看着也就是了。”

又叹道:“好歹也是皇上亲生的,别叫人作践他。”

庄亲王连忙应了,叫人去安排。胤祈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太后这话一出,怕是弘时在那庑房里受到的招待就不好说了。若是没她这句话,底下的人还顾忌着弘时东山再起,不敢如何;

有了她这句话,简直就是说明了弘时日后没有翻身的时候了,那还不是随便人怎么糟蹋他?

纵使他自己也厌恶弘时,胤祈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同情。又暗暗在心中告诫自己,太后当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这么一想,又想到太后毕竟是雍正和恭亲王的生母,能生下这么两个儿子,太后当真是了不得……

胤祈正出神,却听见弘时忽地叫道:“太后!便是顷刻间就要杀我,也要听我说句话!”

众人都抬头看他,弘时挣了挣,将臂膀从旁边侍卫手中挣出,站直了身子道:“皇上没发话处置我,我总还是皇上的儿子。我

要说句话,你们总不能堵着我的嘴!”

庄亲王皱眉,道:“还说什么?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伺候三阿哥的?还不快……”

太后却截断道:“你让他说!哀家倒想听听,他还能说出花儿来了?”

弘时便向前几步,身前拦着侍卫,他便道:“总不能叫我这么对着太后大喊大叫的,这算是什么规矩?”

侍卫再不敢阻拦,他几步走到了与弘昼弘历齐平的地方,略躬了躬身。

众人都等着听他要说什么,却忽地见他身形暴起,扑向弘昼,就要掐他的脖子。

胤祈是时时防备着的,连忙去拉弘昼,将他护在身后。

弘时喝骂道:“除不掉他这狗崽子,杀了你这杂种也是一样!”

又冲着胤祈扑过来。

旁边侍卫们尚未反应过来,却是弘历将胤祈从弘时手中抢出来了。弘时一双手就抓住了弘历的右臂,只听咔嚓一声响,弘历整

个人摔倒在地上,扑出去老远。

他着地是正是那伤着了的半边脸,半天也并不见他爬起来。

侍卫们早将弘时按在了地上,胤祈连忙跑过去瞧。

却见弘历额头上擦破了一块油皮,帕子上略透出了一点红色,旁的却是没什么新伤。

连忙将弘历扶起来,弘昼也跑过来帮忙将他翻过身来。这时候才见弘历悠悠转醒,呻吟一声,脸上唇上都没了颜色。

胤祈这才想到方才听见的那一声,怕是胳膊要折断了。再低头看他臂膀,当真是软绵绵垂着的,胤祈忙道:“不好!怕是伤得

重了!”

此时哪还有人顾得上弘时,都围上来瞧弘历的情形。庄亲王蹲下.身在弘历胳膊上按了按,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还好,并

没有折断了胳膊,是脱臼了。快去寻太医!”

站起身来,庄亲王两步走到弘时身边,想抬脚踹他,终究是在太后面前,实在是怕失礼,又将脚放下,只哼了一声道:“这也

是你做下的事!”

第八十六章:中毒

先前令人去寻太医,却是因为宫中动乱,此时才有人拉扯着一个医官过来求见。这时候哪里还拿捏什么架子,不论是谁,都叫

着让快进来。

胳膊脱臼的地方,接上去也就好了,只是有些疼。弘历虽说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却也不是没吃过苦。习武时候受的伤,比这样

还要重的也并不是没有。

只是脸上的伤口却又崩开了,他自己疼得不知事了,只歪在太后方才坐着的炕上,太后亲手拿着帕子给他擦额上的汗。

胤祈盯着那诊脉的太医,他手一离了弘历的腕子,便问道:“四阿哥的伤势可有什么妨碍的么?方才瞧着他有些发热。”

那太医从没见过这么多贵人,嘴巴嘎巴嘎巴,哆嗦了半天才回道:“回贝勒爷的话,发热是正当的,正好把内里的热毒发散出

去了。这会儿再用些清内热的药,约莫也就好了。”

胤祈又道:“那……他脸上的伤……要紧么?”

太医又哆嗦了一下,才道:“回贝勒爷的话,怕是……要留一道……一道极浅的,极浅的疤……不过太医院侯太医善调药,或

可以用药膏除去了脸上的痕迹……”

“也就是说,是要落下疤的?”胤祈不顾他后面说了什么,只是追问道。

太医忙道:“是极浅的,极浅的……”

胤祈吁出一口气,摆了摆手。太医如奉纶音,连忙去一边煎药去了。

看了看炕上躺着的弘历,脸上的伤已然不出血了。太医言说因怕捂着伤口不好,没让包扎,瞧着当真是怕人。原本白生生的一

张脸上,多了这么一道口子,日后还要落疤……弘历自己,怕是要在心中暗恨。

这其中,也有胤祈的过错,是以胤祈心中当真是难安。

没等药送过来,便见弘历张开了眼睛。他眼神中还有些滞涩,来回看了一遍,便对着胤祈笑了笑。

然后才向太后道:“方才……许是让您老人家担忧了,真是孙儿的过错。”

但凡知道这事儿的人,都明白主谋的应当是廉亲王,只是没拿着他的手,却是不好说什么,这就又被他脱身了。

庄亲王与太后脸上都颇不好看,这一场骚乱不是轻易就掩盖下去的,说出来竟是三阿哥弘时要反了他自己的亲生阿玛,这样的

事儿不是丑事儿还能是美谈么?

眼见着天色擦黑,已然不早了,太后却也不说让走,也不说留饭,胤祈早起就没吃东西,这么一整天,早就饿得瘪了肚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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