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就是要你(夜色之妖)上——妖桃
妖桃  发于:2012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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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聪明人,不要再多说什么,现在就去罢。”

Divel神色凛然,连忙点头。

“谢谢老板栽培,那我先告辞了……”

温维士只是‘嗯’了一声。

“孝哥,你要走了?”李乐优见状忙站起身来,看到Divel点头之后,忙道:“说好今天去带我去那什么铜锣湾吃美食的……”

“很抱歉,今天恐怕不成了,等休息日的时候,我们再约罢。”

“哦……”

李乐优蹙着眉头,看着Divel离开了餐室。

他觉得此时Divel的背影十分的落寞,而似乎另外再约时间也变成了一种客套话似的。

甚至觉得,他们再也不可能象以前那样了。

慢慢积累起来的珍贵的友情,就象小鸟辛辛苦苦衔来枝条筑起的巢,却被一棒子无情的打翻了,支离破碎。

他茫然的站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缓缓的转头用眼尾的余光斜瞪着温维士,心中的愤怒已经是无法言语了。

双手握成拳头,忽而一手端起海鲜粥,快步朝温维士走去。

温维士仿佛象是感觉到什么,忙站起身,整个人想往后退。

然而满含热度的海鲜粥已经朝他面部泼了过来。

被身后的高背椅阻了退路,温维士将身体往后一仰。

脸上是避过了,可是整碗的海鲜粥全都泼在他的肩膀和前襟。

那热烫的温度令温维士失声惨叫,忙拉开衬衣,用力的抖着。

几个家政佣人闻声而来,可是个个不敢上前。

只能手足无措的,拿来毛巾想给温维士推拭。

李乐优将粥碗扔在了桌面上,转身便要朝外走。

“站住!你给我站住!”

温维士根本不理会那些递上来的毛巾,他上前攥住李乐优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是掐进肉里面去了。

李乐优转头瞪着温维士,然而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李乐优只觉得脸上一阵巨痛,耳朵里嗡嗡做响。

温维士竟然甩了他一个耳光。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右脸也一阵剧痛。

甚至这样还不解气,温维士连甩了几个耳光,才松开手。

李乐优只觉头晕眼花,嘴角也破了。

温维士一松手,他整个人站立不定,往后倒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餐室的门框上。

好半晌,他才喘息着回过神,恨恨的盯着温维士铁青的脸色。

“你要是再象只疯狗一样,我立刻送你回老家!”

李乐优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肯定全肿了,两颊火辣辣的痛。

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迹,他转身便往外走,而这一次不是往楼上走。

他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温维士的家根本没有他可以容身的地方!

他总算是明白了。

温维士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在逼迫他,想把他逼走而已。

“站住!如果你敢踏出这个家门半步,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温维士显然也追了出来,声音却依旧冷酷。

李乐优紧咬着唇,却仍是往外走。

不回来就不回来,他不稀罕!

“你闹够了没有!”温维士怒喝一声。

李乐优愤怒的转身,“姓温的,你不就是千方百计想要折磨我么?!你不就是想要赶走我么?!”

温维士一脸的惊骇、难以致信、失望还有种种莫名的表情混杂在一起,最后失笑道:“折磨你?!赶走你?!他妈的!折磨你

,赶走你?!”最后竟然是在大喊了。

李乐优看着温维士怪异的表情,狼狈的外表,心里涌上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他怔怔的,想起以前的许多事情,心乱如麻。

只是这微一迟疑,那种冲动已经消退了。

站在大厅的入口处,进退不得,有几分尴尬了。

“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立刻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温维士说罢,掉头便往浴池而去。

李乐优看看那些佣人好奇的眼神,忙垂头敛目,往楼上而去。

在房间里躲了二天,期间根本没人来打扰。

饭菜甚至不用他说,都主动送进房内。

照照镜子,脸上已经有一些消肿了,只不过肤色看起来还有一些异常。

可是这种平静才二天,他便要去上海了,而且是跟温维士一起,就他们两人。

在飞机上,就坐在他身旁的温维士闭目养神。

而他却依旧呆呆的思索着前几天的那次冲突。

二天没见的温维士,神色冷淡,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付很想无视他的模样。

可是跟他说话,除了冷淡简短,却没有象以往那样冷嘲热讽。

好罢,这样的温维士,他勉强接受了。

快到上海机场的时候,温维士突然开口了。

“等一下会有人来接机,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

李乐优愣了好半晌,才明白温维士是在跟他说话。

“私人助理?那是干什么的?”

