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之毒果——左小海
左小海  发于:2012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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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甩掉搭在肩膀的手臂,“我恨他恨到想杀了他,但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下次说这些话的时候别忘了这点。”

“是么?”凯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心动了,这样美的孩子……”

“知道么……多谢你的帮忙,所以你的脑袋现在还可以安在身上,别对他有什么想法,我的建议。”凯不动声色的放着狠话。

“好好好,骑士发怒了,巫师要和公主说再见了。”托尼做了个鬼脸走了出去。

第7章: 尘封

你忘记了记忆,记忆却没有忘记你。

托尼走后,凯从包里掏出干净衣服迅速换上,然后重新走进浴室,将希尔从水里捞出来,将身子擦干然后裹在浴巾里。凯的脑

海里闪现出小时候照顾年幼的希尔的情景,他那个酒鬼老爸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所以都是凯照顾着希尔,知道他十五岁离开

家,和希尔所共同生活的那些清苦日子,或许是凯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凯……”希尔唤他。

“怎么了?”凯问。

“我,可以自己走……”希尔小声的嘟囔,他只是脖子痛,不代表不能走路。因为凯似乎又要把自己抱起来,所以希尔说道。

凯没理睬希尔而是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希尔的头依靠在凯的胸膛,凯的心跳就在耳边……这让希尔安全,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又

沉重起来,眼睛也难以睁开。

“希尔!!!”凯注意到希尔的异常,急忙喊道,不会是又要晕了吧。

“恩……?”希尔揉了揉眼睛,好困,好累,好饿。

“你怎么了?”凯问。

“我……饿……”希尔小声的说。

凯无奈的摇摇头,将希尔安放在床上。

“我去给你做饭,你乖乖躺着……”凯说道。

“凯……”希尔喊住凯,“你还生气吗……你不会离开了,对吧……”

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凯将牛奶和面包端进希尔的房间,却发现希尔在“嘤嘤”的抽泣。

“你怎么了?伤口很痛?”凯急忙将托盘放在床头,就要查看伤口。

“……呜……”希尔一下子扑到凯的怀里,“伤口……伤口不痛……凯,你说好不会离开的……对不对?”

凯扯开死命抱住自己的希尔,希尔的脸上满是泪水,他的眼睛就像是浸在水里的宝石

“……如果……今后我再伤害你怎么办?我不保证今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知道的,希尔,我恨你,在那件事那些日子之

后,我剩下的就只有对你的恨……所以,让我离开吧,别给我伤害你的机会。我会让苏珊好好的照顾你……”凯对着希尔淡淡

的说,很平静,他不知道希尔明不明白。

“凯……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但是我就是不要凯离开……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希尔今后会乖乖的……我忍住了痛…

…所以,凯要遵守诺言……”希尔抽抽答答的说完了所有的话。

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用T恤擦干净希尔脸上的泪水,然后说,“先把牛奶喝了……”

入夜。希尔躺在床上,伤口又开始疼了,肿胀的难受。希尔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睡觉,他只好起身走向

凯的卧室。

门没锁,希尔小心的推开门……

“不好好睡觉做什么?”凯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把蹑手蹑脚的希尔吓了一跳。

“我睡不着……”希尔老实回答。

“伤口痛?”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凯的口气确实不容置疑。

希尔轻轻地“恩”了一声。

“过来……”凯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

希尔小心翼翼的在床沿躺下,凯轻轻将希尔拉近让希尔可以枕着凯的手臂,希尔低着头,他不敢抬头看,因为他要面对着凯,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而被环抱的姿势让希尔很紧张,紧张到忘记了疼痛。凯低头看着蜷缩的希尔,还有脖颈间被包扎的伤

口,他抬起手轻轻拍着希尔的背。淡而有力的轻拍,让希尔有着陌生的熟悉感,就像重复着多年以前的动作,温暖,沉静,安

全。好想一直这样被呵护着,希尔内心里想,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凯的身边传来希尔沉睡的呼吸声,凯才将轻拍

的手臂收回,希尔小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哄他入睡的,凯轻轻抚摸了胸前的吊坠,里面是他和希尔唯一的一张合照,曾经希

尔是他的救赎,但是那件事毁灭了一切,所以那些记忆就如同被封死的吊坠一样,被永远的尘封起来了。

数日后,托尼上门探访。

“我正要去找你,”凯说。“药用完了。”

“所以我来送了~~”托尼轻松地说。“伤口恢复的怎么样?虽然那个伤口看起来不是很大,但还是挺深的……”

“伤口恢复得很好,已经结痂,就是很痒,希尔总是忍不住去挠。”凯说。

“是么?还是小孩子的脑子。”托尼笑。

“是呀,笨蛋一个,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凯轻轻地笑。

“……你似乎挺享受这一切的。”托尼的语气很玩味。

“你指的什么?”