“替我一个人——跑腿打杂。”

“……”

李乐优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同样板着扑克脸,“跑腿打杂?!我不会。”

哈哈,他可以为世上任何一个人跑腿打杂,却不想跟在这人的屁股后头,假装卑躬屈膝。

“你只有一个选择,如果你不干,等一下就不要上车了。”

“……”

所以前来接机的人,便看到温维士神清气爽的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一人。

这人垂头丧气,拖着行李箱,踽踽而行。

第18章

当温维士带着李乐优出现时,大厅的几个人都纷纷站起身来。

姑父吴佩祥已经迎上前来。

“维士啊,你来了……唉,要是工作太忙的话,这次就不必再过来了,之前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姑父,你说哪里话,我跟云洲撇开亲戚关系不说,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明天就要上路了,还有什么比这最后一面更重要

的?!”

吴佩祥拍拍他的肩,又忙给他介绍大厅里那几个陌生人,这些都是吴氏老家的亲戚,从内陆来的,有些看起来家境极其的一般

温维士却耐着性子跟他们一一握手。

不过,这种客套最容易冷场,在微微沉寂之后,温维士忙问道:“雅安呢?”

吴佩祥神色疲惫道:“在楼上陪你姑妈呢……这位是?”

“哦,他是我的助理Ben,这几天会跟着我,姑父有什么事可尽管吩咐他去做。”

温维士神色如常的介绍。

李乐优似乎也感受到那种悲伤肃穆的气氛,一直站在温维士身后,垂手而立。

他一直听着,在温维士叫这中年男人为姑父时,他便知道,这就是他们姑母的丈夫了。

不禁仔细打量了几眼。

当听到温维士介绍他叫什么Ben时,他尽量让自己不露出惊讶神色。

他不记得自己叫这个英文名啊。

在英国的时候,他曾经想为自己取个英文名,但是罗伯特却摇头说,喜欢叫‘乐U’时候的感觉。

不过,此时已经无法反驳了,他上前一步,微微的鞠了个躬。

紧接着,他们便又到了楼上。

整个楼层灯火通明,若非如此,仿佛已经无法抵御这夜间的黑暗了。

绝望四下弥漫着,隐隐飘来的哭声,如阴云沉沉的逼仄着每个人的心。

一瞬间,李乐优被这哭声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脑海里都是无数的想象,母亲死去的那一刻,该是怎么样的寂寞与悲凉……

而他却不在母亲的身旁,没能够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只觉鼻子一酸,眼眶下意识的红了,但他还是握紧了拳头,强忍着不落下泪来。

越是走近,那飘忽的哀哀的哭声渐渐清晰起来。

李乐优只觉整个人都哆嗦着,忙将头转向一侧,试图看着两窗之间悬挂的中国水墨画,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是视线又不由自主的盯着走在前头温维士挺直的背。

温维士的脚步没有一丝的迟疑,一直往前走着,亦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完全没有因为这浓烈的悲伤而退缩。

这一刻,李乐优突然感觉到对方那传递过来的坚定的意志。

他心头一片的迷惘,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温维士,也不明白对方的思想。

也许,这一次,他假装成温维士的私人助理,能搞清楚一些事情。

他们两人被带到某个房间。

推门进去,只见里面也有好几个人,全都是女人。

李乐优跟着温维士进来,一眼便看到姐姐正坐在床边,朝躺在床上的妇人不停的说着什么。

“雅安——大伯母、弟媳也在啊,姑母现在怎么样了?”温维士并没有太靠近床边。

甄雅安红着眼睛,叹道:“姑妈都哭昏过去好几次了,怎么劝就不行,唉……”

说到一半,目光转到温维士身旁的李乐优身上,忙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怎么把毓华带到这里来了?大伯母都在啊。”

“Divel想去公司上班,他是我新的助理Ben……”

不去看妻子惊讶的眼神,温维士走到床边,俯低了身体。

看着床上抱着儿子像框不放的中年妇人,柔声道:“姑母,千万要保重身体,你这样,云洲走的都不安心了。”

众人的视线随着温维士的举动都看向倒在床上哀恸着的妇人。

这个妇人溺爱孩子是出了名的,对自己两个儿子,从来不说一句重话,骂一骂都舍不得。

这下子,简直比剜了她的心还要痛。

旁人看她这等惨样,个个心里不好过。

李乐优看不清妇人的脸,只能转头环顾整个房间。

很显然,这里一个男人的房间,十分宽敞而且简洁。

这恐怕是死者的房间罢。

跟在温维士的身后,靠近了床边,可以清楚的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小小像框。

里面有两个模样隐约相象的年轻男子,正搭着肩在海边大笑的模样。

这么年轻就……

他突然想到二年前的自己,那样颓废,自暴自弃,可他甚至比照片中的男子年轻多了。

现在想一想,真的很傻。

“走罢。”

温维士已经率先走出了房间,李乐优回神忙快步跟上,把一房的悲伤又留给这群女人。

从楼上下来,温维士跟姑父道别之后,两人径直来到一辆轿车旁。

李乐优迟疑着,想将手里的两只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于是看了看温维士。

后者用遥控打开后备箱,继而把整串车钥匙递给了他。

紧接着温维士打开后车门,上了车。

李乐优瞪着手里的车钥匙,觉得莫名其妙,将行李箱放好之后,打开前面副驾座,坐了上去。

紧接着,久久的沉默降临了。

“你干什么?”