“照顾希尔,难道不是么,你只是不敢承认。”

“他是我弟弟,照顾他是我的责任。”凯的语气很平淡。

“也是……”托尼笑笑,“对于你高尚的道德感,我不应该对此存有疑问,不是么?”

“你的语气似乎不是这么说的,你并不了解我。”凯笑笑,“其实我们并不怎么算朋友。不是吗?”

“凯……”托尼假装抹眼泪,“你说的话,让我好伤心……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你?”

“你了解么?”凯淡淡的笑笑。

“足够多。”托尼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说,“你为什么恨希尔呢?”

“为什么?”凯重复着托尼的这句话,他知道托尼并不是随意的问这一句,只是猜不透他为什么要问,他究竟出于何种目的?

托尼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酒保,虽然这凯在第一次见到托尼时就知道。但是凯没有说破,也一直不打算说破,只是这并不表示他

会放弃自己的警惕。

“对呀,每个人都会好奇的……即使有很多人相信这个白痴弟弟给你找了很多麻烦。但是我觉得一定要比这个原因复杂得多,

如果只是烦的话,一脚踢开就行,你并不是很容易有负罪感的人,对不对?”托尼笑的时候会眯起眼角,虽然是笑容,但是没

有笑意,凯知道托尼是不会被随口扯出的一个理由糊弄过去的。

凯在脑中思索着,一句谎言要被十句谎言去填补,说真话,并不代表着要讲述全部,不是么?

“这是一个长长地故事,你确定不会睡着?”凯故作轻松地调侃。

托尼摇摇头,看来他这次是一定要得到答案了。

“希尔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凯说。

“这我已经猜到了,你们并不相向……当然不是单纯的指长相,诱人程度而是各种方面。”托尼说完摆出一个你继续的姿势。

“黛西——就是我老妈,是个不出名的模特,或者说是个一辈子都在做明星梦的傻女人。她和戴维,也就是我老爸一个酒鬼,

是青梅竹马。但是她只把戴维当做补给站,就是那种收拾烂摊子的人,在不知道两人喝了多少酒,凯西又忘了做补救措施,而

怀上了我,她是不会要我这个小孩的,我这个小累赘,只会给他添麻烦,而她才十九岁,她要成为世界超模的。我估计她想把

我送给某个同志上流家庭,设计师之类的吧,把我当跳板,接近那些根本不可能正眼看她的家伙们,好让她快点出名。可是不

知道戴维为什么冒了出来,然后凯西就把我交给了他,当然,这些都是戴维给我讲的那些狗屎,我是不相信。但是除了这个说

法,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那个垃圾地方。我从小就知道戴维恨我,因为他知道我有多瞧不起他这个懦夫,因为他

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他总是会打我,但是因为黛西,他又无法把我扔出去,毕竟那是他喜欢的女人,或者是因为他压根没

有那个胆子把我扔出去,就像是他不敢和欺负他的人斗一样,垃圾一样的东西。就这样我到了五岁,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把希尔交给我,她说希尔是我的弟弟,我知道那个女人不是黛西,因为她长得太美,比任何一个明星都要耀眼。我觉得她是

被戴维强@暴了才会生下希尔,但是戴维没有那个胆子的。或者就是,希尔是她和某个达官显贵的私生子,来找戴维来做保姆的

,毕竟他也就那么点出息。可是戴维却跟我希尔是他的儿子,鬼知道是不是,我反而更相信后面一种推测。”凯说了一半,停

顿了一下,望向托尼,“你一定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喜欢希尔,因为根本没人理我,我也不理任何人。我没有老妈,我只见过黛

西的一张旧照片,还是她高中舞会时拍的,傻到不行。戴维只知道酗酒或者打我,只有希尔一直黏着我,依赖我,直到我十五

岁,我再也在那个家里呆不下去了,所以我离开了。我本来是打算带希尔一起走的,只是他,你知道吗?希尔从小就很乖,即

使现在这样,也是很乖,虽然现在他很笨蛋,笨蛋的老师做错事,但是那时候他很聪明,他喜欢看书,脑子里转着的东西我都

不明白。十二岁的他长得就像是天使,他的心也像天使一样纯洁善良,他对我说他不能让戴维一个人。所以我走了,离开了三

年……”

“之后呢?”托尼很认真的问。

凯顿了一下,后面……后面的事,如鲠在喉……但是凯突然觉得有个人倾听是很庆幸的一件事,他想要宣泄出来,他把所有的

一切都封在心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说出来的一天,他一直以为这个尘封的过去会一直憋在自己内心中慢慢腐烂掉,然后

被自己带进坟墓。

“其实我不应该再回去,或者,我不应该那天回去,否则就不会看到那一幕……我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后三天,一个女孩要和我

结婚,就是年少疯狂的念头,尤其是喝过酒后的。我骑着机车冲回了家里,想找些之前的东西,毕竟我不能连一个订婚戒指都

没有吧。我想,黛西至少会留下这些的,而且戴维一定会保留……我始终记着那天……风很大,街上的垃圾乱飞,院子里的土

地露出斑驳的土色,地上有黄色的风圈……门没关,我推门进去……大厅里没人……希尔的房间靠近走廊的里面,而从那个房

间传来模糊的声音……我朝里走……然后我的汗毛竖了起来……我意识到了一切,我冲进了房间……戴维在侵犯希尔……他就

像是一条狗一样趴在希尔的身上,抖动喘息,还发出巨大的喘息……当时,我几乎要吐了,我想要拉开他们,但是戴维却将我

推倒了,开始殴打我,就像他曾经一直那么做的一样,我浑身的血液全涌上了脑子,然后我们打了起来。他毕竟老了,我所有

的怒气爆发了,血上涌,淹没了理智。我的拳头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他打我,一直打一直打,我可以忍受的。他怎么能那样对

希尔,希尔为了他留下来,希尔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我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血溅出来,满身都是……”凯似乎又回到那

天的场景,他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身体也颤抖起来。

“好了……不要再回忆了,那太痛苦……我只想知道,希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又为什么恨他?”托尼满脸的不解。

“你想说我拯救了希尔,为什么我却要恨他?那是因为当希尔因为那一幕受了刺激,严重的刺激,一年的时间里,在我们还没

在这个小镇停留之前,他总是半睡半醒,每次醒来,他都会忘记一些东西,之力也开始下降。他逐渐忘记了一切,偶尔会想起

些东西,但是很快就忘了。他的记忆乱了套。然后他只记得血,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些日子看到男人就会尖叫,尤其是我。”

凯停顿了一下,“我有段时间以为我在他的眼中就像魔鬼,现在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那些日子才更加令人绝望,他躲在墙角

里不敢让我碰,只是喝水,瘦的像一只猫。有些日子,他就像是疯了,嚎叫,撕扯,或者昏睡,几天几夜,就像死去了一样,

慢慢的,我才发现他的记忆变得越来越差,说什么都记不住,就像他很小时的样子,随着日子不断过去,他的智力越来越低,

记忆越来越模糊,最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他根本不记得我叫凯,是他的哥哥。这都是我后来告诉他的。”凯微微的摇

头,无奈的样子。

“那戴维呢?”托尼问。

“我把他打晕了,担心他会告我,我就和希尔四处流浪,然后搬到了这里。”凯回答的很平顺。

托尼似是而非的笑意充斥在脸上。“凯,你不应该恨希尔,即使是他让你做了本不该做的选择。你伤害了戴维,但是你却保住

了希尔,他对你更重要不是吗?”

“我知道,只是……”凯吞吐着。

“只是……不愿意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罪恶,一个人太孤单了,不是么?”托尼微笑,“可是,自始至终,希尔都在你的身边呀

~~”

凯微微愣住,托尼的话很浅显,但是凯觉得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东西,即使自己一直明白,但是却需要别人告知的东西,他一直

以来期盼的希尔告诉他的话,凯,你并没有做错。如果希尔这么说的话……他就不会这么的痛苦了。凯对托尼露出了淡而凄苦

的笑,如果这句话是希尔说的该有多好。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了。

托尼走了,希尔醒了。希尔抱着凯,用头拱着凯,就像是一个等待爱抚的小狗。

“希尔……你知道我是谁吗?”凯问。

“凯,我的哥哥。”希尔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凯,他搞不懂凯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很好,我希望你永远记得这个答案,不要再忘记了。”凯说道。

凯发觉希尔最近有些反常,似乎在隐藏着什么。虽然希尔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仍旧红肿,这个时候如果不好好注意,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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