温维士冷酷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李乐优莫名其妙,看看后照镜,启图查颜观色。

“你坐在副驾座干什么?还不快开车啊!”冷漠的声音,颐指气使着。

李乐优哑然,迟疑道:“不是有司机的么?”他们下飞机的时候,都有人来接机的啊。

“司机去送别人了,反正你现在是助理,当然由你来开车——”

“……不、不会……”他实话实说。

“什么?!”

李乐优耸耸肩,“没学过。”

温维士惊讶道:“你在英国二年多的时间,那里有汽车配备,你都没去学?”

“罗伯特先生说,最好多走路。”

他最多到附近的镇集去,走个十几分钟就到了,大家也从来没有提议说开车过去。

夜色之中,轿车就孤零零的停在房子前面。

温维士脸色铁青的下了车,打开驾驶座,坐了进来。

李乐优看着这样的脸色,只觉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想打开车门,主动下车坐到后面去,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然而不等他有所行动,只听得轻轻的一声‘喀’,似乎车门都锁上了。

李乐优只得缩在副架座,看着车子缓缓的驶离了别墅小区的大门。

温维士打开导航,毕竟整个城市,日新月异,他来上海又从没自己开过车。

李乐优就木然的坐着,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姐、姐夫……”

“以后要叫温先生!”

李乐优咬牙切齿,以为他稀罕这么叫么?!

“那个……我不喜欢叫Ben,我要另外取个英文名。”

“不行!”至始至终,温维士都没正眼看他一眼。

李乐优急切的说道:“为什么不行,这个什么Ben,念起象避孕似的,中文拼音又象是笨蛋,太难听了,我要换!”

“哼,你不是笨蛋是什么,很适合你。”温维士冷哂。

“……反正你叫我Ben,我是不会答应的。”

“已经没办法,因为刚刚已经当着姑父以及其他人的面,这样介绍了。”

“……”

李乐优无力的靠向椅背。

静默又再一次降临。

良久,他用眼尾的余光偷偷扫了温维士一眼,复又垂下眼睫。

“你要是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送到西伯利亚去!这辈子都不用再回来了!”

李乐优猛然转头瞪着温维士,而对方依旧专注的盯着前方。

胸口起伏着,李乐优咬着下唇,搁在腿上的手又再次握紧了。

然而,身旁的车窗突然降下来,夜晚的冷风贯入,吹乱了彼此的头发。

也许是那股寒意,令李乐优顿时清醒了不少。

至始至终,李乐优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任风吹着,吹的面容生痛。

车子突然在一间大型建筑物前面停下来。

西式风格的大酒店,看样子十分的高档。

温维士的声音有些挫败也有些疲惫。

“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罢,没办法了,路好象开错了。”

李乐优扒扒乱成一团的头发,下了车。

酒店立刻有人帮他们停车,并且帮忙拿行李。

温维士要了两个豪华的客房,并点了二份西餐。

各自进了一间房,总算是分开了。

李乐优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驰下来。

疲惫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他淹没。

到浴室,匆匆洗了一个澡,穿上浴袍,正准备离开之时。

他突然停住了,用大毛巾将被蒸气朦胧成一片的大镜子擦干净。

镜子立刻清晰的照出他的全身来。

镜中的年青人,白皙纤瘦,身型挺拨,看起来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俗气,尽管眼神依旧迷茫着。

他将身体侧了过来,头直视前方,继而再微微的侧向镜子方向,同样用眼尾的余光朝镜中瞥去。

只见镜子中的那双眼睛,桃花眼尾向上挑起,灯光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媚态。

他突然想以很久以前。

那些客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欢捧着他的脸看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勾魂摄魄,尤其在这样的灯光下,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李乐优眉头紧蹙着,脸上神色冷肃之中带着几分悲哀。

他用力的将大毛巾扔向镜子,不再看镜子一眼,便大步离开了浴室。

第19章

吃了几口牛排,看着手肘旁的鲜榨果汁,李乐优面上浮现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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